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段業輕輕搖著自己的食指,「楚先生,這個呢,苻宏天王可是也可以給我的。」
「那不是現在還沒給嗎。」楚瑜馬上說道。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安海的聲音,「天王有旨,段業聽宣!」
段業衝著楚瑜眉毛一挑,道:「如何?」
楚瑜頗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起來,人的運氣來了,你是擋也擋不住呀。
屋外,安海一身玄服,頭戴翼冠,手上捧著明黃的玉軸絲卷,顯然,這就是聖旨了吧?同時身後站著八名武士,身著重甲,頭戴金盔,頭盔上還插著羽毛,顯然,這就是傳說的羽林軍了。
羽林軍這個稱號,其實自古以來,就指的是宮廷禁軍。不過究其歷史,羽林軍的最開始卻是叫「建章營騎」,因為那時候是漢朝的宮廷禁衛軍,以警衛建章宮得名,後改為羽林,取其「為國羽翼,如林之盛」之義。
《史記》、《漢書》未作明確的交待。長期以來,一些學者認為:漢武帝創設期門、羽林是「為了平衡南北軍力量」。由於當時北軍擴建了「八校尉」,故南軍也就設置了「期門、羽林軍」[3]。這種意見揭示了皇權對軍權的控制,有可取之處,但其結論仍可商榷。因為:(一)從它們的設置時間看,並非先有北軍「八校尉」,而後為了平衡與南軍的力量,才再擴建「期門」。史稱:「武帝平百粵,內增七校」[4]。「及至南粵反……漢乃發巴蜀罪人當擊南粵者八校尉擊之」[5]。由此說明,八校尉之設,應是在元狩元年(前110年)以後的事,而不是在建元三年始置期門之前。這裡涉及時間的先後序列及因果關係問題,不容含混。(二)武帝之初,漢廷已經擁有一支較強的北軍,如果要平衡力量,則南軍不當減省,但事實上,漢武帝卻將已有的兩萬衛士(南軍)裁掉了一半。所以僅從南北軍的力量對比上尋求答案,顯然是不全面的。(三)將郎衛系統的期門、羽林統統列入南軍,既模糊了中央直轄軍的三大構成部分,也忽略了宮廷禁軍的獨立地位,顯然與史不合(後詳)。所以,總的來講,那種認為增設期門、羽林是為了平衡南北軍力量的說法,尚難令人贊同。
考諸史實,漢武帝創設期門、羽林的真實意圖,主要是為了貫徹「居重馭輕」的建軍方針,進一步確立中央軍的優勢地位;同時,由於當時複雜的社會問題和民族矛盾,長期對外用兵,內部防務空虛等因素,因此武帝在軍制改革的過程中,採取措施強化貼身禁衛。眾所周知,從秦至漢初,皇帝的貼身禁衛即郎中令及其屬官(包括郎、謁者、大夫等),基本上還屬文官性質,並未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警衛部隊。由於郎衛的實力較弱,故當時對皇宮及京師的保衛主要靠南、北軍。到武帝時,隨著太尉的罷省,特別是加強皇權的需要,郎衛力量與南、北軍相比就更加顯得單薄。為改變這種現狀,於是將「郎中令」更名為「光祿勳」,擴充郎衛員額,在光祿勳屬下增設期門、羽林軍。這樣,一方面可使郎衛與南、北軍形成三分鼎峙之勢,並以之牽制南、北軍;另一面,也有利於互為表裡,加強貼身禁衛的可靠性和保險係數。錢文子《補漢兵志》說:「漢用六郡良家補羽林、期門,蓋三輔園陵賴藩蔽,故取其子弟以備宿衛。」其說甚是。《史記·天官書》曰:「北宮玄武,虛危……其南有眾星,曰羽林天軍。」《正義》:「羽林四十五星,三三而聚,散在壘南,天軍也。」《晉書·天文志》云:「武(虎)賁一星,在大微西蕃北下台南靜室旄頭之騎官也。」當時取虎賁、羽林這種星名來象徵天子的親軍,既反映了武帝求助於眾星、天威保佑,以增加安全感的心理狀態,也反映了期門、羽林軍的精銳與可靠。所謂「如羽之疾」,「為王者羽翼」[6]。由此說明,漢武帝強化宮廷禁軍的力量,是當時政治、經濟形勢發展的產物,也是軍制改革的一大舉措。
到了苻堅成為天王的時候,因為大秦帝國也和漢朝一樣,以長安為都城,同時氐人漢化很深,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因為氐人算起歷史來,他們也自認為是炎黃子孫,血統上根本就不遜於漢人,苻堅可是一直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應該是天下之主呢。那麼既然自己身在長安,處處模仿上古,當然這羽林軍也要模仿全套了。
段業看見安海,安海雖然面色嚴峻,但是卻遞給了段業一個眼色,那裡面充滿了提醒和警告之意。
段業醒得,忙拜服於下,道:「微臣段業,接旨。」
安海聖旨一展,朗聲念道:「制曰:京兆段業,久在邊塞,討逆有功,朕特授段業專征專權,假節鉞,封威武侯,任征西大都督,涼州刺史,著即下敕!」
段業滿臉「驚喜」,道:」臣領旨謝恩!「
給了打賞,送走了安海一行,段業回到了書房,楚瑜看了看段業,道:」根據規定,明天你要進宮謝恩。「」是呀。「段業笑了笑,」這本來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麼。「」苻宏那個時候應該會對你下手吧,這一次的鴻門宴,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是。「段業一點也不在乎。
楚瑜深深地看了段業一眼,道:」那我們剛才說的……「」這個事情,你還需要再和你家王爺商討一下吧。「段業道,」我知道,你們王爺大概今日就能回城,巨鹿王回城大概是不受城禁影響的,恩?「」我明白了。「
楚瑜走了之後,段業馬上召集眾人開會,因為現在,形勢已經到了一個很緊張的時刻了!
