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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梁家的故事 第四十五章 睚眥必報 文 / 醉回

    第四十五章睚眥必報()

    師爺死於4月末,遵照他死前遺囑,梁起請臥龍先生在漢安找了一塊寶地,將其下葬。梁起眾人前去墳前祭拜,梁起自以為失去臂膀,失聲痛哭。

    七日後啟程往江陵,臨行前,漢安百姓聞訊而來,送行的人們阻塞了碼頭。而梁起也是受寵若驚,頻頻拱手還禮,百姓於岸邊請酒壯行,梁起躬身對百姓們行一禮,然後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揮手作別時突然聽到一陣喊聲:「梁大人!梁大人!」

    梁起凝目一看,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此刻已到了他面前,望著他馬上跪了下來,梁起驚慌,趕快上前去想拉起她:「姑娘快請起!你?」

    「梁大人可曾記得10年前您拉起過的那個孩子?她現在已經長大了!」那女子說著說著眼睛裡噙滿了淚花。

    梁起一愣,沉思半晌,隨即眉頭挑起:「哦!姑娘你莫不會就是?!」而眼前這位姑娘,應該就是自己10多年前剛來赴任時拉起的那個吃稻茬的孩子了。

    只見那女子默然的點點頭,隨即拿出一籃子雞蛋:「這是家母托我給你送來的她說當年要不是您幫我們借米,帶著我們大家重新耕作,漢安縣百姓很多人可能都已餓死,哪有今日如此安逸的生活。梁大人對我們漢安縣的百姓來說有莫大的恩德啊!哦,我們都知道您為官清廉,可這是自家的雞下的蛋,梁大人您就收下吧!」

    「是啊!,梁大人就收下吧!」旁邊的百姓也附和著說。

    梁起望望眾人,眼睛裡飽含了感激和不捨:「各位,在下是漢安縣令,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職責所在,本不值讚譽,況且我們漢安縣有今日,也仰仗著你們對梁某的信任以及我身邊一直幫助我的許真君等諸位先生啊!不過,朝廷調令已下數月,我要去江陵築堤,此事關乎四縣安危,職責所在,不能不盡心竭力。不知何日再能回來如此,這籃雞蛋我就收下了!」說罷接過雞蛋,隨後和許遜眾人一起上船,與眾人揮手作別。

    「梁大人,保重啊!」船已開出很遠了,百姓的呼喊聲卻還不曾停息,迴盪在碧水青天之上

    梁起的心裡被剛才那幕深深的感動著,心中也才此刻下定決心:此去江陵,定要修好金堤!

    江陵郡,人聲鼎沸,商行林立,一片繁華。梁起眾人下船後就看到一片熱鬧喧嘩,而此刻迎接他們的下官已經全部迎了上來,躬身行禮道:「恭迎梁大人來到江陵!」

    「哦,有勞各位了!」梁起還禮。

    「呵呵,梁大人客氣了,想必旅途勞頓,請先回府衙歇息吧。」那為首的下官說。

    「哦!,有勞!」梁起拱手對他們說。

    一行人緩緩往府衙走去。一路上顧盼兩側。,江陵之昌盛果真是名不虛傳,想當初關羽鎮此10餘載,州富民強,聲名遠播。而想像自己此次到此雖然是為治水而來,卻也不敢懈怠,想想江陵所轄四縣安危全在他一念之間,不覺感到心情沉重,腳步彷彿也重了很多

    此後臥龍先生便代替了師爺的位置,經常和許遜一起為梁起出謀劃策。而自從有了臥龍先生的相助,梁起真是如虎添翼,事倍公半。而許真君也是視這位臥龍先生為再世諸葛,每當遇到不解之時總向他詢問意見。歲月如流般悄悄渡過了5年。時正值夏日炎炎,7月已過。

    「許真君他們此去已有半月,還未歸來,不會?」梁起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臥龍先生輕歎一聲。

    「呵呵,梁大人且寬心,真君非常人,我想他們明日就該到了。」臥龍先生手執羽扇笑著說。

    梁起聽罷也坐了下來,而過了不多時突然又說:「呃要不要派人前去接應下?」梁起想想他前幾日派那幾個差人去上虞祝家請祝英才的時候,許真君堅持要去,梁起執拗不過,只得隨著他。還叮囑那些差人『定要請到人來,一路小心照料真君,速去速回。』而眼下這一去7日還未見歸來,眼見赴任之期已近,他不免有些著急起來

    而此時臥龍先生只坐在椅子上手搖著羽扇,儼然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他看著梁起的眼神裡滿是不安,終於笑著站了起來,走上前去。

    「梁大人請相信老朽,我昨日已卜過一卦,他們明日必將歸來,正如我當年為山伯出生所卜的那一卦一般」臥龍先生意味深長的對梁起輕聲說。

    梁起一聽臥龍先生的話,眼神馬上緩和了許多。然而又聽到他最後的那句話,隨即緩緩的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個七七之夜

    記得當時還是先生提醒的他:「呵呵,今晚便是七七之夜梁大人莫不是忘了吧?」臥龍先生說。

    「哦!」梁起心中一震,才想起3月之前臥龍先生的話來。:「多虧先生告知,在下近來都在為許真君他們而牽心著,幾乎忘卻了此事。」

    臥龍先生隨即微微一笑:「梁大人宅心仁厚,老朽素知。但若終身無嗣,想來令堂也不會高興吧」

    梁起聽罷隨即默然的點點頭:「先生所言極是,家父也為此事常有催促」

    「呵呵,那梁大人現在就該去陪陪梁夫人了。」臥龍先生笑著對他說。

    梁起聽罷正想說什麼,卻被臥龍先生攔了下來:「梁大人請放心去吧,這裡交給老朽就可以了。」

    梁起聽後就躬身行禮:「有勞先生了。」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七七夜,星辰璀璨,銀河之上最為絢麗耀眼。

