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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當楊青烏語氣冰冷的找來了周正毅說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出張學武的行蹤,最好查出來今晚他會出現在那裡時,這個留著小平頭,黑瘦卻足夠凶狠陰險的男人原本笑的挺溫順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複雜之色,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湊上前輕聲試探著說道:
「楊哥,這個市公安局的公子可不是咱們能隨隨便便敲打的了的,想來這次玄策也是請出了一尊大菩薩,這張學武也該尋摸出點滋味了,要是以後還這麼不開眼那可就不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說行不?楊哥。」
周正毅現在的確是有些春風得意了,收了馬騰飛的場子,勢力幾乎是翻了一番,也是很得瑟的以楊青烏的名義弄了一輛八成新的大眾開著,這兩天又知道了原本看起來除了邋遢怎麼都不起眼的王玄策居然是能夠勾動李淮這個市委排名最末卻依然是他難以仰望到層面的大人物,且不說二人是怎麼樣的關係,深知大樹底下好乘涼的他一想到這兒都會半夜笑醒覺的自己當初跟對了人,楊青烏還真是個看不出深淺的人物兒!
以為楊青烏是想報復張學武給自己使絆子的他正想著狐假虎威的打著這張大牌再換點油水的他自然是不想節外生枝,他可不認為隨便動了張學武這樣的公子大少,尤其還是像把納斯達摩之劍掛在頭頂的市公安局長兒子的後果會比販賣十公斤的海洛.因輕多少,儘管楊青烏可以兩天的時間內輕鬆的從監獄裡出來,但並不代表市公安局長被一個無名小卒打了娃以後會因為別人的一個招呼就可以消弭怒火的,那樣也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
所以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周正毅在楊青烏有些壓抑怒氣的平淡語氣中還是沒有察覺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不知死活的還想著要忠言逆耳的做一會兒諫臣。
楊青烏回過身來,瞇了瞇眼睛,輕笑了一下,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說什麼的荒誕感覺,被楊青烏猶如實質的冰冷寒刃的目光看到後背一陣發涼的周正毅不安的嚥了一口唾沫,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王玄策扔掉手中的煙頭又是甩了下頭髮後,開口了。
「青牛,確定想做?」
楊青烏聞言沒有回答,良久沒有說話,然後走到周正毅身邊的王玄策很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像是罵獸醫罵順嘴一樣的說道:
「那你個混犢子還不趕緊去幹活,耽誤了楊哥的事你就是去當鴨賣屁股也於事無補了!」
被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的周正毅也是咂摸出點味道不太對了,趕緊就是扔下了一句楊哥您等我信就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楊青烏輕歎一聲,咬了咬嘴唇什麼也沒有說,走到屋外的門檻處就是坐下了,四五點鐘的太陽怎麼看起來都是有一種薄薄的淒涼,日薄西山算不上,頂多也就是意興闌珊了吧!
楊青烏的確是個心眼不太大的男人,尤其是對和自己沒有太多關係的人,你對我不好沒什麼,除了爸媽也沒有誰生下來就應該對你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儘管他不想承認自己有個白眼狼的爸,但他有個足夠疼愛他的娘可是一點也不假。
所以你罵我打我只要心情好的話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不能和我爭東西啊,尤其是搶我的東西,吃的喝的他會小小的不高興一下,要是那些數起來會讓他睡得更加香甜的票子就更別說了,他是會很陰險的在背後拿著板磚把你拍到的角色,更何況是在女人這方面了,那應該就是會死人的了,要麼你死,要麼你先死,無非也就是這兩種結果了。
蔣倩茹出國到底是為什麼他大致也是想到了,無非是拿這和蔣家人做交換才可以讓自己這麼快就能出獄,所以在機場門口孫麗霞說的什麼蔣倩茹要結婚了,尤其是和張學武結婚的話他是根本不信的,可是不信不代表不在乎、不難受、不噁心。
