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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不解之緣 第六十九章 柳城之行 文 / 醉回

    第六十九章柳城之行()

    不多日,祝成一行就到達了柳城。眾人順著人流望去,這些進出的人們的衣著都與晉人大不相同,皮裘在身,頭上戴著皮帽,多有銀環穿耳,男子一臉彪悍之容,女子也似有巾幗之氣。而站在城門口的鮮卑兵士手握長槍,身後背著皮製箭筒帶,箭矢插滿了其中,弓斜挎在背後,望著出往的人。

    程鵬見後不禁輕歎一聲:「常聞北方出猛士,由此可見一斑。」

    「嗯,如此我們更須小心從事,以求不辱使命。」祝成望著阿福和身後駕著馬車跟著的隨從說。

    眾人回望著祝成點點頭就跟著他上前準備進城了。

    「站住,拿令牌出來!」兩個守城的鮮卑兵士持槍擋住了祝成眾人。

    程鵬一見就走上前去說:「我們是行商之人,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不行!首領有令,凡入柳城的異族人都要手令。」其中一個兵士說。

    祝成馬上湊上前去:「兩位久違了!」

    那兩個兵士一見祝成頓時一愣,而後笑了起來:「哦,原來是祝公子!很久不見,你還好麼?」

    「有勞兩位惦念,托福還過得去。」祝成笑著對那兩個兵士說。

    「哦,但不知公子此次前來帶來了什麼好東西?」兩個兵士望著祝成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祝成望著二人頓時輕歎一聲:「唉!此次前來所帶不多,均已賣完不過等到下次來時,一定給二位留幾件好東西。」

    那兩個兵士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好!祝公子一言九鼎,我們信的過你!如此,你們進去吧。」說罷便分列兩旁放行。

    祝成一見馬上笑著拱手稱謝,只讓程鵬在旁邊看傻了眼,本來還在犯愁,不想如此久順利解決了,感慨他的這位四弟而今已然能獨當一面,頓時心中大感寬慰。

    正當馬車徐徐前行將要進入柳城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停!」

    駕車的隨從頓時拽緊了韁繩,祝成眾人驚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女子站在了他們面前:眉似柳絮,眼若潤珠,一身狐裘錦緞做成的白袍被風掠過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輕撫在絨毛上面,頭上戴著的珠簾徐徐擺動,玉簪插在青絲綰成的髮髻裡,皮膚嬌嫩卻不是蒼白,甚至略略帶著一些深重。手中舉著馬鞭,眼睛緊盯著祝成眾人。

    此時旁邊守城的那兩個兵士馬上跪了下去:「參見公主殿下。」這個小女子竟是宇文氏的公主!

    「恩這幾個是什麼人?」那個公主用馬鞭指著祝成眾人問。

    那兩名兵士慌忙解釋說:「哦這位公子是經常來我們柳城做買賣的商人。」

    那女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哦?!那你們知不知道父汗下達過什麼命令?」

    那兩個兵士聽後馬上叩首求饒道:「公主恕罪,他本是常來此地的人,我們都已熟知,所以就放他進來了。」

    那小女子根本不買賬:「熟知又如何,總是異族之人,你們竟敢擅自放他們進來」

    不待那個公主說完,程鵬就站了出來說:「好刁蠻的公主!」

    那公主一聽頓時怒目對著程鵬說:「好大的膽子,敢辱罵我,來人,將它拿下。」

    旁邊站著的幾十名公主親衛就一擁而上,不過程鵬畢竟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三拳兩腳就將衝在最前面的兩名兵士放倒在地,而此刻其他親衛一看頓時不敢再大意,一擁而上佔著人數上的優勢終於將程鵬制服。程鵬雖然被制住,卻一陣陣的掙扎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公主,眼神徹寒。