    月光此刻彷彿已被奪去了光輝,頓時便得黯然起來。而梁起和薈兒,則立於門前,抬頭觀望著上天,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有彗星落下,梁起似乎有些困了,而薈兒則依在他身邊陪他站著。

    夜總是涼的,過了1更後,梁起便感覺到了寒意,身上不禁打個寒顫,薈兒頓覺,馬上對她說:」你看著我進去給你拿件衣服來。」

    「恩」梁起正答應著就看見天邊有了動靜,只見一顆明星閃耀著緩緩地望天邊劃落了下來。

    「薈兒,快來!」梁起激動地叫了一聲,薈兒趕過來一看,頓時心花怒放。於是兩人相識一笑,隨即同時合手望著那顆星默默地禱告了起來。

    只見那顆彗星一閃一閃,如同一個初生不久的嬰兒在眨著眼睛一般,惹人憐愛。拖著長長地一束光帶,遠遠地落了下去。

    梁起和薈兒禱告完畢,隨即一起進屋,吹熄的燈燭。屋外星光燦爛,而屋內卻也是春光無限。

    很久之後,夜終於安靜了下來,看看梁起和薈兒,也已安然入睡

    次日,梁起想到還未歸來的許真君,驚醒於沉思之中,不禁心中暗中為他祈禱了起來。

    許遜他們此時已在船上往漢安一路順風而行。臨江而望,日正值中天,風和日麗,顯然適於遠行。

    「許真君,你在想什麼呢?」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許遜轉身去看,便見著了祝英才。風華正茂,年少氣盛。而今已是盡的得天殘劍真傳的他聲名動於江浙,舉手投足間都彷彿帶著一種豪氣,眼神更是鋒芒畢露。

    「哦,沒什麼。」許遜說著此刻心中便回想起了前幾日臨行前師妹(應該叫祝夫人)來送別的情景

    是和風撲面,故人於眼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憂鬱。待英才上船後,祝夫人把許遜請到了一邊。

    「師兄,此去隔山數重,涉水近千里。英才他雖說已經成名,不過畢竟年幼,很多地方也許還不懂,你一定要代我好好照顧他,送他平安歸來。若如此,我在此先謝過。」祝夫人說罷便躬身行禮。

    許遜趕忙拉起,望著她說:「師妹,你當寬心,我定會照顧好他的」

    「恩想當年我嫁給祝成後,為他生下8個孩子,而最終活下來的僅有兩個。10年前我們的第三個孩子英明在修築「金堤」時溺水而死從此就只剩下這一個骨血,雖說我現在又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可是而今長大成人的就只有英才了他若有事,我」祝夫人說著說著已然是愁容滿面,雙目失神。

    許遜趕忙對他說:「師妹,此去不僅有我,還有一位臥龍先生,他神通廣大,算無不中。真乃神人啊,有我們大家照顧英才,你就放心罷」

    「哦?!」祝夫人聽罷眉頭一震,隨即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帕來,看上去這錦帕像包著什麼東西。

    「師妹,這是?」不待許遜說完祝夫人便將錦帕打開:儼然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鎖。

    「啊?!這是開心鎖?!」許遜不禁大驚失色。

    祝夫人看著他說:「嗯,不錯,師父把它交給我到現在我一直貼身保存著」隨即把它遞了過去。

    許遜驚望著她手中的這把鎖:如同手掌大小,通體散發著金光。這鎖看上去是鎖著的,但他卻看不到鎖孔在何處!

    「啊!師妹,你這是?」許遜不解問。

    「嗯,師父告訴過我它的妙處:此鎖乃上古神物,相傳是女媧娘娘留下的。師父是從師祖手中得到了他。後來又他就把它傳給了我師父告訴說它的用處是「可以夢迴過去,算盡劫數」,而他還告訴我,這把鎖最大的妙處當初師祖爺也沒告訴他,師祖只說:有待後來有緣之人方能開啟」祝夫人望著許遜說。

    「哦?!那師祖他所說的有緣人是?」許遜盯著祝夫人問道。

    「這個我當時也問過,但師父說他也不知道不過他說了這把鎖內含了天地間的一處玄機」祝夫人說。

    「哦?!」許遜困惑的驚呼一聲。

    祝夫人莞爾一笑,對他正色問道:「嗯,不錯。師兄,你可發覺這把鎖與平常的鎖有什麼不同麼?」

    許遜仔細注視著她手中的鎖,很久才說:「恩從樣式和形狀上看去並無差別。不過」

    祝夫人打斷了他:「嗯,不錯,它的樣式形狀和平日裡所見的並無多大差別。但它確是透明的,裡面隱隱不可見,到底藏著什麼玄機師父也曾看透,此鎖堅不可摧,而且還沒有鎖孔。你看看這」祝夫人指著鎖上的一處說。

    許遜望去,赫然看見有兩處淺淺的凹槽,於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啊?!師妹,這是?」

    「我只聽師父說:『他覺得可能是鎖孔但看上去更像指印。不過當時他把手指放上去過,這把鎖沒有絲毫變化』而當是我也把手指放了上去,那鎖卻有了變化!但也只是微微發亮,接著也沒了什麼反應」祝夫人眼神恍惚著說。

