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想起一點事而已。」他即使對守城將軍說了,他也未必會理解,說完就朝著遠方的瓦剌望去。雖然瓦剌被奇諾佯裝撤退給騙了過去,燒了糧草和輜重,但是依然沒有撤軍,反而駐紮了城牆的附近,這就讓楚雨不僅對自己的結義兄弟哲木爾有了不一樣的認識,看來這個結義兄弟已經完全變了,變得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汗王了,變得有了野心有了威嚴。或許當一個人登上了至尊的位置之後就會變一樣,這恐怕是一個永遠也無法解釋的疑問。
哲木爾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邏輯展開了部署,讓蒙古的第二將領朵朵拉爾帶領著蒙古軍隊做出撤退的姿態,韃靼的軍隊也交由韃靼的將領黑爾其帶領,行動路線都是撤軍朝著自己的本部進,哲木爾這次也想學習一下楚雨的戰法,這一變動,韃靼的二十幾萬大軍馬上就失去了幾乎一半,但是瓦剌的大軍依然還駐紮此,並沒有撤退。
一大清早的,楚雨就被手下查木喊起來了,趕緊上城樓觀察敵情,現的情況很顯然,明顯的是蒙古和韃靼已經都不支持瓦剌了,分別帶著自己的部隊回去了,楚雨看到眼裡,心也盤算著要不要再加一把火直接過去率領軍隊滅了瓦剌,當然自己的好兄弟哲木爾既然那麼痛苦是被迫來戰自然是不會傷了他的。長期以來的危險嗅覺讓楚雨的心裡還是有一絲擔心,他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但是眼前的機會確實是個好機會,錯過了再想追擊瓦剌就的深入其腹地,危險程絕對比現的要高。
怎麼辦呢?就楚雨猶豫不決的想再看看情況的時候,查木已經跪下來清楚做先鋒出戰,誓要斬了瓦剌的人馬,楚雨還是猶豫不決,堅持不同意,任憑這查木請求就是不同意,想再看看情況再說,話說瓦剌的盟友都已經撤退了,留下的瓦剌也就十幾萬人,竟然還留那裡,楚雨就感覺這可能是個圈套,但是人往往都有一個慣性,就是看到了甜頭如果不去試試的話,是堅決不會放棄的,正如現的查木一再的懇求楚雨讓自己帶兵出去,還誓如果這次不能打破瓦剌的話,自願軍法從事,楚雨看著他,後還是搖搖頭。
就查木請求楚雨出戰未果的時候,奇諾也慌忙的跑上了城樓,一起跪了下來,請求楚雨讓自己帶兵出去一戰瓦剌,奇諾的語氣明顯比查木要堅決很多倍,管上次已經佔了便宜火燒了瓦剌的大營,但是依然無法抹平心那次的敗軍恥辱,奇諾現大願望就是數剿滅瓦剌的大軍。
一個人楚雨還可以扛著不讓出兵,但是兩個人同時來求自己,就讓楚雨有點左右為難了,就連楊士奇邊上也不好做決定,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楚雨,從他的眼神楚雨覺察出了他的意思也是可以讓人出去跟瓦剌決戰一場,畢竟現的情況就擺眼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不想辦法讓瓦剌認識到了大明的威力,恐怕等不了幾天後,瓦剌又會捲土重來,到時候朝廷由得勞神費力的搬兵救火,到後恐怕整個事情會演變成一個游擊戰。而大明朝怕的就是連續的被人騷擾,就連朱棣之前被蒙古散兵游勇折磨的夠嗆,假如楚雨現報告給他的話,估計結果還是會讓人出兵的。
楚雨一甩袖子,勉強的說出了自己這輩子後悔的話:「兩位起來,本帥准了你們就是了。」
兩人一聽楚雨同意了自己出兵大喜,連忙站起來,準備事宜出城大戰瓦剌,這個時候,楚雨卻說了一句話。「你們兩只能去一個。」
「什麼?」奇諾和查木同時問道。
「為什麼?」查木不解的問道。
「此次出去一則是追擊瓦剌,二則是探明虛實,切不可貪功冒進。」楚雨說明了這次出兵的主要任務。
「這個屬下都知道,但是為什麼我們只有一個人可以去?」奇諾也是一臉的疑問。
楚雨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說:「奇諾,你留下,還是讓查木去!」
