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朝著軍營看了看,苦笑了一下:「即使是上天安排的,那又能如何,我楚雨這個朝代裡面算起來應該是天生地養的,齊天大聖有的一拼,等著,有朝一日,我會讓你們跪下來求我的。」說罷,楚雨便來到了藏馬的地方。
「兩位兄弟,對不住了,這就給你們鬆綁。」說著,楚雨手起刀落,便將他們手上腳上綁著的腰帶給砍斷了,翻身上馬,朝著他們說道:「回去給你們大帥說,我楚雨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的,欠我的遲早要還給我的。」說著便消失黑夜。
兩個人望著楚雨離去的背影,都瞪大了眼睛,光是剛才他說的話,那意思是很明白,這話肯定是給上面人說的,而這個幕後人……。
楚雨離開了軍營,來到了北平城外,望著北平城恢弘的規模,默默的望著,後還是調轉了馬頭,繞過了北平城,離開了。
他不想打擾自己的好大哥,不想給他帶來多的麻煩,自己已經某些方面很對不起他了,若是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落下口實,那豈不是這輩子都不得安生了。
對著北平城,楚雨只有下馬,朝著城門口跪下,磕了幾個頭,便騎著馬離開了。
天下之大,卻是似乎沒有自己容身之處,想著自己現無論如何也不得進不了京城了,楊思瑤也是見不得了,只希望她沒有被連累才好,是難過的是自己也不可能去東瀛國了,德御和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了,一直希望著一家人見面的德御,又要無的等待煎熬了,想到此處,楚雨心便是多的悲哀。
讓他糾結的是朱焉,為了他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打贏了蒙古人,便回京迎娶她,可是朱棣的心機太深了,竟然這個時候對自己動了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裡都通緝著自己,去什麼地方都需要提心吊膽的,朱焉,自己喜歡的姑娘,若是將來有機會,恐怕也會是好的結局,似乎這個問題他的心理面早就有了結論。
去哪裡呢?自己到底何去何從呢?楚雨思著,無邊的夜空下,自己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渺小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應該是一個死去的人,以前對自己自負的認識,到現卻變成了血淋淋的嘲笑,沒有了朱棣的後台,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楚雨心裡思了一下,為今之計只有去大寧了,去碰碰運氣了,自從上次因為自己為寧王求情,被罷官,寧王肯定知曉此事,心自然對自己有所感激,若是借來他的朵顏三衛,那或許自己還有餘熱揮,定要讓朱棣心裡愧疚一把!想到這裡,楚雨便緊緊的勒了一下韁繩,催動著馬兒朝著大寧的方向奔去,其實他的心裡也不知道寧王現到底被朱棣怎麼了,自從回來之後,只是聽說寧王依舊是被朱棣軟禁府,只希望自己這次去了,寧王朱權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楚雨連夜的奔馳,為了量躲避查,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趕路,到了大寧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為了方便行事,便周圍找了一個黑店,找人給自己化妝了一番,這樣才便於行事,對著鏡子照了一下,總算是開心的露出了第一次笑容。
鏡子的自己看起來是那麼的睿智,帶著幾分的滄桑,很符合這個時代對於高人的標準,便找人買了一副行頭,裝起來占卜算卦的江湖郎。
做了行頭之後,第二天便來到大街上,朝著寧王府趕去了,寧王府的附近的小酒館裡面坐下了,讓店小二端來了酒和幾個小菜,店小二一看楚雨這身行頭,便露出了恭敬的神情,這個時代,能佔卜算卦,就是高人了,能知道旦夕禍福,是很了不得了。
早上,店也沒有幾個客人,店小二端上了酒菜,便問道:「客官,看你一副很威嚴的樣子,定然是高人,不知道你來這裡多久了?」
楚雨正愁著沒有人問話,店小二這麼一來,剛好就對上了,便笑著說道:「老夫是一個走腳子人,天下哪裡需要下,便趕往哪裡,到大寧也沒有多久,剛剛到。」
聽了楚雨的話,店小二便好奇的問道,「哪裡需要客觀,你就去哪裡?這是什麼意思?恕小的愚笨,小時候總喜歡跟著你們這種高人說話,現都沒有落下著毛病,還請先生說明白了。」