    許遜聽後已經是目瞪口呆。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師妹,那你把它交給我是?」

    「哦,你們有了這把鎖治水就方便了很多,也免去了許多凶險方才聽你說遇到那位先生,我想你把這鎖順便交給他去看看」祝夫人望著他說。

    「哦!」許遜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從祝夫人手中接過來了那把鎖來,放入懷中

    「許真君,許真君?!」突然一聲呼喊打斷了許遜的思緒,側目一看正是祝英才在叫他。

    祝英才見他緩過神來,望著他輕聲問道:「許真君,你剛才想什麼呢?」

    「哦!沒沒什麼!英才,你此去定要小心啊!」許遜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句話來。

    「哦?!真君您的意思是?」英才睜大眼睛望著他問。

    許遜轉過身拍拍他的肩膀說:「哦,我只是怕你出事,你要想想你娘,她還盼你回去呢」

    「啊!呵呵,真君說的是,我自當注意便是。只是師父去了刀鋒山,師母又要在家照顧孩子,不然我們此去的幫手可能會更多不過即使如此,我此去也一定要幫梁大人修好金堤,否則,我就不回來了!」祝英才望著許遜一臉的堅定神色。

    許遜聽到他的最後那句,不禁大驚,拉著他說:「不許胡說!你娘還盼著你早日回去!」

    「呵呵,我知道了,謝謝你,真君,娘有你這樣一位師兄,想來也是很高興的」祝英才笑著沖許遜點點頭。

    許遜此刻望向水面,浮光落在水面上,一閃一閃的好像魚鱗一般。良久才輕歎一聲:「是啊,我也很高興」

    船載揚帆風行,而不遠處忽然有一隻鸕茲驚飛而起,盤桓在那片水草附近。彷彿在守護著它的孩子。想來它的巢穴就在那裡了耳邊傳來的是他的驚鳴,聲音悠揚。水上一片青藍,駐目遠望,遠方水路漫漫,似乎沒有邊際一般的空曠遼遠

    此刻,江風呼嘯而起,水鳥不鳴,鶩不飛,皆以為寒。獨英才一行人獨立船頭,望風遠眺,天際處,夕陽未落盡,光華猶可見

    梁起走入府衙堂內,正要去看看卷宗訟狀,就聽身後薈兒喊了一聲,轉身正欲走過去,就看見一個差人匆匆跑上前來:「梁大人,許許真君他們到了!」一眼看去就知道那位差人是一路跑過來的,此刻臉漲的通紅,輕喘著氣。

    「哦?!」梁起眉開眼笑,趕緊趕了出去。

    此刻就看見許遜和英才已經往縣衙走來,遠遠的望見了他,笑著向他招手。

    走近了之後,梁起上前就拉著英才的手邀他們入內室,於是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郡守內室。

    坐下之後,不待梁起發問,許遜就說了:「哦,梁大人,此去耽擱了些時日,莫要見怪啊。」

    「哦!真君言重了,此行你能將祝賢侄請過來,以是為我們治水築堤立下了第一功啊!」梁起笑著對許遜說。

    聽到梁起的一番話,英才謙讓著說:「梁大人過譽了,在下只是此次只是為相助築堤而來,若要說到治水,梁大人在漢安這10多年所做的種種,莫不是恩澤黎民,在下與你相比,甚是慚愧」英才說。

    「哦!祝賢侄客氣了,你們祝家現在已是名動江浙,而令堂大人也是廣施恩惠之人,回想當初若不是他借給我們5萬斛米,那漢安縣怎麼會有今天!」梁起說罷深深的望了一眼英才,眼神中透著一種感激。

    「哦,梁大人言重了,只是家母從小就告訴過在下『我們祝家什麼都可以做,但不可以作惡;什麼都能沒有,但一定要有良知。』而今想來,在下也是受到他老人家的影響啊。此次前來就是她一再堅持,家父才讓我來的家父也是為在下擔心,因為當年我的三弟」祝英台說罷深深的低下了頭。

    「哦!令母她真是慈悲為懷之人啊!」梁起望著眼前的英才輕歎一聲,而後又像是突然想道了什麼:「我與大哥多年未見,不知他現在可好?」

    祝英才馬上說:「多謝梁大人掛心,師父他一向身體強健,而且和師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而今他們已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哦?!呵呵!看來婷兒已經做母親了,他們現在終於走到了一起,大哥他也有了自己的女兒,真是為他們高興啊!」梁起笑著說,眼神恍惚著彷彿回憶起了往事。

    許遜此刻說話了:「不過此次前去江陵修繕「金堤」,我們一定要小心啊,臥龍先生也說了「凶險之極」啊」

    「哦?!誰在說老朽啊?!哈哈」此刻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笑聲,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了臥龍先生搖著羽扇緩緩的走了進來。步履穩健,舉止灑脫。

    「哦?!這位是?」英才馬上站起身來拱手道。

    「呵呵,老朽乃是野遊之人,你叫我臥龍先生就好。」先生笑著對他說。而眼神卻深陷了下去,這一切梁起並未察覺,而許遜卻看在了眼裡。

    英才聽罷馬上說:「哦!原來您就是許真君所說的那位先生,在下祝英才,見過高人。」

    「呵呵,公子客氣了,那不過是些彫蟲小技,上不得大雅之堂。」臥龍先生笑著對他說。

    「先生過謙了。」許遜笑著對臥龍先生說。

    而此刻梁起卻大笑了起來:「呵呵,大家多年不見,今日能能聚在一起,值得慶賀。不如今夜就由我來做東,去吃頓便飯,算為各位洗塵。」

    「哈哈!」臥龍先生大笑一聲:「真正該恭喜的是梁大人啊,方纔我見到山伯,想來今日他正好滿5歲啊」

    「哦?!」許遜和英才同時驚呼一聲,隨即馬上向梁起道賀。梁起也笑了起來,頻頻還禮。

    等安靜下來後,梁起便叫差人進來。:「兩位一路勞累,還是先回房歇息,等醒來後我們再談談築堤的事」

    「哦!如此,那我就叨擾了!」英才說罷正要隨差人離開,卻看見許許真君站著沒動。

    梁起望著許遜說:「真君你?」

    「哦!我有樣東西要交給臥龍先生。」說完就就拿出那個錦帕交給了臥龍先生。

    臥龍先生疑惑的望了一眼許遜,於是緩緩的揭開錦帕,接著眼睛就亮了起來:「啊?!這這是那件神物?!」

    「啊?!」梁起也是第一次見到發著金光卻通體透明的鎖,不禁驚歎一聲。

    許遜見罷,深深的看了一眼臥龍先生:「先生你見過這把鎖?」

    「哦!這!老朽只是聽說過它的傳聞,傳言此鎖是女媧娘娘傳下來的神物,可以夢迴從前,算盡劫數不過聽說已經失傳了。真君,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這!這不是我娘一直隨身保存的那把鎖麼?」祝英才盯著那把鎖說。

