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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二百四十四章:破局 文 / 刀馬旦

    第二百四十四章:

    要說這世道有趣吧,也就是在楊青烏渾身傷口剛開始結疤的時候,不速之客大叔許晉領著三個渾身草莽氣息的大漢登門拜訪的時候,楊青烏才是真覺得有趣。

    當時楊青烏正在蒙頭睡大覺,伍媚娘也是因為礦區上的事出門不在,被伍媚娘嚴令保護楊青烏安全的伍家保鏢自然是不會開門放行了,愛答不理的扔了句門外等著吧,什麼時候想見你什麼時候喊你。

    像極了封建王朝裡的世家大族,中堂丞相家門房子目中無人張狂跋扈的狗腿子,看的許晉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心想自己這見個人還得大門外面等著,多少年沒有過的事了啊!

    就在許晉愣神片刻,身後三人都是在贛州市內混的如魚得水氣焰囂張的大混子,無一例外全是跟著江家橫行霸道了很多年的主,此番許晉扯著江焚琴的大旗來自然受到足夠的優待,眼下折了面子自然是沒有個好臉色看了,習慣性罵罵咧咧的髒話還沒有說完就是讓人乾淨利索的給掀翻在地了。

    三個靠著拳腳凶狠打拼出眼下這份家業的男人一個照面的功夫就這樣全被對方放倒在地,或許是因為其中一個胳膊被卸掉了的男子鬼哭狼嚎叫喚的太淒厲了,還直接被個皮膚黝黑身材精瘦的男子一記寸拳輕鬆砸在腦後暈了過去,這場景可就是有點詭異了,大致也是琢磨出點味道的許晉立刻就開口說好,應承下來後二話不說拖回那被砸昏的男子乖乖蹲在大門口抽著煙等了兩個多小時,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要說這許晉也還真是勞碌命,從秦城被江大海扔出來後就一直四處斡旋奔波為江家保駕護航賣力賣命的,最難纏的大紈褲李誇父也一直交由他打理伺候著,不可不謂兢兢業業。

    其中最記憶猶新的一回是不知道這位京城大少是怎麼有了份閒情逸致跑到附近的廬山看風景去了,恰巧逢上了一位出門旅遊度假的河北少婦,這少婦可不是一般的少婦啊,少婦是那種必備的膚白貌美玲瓏身段不用多言,全身上下熟透了的誘人氣質中卻還偏偏有著張十**歲純情少女的瓜子臉,任那個雄性牲口看到都是口水流一地眼睛黏在身上走不動道的級別啊!

    本來看山看水看的挺不亦樂乎的李誇父頓時沒了心情,也或許是興致大漲,立刻就是跑上去勾搭曖昧去了,要說這李大公子還真是對得起頭頂上紈褲的名號,熬鷹鬥狗欺男霸女這些紈褲必備的東西放到他這裡自然也沒有荒廢了的道理,一口一個好姐姐叫的比賈寶玉討胭脂吃時都**。

    身形高大修欣頗有些玉樹臨風男人味的臭皮囊算不上什麼,一雙輕佻至極的桃花眼中肆無忌憚的挑逗目光加上嘴角渾然天成的邪邪笑容,愣是入了這位全身上下一水的巴寶莉、cl,每個月穿衣打扮都要花上個七位數銀子的極品少婦的法眼了,當著圈子裡好幾位一起前來遊山玩水夫人千金的面就被李誇父拽到車裡一溜煙不見了,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後來還是因為擔心那女人有個三長兩短不好交代,有人就給她那個在河北曹妃甸一邊挖石油一邊開礦的老公打了電話,確確實實算得上北方地面上手眼通天的一號大人物,聞言立刻就是怒了,那可不是自己隨手豢養的金絲雀,是自己擺下近百卓酒席風風光光娶回家的媳婦兒,如今被這樣大張旗鼓的被陌生男人拐帶跑了,這口氣怎麼忍得下!

