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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泥水裡的狗尾巴草 第一百零二章:大風起雲飛揚 文 / 刀馬旦

    二更,首先是要謝謝會說話的煙同學一直以來大力捧場支持和中肯的建議,我肯定會更加的努力,相信大家也知道一本書的成功和大家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也希望大家對本書的一些看法和好的建議能去書評區裡去提!謝謝了,

    然後就是說明天要請假一天,原因是第二卷有些細節過渡的地方還要仔細的推敲一下,不然稀里糊塗的寫我怕真的會出現大漏洞,還望大家見諒!

    第一百零二章:

    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的洪而白可謂是真有些頭疼了,也算是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終於是熬到了個在上海算的上能夠叱吒風雲份上的他在面對公安局長的兒子被人一刀放了血死在自己場子裡也頗是有些束手無策了。

    倒不是說他有多麼的懼怕張清軍遷怒之下的打擊報復,無非是無緣無故的覺得有些飛來橫禍被人扣了屎盆子的感覺而已,面子上功夫已經做了很足,點頭哈腰不斷鞠躬安慰的他讓一臉陰鬱的張清軍也是一言不發的直接去安頓張學武的屍體了。

    躺在老闆椅上閉目輕輕揉著太陽穴的洪而白突然輕笑一聲:

    「楊青烏啊楊青烏,呵!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小看你了還,一個窮小子能攀上蔣家,敢得罪張家,要是你能躲過這一劫我還真想和你坐下來喝點酒吃頓飯。」

    話音落地後緩了緩,接著對著站在一旁兩個貴婦人酒吧的經理說道:

    「放消息出去,就說我洪胖子暗花上再加五百萬買那個楊青烏的人頭。」

    那個大氣不敢出一聲的經理聞言立刻就是要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洪而白叫住了。

    「等等,你再加上一句,就說活的出價一千萬!怎麼也得和我說兩句話吧!」

    這樣一來洪而白場面上的功夫也算是做到家了,你張清軍的兒子自作孽的去做賤人結果老天爺看不過去閻王爺要收人誰也無話可說了吧。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起碼從那些穿梭在上海市大街小巷刺耳轟鳴了一晚的警笛聲中和中國公安系統網站剛剛刷新出來楊青烏的通緝令就可以看得出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了。

    早就熄燈已經睡了一覺的老闆和老闆娘被警察砰砰的敲門聲驚醒的時候,一腳被老闆娘踢下床去開門的老闆看著門外荷槍實彈的像是圍捕恐怖分子實戰演習一樣大張旗鼓的將小小的餐館包圍的水洩不通閃的晃眼的警燈和步槍、防彈衣和頭盔裝備齊全的武警給嚇得立刻睡意全無,下意識的就舉起了雙手帶著哭腔的說了一句:

    「我以後再也不敢買地溝油了啊!」

    將楊青烏的房間幾乎是挖地三尺的搜查了一遍的武警們自然也是將正酣睡的張勝給扔出被窩按照從監控錄像中截出來的照片仔細對比一番後發現不是上面的人才把抵在腦袋上的幾把槍拿開,嚇的張勝幾乎就是要尿褲了。

    趙佳趙浩也沒有倖免於難,被翻箱倒櫃的搜查了一番後才帶走了老闆留下一句楊青烏是殺人嫌疑犯,你被帶回去交代情況,要是任何有關楊青烏的線索和信息立刻上報公安局後才留下人心惶惶的眾人離去。

    大半夜驚醒的街坊鄰居在武警走後立刻就趿拉著還沒有來得及提起來的鞋湧進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怎麼了?老闆是犯什麼事了?是不是因為青牛啊?今天青牛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老闆娘一跺腳,頓時波濤洶湧的說道:

    「都滾回家睡覺去,犯什麼事啊犯,明早就回來了!」

    轟走無聊的深夜圍觀群眾關上門的老闆娘問張勝:

    「今晚青牛和老江從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

    「嗯,沒有回來!」

    老闆娘哦了一聲不再言語了,臉色複雜難看!

    「媽,牛犢子是不是殺人了?」

    趙浩一臉興奮難以壓抑的問著,一邊的趙佳趙勝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老闆娘。

    「小孩子家家問這麼多幹嘛!趕快回房間去睡覺!」

    像是幾天前掀起的那場並不是算多麼大的風暴並沒有因為楊青烏的出獄而平息,反而這只渡鴉不死心的越發能夠興風作浪的接著又是掀起了這麼一場大颶風。

    尤其是在洪而白這一句花五百萬賣人頭,一千萬留口氣的暗花加碼傳出來後,整個中國混黑不白的大小圈子算是立刻沸騰了,要知道這可是整整一千五百萬的大手筆啊,而且是在九十年代初,那個時候的一千萬可是極具誘惑力的!