    許遜緩緩的點點頭說:「是的,是你娘臨行前交給我的,以助我們此次能避開災禍「:「先生所言不虛,這把正是開心鎖,只是梁夫人交給我的時候說她還不曾參透裡面的玄機」

    「恩此鎖乃神物,據說它叫「開天讀心鎖」,是女媧娘娘死前遺失到傳到了人間。而它本沒有鎖孔,唯有大愛之人方能開啟,而且,它上面有兩個指印,想來這大愛之人不止一人啊」臥龍先生輕歎一聲說。

    「哦?!」梁起合祝英才同時瞪大了眼睛。

    許遜聽完後,馬上上前對臥龍先生說:「先生所言正是,不過師妹說她曾試過將手指放到指印上,這所果然有了些反應,不過也只是微微發亮,過後就沒什麼變化了。」

    「嗯,這正說明她也許和這把鎖有緣,這把鎖若別人放上去自己的手指,可能是毫無反應的而祝夫人能使其發光,想來英才也應該可以的。」臥龍先生微笑著說。

    「我?!」英才疑惑的望著臥龍先生,隨即就看到了眾人的暗示,於是走上前去,將手指放了上去,而眾人此刻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那把鎖上:之見那所開始發亮,而後又開始發暗。只驚的梁起半晌無言。

    而此時臥龍先生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英才,而後又舒緩開來。笑著對他說:「祝少俠先回房歇息吧,此次有了這把鎖,我們可以省卻好多麻煩的」

    「哦!那我先去歇息了。」英才說完拱手行禮,轉身隨差人回房。

    而此刻許遜盯著臥龍先生,看到他雙目深邃,眼光黯然,於是上前就問:「先生發現什麼了?」

    「恩真君也是非常之人,我就如實相告,如果傳言不虛的話,從剛才那個鎖的反應看來,此次這位祝少俠可能是凶多吉少啊!」臥龍先生說出這具話後梁起才好像如夢方醒,馬上驚訝的望著他說:「先生,您的意思是?」

    「這把神鎖可以算盡劫數,鎖中發暗,想來是凶兆啊!」先生長歎一聲說。

    「啊?!那這劫數祝賢侄他能否躲過?!」梁起不禁問道。

    臥龍先生沉吟片刻才說:「劫數本事天意,天意如此,通常是躲不開的,不過如果此人的求生意志超過了天意的驅使之力,同樣可以轉危為安的」臥龍先生說完這句話雙眸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不待梁起問完,臥龍先生就說:「此刻只能靠他自己了唉!」

    許遜此時也似乎傻了眼一般:「先生,可是我臨走時答應過祝夫人要平安的把他送回去的」

    「唉!天意難違啊我們只管好好的照顧他便是,剩下的已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了」先生說。

    於是,眾人都緩緩的坐了下來

    此刻英才走進內室議事,卻發覺其他人都很沉默,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那幕,或者是因為前日臥龍先生說到英才時的話吧而英才卻不知就裡,以為大家牽心於築堤之事,於是上去寬慰眾人:「此來我們一定能修復金堤,大家就放心吧了!」

    梁起此刻抬起頭來,發覺站在他眼前的這位少年與10多年前相比,個子已經長高了許多。容貌俊秀,仗劍而立,雄姿英發的呼喊出豪言壯語,果真不愧是「天殘劍」的傳人!眼眸深邃瞳仁炯炯發亮,一身白衣下透過一股英烈志氣讓他不禁會想到當年李大哥收他為徒的那副場景,英雄仍在,綠水長流。

    於是淡淡一笑:「嗯!,英才你果真和你師父當年一副模樣啊」

    「哦!梁大人過獎,家師而今已名揚天下,自徐真人仙逝後楊義和道長就成為武林盟主,與家師一同帶領大家共禦外侵。而今算來已有好幾年了,而我尚是初出茅廬,不敢與他老人家相比」祝英才謙讓道。

    「呵呵!好啊!李大俠果真教出了個好徒弟!」許遜笑著說。

    「嗯,身懷絕技卻待人謙和,能做到如此,少俠已非常人了」臥龍先生也讚歎道。

    「哦!各位過獎了!」在下只想著此去定要築好金堤,讓百姓免受水患之苦,至於其他,並不敢多想」祝英才說。

    「嗯!哈哈!梁大人,他倒是有些像我們初次相見時的你啊!」許遜笑著對梁起說。

    大約過了1刻鐘後梁起就與一行眾人走進了府衙堂前,梁起眾人與眾官一起走進府衙,差人已經向他躬身行禮,梁起拱手作答,隨即快步走進府衙。

    坐定之後,就有差人奉茶上來。

    「余大人,你能否說說現在金堤的情況?」梁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湯頭望著身邊的那個尚書丞問道。