    祝成一見頓時慌了分寸,馬上上前望著那個公主賠禮說:「公主請海涵,剛才是我大哥一時魯莽頂撞了公主請你」

    不待祝成說完程鵬就大喝一聲:「四弟,別求她!」

    那公主一聽頓時深深地忘了程鵬一眼說:「哦,看不出來你還是一條漢子,給我抽他兩鞭!」

    「啪!啪!」兩鞭狠狠地落在了程鵬的身上,程鵬竟然忍著沒吭一聲。祝成頓時恐慌的頓首說:「請公主快些住手,我大哥他只是年少氣盛剛才多有得罪,我再次向公主賠禮便是。」

    公主聽後轉過頭望著祝成,:「恩看你倒還不像他那麼粗俗,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他。」

    祝成一聽眼前一亮,馬上問她:「公主請快放了我大哥,你所說的我都答應你便是了。」

    那公主一聽微微一笑,轉身衝著那些親衛一揮手,程鵬便被放了開來。那公主衝他輕蔑的一笑而後轉過頭正要對祝成說什麼就聽到身後有響動,驚轉過頭後就看見程鵬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正欲呼喊就看見一把匕首橫在胸前。

    其他鮮卑兵士頓時恐慌不已,馬上拔刀出來,而那公主如何親臨過如此場面,不禁有些花容失色:「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想做什麼?」那公主喉嚨抖動著問程鵬。

    「呵呵,在下也沒做什麼,只想問公主要回剛才那兩鞭子而已。」程鵬竟是面不改色。

    祝成一見已經是無可奈何,想來大哥正是壯年,如此屈辱怎麼能忍得下去而此刻就聽到身後大喊一聲:「住手!」

    眾人驚望過去,就看見了一個同樣身著華麗帶著親衛的男子趕來上來:「你是何人,敢挾持公主!」

    此刻旁邊的兵士看見後趕緊躬身行禮:「參見王子殿下。」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王子顧不上他們,只盯著程鵬厲聲呵斥:「快些放了我妹妹,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而程鵬卻不以為然的說:「好啊,既然王子殿下前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那王子一聽頓時一愣,見到此人在此刻還是鎮定自若,不由暗自敬佩。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還在他手中,於是怒目相向道:「壯士但說何妨。」

    「嗯,剛才公主抽我兩鞭,我本想問她要回來,不過此刻我又改了主意」程鵬悠然的望著那個王子說。

    「哦,不想此事原來是因我妹妹而起我妹妹自幼嬌慣任性,但請壯士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她,在下不勝感激。」那王子望著程鵬說。

    程鵬聽後,頓時鬆開了手,那公主想是剛才驚愕之中,但畢竟是個10多歲的小女孩,此刻望見自己的哥哥,不禁跑上前擁著他哭了起來,那個王子輕撫著她緩緩地說:「此事皆由你任性使然,以後切不可再如此刁蠻了。」

    「恩」那公主乖巧的點點頭。而那個王子竟也是守信之人,馬上望著陳鵬說:「多謝壯士對我的信任,可否請教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程鵬!」程鵬如實以告。

    那王子一聽頓時驚愕:「可是劉司空的愛將程將軍?!」

    程鵬頷首一笑說:「王子過獎了,正是在下。」

    而此刻周圍的鮮卑兵士頓時驚呼一聲,而剛才那位公主也停止了哽咽,驚轉過頭來望著程鵬。

    此時祝成一見再也無法隱瞞,只好上前拿出了劉公的手書盟文,望著那個王子說:「劉司空派我等前來覲見宇文氏首領悉獨官大人。」說罷就將那盟文交給了那個王子。

    那個王子望著祝成一愣,而後放開了自己的妹妹雙手接了過去,看到落款的幽州官印以及劉琨與段匹?的私印後,頓時經望著眼前祝成眾人,而後馬上準頭對旁邊的人說:「快去通報父汗,說劉司空遣使前來覲見!」

    隨身的通令官領命騎快馬先行,那王子望著祝成和程鵬深深了歎了一聲:「不想兩位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可驚可歎啊!」