    別管是有心的還是有力的都是饒有興致的打聽著這個叫楊青烏的青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能夠值得這麼一個價碼,十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楊青烏在被公安局長徐森帶回警局時拍下的唯一一張照片頓時被傳到全國各地,這裡面有武警特警,也不差地痞流氓,當然也不會少像魏端公、吳志遠、孫藥眠這樣一個地方性質的執牛耳者,不過大部分人看到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照片和聽到那個有些奇怪的名字後的反應有些不同了。

    正在一個鬥狗場裡看著一隻山東滑條和一隻鬥牛犬撕咬的魏端公在聽到剛趕過來的王儲,這個他手下很合胃口的得力干將興致勃勃的說要給自己講個新鮮的段子,一雙眼睛在兩隻咬的皮毛亂翻的狗身上都沒有移開的魏端公有些毫不為意的說道:

    「嗯,講吧!」

    知道魏端公就喜歡這一口的王儲也不在意,接著笑道:

    「說是上海市的公安局長的兒子剛剛不久前被一個小癟三那把匕首給捅死了,而且是在貴婦人,哈哈,現在洪胖子扔出來一千萬暗花,張清軍也是狗急跳牆的發了通緝令又扔了五百萬,整個中國沾黑的大玩家估計也都是有點動心了,要不您看咱們也是打聽打聽這小子的行蹤!」

    「哦,有這樣的事?那個小癟三也算是個有種的爺們了,叫什麼名字?要是不麻煩你就和宋代,再喊上俞含亮帶點人給弄回來,扔到上海也算是賺個人情了,咱也不圖他那點錢!」

    「說是叫楊青烏!」

    王儲聞言點點頭,覺得可行,然後說出了名字。

    「什麼?楊青烏?你再說一遍!」

    魏端公霍然起身,一不小心帶翻了身前的茶杯撒了一褲子的水濕而不自覺,眼神直視王儲厲聲問道:

    「是叫楊青烏啊?怎麼了魏爺?」

    魏端公確定是楊青烏後默默不語,心思轉動間呆立了很久以後才喃喃開口道:

    「放出消息,南京地面兒上的三教九流誰要是敢惦記這朵暗花那就別要命了!就說是我魏端公說的。」

    「魏爺,這可是明擺著得罪人啊!犯不上啊!」

    王儲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疑惑問道:這九千歲魏端公究竟是唱的那齣戲啊?

    扔下一句你什麼時候變的喜歡問這麼多就扔下有些惶恐的王儲轉身離開的魏端公絲毫不再瞟一眼場中還沒有分出勝負的兩隻狗,走到安靜角落,掏出電話長途了口氣平復下心情後才摁通了那個早已深深印進心底的電話。

    而當吳熙把這個消息告訴蘇北太上皇吳志遠時是這樣說的。

    「爸,那個好像是要準備幫姑姑料理後事的青年出事了。」

    剛起床還沒有飼餵那只鳴叫婉轉的畫眉的吳志遠淡淡的問了句多大的事能讓你這麼大清早的慌裡慌張的。

    「殺了市公安局長的兒子,全國通緝,一千五百萬的暗花黑道文風騷動也算是不小的事情了。」

    「哦?竟有這樣的事情!」

    剛拿起些鳥食的吳志遠聞言是立刻放下,花白眉毛微抖,提聲道:

    「嗯。」

    「就說我吳家無論如何要留他一條命,這話不用藏著掖著,就算是誰不愛聽也得聽去!」

    老爺子沉吟了片刻,實在是覺得有些頭疼的無可奈何的說道:

    原因無他,只因為當時常阿婆信上這樣寫:

    「青牛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苦孩子,好人就該有好報,也不求你幫他多少,那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只想著哥哥你能在這孩子受委屈到要死要活的時候能幫忙留他一條小命,也算是給我積點陰德吧!」

    那一句淡淡的積點陰德實在是讓他無法坐視不管。

    當消息傳到內蒙古時,那個被人稱為蒙古王孫老虎的孫藥眠花白的眉毛也是一抖,半晌過後也只是淡淡的一句:

    「這孩子不能死啊不能死,死了阿長會怪我的,要給鐲子的孩子怎麼會是一個壞孩子呢!」

    這三個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中國黑的夠黑的層次,白的夠白的層次皆是如同火上澆油一樣越發震驚,紛紛猜測這個楊青烏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能量!

    無論如何想來想去倒是有點苦了楊青烏這個一路倉皇好不容易逃竄到廣東的苦命人兒了,做了十八個小時火車的他也算是平安無事的到了廣東,這個人來人往遍地是黃金被稱為中國之窗的高速發展的城市。

    火車一路奔馳,終於是到了廣州了。

    幸好是在傍晚五六下的火車,已經口乾舌燥的在火車站忙活了一天的警察也是累的七葷八素心不在焉了,所以很是有些敷衍的著盤查著過往的行人。

    好在楊青烏在車上找了一把剪刀躲到廁所裡硬是把一頭的頭髮給坑坑窪窪的全給剪了,再加上幾人分開下車倒也是有驚無險的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力,也算是心跳加速的走出了明顯是增加了警力嚴格檢查的火車站,尤其是楊青烏不經意間看到警察手中拿著自己的人物畫像時,眼神頓時抽緊,硬是逼著自己放緩了腳步,動作隨意自然的向車站外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由他掀起的,上海是風眼的颶風已經刮滿了天南海北的一個中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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