    那位余大人:「呵呵,郡守大人此來一路勞頓,還是先歇息吧。等」

    「有勞余大人費心,在下此次奉朝廷之命來江陵,此行只為治水,若金堤修築不好,在下也有負聖恩。因此,不敢懈怠啊!」梁起長歎一聲說。

    「哦!梁大人真是朝中砥柱,下官佩服!」那位尚書丞只是賠著笑臉說。

    梁起聽罷不禁心聲疑慮:「大人還是快些說公事的好,若金堤能早日築成,你我都可以鬆口氣了」

    「哦!既如此,那我就說了,現在金堤情況岌岌可危,從南安縣到孱陵這段已經出現了3次坍塌,即使暫時用土加固,也只是緩解一時之危」余大人說。

    「哦?!南安知縣何在?!」梁起大聲問道。

    「哦!下官南安知縣常雄參見郡守大人」南安知縣馬上站了起來上前躬身行禮。

    梁起望著他半晌無聲,隨即問:「對築堤之事你可有話要說?」

    「這!「那位知縣似乎有話要說,隨即側目看了眼剛才那位尚書丞,馬上跪了下來:「啊!梁大人恕罪,下官督築不利,請大人恕罪!」而這一切都被臥龍先生看在眼裡。

    「你!」梁起正欲發怒就被臥龍先生攔了下來:「梁大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常縣令督築不力,自有國發處置,你莫要動怒,還是先把他帶下去吧!」

    梁起看了一眼臥龍先生,只見他暗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一愣,而後馬上會意:「恩來人啊,將南安縣令縣押入大牢,稍後再審!」

    「是!」外面馬上又兩名差人上前來將他拖了下去。

    「恩看來是南安知縣出了問題,那就先到此為止吧,各位回去務必盡心築堤,金堤乃江陵命脈,一旦出事,四縣之民空無家可歸各位都是朝中倚仗,想來不會讓我失望的既如此,各位就請回吧!」梁起緩緩的說。

    「是,下官告退!」說罷眾官站起來走了出去。

    梁起見眾官已走,馬上上前問臥龍先生:「先生,剛才您為何?」不待他說完,臥龍先生便望著他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哦?!先生你的意思是?」梁起疑惑的望著臥龍先生問。

    「剛才我無意中看到那個尚書丞大人對南安縣令使了顏色,那位縣令大人似乎有話不敢說啊」臥龍先生笑著對梁起說。

    「哦?!多虧先生提點!來人,帶南安縣令!」梁起望著門外喊了一聲。不一會南安縣令就被人帶了上來。

    「下官參見郡守梁大人!」常雄說。

    「恩南安縣地形複雜,治水也多有不便想來你修築不力也有這等原因」梁起望著那位縣令緩緩的說。

    「哦!梁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下官」那南安縣令聽到梁起一席話頓時熱淚盈眶,心生感激。剛想說什麼缺突然打住,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閉口不言。

    「你!」梁起正想說什麼就看見臥龍先生突然喊出一聲:「不好!」

    「哦?!先生,何事?」梁起望著臥龍先生問道。

    臥龍先生手執羽扇輕歎到:「是這位縣令大人,他今夜將有劫數啊!」

    「哦?!先生如何得知?!」梁起不顧常雄驚愕之態追問道。

    「恩剛才吹風,這位大人的烏紗上沾到了紅漆,黑紗赤染,夜有凶劫啊!」臥龍先生長歎一聲道。隨即那縣令馬上摘下烏紗,果真有一團赤色染在了官帽上。

    「啊?!」不待梁起說話便聽到那縣令驚呼一聲。只見那縣令望著臥龍先生說:「先生是何人,怎會知曉劫數?」

    「休得無禮!他就是臥龍先生,算無不中。」梁起對那位縣令喝了一聲。

    「啊?!您就是臥龍先生啊!臥龍先生,救命啊!」那縣令跪了下來。

    「此事相必是因你而起,能救你的就只有你眼前這位梁大人了你若不告訴他何事至此,他恐是想救你也救不得啊?!」

    「啊!梁大人,下官有話要說!請您務必相救啊」常縣令馬上跪上前去。

    梁起夜驚訝的望了望臥龍先生,:「嗯!此時由我為你做主,你但說無妨!」

    「哦!謝謝梁大人!其實導致金堤一直築不好的原因除了這堤下時有動盪,確實蹊蹺以外還有**啊!」那位縣令說。

    「哦?!此話何解?」梁起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縣令說。

    「是這樣的,尚書丞他他貪贓枉法!他將朝廷撥下來在修築金堤的資費中飽私囊,以致於下官多次前去問他討要都被他婉言拒絕,而且他還收留一幫惡人,凡有直言上告者全被他派那些人暗下殺手,而後上報說死於治水任上」常縣令說。

    梁起聽完這番話青筋暴起,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哼!想不到竟有如此殘暴無良的官員,讓我去殺之為民除害!」祝英才說罷站了起來,顯然他已憋了很久,此刻已是怒不可竭了。

    「少俠莫衝動,治這種人還待好好商議,況且此人縱然罪不可恕,也是朝廷命官啊。未上報朝廷就殺了此人,朝廷那裡不好交代啊」臥龍先生說。

    「嗯,先生所言極是,我們還試好好商議一番,方可讓這個貪官酷吏伏法。」許遜點點頭說。

    「嗯,今晚我們這樣」梁起對著眾人低聲說

    2更夜,涼如水。突然府衙大牢牆外翻入4個黑影,身姿矯健的進入牢內。吹了一陣迷香後便安然了直入,來到了關著南安縣令的牢門前。只見領頭的那人揮手一劍便斬斷了鐵鎖,走了進去。