    祝成與程鵬聽後慌忙拱手還禮,那王子忽然想起來什麼,馬上對剛才那個公主說:「妹妹,你剛才險些闖下大禍,還不快些給尊使賠禮!」

    程鵬此刻卻走了上來笑著說:「無妨,王子客氣了,只恐因我剛才一時氣盛而嚇壞了公主殿下,如此在下愧疚難當啊!」

    祝成聽後也圓場說:「不錯,也怪在下忘了早些通告,才致使大哥與公主殿下產生了一場誤會,還請公主殿下且莫在意就好。」

    那王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祝成與程鵬後就躬身行禮道:「如此,在下替妹妹感謝兩位寬宏大量了。」

    程鵬馬上上前拉住了他:「王子不必如此,我們此來為了避免惹人注目謹慎戒備,只恐被賊軍細作盯上,卻不想公主一眼就看了出來,真讓我們無地自容啊呵呵」

    此時那公主卻真是面若潮紅。程鵬看了她一眼說:「公主殿下,但不知剛才你所說的那個條件是什麼?」

    「我想讓你們給我帶些中原的衣服首飾和玩意。」那女子害羞的輕嗔道。

    眾人一聽頓時大笑,而那公主似乎羞憤難當,突然想起來什麼酒盯著程鵬問:「那你剛才還說改了主意,難道?」那公主突然閉口,不敢往下想。

    程鵬聽後哈哈大笑一聲:「公主天生麗質,如此惹人疼愛我就是說問你要回兩鞭也是一時戲言啊!」

    那公主聽後再也不說話,只躲在那個王子的背後。而那位王子則望著自己這位可愛的妹妹笑了起來,而後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拱手問道:「我是宇文氏單于的兒子:宇文乞得龜,她就是我的妹妹:宇文水月。但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哦,幸會,在下祝成。」祝成望著眼前這對兄妹拱手還禮。

    那王子一聽頓時笑著說:「好,兩位一路勞頓,為了不讓父汗久等,我們現在去我們氏族總部吧,請!」

    「請!」祝成眾人望著那個王子說,之後一同隨著他們趕往宇文氏的總部去了。

    祝成程鵬與王子一路談笑出了柳城,西行不到10里就望見了群居的部落,而在那部落大道之上,迎立著的鮮卑勇士個個看上去都是驍勇彪悍,虎虎生風。四周旗幟隨風飄揚,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樂聲,聽那樂聲應該是他們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的一種禮樂吧。遠遠地看見了雲朵一樣的綿羊簇擁在青青的草地上,不遠處飄來的烤肉的味道讓人頓覺腹中空空,風中參雜著的酒香又是那麼的醉人。祝成想:『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該是另一番愜意吧。』不久之後祝成一行終於到達了他們第一個目的地---宇文氏部落的營帳前。

    只等通報後,王子就邀祝成眾人進入了營帳,之後祝成和程鵬兩人進入軍帳覲見悉獨官。進入營帳後只一眼就看見了在大椅上坐著的那個首領:宇文悉獨官。身形魁梧,面容雄闊,眼神如割。

    「在下祝成,奉幽州左賢王與并州劉司空之命前來覲見宇文氏大單于。」祝成望著悉獨官上前行禮說。

    悉獨官望了一眼祝成而後緩緩的點頭說:「常聞劉司空文武兼備,世之奇才,不想連派來的尊使都是如此的年少持重,中原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

    祝成一聽行禮說:「大單于過獎了,若論起持重,劉司空勝在下很多,而說到年少有為,王子殿下當真讓在下望塵莫及。」

    「哦?!」悉獨官驚望了祝成一眼而後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兒子乞得龜,不禁對祝成心生好感。而此刻同坐營帳之中的一個首領卻笑了起來:「大單于說的對,想必并州一戰石大人將劉司空打的落花流水,此刻已是連個使臣都找不到了,只好派這個少年前來吧!哈哈」此時營帳之中一陣哄堂大笑。

