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各種求,過渡章節希望大家不要覺得無趣,希望我寫出我心中所想大家愛看就足矣。第二卷很有信心。我會努力希望你們也給力吧!
第一百零四章:
有些望而生畏的張勝拿著剛收拾起來的盤子放在身前,抬頭抬到重心都是有些不穩了,嚥了口唾沫心中暗道一句這傢伙可真是高啊!
語氣有些唯諾的說道:
「青牛不在這兒。」
眼前這個一身雄壯宛如神砥的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自然就是那個鳥大的曾經讓楊青烏自卑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白熊了,十幾年如一日的撞斷過參天青松,沉如古井般的抄了不知道多少遍繁體的《撼龍經》,漫天飛雪的天氣裡光著膀子和楊青烏在山上下套子,可以很熟練的把野山條扒皮抽筋,然後烤的油滋滋的讓楊青烏饞的直跳腳,六月酷暑的日子裡會和楊青烏在山間寒潭中比賽摸魚,很肥嫩的草魚可以熬成乳白色的鮮湯,讓那個仙風道骨已經不為物喜很多年的老道士也會有些急不可耐的圍著簡陋的灶台和楊青烏如出一撤的乾巴巴等待著。
眉宇間竟然莫名的有股縹緲繚繞的仙佛氣息,寶相莊嚴的宛如文殊普賢兩位菩薩,但卻也並非是那種普度世界一切苦厄的慈眉善目,隱隱竟還有些怒目金剛的猙獰粗狂令人心生寒意。
看起來堪比三四百斤的熊瞎子,很名副其實卻也有些不合時宜的叫著一個白熊的名字,至今楊青烏也不知道他姓什麼,他沒問,他也沒說。
此時這個氣勢迫人的白熊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這個楊青烏已經離開了十多天的餐館,有些淡到不易察覺的焦急問著青牛在不在這裡!
聽到張勝的回答,濃重且修長的眉毛一挑,最終還是重重的皺在了一起。
「不在這嗎?」
張勝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有些惶恐的不敢在開口,目光求救似的望向了老闆娘。
這十幾天裡也是聽到街頭巷尾的議論著什麼公安局長花五百萬賣青牛的人頭,所以老闆娘不敢確定眼前這個有些不像人的大傢伙是不是也像最近這幾天有些個明顯不是普通客人的來餐館坐下吃頓飯也拐彎抹角的打聽點兒楊青烏的體貌特徵。
顯然儘管有南京九千歲魏端公、蘇北太上皇吳志遠、蒙古王孫藥眠毫不顧忌的放出了話說要保全楊青烏一命,卻還是有些為了錢能夠鋌而走險的亡命之徒,江湖上自然是從來都不缺少的舔血之徒惦記著楊青烏那顆已經能換一千五百萬的人頭。
走上前的老闆娘開口一句我們和他不熟,他就是在這兒干了兩天活還沒有說出口,白熊淡淡的一句我是他哥就已經說出來了,渾厚富有磁性的男音聽起來醇厚舒服,似乎是看出了老闆娘的猶豫不信任,想了想又是開口補充了一句。
「我真是他哥,他離家這麼長時間了,家裡人讓我來找他!」
看著雖然氣勢迫人卻語氣溫和笑容像楊青烏一樣不假不敷衍的大個子,老闆娘過了半天才張口說了一句。
「那你兄弟倆可真是有些不像啊!」
的確如此,白熊的高大雄壯,青牛的瘦削單薄怎麼會像是兄弟呢!
白熊聞言嘿嘿一笑,並未答話,顯然是想等老闆娘開口說關於楊青烏的事情。
白熊自然也是得到了楊青烏一怒之下殺人沒放火,遠遁千里無影蹤壯舉的消息,張勝為了證明事實的真實性還特地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外撕下了一張楊青烏的通緝令,沒有老闆娘和老闆想像之中的慌張和著急,手中輕搖著那張缺了一角的通緝令,看著上面印著的楊青烏頭像,笑容溫婉到有幾分醉人的香醇,輕聲道:
「這麼些年沒見了,還是那麼瘦?」
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好端端的怎麼殺人了呢?」
張勝這時見這個大個子挺好脾氣的,湊上前插嘴道:
「我聽人家說是因為那個公安局長的兒子惦記青牛的媳婦,你是不知道青牛的那個媳婦是有多漂亮啊!那真叫一個水靈啊!據說家裡還是做大官的呢。」
儘管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也一次沒有見過蔣倩茹的張勝就這樣很是大言不慚言之鑿鑿的說道:
聞言白熊臉上笑意越發濃重,有些怪異卻也好看,繼續問:
「那個女孩呢?」
張勝猶豫了一下,有些故作的惋惜說道:
「聽說那個女孩不喜歡青牛了,出國了。哎!青牛也算是瞎眼了,為了這麼一個娘們背上了命案,真是不值得。」
