朱焉看了德御一眼,便對著下人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將東西給我,我們去收拾。!。」說著沒有顧忌到下人驚訝的眼神,將工具從她們的手中拿了過去,然後便讓她們下去了。
「姐姐,我們進去!」朱焉宛然一笑。顯得很是優雅。
德御點點頭,便隨之進去了大廳,楚雨一臉的怒容,看到她們進來了,臉的怒容稍稍的收斂了一點,看著她們:「你們怎麼來了?」
「你都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了,我們若是再不來,你還不把這裡給拆了。」朱焉話說著便拿起了工具將地的碎瓷片一點點的收攏了過去。
德御卻是走了過來,輕輕站在了他的身邊,「到底怎麼了?」
楚雨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在她們的面前,他始終無法怒容滿面,淡淡的說道:「沒事,一點小事情而已。」
「行了,我的先知大人,我們難道還不明白你的性情,若不是遇到了什麼心煩事,你可是從來都不會這般的無緣無故發火的。說,或許我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朱焉打掃完畢後,便走了過來,站在了另一邊,看著這個發怒的男人。
「好,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還不是那些錦衣衛,整個就是一少爺,在這裡如何伺候的住,一個個的嬌縱跋扈的,今天竟然打傷了幾個平民,要不是我去的早,估計會出大事的。」楚雨忿忿不平的說道。
知道了事情,朱焉和德御這才釋然了,「好了,既然已經處理好了,你就別生氣了,以後讓大家躲著點他們就是了。沒必要跟他們計較了。」德御淡然的說道。
楚雨拍了一下桌子,「這次是想躲恐怕都不行了,皇的意思是讓他們來監國,凡是重大的公文,都必須要他們檢閱,我們幾乎是沒有什麼大事可以隱瞞他們了,這些人本就是不是善茬,這樣以來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
「看來父皇始終是對你不放心啊,竟然讓錦衣衛參與了滿洲國的方方面面。這也太霸道了。」朱焉也替楚雨鳴不平。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都這樣了,我們在這裡再生氣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是想想一些辦法!這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德御說著便輕輕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
朱焉頓時也思考了起來,德御說的沒有錯,現在生氣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關鍵是要想辦法見錦衣衛這幫人能想辦法束縛住,否則這樣下去,民族&39;矛盾會一發不可收拾。
楚雨忽然一拍桌子,「啪」猛然間將她們給嚇住,「惹急了我,我殺了他們。真以為這裡是大明了,無法無天了。」
德御跟朱焉頓時一愣,急忙將他按住,「別著急,現在才剛剛開始,畢竟都是有一個磨合期的,等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再看看,若是還不行的話,我再向我父皇稟明,讓他撤了這些人。你看如何?」朱焉看著楚雨關切的說道。
楚雨長吁了一口氣,「目前而言,也只有如此了,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否則我放不過他們,錦衣衛指揮使我都敢殺,更別說手下的這些小角色了,我楚雨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說著眼睛裡面怒放出了凶狠的目光,將朱焉和德御給怔住了,還從未看到過這般凶狠的楚雨。
德御見到了楚雨終於是安下心了,便站了起來,「我和朱焉妹妹剛剛還去看了你的兒子塔克世,長的很是乖巧,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見到德御起了一個話頭,朱焉也跟著說道,「是啊,沒想到他還乖巧的,不停的朝著我們笑呢,一看將來就不一般。」
楚雨嘴角輕輕一揚,「好了,你們就別逗我,孩子出生才幾天,就會朝著你們笑,真當我楚雨是傻子啊!」說著,自己也抑制不住了,竟然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朱焉有一點失落,「我還不是看你這麼的苦悶,想跟你說說話,開心點,忘了那些事情!」
楚雨看到她們這般的替自己著想著,心理面也多少有一點安慰了,自己擁有了幾位賢良淑德的好女人已經算是輩子積德向善了,儘管現在這具軀體並不是他自己的,可是靈魂依然是自己的,實實在在的感覺,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便站了起來,「好,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塔克世,這個我們未來的汗王。」說著便被德御和朱焉左擁右抱的纏著前往了哈奇蘭多的房間裡面去了。