    祝成聽後氣憤之極,但想到此行的目的,於是不動聲色緩緩地說:「這位頭領既然如此仰慕石大人,為何又要對你們的王子如此恭順?」

    那頭領一聽頓時氣急:「你!」不待他說完祝成便開口了:「其實頭領您有所不知,當時石世龍雖然將并州城圍個水洩不通,城中糧絕,然而終究還是被劉司空突圍了出去,然而,所謂是不以勝敗論英雄,劉司空雖然兵敗,然實為石世龍與張孟孫一時巧言蒙蔽,不?料到石賊本是那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人。時并州城不通消息,劉大人本就死殉國,被我等攔下,為長久計,終於決定突圍,蒙上天庇佑志士灑血終於逃脫,現在已與幽州左賢王結盟。而當時率領眾軍突圍在前的人,就是我旁邊的這位程將軍。」

    此刻營帳之內再也聽不到嬉笑,眾人驚望著程鵬,那個頭領也自知失語,默然的坐了下去。

    悉獨官望著祝成暗自稱道,於是開口:「不知尊使前來所為何意?」

    「哦,在下此次受劉公之命前來實為天下蒼生計!」祝成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了盟文奏表。

    侍臣前來接過,快步上前交給了悉獨官,悉獨官看後,深深長歎:「久聞劉公忠志之士,不想大義凜然如此!」而後就將奏表交給了身旁的首領逐一看過後,眾人已是長吁短歎。

    此時又有一個頭領站了起來:「大單于三思,如今石大人兵強馬壯,又與劉司空勢成水火,我們若聯名,恐怕石大人那裡」

    悉獨官聽後眉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久久不能舒展開來,祝成一見就上前說:「大單于,此事已關乎萬民生死,而今局勢混亂,石賊欲征服天下而久阻於幽並之間,何也?在下竊以為當是心有餘悸,只恐劉司空率軍前來,以致牽制其多年,而今劉公戰敗卻與左賢王結盟,智勇之士望風而來,只因心向朝廷,洛陽雖陷,舊主慘死,但晉王頃刻間就已立於江南,為何?此之謂民心所向耳。而今已是一念之間!石氏本無信之人,當年劉公敦厚而受其騙以致有今日,如今石氏又想結交大單于,實為勾踐之悅文種,古來兔死狗烹之事不勝枚舉,大單于睿智之人,請明鑒!」

    悉獨官此刻終於眼前一亮,而後盯著祝成已是無話可說,很久之後才輕歎道:「石氏卻不曾聽得今日尊使所言,若知晉朝稚子尚且如此,夫復何期征服中原啊!拿我的印來!」

    祝成聽後頓時欣喜上前:「大單于聖明!如此,我代義父謝謝大單于!」

    「義父?!」悉獨官驚望著祝成問。

    祝成躬身說:「是的,劉司空正是在下的義父。」

    悉獨官一聽緩緩地點了點頭對祝成輕歎一聲:「將門虎子,名不虛傳!來人,設宴款待司空使臣。」

    「多謝大單于!」祝成和程鵬躬身而退。

    走出帳外,祝成才發覺自己已是汗流後背,而程鵬上前來欣喜的望著自己的這個四弟說:「不想如此順利就說服了宇文氏,四弟果真奇才!」

    「唉!大哥過獎了,剛才我只是論及事實說服了宇文一族,而之後還有慕容氏啊!」祝成說。

    「啊,不管這些了,先去喝它個痛快!」說罷收搭在了祝成的後背上,不禁一驚,仔細一看,祝成的後背已是濕了一大塊:「四弟,你?!」

    「大哥,此次是我第一次做使臣,責任重大,剛才氣氛一時緊張,不禁有些怯場了」祝成不好意思的說。

    「哦,哈哈!四弟莫要如此說,無論如何總是成功了一半了,今夜值得慶賀!」程鵬笑著拍拍祝成說。

    祝成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因為一絲微風吹過。抬頭望向空中,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在他鄉,祝成可以依靠的除了隨行的這幾個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頓感孤獨無助。而後夕陽的顏色落入眼中,祝成驚醒,即使如此,還有很多人在遠處遙盼著他的好消息,為了義父和眾人期望的眼神,他怎麼能沒有信心?何況,在他的身後支持者他的不僅僅是義父他們,或者說,是很多人