白熊笑意未減,只是眼神有些微微抽緊,心中暗歎一聲那個小牛犢子這次還真是又受委屈了呢。
沒有吃老闆娘已經吩咐廚師準備好的飯菜,白熊說了聲謝謝後就離開了餐館。
出門時候天色已晚,暮色四合,萬家燈火熹微。
藉著餐館門口明亮的燈光,現在還躺在籐椅上的孫藥眠看到了身形難以用一句高大形容的白熊,原本有些半合的眼睛微睜,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眼神也是頓時豁然一亮,卻也沒有絲毫動作,輕合嘴唇念叨著:
「好一對妙人兒!」
彷彿察覺到某人的視線,轉頭極目望去凝視片刻,抿抿嘴角沒有絲毫動容,繼而轉身大步離去。
整個場景像極了森林中飽食後相遇的熊瞎子和東北虎,微妙不僵硬,心悸不危險。
白熊走在上海市燈火璀璨的街頭,絲毫不顧路人紛紛側目的視線,如長白山浩瀚生長了很多年的心境有些難得的失落,聽師傅說青牛在上海出現了,自己便馬不停蹄的過來看一下,卻不及師傅隨手撒出的十幾個銅板占出的卦象,多少年了,師傅也只是會為青牛占幾卦了。
「紅鸞入命宮,天禧也妄動。飛廉伴白虎,倉皇奔東南。蛟螭望蔚藍,扶搖喚風雨。」
淺顯的卦意白熊自然是一目瞭然,不過還是不甘心的往這裡跑了一趟,卻還是快不過這冥冥天意——
而此時的楊青烏卻估計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惦記著他,尤其是沒有想到那些比起來讓這十公斤的海洛.因和一條人命的罪名似乎自己就是八榮八恥高尚純潔的堅定踐行者一樣的刀口上舔了一輩子血的三教九流亡命之徒也已經在惦記著他了,幾個消息靈通的都已經來到了廣東。
正在一個坑坑窪窪的有些老舊的駕校跑道上專心致志的連著車的楊青烏可是沒有心思琢磨這些了,廣東也不是沒有發他的通緝令,不還是照樣腆著一張笑臉,頂著一個大光頭拿著跟王玄策從大街上溜了一圈就辦出來的假身份證報名考駕照了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
因為見廣東的外貿很是興盛,所以楊青烏很肯定的斷言物流這個行業的必然興盛,同樣是轉了很長時間後才一如既往的在城鄉結合部住了兩間民房後楊青烏很果斷的找了個駕校報名學起了開車,他說要拿刀馬換青雲不假,可也有自己就這麼兩把破刀幾匹瘦馬的自知之明,吃喝拉撒的問題還是要先解決的。
因為江煮鶴真的沒有帶很多錢,周正毅身上的錢也不多,好說歹說才給一個貌似比老闆娘瘦不了多少的房東說好先交一個月的房租,沒有交定金,才算是解決了住的問題。
當晚一合計,青牛去駕校學開車,以後好找活兒,王玄策繼續大街上美名其曰的算命其實是看廣東穿的很清涼的大姑娘小媳婦去了,江煮鶴則是領著獸醫和周正毅去勞務市場上打點零工,先解決了溫飽再說。
其實不用他交代,王玄策會,江煮鶴也會很細心的留心一些整個廣東,留心廣州市留心番禺區的一些他們有一天能夠用的上的情況,比如誰得勢誰失勢,那裡最亂那裡油水最足,做起來這些事情他們是頂在行的。
一直練了整整一下午練到晚上七點多鐘,練到駕校裡一個鬍子拉碴的師傅都已經在路邊的燒烤攤子酒飽飯足後回來了還用心的練著,儘管那個摩托三輪他已經可以玩的很順手的飆的過昌河麵包,沒兩天就已經完全熟悉了轎車,小型貨車的他還是有些近乎於偏執的磨練著拐彎的弧度,倒車的感覺,這讓當了十幾年的老師曾鵬很是有些不解。
「青牛,幹嘛這麼努力?喊你吃飯也不去,這麼晚了也不回家,你住的離這兒又挺遠的。」
停下手中的方向盤,一直繃緊一張臉的楊青烏這才抬起頭一問時間已經七點多快到八點了,有些疲憊鬆垮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挺廉價的煙扔給曾鵬,自己也點著一個吐了口氣,才說道:
「想趕緊學好,好找份活兒。」
曾鵬也不嫌煙孬,藉著楊青烏的火點上以後說道:
「你現在都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比起那些只知道開什麼z4跑車玩速度的腦殘富二代技術好的多不是一點兩點了。」
楊青烏輕輕一笑,沒有答話,自己總不能說人家開車是玩速度玩刺激,自己是更刺激的在玩命吧。
回到住處已經九點多了,吃了江煮鶴下的一碗沒有多少作料所以並不是很可口麵條後楊青烏很疲憊的躺在比餐館還不如的床上沉沉睡去了,來到廣東十幾天了,越來越熟悉,越來越心安,他的確是向來是對於自己熟悉的環境無比心安,那種可以由自己掌控的感覺真的很好,就像是現在枕頭下的廣東地圖和床底下扔著的好幾把剛買的西瓜刀一樣給他能帶來無比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