    「啊!你們要做什麼!」南安縣令故作驚慌道。

    「哼哼!,要怪就怪你命苦,讓上任才一日的的郡守大人給盯上了余大人下令今晚2更送你上路,我們也不能留你到3更啊」說罷舉劍望著常縣令胸前便刺。

    「嗖」,一個身影擋在前面,一個年輕男子仗劍而立盯著他們。那4個黑衣猛然一驚,正要轉身,就看到剛才已經昏倒在外面的差人此刻全都好好地陳兵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呵呵,先生果真神算,虧得你提示,我才讓他們先服用了解藥,不然此刻這局面真不好收拾了」一陣聲音傳來,就看見兩個人從差人前面走了出來。

    「啊!你是什麼人?!」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聲。

    「大膽賊人!,他就是我們新任的郡守梁大人,你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個差人喊到。

    「哼哼!好,三位弟兄,那我們就動動!」隨即就看見4人都衝著眼前那個男子衝了上去。後果可想而知,若不知梁起早有交代留著活口,他們此刻恐怕已近黃泉。

    只見一陣劍氣橫掃,那四人手中的劍已經被挑飛了出去。隨即內點中了穴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啊?!你是什麼人?!」為首的那個望著眼前這位男子問。

    「他就是「天下第一神捕」的徒弟。」梁起緩緩地說。

    「啊!,你是「天殘劍」的徒弟!啊!梁大人饒命,我等都是奉了余大人之命啊!」那四個黑衣人一陣告饒。

    「哼!此時本官自有公判,先帶他們回去!」梁起一聲令下。中差人一擁而上將這四人五花大綁的送回府衙

    一回府衙梁起就進行了審訊,真相很快就大白於眾,讓那際個黑衣殺手簽字畫押完畢後,梁起就派官差前去捉拿尚書丞。接著轉身望著常縣令,默然無語

    常縣令此刻心裡本就忐忑不安,隨即就發覺梁起在望著他,於是躬身說:「梁大人,下官言無不盡啊」

    「嗯,我相信你,不過,你是一縣之長,遇到此等貪官不敢揭發其惡行,以後如何面對全縣百姓?他們呼你為父母,你心何堪?!」梁起望著他深深地說。

    「啊!都怪卑職當時糊塗懦弱啊!想來家中也有妻兒老小等我奉養,我若一死,他們也」那縣令說著竟也是悔恨歎息不已梁起聽他說完,也輕歎一聲:「恩想來你也有難言之隱,此時我就不再怪罪於你,你當以此自省,日後何去何從,請君自量,勿失眾望啊!」

    常縣令一聽,頓時泣不成聲,躬身一拜後喃喃的說:「謝謝梁大人不咎之恩,卑職從此以後自當洗心革面,回報大人不棄之恩」

    梁起馬上上前扶起他說:「不是我不棄你,說來慚愧,我小時候也曾對老師無理,之後老師寬宏大量,不予追究,讓我用功讀書便好。我當時也拜謝他不棄之恩現在想來若不是他當時不予追究,我又怎會有今日人誰無過,但請改之。」

    「啊!梁大人大恩卑職當銘記在心,日後必將克己奉公,不負朝廷與百姓」常縣令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

    「如此就好,你退下吧!」梁起望著他緩緩地說。

    「卑職告退!」常縣令說罷轉身退了下來下去。

    而此刻臥龍先生卻笑著說:「梁大人以仁德待人,老朽敬佩不已」

    「哦,先生謬讚本官了只是本官一直都很不解,當時你怎麼知道他今夜有此劫難,莫不真是算到的!?」梁起望著他默然的說。

    臥龍先生聽罷大笑不止,而後只說:「此事不算亦可,不過我卻必須讓他相信今夜就有殺身之禍」

    「哦?!那您是怎麼做到的?」梁起瞪大了眼睛望著臥龍先生說。

    「呵呵,只借用梁大人桌上的一方印泥就可以了」臥龍先生說萬把手指展開,就赫然發現手指上已被印泥染紅了

    「啊!先生真乃神人」梁起望著臥龍先生肅然起敬。接著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

    此刻,天色將明

    尚書丞伏法,梁起眾人開始一心操持著築堤之事。每日都去堤邊觀察,卻沒有任何進展。只發現裂痕越來越寬,而卻沒有任何辦法。梁起越來越愁,這樣下去,金堤遲早要塌陷,後果不堪設想

    臥龍先生卜卦之後也發覺此時怪異,對梁起說到:「梁大人,若老朽沒有猜錯的話,此怪異之物當是上古存活下的一隻巨龜。」

    「啊!」梁起大驚,就連許遜和英才也楞在那半晌無言。

    「可是先生,巨龜也有如此神力能撼動江堤?!」梁起驚問到。

    臥龍先生眉頭也一皺,緩緩地說:「我也很奇怪,這龜真乃異物,不想竟有如此神通哦,不如拿出「開心鎖」來看看吧」

    許遜一聽,慌忙從懷裡摸出那個錦帕,取出了開心鎖來,交給了臥龍先生。

    只見臥龍先生將那鎖放在桌前,而後放下羽扇,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仿若符咒之類的詞語從他口中念了出來,而後就看見那所開始放量,越來越光彩照人。眾人驚訝不已,但已目不能視

    良久便聽到臥龍先生大喝一聲:「通!」而後就看到那鎖頓時一暗,上面顯示出那個水底的神龜來只見巨殼蓋身,頭入腹內,而其背上壓著一塊石碑,竟然能讓它動彈不得。石碑上的字跡讓人看不懂了,但那龜彷彿被壓的厲害,時而抖動一下,幾乎要將那石碑震下來,四周水波洶湧,氣泡漣漣,周圍的石頭被擊碎,而那是被卻亮了起來,彷彿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它根本甩不開它。那龜晃動起來,彷彿已經怒了千年,四肢擺動起來,如同狂狼拍來,一掃之下,周圍平蕩如野,魚群驚避,水跡模糊