    本來正附庸風雅的在間茶藝會所內煮茶消遣約朋友聊天的他立刻就是砸了手下價值百萬的紫砂茶具,火冒三丈的幾個電話打下來還硬是動用關係找到了正在剛出廬山風景區一僻靜處玩車.震的二人,不用說,臉丟大了。

    一時間牛鬼.蛇神各路人馬往南昌跑的不少,無一例外全是衝著李誇父去的,事後知道消息的許晉真可謂是渾身冷汗,想死的心都有了,暗暗道這貨咋就這麼能惹事呢,吃良家非得選點子這麼硬的下嘴嗎?

    之後的一段時間許晉跑去河北扯出了不少的老關係在中間斡旋將和,費了不少的功夫也沒有效果,最後許晉也惱了,索性放手不管,直接不陰不陽的扔了一句你要是能踩了人家也算是給河北爺們爭臉了!

    李誇父何許人也!如日中天李家的嫡親長子長孫,根正苗紅的紅三代,直接就從省軍區拉來了十幾個特訓出身的偵察兵,荷槍實彈的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大半個月下來折了不少江湖上的綠林好漢,一時間風雨漫天惹來無數非議。

    大半月後,良家少婦吃夠了的李誇父翻臉無情,比婊子還婊子,直接又是派人給白天黑夜裡折騰不輕的小娘子送了回去,到底是在京津冀圈子裡混的,不消如何吃力便是打聽到了李誇父的底細,無可奈何的吃了個啞巴虧,這事才算是漸漸消停下去。

    這次按照李誇父的意思自己跑到贛州拿下倆稀土礦是跟玩似的,可自己一打聽才知道不是那回事,先是楊青帝殺人無數的弄出個械鬥事件,擺明了一副老子嘴裡的肉誰敢碰的架勢,後來一糰子烏煙瘴氣之中道聽途說的才知道了上海人俞嶧山的存在,正在籌劃著要收回德豐礦業的開採權,剛回過神來想問下李誇父和俞嶧山是不是有什麼交情的時候,又聽說了一個內蒙古的胖子注資了,一時間被雲裡霧裡繞暈了的許晉一咬牙就直接登門來見見正主楊青帝摸情況了。

    吃飽睡醒後的楊青烏腦子發虛的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敢私底下和他爭辯伍媚娘是胸圍大還是臀圍大的伍家保鏢湊過來嘿嘿笑道:

    「老闆,有幾個人要見您!挺橫的,讓我給掀翻了。」

    楊青烏聽完陡然一驚,心想著不是0213來了吧,一估摸也覺得0213不是這幾個人能掀翻的啊,疑聲道:

    「誰啊?叫什麼?」

    「說叫許晉,還說和老闆吃過兩頓飯,老闆還欠他一頓沒請!」

    楊青烏開始壓根就沒往許晉身上想,直接就說給領進來吧。

    進門一瞧,這才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渾身亂顫,險些扯了渾身剛結好的傷口,挺興高采烈的說道:

    「你咋來了?」

    許晉自己找個位子坐下,眨眨眼說道:

    「緣分唄!」

    楊青烏笑道:

    「這緣分可就扯淡扯的太遠了!」

    許晉沒有接話,掃視了一圈,有些失望的問道:

    「你那個美女秘書呢?」

    楊青烏笑罵道:

    「看不見老子這渾身傷口不知道問候下啊!」

    許晉拋過去一支煙,幸災樂禍道:

    「你這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楊青烏笑笑沒說話,湊著許晉的火點上煙挺舒坦的抽了一口,要說緣分他信,但還真是不相信老天爺能吃飽撐的擱在倆大老爺們身上,太無趣了點也。

    許晉沉默半晌,知道自己怎麼也是主動開口.交代下此行來意的,斟酌著便是交了底子,沒有藏著掖著,連李誇父連江家,連自己都是知無不言的交了底子,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了半個多小時,喝乾了大半壺綠茶,結尾處津津有味的看著伍媚娘淘等來的頂尖綠茶,嘖嘖道:

