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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二百三十二章:北宋重甲禁軍陌刀掠陣法 文 / 刀馬旦

    因為贛州畢竟不是什麼國際性的大都市,可以來往航線很繁密,幸好有這麼個黃金機場恐怕也是因為當地資源豐富稀有會招來外地的商人經常前來考察開發的原因了,當然也不排除政府靠山吃山的吃到財政肥的流油有錢沒地方花,個別市委領導弄些政績工程而做出的拍腦子決定了,但無論如何江西飛贛州的下班飛機估計也是要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了,所以,中間怎麼著也是空白了這麼一天。

    空白了的這一天,楊青烏自然不是擔心他和伍媚娘是有多麼可能的孤男寡女出門在外,天干物燥的擦槍走火,他擔心的是別人衝著他們早就擦好了槍,瞅準機會就是來一發!

    第一次見伍媚娘的情形楊青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就算是那一天他可能吃飽撐著了想不太真切了,大腿上的槍眼可謂是鐵證如山,槍林彈雨說起來是有點誇張了,但九死一生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了,本來一切正常的幾個稀土礦無緣無故的鬧起來這麼大的動靜,楊青烏怎麼都是處處覺得蹊蹺,且不說就憑自己該如何擺平那群窮山惡水好勇鬥狠的觀念比勤儉致富更加深入人心的刁民,能安安穩穩的保全住伍大小姐別在被躲在暗處裡的仇家算計之下有個三長兩短就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果不其然,楊青烏二人的出租車剛拐出那家位於市郊還不算太偏遠的造紙廠後,透過後視鏡保持著恰當車速遠遠綴行的一輛尼桑落在楊青烏眼中後,微微細瞇沉默片刻後,嘴角勾勒出一個陰氣繚繞,極其寒冷的笑容。

    他極其討厭這種背後被人盯住的感覺,無論是否存在著多大的惡意,他都會感到渾身的不自在,不安全。

    坐在身邊一直不曾開腔的伍媚娘向後掃了一眼,冷哼一聲,磨磨銀牙,美目森然,指定不是咬牙切齒了,很明顯的擇人欲噬。

    楊青烏微歎一口氣,說道:

    「出了機場就一直跟到第一個十字路口,接下換了輛豐田,途中應該還是換過幾次的吧,那就沒在意了,到造紙廠估計又是輪到這輛尼桑了,別給我說這是你們伍家訓練有素的保鏢特有的保護方法!也太不專業點了吧!」

    伍媚娘斜瞪了楊青烏一眼,落在他放在對上用油紙包裹的兩步裁紙刀上的目光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惡狠狠中難免還有些甜美音質所展現出來的嬌滴滴,道:

    「要殺也是先殺你這個影響市容的礙眼貨!」

    楊青烏很流氓的眼神在伍媚娘玲瓏嬌軀上轉了一圈,點點頭表示贊成,末了不往輕飄飄的加上一句。

    「我當然是一槍子蹦了的貨,您這膚白貌美氣質佳的人家當然捨不得了,辣手摧花又不是用手中的槍去摧的!用的是褲襠裡的!」

    「你……!」

    粗魯不乏嘲諷的話語剛剛從楊青烏口中說完,伍媚娘精緻奪目的herms鱷魚皮手袋就是砰的一聲就是扔在了楊青烏臉上,力道不小,車內狹小躲閃不及,楊青烏只得硬挨,反正也是他犯賤招致了的,一個字,活該!

    楊青烏揉著臉頰,看著惱羞成怒一臉失態的伍媚娘,怎麼著都是有一種勞苦農奴翻身做了主人的暢快感,恬不知恥的繼續道:

    「咋了?怕了?嘖嘖,我還以為你伍家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鬥戰勝佛轉世呢!」

    伍媚娘看了眼身邊一下飛機全身的氣場感覺就是渾然遽變而絲毫不知的楊青烏,沒有了腿上的那把匕首就一定要立刻去買兩把裁紙刀嗎?至於任何時刻都要亦步亦趨的走在自己右前方嗎?以前怎麼也不見你這麼大男子主義啊!怎麼就是可以坐立不安到可以心細如髮的變態偏執到記清楚身前身後每一輛來往的可疑車輛呢?兩把裁紙刀就可以讓你笑的輕鬆抹乾淨手心裡的細汗嗎?還真是沒出息啊沒出息!

    那現在這樣的插科打諢是在擔心我會緊張害怕嗎?為什麼你就要擔心了呢?

    伍媚娘從楊青烏身上撿回自己的手袋,輕聲問道:

    「你還會想上次那樣救我嗎?」

    輕聲細語的確是溫柔細膩,眼波流轉人家猶憐的小模樣想來任何一個雄性荷爾蒙分泌正常的男人都會被輕易的勾起那股保護欲,然後拍拍胸膛,氣勢豪邁的說道:

    「願為小娘子馬首是瞻,肝腦塗地死不足惜!」

    很可惜,楊青烏是荷爾蒙分泌正常的純爺們不假,更是腦垂體發育健全的正常人,尤其是智商很正常!或許是正常的很!

    這些年來不說是在生死線上徘徊掙扎吧,也是底層社會各種摸爬滾打勉強溫飽的茁壯成長起來的新時期的一介有理想,有野心,有文化,有故事的刁民,英雄或許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舉兵三千里,人家那叫虎逼!

