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今晚實太過精彩,原大軍頭痛的瓦刺大汗和瓦刺皇子竟然都這泰寧衛的軍營之!
「楚大哥,我不便久留,寧王很快就會知道。」哲木爾啐了一口血說。
楚雨迅速的判斷了一下形勢,的確,以他現的身份,此地確實不宜久留,楚雨立馬命人打開大門讓哲木爾的下屬接應。
或許是形勢轉變的太快,一時間都沒有人敢動,畢竟他們面前站著的是瓦刺的皇子,今夜這麼辛苦竟然就這樣讓他逃走,實太不合情合理。
「查木!」楚雨幾乎是吼著,「打開城門!」
「是!」查木從恍惚反應過來,迅速的打開了城門,死就死一回,跟著這樣的老大,他也算服氣了!
「他是瓦刺的皇子,不能放走!」拓也突然站出來說,他平常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今日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阻攔。
「他是我的兄弟!」楚雨一句話直接蓋了過去。
「你快走,奇律交給你,你回到瓦刺之後記得小心做事,不要大意,行路快點,我量拖延寧王追殺,到了瓦刺之後,好好當大汗,造福於民。」楚雨迅速的囑咐著,而後又有些悲慼,哲木爾這一別,之後便無相見的日子。
哲木爾定定的看著楚雨,而後單膝跪了下來,「楚大哥,我向你誓,我答應你的三件事,會永遠做到!」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楚雨感慨道,城門外站著的二精兵都蓄勢待,看見自己的領歸來還帶著奇律,是忍不住歡呼雀躍。
「楚大哥,保重!」哲木爾向他抱了抱拳,而後便迅速的帶著那二精兵消失了夜幕之。
珍重。
楚雨心吐出這兩個字,決然的轉過頭,只是一掌,便將這檀木做的椅子碎成兩半,而後抬起頭來,眼裡滿是無的殺意,「今日之事,誰敢外洩,我便要了他的命!」
一瞬間,所有人都接二連三的跪了下去,「屬下從命!」
也就是這一晚,所有泰寧衛的將士對楚雨的這句他是我的兄弟所震撼,也不敢再看輕這來的小將,而是將楚雨當做一個神來崇拜!
有誰能夠第一次帶兵打戰,如此輕易的生擒瓦刺的大汗?有誰能夠那樣輕易的將瓦刺國打的落花流水?
誰敢將瓦刺的皇子這樣輕易的放走,只因為這是他的兄弟!
楚雨就是一個神話!
不敗的神話!
所有人的內心都狂熱起來,對楚雨,是自心底的臣服!
等到第二日天明的時候,瓦刺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奇律已死,瓦刺國皇子哲木爾繼位。
楚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終於鬆了口氣,看來哲木爾也算福大命大,以後草原上又多了一隻翱翔的雄鷹。
才只是鬆了一口氣,那邊小廝又來報說托馬將領求見,還未等得及楚雨話,托馬已經徑直走了進來。
「楚將軍,寧王有請。」托馬一臉幸災樂禍的說,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傳的消息說讓楚雨接替大將的位置,嚇得他昨夜又寧王府守了一夜,誰知道今早竟然傳來了楚雨放走了奇律和瓦刺皇子,這個罪名,怕讓他死十次都不夠。
「哦,我等了這麼久,終於找我了。」楚雨淡定的將衣服整理一下,直接無視面前這個奸詐的小人,逕直走了出去,而後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一般,「那個,查木,你把酒先溫著,過會兒回來了你我兄弟暢飲!」
托馬氣得臉色通紅,這個自大的傢伙根本沒有把自己放眼,轉而,他一想到此次去寧王府估計也是有去無回,轉而又笑了起來,「希望你有這個機會能回來!」
楚雨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他走到托馬的面前,只是微微折了折身子,「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托馬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楚雨。
「賭我會不會回來。」楚雨笑瞇瞇的看著托馬,似乎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外。
「哈哈哈哈,你真當你能回來嗎?跟瓦刺的皇子串謀,我們軍營裡上演的好戲,後竟然還打開城門讓他走!你當你有幾條命能活?」托馬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已經被楚雨壓制了這麼久,這一次,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假若,我能回來呢?」楚雨也不和他計較,只是玩味的看著他。