    「好!大哥,我們走!」程鵬還不待反應過來時怎麼回事就被祝成拽去赴宴了,而此刻,夕陽掛在山頭,撒過來縷縷柔光,一如一位慈祥的母親,盼著遊子的歸來的眼神

    心思故土,聞雞起舞成後話。醉酒他鄉,不辱使命當前行。

    祝成與程鵬赴宴大醉,悉獨官似乎對這兩個少年另眼相看,而宇文氏的其他首領更是驚羨不已。同在席間作陪的宇文水月更是和他二人聊個不亦樂乎。只看的悉獨官喜笑顏開。

    「程鵬大哥,你能不能做我的衛士?」宇文水月拽著程鵬的胳膊問他,一臉撒嬌的樣子。

    祝成與程鵬一聽相視一望不禁笑了起來,程鵬:「公主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

    而此刻悉獨官也對他這個女兒無可奈何,只好故作生氣的說:「水月,不要胡鬧,程將軍石劉司空的愛將,你如何拉他做你的衛士?」

    「父汗可是程大哥他武藝高強而且還很仗義,如何不能做我的衛士嘛!」宇文水月據理力爭的說。

    悉獨官一聽馬上說:「住口,我的意思是劉司空根本離不開程將軍,況且程將軍做你的衛士那不是埋沒英才麼?你何故強人所難?」

    宇文水月一聽不願意了,憋屈著臉頓時眼神黯然了下來。俄而便是紅雲滿面,香雨欲來。

    祝成見罷也不知該說什麼號,而程鵬眼珠一轉似乎有了辦法:「公主聰穎敏慧,若得名師指點,武藝定有大進。」

    悉獨官一聽震開眉頭說:「哦,不知程將軍的意思是?」

    程鵬望著悉獨官說:「在下也只是聽劉司空說過,他曾五台山的慧遠大師有過一面之緣,論及天下武功,曾經提及到了一個很古老的門派。」

    「哦,程大哥你說的是?」宇文水月不待其他人說話就搶先問道。

    程鵬望著她笑笑說:「峨眉。」

    「哦!」宇文氏族內想必很多人都聽說過他所說的這個名字,頓時一片嘩然。接著就聽程鵬說:「的確,峨眉派的武學博大精深,相傳自春秋時起源,其始祖動靈子大師當時與一神猿朝夕而處,而後參透武學真諦,獨創出一套拳術,剛柔相濟,攻守兼備。集當時拳術之大成,名曰:通臂拳。傳至今日已有千年之久,而當今峨眉掌門是冷月師太,峨眉在她的帶領下已成為中原武林大派,與「刀尊」,「真武門」,「上清派」以及大師本人所帶領的五台山佛家弟子並稱為武林五大門派。」程鵬一口氣說完只讓

    在場的眾人都聽的傻眼。

    宇文水月不禁心動起來:「程大哥能不能帶我去峨眉?!」

    「胡鬧!」悉獨官厲聲對宇文水月說:「程將軍與祝使臣還有要事在身,如何帶你去峨眉?!」

    宇文水月此刻卻不顧悉獨官的臉色之拽拽程鵬的胳膊眼巴巴的望著他。

    悉獨官此時再也看不下去了,馬上對帳外大喊一聲:「來人啊,帶公主下去歇息!」

    馬上就有兩名兵士上前請公主下去,而語文水月頓時臉上布起了陰雲,並不就範。程鵬一見馬上對她說:「公主若真的想學就快些長大吧,因為峨眉派有規定,不收18歲以下的女子為徒(這個是個人想法)。」

