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率先進階2
此刻初聞「大圓滿通道」這個詞彙，他只覺得新奇而又不解。
是以，他自是開口問道：「暮老王爺，不知你們所說的大圓滿通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一邊問著，目光又看了看暮子妍，見她一臉的平靜，心中頓時有數，顯然，她也是知道的。
暮啟東見他不知，心底裡倒是不免有些驚訝不已。
畢竟，有那莫老頭兒在魯國王室坐鎮，莫未然怎會不知這大圓滿通道是什麼意思？
「未然，你不知道？」
他疑惑地蹙眉相問，而莫未然卻是用沉默回答。
暮啟東見狀，只好將天階地階以及大圓滿通道之事緩緩道來。
莫未然從旁聽著，初時還覺驚訝不已，但須臾之後，眼中只落得一抹沉思之色。
在迷茫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他終於又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暮啟東見他如此，便不再說什麼，只伸手與暮子妍說道：「妍妍，開始吧，你先。」
暮子妍自是從善如流，纖纖玉指伸手拿起一枚棋子，而後動作純熟漂亮地落下。
暮啟東也不甘落後，緊接著就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兩人都是神情專注而又認真，只不過，暮啟東心下卻是不由想道：看來那莫老頭兒是不打算讓魯國王室中再出第二個他，不然的話，長此以往，若是強者都去了那個世界，只怕魯國在出雲大陸上的強國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想通了這點之後，他才終於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棋盤之上。
一開始，暮子妍與暮啟東兩人都是落子飛快。
那嫻熟的動作與飛快的速度，無疑將他們在一瞬間縱覽全局同時做出精準判斷的本事顯露無疑。
小老頭兒從旁看著，連想出言指導的時間都沒有，耳邊便只聽暮子妍手中棋子「啪嗒啪嗒」落下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
這般的情形，弄得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棋盤之上，研究他們每一步的前思後想，哪裡還有時間想要指點一二？
莫未然從旁看著，臉上的表情亦是從開始的平靜無波，到後來的瞠目結舌。
他從來不知道，暮子妍的棋居然下得這麼好。
他只記得，想當初他偷看她學習各種才藝課的時候，她可是幾乎樣樣不精的。
現在看來，那時的她還真是藏拙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從指縫間滑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暮啟東和暮子妍下棋的速度終於漸漸慢了下來。
他們幾乎每下一步棋，都要考慮大半天時間才會落子。
棋盤上的局勢如今亦是旗鼓相當，但只要他們下錯一個子，便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所以，二人都是極其小心翼翼。
每下一步棋之前，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多種下了這步棋之後的後招，以及對方的應對措施。
這還是頭一回，暮啟東下一盤棋用了這麼長時間。
小老頭兒更是不敢隨便說話。
他雖然希望暮啟東輸，但是此刻，連他看著這棋盤上的局勢，都不得不頻頻捋著鬍子仔細思考。
一時間，房間之內一片寂靜無聲。
唯有淡淡茶香在室內輕緩繚繞，瀰漫鼻間。
終於，棋盤之上黑子白子擺得滿滿當當。
暮子妍和暮啟東兩人都是高手，無需數子，已經看出勝負。
「是平局。」
寂靜氛圍之中，一旁的莫未然突兀出聲。
直到此刻依舊難掩方才棋盤上驚心動魄的戰鬥給他帶來的激動情緒。
小老頭兒更是一反常態的安靜，目光緊盯著那棋盤，腦海中還在演練方纔的每一步棋所走的路數。
直到半晌之後，他才終於回過神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暮子妍說道：「妍妍丫頭，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暮子妍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而後道：「爺爺，承讓了。」
暮啟東亦是隨之笑了起來：「妍妍，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爺爺的？一次性都說了吧，省的以後爺爺我被你一個年輕小輩給驚得昏過去了。」
「嘿嘿，爺爺，您這是哪裡的話。其實我也就下棋還行。丹青那些真的是不怎麼樣。」
暮子妍十分謙虛地笑著回答道，臉上的表情甚是不好意思。
「依我看你是樣樣都行，就丹青不行吧。」
暮啟東卻是立刻會意，一臉調侃地說道。
「呃……爺爺，您可不可以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直接將我的弱點說出來啊。」
暮子妍頓時作一臉羞怯狀，不好意思地嬌嗔一句，目光還不忘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老頭兒與莫未然。
暮啟東見她如此，立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老頭兒則是從旁抱怨：「唉唉唉，難怪暮老頭兒最疼愛你了。你們祖孫倆簡直都是變態。魔法高強也就算了，下棋都優秀得如此變態。」
「呵，更變態的現在還在晉級呢。」
暮啟東卻是撇了撇嘴角，口中輕笑一聲，如是說道。
即使是剛才在下棋之時，他也已經清楚感覺到，凌天王府四周的黑暗系能量波動變得越發強烈了。
這種能量波動，實力較弱地魔法師是完全感覺不到的。
唯有相差不多的紫級魔法師才能感覺得到。
而魔法等級越高，越是能夠清楚察覺。
所以，赤炎四人與江馳在那院落裡修煉，可以完全不受影響。
莫未然就不同了，他的魔法等級，很容易在修煉的時候受到這黑暗系能量波動的波及。
這也是為什麼暮啟東叫莫未然一起到這邊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小老頭兒一聽暮啟東這話，眼中神色越發憤懣不已。
「哎哎，別提那刺激人的事情。來，未然，你來跟我下一局。我跟暮老頭兒下棋總是輸。」
小老頭兒雖然也感覺到了那強烈的能量，不過此刻他卻一門心思都放在棋盤上了。
方才暮啟東和暮子妍下棋之時他就已經很是手癢難耐。
可是他跟暮啟東下棋又總是輸，見莫未然在這裡，他當然要找年輕小輩欺負欺負了。
莫未然聞言，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含笑點頭應了下來。
二人很快便在棋盤跟前坐定，氣定神閒地下起棋來。
暮啟東與暮子妍卻是並未從旁觀看，只是來到樓宇外的長廊上，目光看向那黑暗能量波動的發源處。
沉默半晌之後，暮啟東方才說道：「妍妍，你如今已經在紫級中階上站穩腳跟了吧。」
「是的，爺爺，估計再過個把月就能晉級到高階了。」
「哦？這麼快？」
暮啟東臉上的表情顯然驚訝不已。
「是啊，最近這段時間尤其順利。能量控制和吸收都比以往快了許多。」
「看來，你也離大圓滿通道不遠了。」
暮啟東負手而立，目光遙望遠方，口中話語卻是歎息不已。
「屆時你打算如何？繼續留在出雲大陸，還是到那個世界去？」
「這……我還不知道。爺爺，這件事情我還沒跟裕提起過。我想，等我跟他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暮子妍口中略一沉吟，方才作出回答。
「嗯，是得好好商量商量。他畢竟是北域晉國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