楚雨笑了一下,準備給自己倒酒的時候,店小二手腳快,連忙給楚雨倒上酒,一臉的熱情,「先生請。」
楚雨看了他一眼,這店小二,眉清目秀,骨子裡面透著一股機靈勁,一看就是經常跟人交往留下的神情,這大寧也算繁華,來往的人也複雜,也不足為奇。
「呵呵,下沒有別的本事,就是能預測出某一個地方的吉凶禍福,你們大寧啊,真是……。」楚雨故弄玄虛,說了一半便停住了。
「我們大寧怎麼了,先生說話直接點,小的也是大寧本地人,若是有什麼不測,還請先生名言。」店小二繼續說道。說著連忙拉過了凳子,坐了下來,兩眼透出一股很期待的眼神。楚雨看到這裡,便心裡有底了。
楚雨杯蘸了一點酒,桌子上寫了一個「王」字。
看到楚雨寫了一個「王」字,店小二看了後,一臉的迷糊,看了一下,搖搖頭便是自己不理解,楚雨撫摸著粘上去的鬍鬚,笑著說道:「老夫寫這個字難道你看不懂嗎?」
店小二恍然一笑:「不就是個「王」字嘛,這個小的還是認識,只是不理解客官你寫這個字的意思,能否解釋一下。」
楚雨繼續笑著說道:「仔細看這個字,下面是一個土字,上面被蓋住了,這個意思很顯然了,你應該明白了。」說著便朝著一邊的寧王府看了一下。
店小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便點點頭,說道:「客官說的真沒錯,這座府院本就是寧王府,可是不知道為何寧王本人現被皇上軟禁起來了。」
「那寧王到現依然被軟禁裡面?」楚雨一臉的好奇的問道。
「是啊,也不知道會被關到什麼時候,想寧王也是一代梟雄,如今落得這個下場,真是淒涼,許多人都為他不值啊,可惜這是人家皇上家的事情,不關我們這些窮苦姓事情,所以我們還是安安穩穩的生活!」店小二一臉釋懷的說道。
楚雨點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老夫夜觀星象,北斗七星橫夜半,冒有一點偏西北,哈哈,這個「王」字要破土而出了!」
店小二聽見了一驚,連忙給楚雨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小聲一點,「客官是個高人,可是小的要勸你,還是說話小心點好,這周圍可都是錦衣衛,一不小心被聽了去,便可惹來了殺身之禍啊!」說著便指了一下門口的錦衣衛守衛。
楚雨看了一眼,抱拳給店小二示敬,店小二苦笑了一下,便將抹布朝著自己的肩上一搭,便離開了。看樣子知道楚雨說的事情都是關於王侯,怕是惹上了什麼禍事。
楚雨看心裡,搖搖頭,便掏出了銀兩,放桌子上後,離開了店,朝著自己住處去了,自己要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寧王確實依然被軟禁王府,只要等到了晚上,趁著夜色摸了進去,見到了寧王便可大事可成。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楚雨便匆匆地喝了一口茶,卸了妝容,便躺床上休息去了,現離天黑還早,還是好好休息一番,養足了精神才好行動。
此之前,楚雨已經收到了京城裡面的探子給自己的報告,楊思瑤已經被錦衣衛抓進了大牢之了,聽到了這個消息,楚雨很是悲傷,楊思瑤對著自己一心一意,可是自己卻未曾讓她享受到什麼,現卻是被他害的進了大牢,楚雨緊緊的抓緊了被子,心惡狠狠的誓,若是有朝一日,一定要讓朱棣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忽然想到自己的這個現狀,一種無助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楊思瑤,一想起她呆了大牢的場景,就一種刺心的痛。多麼善良的一個可人兒,現卻墮入了大牢。想著,頭越來越痛了。
楚雨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快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忽然一陣嘈雜聲將他吵醒了,便立刻警覺了起來,起身後,對著門縫朝著外面望了一下,立刻就看見了一群官兵來到了店裡面到處看了一遍,還不時的大喊著,說捉拿朝廷的欽犯,若是有人看見了報告了有賞,隨後便了一個告示門口,說完後,命令人店裡面隨便找了一番,便離開了。
楚雨緊張的呆屋子裡面,看到他們離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何時,頭上已經滲出來的冷汗,自嘲的罵了自己一聲,便來到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喝了下去,這才算是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