    悉獨官一聽程鵬的話頓時向他頭去讚許的目光,馬上揮手讓進來的病史退了下去,而後拉過他的這個女兒哄著說:「水月你就聽話,程將軍所言極是,你若真想去峨眉,那為父如何放心的下?既然你一心喜好武學,等日後有機會我就請峨眉高人來教你武功,如何?」

    宇文水月聽後也低下頭去,很久之後突然抬氣頭來問程鵬說:「那麼程大哥與祝大哥一定會回來看我的,對麼?」

    「啊,一定!」祝成和程鵬同時答應著。

    「哦?!我不信!」宇文水月望著祝成和程鵬撅起了小嘴。

    祝成也很無奈的望著她說:「那公主如何才能相信呢?」

    宇文水月望著他們倆看了半晌終於緩緩地說:「除非我們結義金蘭!」

    「啊?!在場的中頭領聽後不禁大驚,而後大笑起來。

    「胡說,金蘭是對女子而言,你如何讓兩位熱血男兒和你結金蘭之義?!」悉獨官也無奈的大喝道。

    程鵬此刻卻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公主與之前給他的印象大不相同,於是看看祝成,祝成也無奈的沖程鵬笑了笑,之後祝成便對語文水月說:「既然公主有心,那我們兄弟二人也無話可說了。」

    宇文水月聽後興奮地像驚鴻一般馬上跑到了悉獨官的面前,而悉獨官也望著他這個女兒無奈的笑了笑,之後便對祝成和程鵬報以肯定的眼神說:「小女已是戲言不想兩位如此信義,既如此,今日我做主,與你們結為異性兄妹!」

    「大單于過獎了!」祝成與程鵬同時對悉獨官說。

    悉獨官聽後大笑一聲:「好!拿酒來!」

    馬上就有三樽美酒端了上來,於是屈指盟誓,結為兄妹,算下來宇文水月年紀最小,於是就排到了最後,做了五妹。祝成和成鵬也巡禮對著悉獨官躬身一拜,悉獨官笑著將兩人扶起。

    此刻的宇文水月臉上已經樂開了花,拉著兩位新認的哥哥的胳膊放肆的笑了起來,全場頭領都眼看著三人結義,一堂歡笑久久不息

    酒宴結束時已過3更,祝成與程鵬都喝的大醉,倒了下去後很快就昏昏入睡。而此時的語文水月躺在自己的閨帳內確實很長時間都難以成眠。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般,從此她又多了兩個哥哥,而且兩人都是那麼的優秀。大哥說有等下次見面時就會教他武功,而四哥說下次見面時一定會給她帶來中原才有的女子的服裝飾品和玩意。還有那個峨眉派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眼皮靠攏在了一起

    此時,夜深人靜,四周只聽得見篝火燃燒的辟啪聲,天空半月明亮,沒有一朵陰雲,完全是一個夢境一般的景象,四周聽不到白日牲畜叫喚的聲音,想必已經歸圈了吧。月光的余暈印在帳布上,將這一片土地都扮上了白裝,在夢中,祝成就夢見了宇文妹妹,她穿著一身白衣,坐在他和其他的三位大哥的身邊,這種夢境正是讓讓祝成癡醉的的場面,而在夢中,雖然他們沒說一句話,卻一隻牽著手,就那樣,一直坐著,望著天空

    註:動靈子:指司徒玄空,峨嵋派創始人,相傳生於春秋時期,與白猿相處,身穿白衣,人稱「白猿居士」,自創《通臂拳》。

    柳城:今遼寧省朝陽市。宇文乞得龜:宇文鮮卑氏的單于,悉獨官的兒子。文種與范蠡幫勾踐奪得霸主地位後,范蠡告隱讓文種也離開,告訴他說『勾踐此人只能與之共患難,不可與他共富貴。』文種不聽,隨後果真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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