    「啊!這!這莫不是那?!!」臥龍先生看著兩眼放光,驚呼一聲。此刻梁起眾人才好像回過神來。梁起馬上問:「先生,你是說什麼?」

    「??!」臥龍先生說。

    「啊?!莫不是傳言之中龍之九子之首的???!!」許遜驚望著臥龍先生。

    先生反覆端詳一會,良久才開口:「沒錯,從傳言中的描述來看,應該是他了據說當時大禹神治水時使其力負千斤,立了不朽之功。但後來不知為何卻又把它用神碑壓在水底卻不曾想它原來在這金堤之下啊!!」

    「啊?!!」梁起和英才同時驚歎一聲。接著堂前安靜了下來,眾人靜默無語

    「不!我們一定要阻止它!」很久之後英才突然冒出一句來,眾人頓時都抬起頭來驚望著他。

    「各位,如果讓它如此搖晃下去,金堤必垮!金堤若決,只恐是四面汪洋,生靈塗炭!」祝英才望著他們眼神如同針刺一般,梁起此刻也似乎想明白了,隨即站了起來:「對!英賢侄說的有理,決不能讓這怪物再此禍患下去,即使拼上姓名,也要力保金堤不垮啊!」

    「嗯!既如此,那我們就好好商議一番該如何去對付這隻怪物」臥龍先生拿起羽扇緩緩地說。

    於是,眾人聚在一起,開始商議。而此時外面差人緊急來報:「梁梁大人,不不好了!金堤快要」梁起驚起,不待那差人說完,就上前按著那差人的肩膀說:「你說什麼?!!」

    「報告梁大人,剛才江上風浪大起,金堤壩上也出現了裂痕,已經有水進入其中,看樣子快裂開了!」那差人臉已經漲的通紅,盯著梁起說。

    「梁大人!刻不容緩了,我們快去吧!」英才望著他說。

    「走!」梁起說罷三步跨出門外,眾人趕緊跟上,只奔江陵城南的金堤而去

    當梁起趕到金堤上的時候,只見修築堤壩的官民一陣慌亂,此時那堤上的監工就趕上來:「梁大人!不好了,堤上裂開大痕了!!」

    「啊!快帶我去!」隨即就跟著那個監工一起到了那段堤壩前,只見已經一條曲折蜿蜒的裂痕已經布在了上面,一眼望去煞是惹眼。

    「快!來人!快些加土!」梁起大呼,隨後就上去和眾軍民一起上前,身後的英才也趕上前去。

    只見大堤之上,人排著長龍一籠籠的把土傳遞著,而後就有官軍在裂痕處用木板拍緊加固。然而這江上的風浪一陣陣的打來,彷彿連大堤都有了震動,站在上面加土的軍民頓時都驚在那不懂了,只有梁起和英才不為所動,繼續加土拍板。眾人見罷,也頓時安心下來,繼續幹了起來。此時堤壩之上是一幕感人的畫面:身旁巨浪翻湧拍堤,而堤上的軍民卻是萬眾一心,搶著趕上前來修築堤壩,不分男女老少,在金堤上的所有人都在為同一件事情忙碌著,就是定要力保金堤不決,人來來往往,汗珠隨著臉頰落在土中,車轍蜿蜒錯綜,卻直指壩上。真是:萬浪已是滔天起,眾心猶似一股繩。劫數難逃終有幸,天意難違時有違。

    天上此刻似乎有了動靜,幾多白雲過來遮住了太陽,讓人清爽了很多,眾人努力之下,裂痕裡的水北土填平,而土已牢牢地北拍打在裂痕處,金堤躲過了一劫

    梁起抬頭常常舒出一口氣來,此刻才覺到衣身一體,汗水已經將官府粘在了身上,兩頰汗已被吹乾,只落下些許痕跡可以看的出來。此時眾人都坐到堤上,喘著氣拭去了臉上冷冷的汗水,而臉上留下的,是一個個舒心的笑意,發自內心的笑意,此刻無論在誰人眼中,都是一種美

    「剛才多虧大家,總算保住了金堤!」梁起緩緩地站起來望著眾人說。

    「梁大人言重了!要不是您和這位公子,我們當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啊!」一個官兵紅著臉說。

    「呵呵,這都是大家的功勞啊!不過無亂如何,此次總算」不等梁起說完,堤上已經震了起來。

    「啊!」眾人一片噪雜的驚呼。

    「梁大人,看來那東西又開始搖晃了!」臥龍先生望著他說。

    梁起眉頭深陷了下去,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先生,你前日來說的要治此怪必須要我和祝賢侄,不知我們該怎麼做?」

    「哦梁大人,只有您和祝少俠下到水底去方能降服那只龜啊!」臥龍先生說。

    「哦!先生但說無妨!」英才馬上說道。

    「恩這裡有兩顆避水丹,你們含在口中進入水中如履平地,說話自如。之後再想辦法降服那只巨龜吧」臥龍先生說罷從身上取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有兩顆珍珠一般的神丹,發散著青藍之光,即使白日下也不可奪其光輝。

    「哦!」英才說著就拿過一顆塞進口中,梁起一見也拿了過來含在了嘴裡。

    「把開心鎖給他們。」臥龍先生對許遜說著,於是就看到許遜將鎖拿出來,交給了祝英才:「英才,你要小心啊!」

    「嗯!放心吧,許真君!」英才望著他點點頭說。

    「梁大人,我們下去吧!」英才隨即回頭望著梁起微微一笑,這一笑,他彷彿似曾相識一般,猛然間記起來那是義父殺慕容重天的那一刻對徐真人回頭時的那個微笑

    梁起正想說什麼,就看見英才笑著對他說:「梁大人,此行就靠你我了!」隨後和他一起下水

    水中遊蕩者慢慢走向水底,四周水藻青茂的如同岸邊的嫩草一般,水中有魚游過,時而一隻,時而一群,陽光從水面上透下來,彷彿一道光柱連接著水中與天空,光柱旁邊有光影蕩漾,波動起伏著像極了道彩綢,水波碧藍,好像綵帶當空隨風在飄舞著