剛出了房門,楚雨將她們的手拿開,「我現在可是大先知,那樣有失體統,好好走路!」
「哦!」朱焉和德御一副很羞澀的樣子,點點頭,便是很順從的放開了手。
來到了哈奇蘭多的房間,她正在逗著自己的孩子玩,見到楚雨和德御以及朱焉過來了,頓時有點驚訝,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楚雨,你們……。」說著便朝著搖籃處緊張了抓了過去。
楚雨示意按住了德御和朱焉,「蘭多,別擔心,她們只是和我來看看孩子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德御和朱焉很奇怪的看著哈奇蘭多,之前她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忽然之間便成了這個樣子,生怕別人搶了的孩子一樣,心理面頓時都一陣疑惑。
楚雨確實慢慢的走了過去,抓起了她的手,「別擔心,是我想要看看孩子而已。」
看到哈奇蘭多這般的擔心,德御和朱焉便識趣的乖乖退了出去,從外面帶門。
看到她們走了,哈奇蘭多這才舒心了很多,臉緊張的神色少了很多,面容也慢慢的緩和了起來開始有了笑容。
看著她精神好轉起來了,楚雨也放心了,在屋子裡面陪著她,哈奇蘭多收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時之間還難以緩和過來,楚雨只有盡心好好陪陪她了。
朱焉和德御出來之後,便來到了後花園,冬天的後花園顯得很是蕭條,微風吹過,一陣落葉狂舞了起來。
「姐姐,你現在來了,那孩子怎麼辦?」朱焉忽然問道。
德御略微的有一點失落,回想了一下自己來到中原前的那一刻,自己兒子揚州楚墨的模樣,就有點心酸,苦笑了一下,「孩子很好啊,在東瀛國的皇宮裡面,由我父皇照看著,將來就是我們東瀛國的天皇陛下了,他需要學習父皇教給他的一切天皇職責和義務。因為他注定了是一個王,跟他父親一樣。」
朱焉看著她說話中帶著一種很沉重的感覺,便安慰道:「姐姐,你就別在難過了,我從你的眼裡面看的出來他很厲害。也很孝順。」
「是啊,他很乖的,幾乎每天都要問我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我就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一個坦坦蕩蕩的英雄。」德御說的時候有一絲的笑意,嘴角都忍不住展開了。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姐姐竟然這般的替他開脫,他不會是一個好父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連他的模樣都沒見過,真是夠離譜的。」朱焉說著,有一點生氣楚雨。
「呵呵,你看你,若是不是這樣,你會喜歡他嗎?正因為他的個性跟不一樣,你操如此的著迷,若是不這樣,你肯千里迢迢的跑到這不毛之地就他的性命,肯跟你的父皇弄翻關係。是不是啊,妹妹?」德御忽然打趣的問道。
朱焉被德御這樣一說,臉立刻就紅了起來,連忙說道:「姐姐,你就會取笑與我,我這還不是被他給逼的,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從無安寧過。」朱焉不知道是再替自己開脫還是在替楚雨開脫。
晚,楚雨經過了深刻的思考,現在的滿洲國確實是一個國家,也得到了大明的承認,可是現在總是在受到了大明的制衡,儘管他一直希望哪一天能自由的生活,可是這一點到現在也不可能實現,為了不引起了衝突,避免再次發生了戰爭,他覺得只有再忍忍,等到一天實力強橫了起來,這些在建州城裡面橫行的錦衣衛便是自己的第一個要殺的人。
朱棣將錦衣衛放在了建州城裡面以後,時刻都會收到了發回的情報,心理面也安穩多了,北方的蒙古、瓦剌都被一次朱棣御駕親征的情景給怔住了,一時間也安靜了許多,再加,朱棣聽從了楊士奇的話,開放了邊關對外的交易,與蒙古進行的了互市,最後瓦剌也爭取到了,一時間,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在朱棣眼裡面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大明彷彿就是一個天朝國一般,楚雨忍辱負重,每一次錦衣衛的胡作非為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悄悄的善後了,再加姜一卜確實是一個不喜歡惹事的人,與楚雨之間也合作相當愉快,滿洲國的一切看似都是相當的安穩。
楚雨有時候想,其實這樣的日子已經可以了,沒有了征戰,也沒有廝殺,將楊思瑤和莫名從大明接到了建州城,只有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和自己的幾個老婆在一起好好的呆在了一起,享受著齊人之福,也算是人生之幸事。他的心裡面已經是相當的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