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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同室操戈 第一百四十七章 激流湧動(六) 文 / 牧江南

    ps:知道大家挺不滿意我最近的更新的,真的沒辦法,上周通過了選拔考試的比試,這星期六要去面試,這可是關係俺一生前途的大事情,自然要精心準備,全力應考。在加上白天還要上班,所以只有從寫書的時間裡擠時間準備了,更新跟不上我也木辦法呀。

    從下週一開始會恢復每日雙更的,這周週五和週六要到外地去考試,應該是更新不了了,再次抱歉下。

    問罷三人,趙雍的目光又落在了兒子那有些稚嫩的臉上,開口道;「何兒,你是趙王,你以為父王所說如何?」

    趙何站起身子,微微拱手行禮,小臉上卻有些猶豫的說道;「父王,代郡乃是我趙國北方的根基所在,意義重大,雖說中山國已滅,樓煩二部南附了我們趙國。可北方的東胡仍然時常有南下騷擾,終究還是隱患,我看大哥還是不用這麼急的返回…….」

    「這你不用擔心。」趙雍毫不客氣的將趙何的話打算,鄒了鄒眉說道;「中山留守趙固為代相多年,深曉代地實情,我打算讓他兼管代地。有他在的話,代郡必然安然無恙。」

    趙何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父王,中山地和代地於我趙國都是要害之地,同時讓一人兼任兩職,恐怕會有些不妥吧。」

    趙雍重重的哼了一聲,面露不悅的訓斥道;「何兒,我教過你多少次,為人君者應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趙固雖沒有極為過人的才華,但貴在一個穩字,凡事都是處理的穩妥置當,滴水不漏,這種人你若是信不過,那還信何人?」

    趙何見父王臉色已經動怒,也不敢頂撞,只好口中稱是。

    趙雍又追問了一句,「那你可有異議?」

    卻見趙何一言不發,而是一直低著頭。趙雍耐著性子等了一會,終究按捺不住了,忍不住提高聲音道;「何兒,你究竟是何意思,婆婆媽媽的,哪裡有半點我趙氏的血性。」

    殿下的百官都還是第一次見到主父如此強勢逼迫大王,大多面上都有些吃驚。要知道從大道理上講真正的一國之君是趙何,趙雍雖然是主父,可依舊是趙何的臣子,如此逼迫趙王,與謀反又有何異?

    趙何卻只是低下了頭,只是小聲說道;「既然父王已經決定了,兒臣自然不敢有何異議,那就這麼辦吧,父王可以下旨了。」

    趙雍見已經達到了目的,這才將咄咄逼人的目光收回,轉向殿下大聲道;「御史何在?」

    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出列,躬身道;」臣馮保在。」御史一職正是負責起草趙王的詔令的官員。

    「擬詔,傳安陽君趙章入邯鄲,即日啟程,代地事物交付中山留守趙固兼任。」

    「諾!」

    早朝退去,趙信率著羽林簇擁著主父回到西殿,禁衛軍則護送著趙何回到寢宮。用完午膳後,百官也紛紛自行離去。肥義一人慢步在石廊之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其他同僚心知肥義喜靜,便也不敢打打擾他,只是任他一人邊走便思考。

    「肥相。」

    真想著出神,思緒卻被身後一聲呼喊聲給打斷了,肥義忍不住鄒起眉頭,待回頭望了一眼這才面色稍緩,拱了拱手道;「李司寇,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李兌笑著拱手回禮道;「肥相客氣了,只是見你孤身一人,便想邀個伴一起回府。正好我們也順路,到可以一起。」

    肥義微微一笑,臉上卻是完全不信,看了李兌一眼,道;「李司寇,你我皆是聰明之人,又何必拐彎抹角了,有話儘管直說,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李兌笑了笑,臉上卻不見什麼尷尬,只是伸了伸手,笑道;「不如一邊走一邊談吧。」

    正值午後,有蔭遮陽的走廊到並不是太熱。肥義和李兌兩人肩並著肩沿著甬道在宮中緩緩的走著,隨意的說著一些家常閒話,不是還「哈哈」一笑。若非知道這二人真實身份的人,恐怕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多年摯友。