「為什麼?」奇諾是奇怪了,好好的為什麼就讓查木去了,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次出去是一多對少,穩贏的事情,幹嘛要便宜了查木,奇諾打心底就不服氣,一臉生氣的坐椅子上看著楚雨。
「別生氣,請理解本帥的苦衷,第一,查木跟你一樣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論軍事佈陣並不比你差,第二,你剛被瓦剌偷襲,損兵折將,本帥知道你即使火燒了瓦剌大營也不解氣,這次出去定會意氣用事,所以才留下你。」楚雨這才說出了自己的原因,奇諾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但是這樣的好事若是沒有自己的份豈不是可惜了,所以也不為難楚雨,說道:「好,我奇諾也是開明之人,既然元帥說出了奇諾的心裡話,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末將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楚雨一臉好奇的看著奇諾。
「讓秦天跟著查木一起出兵,我就留大營之內。」奇諾賭氣一般的說道,既然楚雨不允許他去,那他推薦一個自己的手下代替自己去總該沒有問題了!
「這個?」楚雨猶豫著。但是看著奇諾一臉的乞求和不服混一起的複雜表情勉強的點了點頭,奇諾這才卸掉了自己的甲冑,安靜的留了下來,走到查木的身邊說道:「兄弟,你比你大哥我命好,這個機會我讓給你,但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別讓我失望。」
「放心,這次我不會讓瓦剌逃出我的五指山的。」查木豪言壯志的語氣感染了奇諾,弄得奇諾都有反悔的念頭了。楚雨趕緊讓他出去點兵準備,別這浪費時間了,一會再把奇諾給激起了這可不好收拾。
奇諾看到查木出了營帳點兵去了,也跟著出去了,楚雨及時的攔著他,但是轉眼一想還是算了,讓他看看也好,省的說自己防他跟防敵人一般。
奇諾站帳外,看著查木集結著隊伍,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怎麼說這場仗本來有資格的就是他來打的,現易主了心很不是滋味。
奇諾正自我悲傷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天走到了身邊,粗聲大氣說道:「將軍,為什麼這次的出並沒有你的份,這不公平。」
「哎,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誰出去打還不是打,只要打勝仗回來就好了。」奇諾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行,這場戰如果沒有將軍你來帶領,我秦天也不去了。」秦天說完就扔下了自己i的兵器,一臉的桀驁的看著奇諾。
奇諾不覺得一陣鼻子酸。極力忍住了,大聲的說道:「拿起的兵器,作為一個軍人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兵器,怎麼能說丟掉就丟掉了,快點拿起。」奇諾說的很大聲,讓一邊的士兵不禁側目來看這邊。秦天還是第一次聽見奇諾這般的說話,以前的奇諾說話都輕聲細語的,雖然也高聲過,但是絕沒有今天這般的恐怖,他眾將士心幾乎接近一個儒將,今天這般的失態所以人都大跌眼鏡。
秦天聽見了奇諾的話後,也自覺的有點失態,兵器是軍人的命,怎麼能隨便就丟掉了,再說了自己的兵器暫時不論價值不菲那可是伴隨著自己闖過了多少生生死死。
秦天乖乖的拾起了自己的兵器,低著頭說道:「秦天知錯了,還望將軍恕罪。」秦天本身就桀驁不遜,從還沒服過誰,但是跟奇諾的身邊久了才現奇諾是真英雄,不禁對他有點崇拜和依靠,這讓人聽起來很是奇,一個粗腿大汗竟然對一個看似弱的儒將如此的服帖,真讓人懷疑他們之間是否還有另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