托馬注視他良久,而後將手拎著的大刀往地上一插,「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托馬我這把刀就給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蒙古,武器就是戰士生命的象徵,若是將自己的武器為賭,那麼說明,這個人絕對是跟你玩真的了。
楚雨心一涼,看他的反應應該也是知道寧王有多惱火,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按照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下這樣大的賭注。
楚雨只是微微收攏了自己的手,而後輕輕的笑出聲來,「若是托馬將軍執意如此,那楚某就與你賭上這一回!」
「來人!」楚雨表情一下變得猙獰,「把老子的大刀也給搬來!」
查木立馬將楚雨的大刀扛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楚雨,生怕他生出什麼亂子來。
「我楚雨今日與你賭上這一回!」楚雨排山倒海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心一凜,「我回來,你就自己收拾東西給老子走人,老子回不來,這幫兄弟就交給你!你若是敢對我兄弟不好,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老大」這次臨到查木感動的淚水直流,恨不得口水哈喇子都蹭楚雨的身上。
「你們家裡乖點,我去去就回來。」楚雨撫慰著各位將士說,這些泰寧衛的將士都是從他剛當時偏將的時候便跟隨左右,這幾場仗打的已經讓他們心服口服,然而,對楚雨的義氣他們是欽佩不已。
「老大!昨晚放走瓦刺國皇子的人是我,要去也是我去!」查木突然站出來說,他好歹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怎麼可以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別人身後。
「對,還有我!」一個不知名的小兵也站了出來。
「還有我!」
「對,還有我!」
「還有我!」
楚雨感動的看著這些將士,不愧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這樣力挺自己,讓他好生安慰,然而後一個低沉的男聲也傳了過來。
「昨夜奇諾沒有到守門的職責,願代將軍受過!」奇諾這個傢伙昨夜就只有他反對開門,今日卻又站出來跟自己一起。
這個男人,比一般人難馴服,卻也是忠心耿耿。
楚雨的視線慢慢掃過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熱血膨脹,就等著自己一句話,就可以殺了出去,然而楚雨只是搖搖頭,笑了。
「我這群好兄弟,就托付給你了。」楚雨拍了拍已經看傻的托馬說,而後便徑直走了出去,他的聲音若有似無的飄蕩過來,「假如我沒有回來的話。」
寧王府
「你說那個楚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折殺了一個蒙古的大汗,卻放走了兩個!」寧王又氣又急的說道。
一旁的張天也有些看不下去,他印象之,楚雨絕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這次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原來他身邊跟著的將士不僅僅是瓦刺國的人,是瓦刺的皇子!
只不過,他顧著兄弟情義,不僅幫他生擒了奇律,還將他安全送出軍營,這樣的傻子,也只有楚雨一個。
「王爺,你打算怎麼辦?」張地與楚雨關係比他哥哥要好,自然也沉不住氣。
「這個人,留不得。」王爺冷冷的說,其實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原諒楚雨,因為他相信楚雨的實力,即使放走了瓦刺的大汗,他也能夠再將他斬殺。
只不過,讓他生氣的,是楚雨竟然軍營之散播謠言,說自己要將泰寧衛大將之位授予他,讓托馬那個傻子硬生生又寧王府外守了一夜,這只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卻已經將自己這個王爺給盤算了進去。
他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讓自己掌握的人,寧王敏銳的意識到,這個楚雨,城府之深,與他是有過之而不及,自己想要馴服這匹野馬,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然而,重要的是,這野馬若是訓不好,傷著的人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