    再往下走些,感覺到水溫降了下來,光線也開始暗淡,魚群從身邊穿過或者避開,一縱便沒了蹤跡,讓人覺得他們似乎想一群孩子,還不習慣陌生人。

    等到水底時梁起合英才已經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們眼前的這隻怪物已經不能用龜來形容:體格巨大如同一座小山,四肢移動就感到水流洶湧而來,直刺得他們睜不開眼睛;而這龜的身後的尾巴卻是一隻大蛇,一眼望見梁起合英才後便發出一聲沉吟,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慄,而那蛇的眼珠發出幽暗的綠光,彷彿四周的一切都被映成了綠色。身上的蛇鱗抖動著一片青幽之色,如同一個身著綠衣的妖媚的女子緩緩起舞。而那龜背上的石碑隱隱發出亮光,彷彿一個無形的牢籠關著它,讓它無奈的低吟著而當梁起和英才走到那龜面前時,那龜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伸出頭來看著他們,突然一聲怒吼,四周猛烈地搖擺了起來。那是水流的震動,其勢可向而知,本來梁起他們將被震飛出去的然而卻仍然站在那龜的面前,梁起疑惑間就聽到英才說:「梁大人,臥龍先生的避水丹果真神奇,竟然連此物都奈何我們不得!。」

    「嗯!不過我們要快些了,它已經發怒了,如果不能讓他停止下來,大堤危矣!!」梁起說。

    「嗯,我先上去!」英才說罷便舞動著天殘劍衝了上去,在水中不過劍氣更明顯了,只見一道道水柱劃出一陣陣漣漪。彷彿在他周圍綻放開了一朵水蓮花,魚群驚避,四周水草被劍氣所斬,緩緩地劃向水底,劍刃閃閃的發出寒光,在水中如此飄逸的劍法梁起已經是看的目瞪口呆。而那猛烈地抖動著,蛇尾衝上來,英才一劍揮去,誰想那蛇鱗竟堅硬無比,劍沒砍動自己卻被震飛。隨後就看見一串紅線劃到了水下。有種的血跡染紅了眼前的江水。水中除了水草和蛇尾的瘴氣就聞了一絲血腥,梁起大驚,驚呼著跑過去扶起了英才,而他此刻,彷彿已經奄奄一息。

    而那巨龜一見還有一人未死,竟晃動起來,水波不斷地搖擺著,氣勢逼人面門。而英才此刻緩緩地睜開眼來:「梁大人,快用開心鎖!」

    梁起一愣,而後顫抖著打開錦帕取出開心鎖來,兩人同時將手指放了上去,水震依然不息

    忽然,一道強光彷彿從頭頂直射下來,鎖上顯示出的竟是山谷的圖畫,一隻大龍身後九隻小龍,為首的竟然就是眼前這只龜了!這九隻小龍同時現世,奔向四方。而這只龜就被一個一個左手拿著一幅圖,右手握著一把斧,身後掛著一把尺的人帶走了,而其他八隻龍回來就發現大哥不見了,接著輪迴轉世,開始尋找

    「啊!三弟!」梁起驚望,只見英才對著那畫面中的一個人驚呼一聲。

    「什麼?!祝少俠,你說他是?!!」梁起驚望著英才問。

    「啊!他就是我那死去的三弟!」英才眼神撲朔的說。

    「啊!!可是?」不待梁起問完,只見那畫中的7條龍全走了出來,頓時水下一片光明,彷彿白晝。

    「啊?!!你們?!!」梁起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那7條龍並不多說,只緩緩地喊了起來:「二哥,你終於找到大哥了!」聲若龍吟,水下排山倒海的一陣氣勢撲面而來。

    「啊!!?」梁起正想說話,就看見英才竟然緩緩的戰了起來,而後化成一條青龍,飛到了他們之中,而後8龍一起衝向石碑,那是被瞬間被撞碎,那頭巨龜搖身一變,也變成一條黃龍,9龍齊聚!!

    梁起望著眼前這一切已經恍若如夢一般,接著就聽到那條青龍緩緩地說:「至情之人,謝謝你!我們8兄弟為了尋找大哥已經歷經多世,卻不曾知道他幫大禹神治水之後,大禹神患其神力怕禍及眾生就把他壓在了這金堤下面虧你相助,終於在此世找到了他,當時我答應他們一定要找到大哥的,而現在我也終於兌現了諾言。我可以作保,金堤以後都會固若金湯的,你放心好了。哦,我們該回去了忘了告訴你,我是龍母九子裡的二子睚眥,呵呵」

    梁起此刻才反應了過來,馬上上前說:」英哦不,睚眥,你?!「不待他說完就看見那9條龍已經隨著光束慢慢的消失在海底,而耳邊傳來的是睚眥輕鬆的聲音:「呵呵,至情之人,你還是叫我英才吧」而梁起的眼神在此時已經模糊了真是:少時便懷仲舉志,而立當有伯始才。嫉惡如仇恨如(通「入」)骨,睚眥必報恩必還。

    很久之後,水波已經停了下來,想想當時的情況,梁起根本不能相信就發生在了他眼前,回想著睚眥走前的那種輕鬆地聲音,梁起心情卻若得若失的沉重了起來,長歎一聲:「睚眥果真是有恨必血,有恩必報啊!」抬頭向著陽光落下的地方緩緩走向了水面

    註:仲舉:東漢陳蕃的字;伯始:東漢胡廣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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