段業首先說道,」各位,現在一切已經非常明顯了,苻宏已經打算對我下手了,這份詔書,哼哼,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走中書省行文天下!「
原來這個年代的聖旨,其實也分了很多規矩,但是不管怎麼說,聖旨不是說寫在黃綢上,蓋上了大印,就算生效的。
最關鍵的環節,還是要中書省認可之後行文天下,這才會被天下承認。那種戲文裡的靠著一張紙幾句話,就能如何如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段業就很懷疑,苻宏根本這就是寫份聖旨,來哄騙下自己而已。因為已經先入為主的知道苻宏想對付自己,那麼一切都是可以想通的。
崔浩眼珠一轉,道:」大人,那苻宏不安好心,這是可以肯定的,不過話說回來,苻宏這一手召您入宮,您卻是不能不去。「」喔?「段業眼睛一瞇。
崔浩接著說道,「大人您想,如今您來了長安,說明您承認您是苻宏的臣子,君王宣臣子入宮,臣子如何能夠不去?這是直接抗旨,按理說能夠直接逮捕大人您,這可是不能不小心的。「」那麼我們連夜突圍?「段業說道。」這當然是可以的!「崔浩笑了笑,」而且,我們的人手,其實也可以做得到。「」那還等什麼?「楚雲深說道,」不管那中書省有沒有行文天下,其實那詔書我們已經拿到了,對不對?而且我們這一次來到長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直接回涼州不是更好嗎?大人,卑職可以這就去佈置。「
段業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怎麼看?「
劉國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而盈兒卻咬著下唇,道:」大人。「」怎麼盈兒,你想說什麼?「段業親切的說道。
盈兒想了想,道:」大人,其實奴家以為,這長安固然危險,但是倒是不妨留一晚。「」喔?「段業來了興趣,」你說下去!「」大人,奴家開始卻只是以為,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能讓大人毛線,但是後來奴家仔細一想,卻是覺得大人留下來固然有風險,但是收益也很大。「」怎麼說?「」首先,苻睿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並且還帶著兵馬,其實這就是個很大的信號。「盈兒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親兵進來,交給段業一封密信。段業拆開看了之後,肅然道,」各位,這信已經來了,那苻睿把大軍留在了弘農,自己帶了一百人來長安面聖!「」一百人?「眾人頓時驚呼了起來。」這一百人夠幹嘛啊!「」就是啊!「
段業笑了笑,道:」想來,這是苻睿的示之以誠而已,帶了大軍過來,讓苻宏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帶兵進城無異於謀反,呵呵呵,這一手就很妙了,有兵馬在弘農,想來苻睿進了城,苻宏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可是大人!「劉國說話了,」這樣一來,也就等於說,苻睿暫時沒有用武力推翻苻宏的想法了,區區一百人,濟得甚事?「
眾人紛紛贊同,除了盈兒,盈兒卻一直沒有說話。
段業注意到了這一點,問道:」盈兒,怎麼了?「」大人,奴家想起來一個故事。「」什麼故事?「」是草原上的一個故事,講的是我祖上的一個傳奇故事,從盈兒還幾歲的時候就聽,一直聽到盈兒十四歲。「盈兒幽幽說道。」說來聽聽。「」很早之前,草原之上,有個最大的部落,叫做蘭扎部,蘭扎部的首領,叫做豁阿黑,他是草原上最出色的勇士,據說徒手可以和老虎搏鬥,雙手能夠拉開五石的弓,手下有一支最強大的騎兵,那個時候,他就是草原上的王!「
眾人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都沒有說話。
盈兒回頭看了段業一眼,繼續說道,」而這個時候,在黑河河畔,有一個不起眼的部落,叫耶羅部,這是草原上最貧瘠的部落,部族的條件很惡劣,根本就沒有合適的草場,也沒有豐富的資源,更沒有多少勇士,這個部族,經常被其他部族欺負。無奈之下,耶羅部決定向蘭扎部尋求庇護。「」弱小的部族想向強大的部族尋求庇護,恐怕不能空手去吧。「段業插話道。」是啊。「盈兒說道,」為了表示誠意,耶羅部的首領馬西莫無奈之下,向豁阿黑表示,願意獻上自己的妹妹和女兒,獻上僅剩的所有的金銀,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