像是很久以前餓了太久吃飯的時候吃得太急而不小心把辣椒嗆到肺裡的感覺一樣,火辣辣的疼和癢,咳得再用力再大聲也沒有用,咳出眼淚也咳不出來的苦痛,也像是那些嵌入手指裡的木刺,總是拔不出來的不痛快。
當時很餓的楊青烏邊咳的滿臉淚花落盡了一碗別人沒吃幾口剩下的牛肉拉麵中,邊大口撥拉著麵條吞嚥下倉皇的連喝口放了很多辣椒的湯都沒有就被餐館老闆趕了出來。
當時的餓的前胸貼後背就快要死在橋洞下的儘管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卻也沒有力氣做什麼了,但是現在已經酒飽飯足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楊青烏就不一樣了,他要拔除那種讓他極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每次看到蔣倩茹那麼漂亮迷人楊青烏都會發自內心的自卑和慌張,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是應該有多麼帥才能勾搭上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而且還這麼死心塌地的對自己好,所以一向不信神的他也不得不念叨了好幾句謝謝觀音菩薩老天爺保佑。
但這些竊喜卻不足以沖淡那些自卑和慌張的,像是一個很窮的小孩子突然撿到了一個很貴重的玩具,他是會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他的主人認出來要回去的。
面對張學武這種既不學還無術空有一副好家世和好皮囊的公子哥楊青烏最多會眼紅一下談不上會有多麼嫉妒的,但是對於他這麼擺了自己一道禍害的自己好不容易玩了命才抓到手裡的小媳婦現在下落不明的遠走他國可就是要懷恨在心了。
所以一直不覺得自己能有多麼優秀的楊青烏自然也是沒有能夠讓蔣倩茹非自己不嫁到可以建個貞節牌坊的自信,所以可想而知楊青烏此刻心中這份怨恨是有多麼的濃重了。
一直是在強大的理性主導下的他才沒有立刻揣上一把刀或者拎著那把已經爆了兩個人頭的獵槍去找張學武去了,但從來都是一個有仇今晚能報不能等過天明的楊青烏自然也沒有要發憤圖強爭取有強大到整垮整個張家、順帶教訓一下蔣家狗眼看人低的思想覺悟和隱忍了,說到底,他還是眉宇間的怨氣和跋扈成正比,但卻都被他小心翼翼隱匿的很好的普通男人罷了,儘管他有一些很不普通的習慣,儘管他正做著很多普通人不會做的事情。
接到周正毅電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一會兒了,獸醫做好了晚飯,四個人都是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放下筷子的時候,楊青烏看著江煮鶴說了句。
「老江,今晚你就不要去了。」
江煮鶴還沒來及的抗議,楊青烏接著說道:
「你回餐館把我的那些錢找出來,給蔡言芝留兩千,剩下的買四張今晚的火車票,去哪都行,越遠越好!要是不夠你等下給周正毅要。」
江煮鶴聽罷臉色如常,想來一會兒確定的問道:
「四張?」
的確,如果真的要跑路那連上周正毅也是有五個人啊,看樣子楊青烏是不打算帶上他了,總覺得周正毅辦事還挺靠譜的江煮鶴還是開口確定了一下。
皺了皺眉頭,楊青烏起身前還是說了一句那就買五張吧。
到時候你在餐館等我,還不忘喃喃自語的說了幾句沒事沒事,應該沒事的。
如果手心不侵潤出些濕滑的汗水的話,臉色平靜的楊青烏這句話還是挺有說服力的。
電話打過來的周正毅語氣有些忐忑的說道:
「楊哥,張學武現在在貴婦人酒吧,估計到凌晨的時候會串吧,不是去女王就是獨享,你看我們是準備什麼時候下手?我好做點準備。」
說道最後語氣裡也是有了些豁出去了的果敢和熱血。
楊青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不用做什麼準備了,就我們幾個就夠了,你現在開車來接我吧,留個人在那裡盯著就行了。」
楊青烏到了貴婦人酒吧的時候夜色正濃,但是卻也濃不過此刻他臉上的冰冷和陰鬱。
而現在早已經到了北京家中的葉錦夭再吃了一頓蒸的很新鮮的嫩榆錢後也正準備睡去,如果不是總覺得那原本挺喜歡吃的蒸榆錢不知道怎麼的就沒有了些滋味的話,如果嫂子有些驚詫的問自己怎麼用香水而引起家人一陣側目的話,回到舒適久違家中的她或許更加滿意了!
而現在倫敦也已近傍晚的蔣倩茹在早已經安排好的住處儘管沒有太多的食慾,卻還是吃了些東西,差不多比這兩天吃的東西加起來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