    「是個玩家,這個季節就該喝綠茶,祛火健脾的清爽,要是隨大眾的喝什麼普洱我還真是要鄙視你了!」

    楊青烏沒聽進去,緩了好半晌的時間才抬頭問道:

    「你說有個北京來的公子哥叫李誇父也盯著我呢是吧?還有那個江家!」

    許晉老老實實道:

    「盯得不是你,盯得是贛州這倆礦,你一個大老爺們有啥好看的!」

    楊青烏笑了笑,薄唇猩紅嘴角繚繞笑意竟然有幾分森然味道,看的許晉難免心頭一跳,開口道:

    「老許,你為啥跑過來給我說呢?」

    許晉波瀾不驚,抬抬眼皮有些扭捏的說道:

    「看你順眼!」

    楊青烏一挑眉梢,心道這是什麼爛借口啊!剛想開口許晉卻是又說話了,滿臉的正色。

    「意思就是看你挺舒服的,和我年輕的時候有點像,骨子裡藏著一抹瘋狂,貪心偏執的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狼,肚裡嚥著肉,嘴裡叼著肉,還要弓著腰,咬著牙去搏殺的狼,呵呵,有些煽情了,你他娘的別笑話我!實在是不想著你載到這個局子裡去了。」

    楊青烏聞言便沉默不再說話了,嚴重中湧動著誰也看不明白的光芒,良久之後微微嘶啞著喉嚨問道:

    「老許,願意和我一起再重溫下你當年的歲月不?」

    大叔許晉有些意外,不出意外的搖了搖頭,然後更加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楊青烏眼神中不容忽視的那些閃爍殺機,扯出張大笑臉:

    「現在是你的歲月了,我要做的就是跟著你一路看戲,你他娘的可得好好演啊!」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便是順利成章了。

    其實自從那個一心想要讓楊青烏乾姐姐的江西省建行客戶部經理胡美娟第三次打來電話,有些邀寵獻媚意味的說著第一批資金即將到位的消息時,剛剛從醫院拆線回來的楊青烏那裡會猜不出那個俞嶧山這久久沒有動靜的原因呢?

    既然對方四平八穩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自己也不能先亂了陣腳不是,所以他也不著急,笑嘻嘻的問著少婦胡美娟分管貸款的是哪路神仙啊?

    三言兩語間楊青烏便是知道了對方還是和自己吃過幾頓飯,剛吹點風聲就開始打官腔的江西省建行副行長榮繁華了,腦海中難免想起被這貨明目張膽的掛在書房牆上的一副價值不菲的古畫,是宋代畫山水一大家的真跡,感情這人還真以為能進他家送禮的沒有識貨的了!

    有意無意的問了句這位榮行長是江西人吧?

    興致不減正說著要替楊青烏好好跑跑路子的胡美娟隨口便是答道:

    「不是,北京人,算得上京派幹部吧!」

    其實類似於銀行、郵政這種事業部門體制中難免有些混亂,中低層職工招聘盛行仿照企業,高層的則又成了委派任命掛著一定的級別,人家一個省級的銀行副行長說上一句京派幹部倒也不算為過了。

    所以當楊青烏剛剛能下地走路的時候,那批政策性撥款也終於是姍姍來遲,然後那個榮繁華建行副行長挺溫和體貼,關懷的一個你們這些招商引資的外來商戶有什麼困難需要的直接開口的電話過後,楊青烏滿臉殺機看的身旁的伍媚娘都是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神棍,在南昌幹嘛呢?」

    「吃喝嫖賭,咋?有事?」

    「一個建行的副行長,榮繁華,你幫我摸清楚,盯緊了,有事給你打電話!」

    然後大街上正和一擺殘局的老頭殺的不亦樂乎的神棍王玄策手中一直馬跳躍的格外凶殘,將對方逼入死境後笑的也是格外犯賤的應道:

    「小事,小事。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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