    「下月初十我父親六十生辰,肥相不知道有沒有空光臨寒舍一敘。」

    肥義微微吃驚道;「老大人從晉陽回邯鄲了?」

    李兌點了點頭,笑道;「家父在晉陽待久了也是煩悶,再加上思念子孫,正好借這次擺壽宴的機會將晉陽的老宅遷到邯鄲,畢竟如今邯鄲才是我們大趙的腹心之地。」

    肥義點了點頭,笑道;「這樣也好。當年肥義剛剛從事之時,還受過老大人的指點和照顧,就憑這一點,老大人的壽酒,我無論如何是要去的。」

    說完又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兌,似笑非笑的說道;「想來李兄是十分樂意看見晉陽李家遷到邯鄲的,這樣不但能大大擴充你們李家勢力,也能讓李兄你平步青雲,憑空得到一大助力。」

    李信聞言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是說道;「肥相嚴重了,我們李家即便再強,也終究只是臣屬,這趙國,永遠只會是趙氏的天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所想要的無非就是如何在亂中自保,不被牽連其中。」

    肥義步子緩緩停下,目光有些深邃的看向李兌,沉聲道;「李司寇,本相聽不懂你話中的意思,如今我們趙國武力強大,國勢鼎盛,何來『亂中自保』之說。」

    李兌也停下了步子,目光望著肥義許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肥相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肥義緊緊的盯著李兌,道;「我如果堅持說我聽不懂呢。」

    李兌和肥義目光對視許久,最終避開了目光敗退了下來,道;「好吧,肥相既然不願說出,那李兌就來做這個惡人了。」如今我趙國看似強大,卻亂像已露,主少國疑,壯父在側,國勢已經有了不穩之勢,肥相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肥義重重「哼」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氣,壓低聲音道;「李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妄自揣測主上的意圖,試圖挑撥主父大王父子之間的感情。我告訴你,我與主父相交多年,他的脾氣秉性我是一清二楚,他如今不過是偏執於權利的失去,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攬回權利。但依照他對大王的疼愛,最多只是奪權而已,大王的王位可保無虞,等主父百年之後,仍然會是大王執掌趙國之事。」

    李兌目光中閃過了異樣的神色,冷笑道;「肥相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這趙國王權只屬於主父和大王二人的話,那確實可是可以如此。」

    「可你別忘了,還有安陽君,那個你我昔日的少主,曾經的太子章!」

    肥義瞳孔驟縮,面上卻不露聲色的說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李兌笑容有些詭異,道;「安陽君此人少年得意,自少強橫而志驕,心機極重,被廢除太子後的這些年來看似默默無言,私下卻黨眾而欲大。我得知他今日獲得了一個叫田不禮的謀士,你可知此人品行如何?」

    「品行如何?」

    「貪婪成性,剛狠好殺,偏偏又攻於心計,有亂世之才。安陽君得此人後如獲至寶,拜為上賓,二人相得,必有陰謀。」

    「肥相,我心知你為人正直,一心為國,只是想在主父和大王直接尋求個平衡點。只是樹欲靜而風止,只是你位居相邦高位,禍必先及。若想自保,只有何不稱疾辭去相位,如此可以免禍。」

    肥義身子一震,滿臉皆是驚愕的表情,他萬萬沒想到李兌竟然是勸他脫身朝堂,以此避禍。

    他緊緊的盯著李兌的雙目,試圖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的真實意圖,李兌卻面色平靜的微笑看著肥義,面上絲毫不漏。肥義最終只好失望的放棄,只是冷言道;「李兌,你是想讓我讓出相邦之位,好讓你相位嗎?」

    李兌卻是一笑,搖頭道;「肥相誤會了,我雖然也想嘗嘗這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滋味,但終究還輪不到我。你若辭去相位,唯一有資格繼承的也只有公子成了。」

    「我若不答應呢?」李兌當著他肥義的面毫不掩飾的勸說他辭去相邦之位,完全不把他這個百官之首的相邦放在眼裡。

    「可惜呀。」李兌卻搖著頭,一邊歎息的一邊向前走去。

    「可惜什麼?」

    李兌停下步子,卻沒有回身,「可惜相國你呀,我李兌要想見你,也只能今年一年了。」

    饒是肥義脾氣再好,也忍不住面帶怒色。他雖然性情穩重,極少動怒,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發怒。李兌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是在說肥義若是堅持在相邦的位子上,那就只能活到今年了。

    :「李兌,我肥義與你並無過節,你說如此刻薄之話為何?」

    李兌也不解釋,只是看著肥義道;「你可知道主父這次召安陽君回來是為何事?」

    「難道還有其他事情?」

    李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主父想要立安陽君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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