    刁民學不來,刁民要是那樣做的話,自不量力都算不上,那是徹頭徹尾的傻.逼!

    再怎麼古道熱腸也更是不會為了欺壓搾取自己這麼長日子的大禍水而頭腦發熱了,所以楊青烏異常堅定萬分悔恨的搖頭說道:

    「上次是瞎了眼啊瞎了眼啊!」

    重新帶好無名指上稍顯大些而微微滑落的戒指,伍媚娘沒有說話,閉上眼假寐起來,心中卻是無比踏實的暗暗道了一聲:

    「誰信?」

    是啊,楊青烏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誰信?不然你懷中的這兩把透紙猶冷的裁紙刀是為誰買的?

    出租車的確是在市區找了家挺不錯的酒店停下的時候,身後的那輛尼桑也是呼嘯而過沒有作絲毫停留,與街上車輛無異,毫不顯眼,但楊青烏知道今晚他們躲不過這一波的暗殺!

    「為什麼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們不動手?」

    領了房卡的伍媚娘上樓時居然還挺有好奇心的問道:

    楊青烏拎著兩把入手份量並不太輕的裁紙刀,沒好氣的回答道:

    「路上太開闊,而且是在車上,對方應該是準備這一擊致命什麼的吧!」

    伍媚娘哦了一聲,繼續問道:

    「那打算怎麼辦?」

    進了房間,環顧一周的楊青烏把刀隨手扔在地上,然後蹲下去細心的剝開油紙,看著明亮如鏡泛著寒光自己眉目可辨的刀面,楊青烏冷笑一聲:

    「還能怎麼辦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

    伍媚娘幽幽的說了句我不會用刀,楊青烏聽完一愣,很是意外。

    低著頭沒有看她,扔了句抓緊去休息下,現在五點多鐘,我們在這裡待到八點就去礦上了!

    伍媚娘依言洗了個澡去房間休息了,楊青烏坐在沙發上盯著一份地圖專心致志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手邊可及處便是兩把裁紙刀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是過了多長時間後。

    王玄策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接楊青烏就是被一陣門鈴聲驚奇,實在是不會自己嚇唬自己的楊青烏一把裁紙刀用衣服蓋在沙發上,另一隻手則握緊一把立於背後,宛如刺客列傳中捉刀隱於背的描寫一樣走到門口神調平常的問道:

    「誰?」

    挺秀麗的聲音答道:

    「先生,請問您是需要樓下就餐呢還是需要點餐服務呢?」

    楊青烏應道:

    「都不需要,謝謝!」

    對方禮貌周到的應了句打擾便是離開了!

    楊青烏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不到七點,而二十分鐘後門鈴再次響起,是個男聲,說要打掃房間,楊青烏說不必了!

    對方解釋道:

    「有些一次性的消耗品需要補充,每天都要例行的先生!」

    楊青烏不在堅持,拉開房門,一個男服務員推著些工具進門了,手腳嫻熟的除塵清掃,楊青烏站在不遠處隨著這個服務員的轉動而身形角度改變,背後的裁紙刀始終不漏痕跡,站的不近不遠,約莫著一個箭步之後便是刀鋒可及。

    看著對方極其熟練老道的動作,楊青烏鬆了口氣,自嘲了一句杯弓蛇影了自己都!

    約莫著五六分鐘過後,可就在對方彎腰想要拿地上的笤帚等工具準備離開的時候,楊青烏眼神猛然抽緊頓時就是向前兩個大步,背後刀鋒順勢掠出直襲對方脖頸,電光火石之間,那人反應也當的敏捷二字,就地一滾便是堪堪避開,右手立刻就是向小腿處摸去卻是被欺身上前的刀鋒先至的楊青烏所阻,只得舉起腳下的吸塵器抵抗!

    畢竟是算的上削鐵如泥的裁紙刀,吸塵器直接被楊青烏如此下劈之勢砍斷,用力過猛重心難免微微前傾,那殺手抬起一腳便是踢在了楊青烏左肩之上,身形頓時後退兩步趔趄!

    因為不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帶槍,不敢有絲毫大意的楊青烏立刻就是低喝一聲,再次揮刀上前,看似聲勢迅猛的一刀卻被對方微微側身後撤半步便是輕鬆閃開,楊青烏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意外,剛剛從上到下落到谷底的刀鋒突然就是手腕一翻,腰背猛扭右肩沉下後劇然發力,至下自上急速挑起,勾出了抹刁鑽弧度一閃即逝,鋒利的刀尖直接就是將對方的小腹劃開一道血口,原來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趁對方吃痛躲閃不及,楊青烏平起刀身,直刺刺沖胸口探出,避無可避之下的那殺手直接就是被捅了個透心涼!

    看著胸口大股湧出的鮮血終於漸漸緩慢,楊青烏甩了甩刀上的血珠,看了眼地上早已喪失生機的殺手,突然裂開嘴就是笑著自言自語道:

    「白熊,你教給我的北宋重甲禁軍陌刀掠陣法還真是他娘的好用啊!」

    只是笑容中怎麼都是透露著股子心悸,因為對方身上還真是有把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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