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腦子抽風蹬著自行車爬山去了,可想而知的悲催啊!二更還會有的,大家多給力支持下吧……
第九十六章:
的確,她們都走了,一個走的悄無聲息的不肯給楊青烏一絲挽留的可能,一個走的突然瀟灑的也沒有留給楊青烏說一句再見的時間,但她們都的確是從楊青烏身邊離開了,帶著不肯落下的淚滴和漸漸消散的香氣漸行漸遠,或許會有彼此再重逢的那一天,也或許就此各自奔天涯了無牽掛,可誰又知道呢![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有很多曾經多麼相愛的情侶因為一些後來回想起來感到荒誕到莫名其妙的原因分手的時候女孩大致都會或者哭泣或者憤恨的說著我什麼都給了你,青春給了你,身體給了你,可是我又換來了什麼呢之類的話,然後轉身離去散落風中滿臉淚水,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的離開就像從男孩身體中穿過,沒有支離破碎血流滿地讓人慘不忍睹的場景,只是留下了一個不大的空洞,而那個位置恰好是在男人的胸膛,帶走的正是那個總是粗心大意不懂說愛的心。
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可活否?
絲毫沒有多麼苦情到潸然淚下痛哭流涕的楊青烏自然是不會有一番尋死膩活的表現了,或許他的心已經土崩瓦解,但他還是能夠清晰的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暖烘烘的樣子,讓他覺得待在候機廳裡還不如出去享受著陽光溫暖,倒也不是因為他會有多麼帶感的覺得渾身有多麼冷,至多只是有些淡淡的淒楚和酸澀罷了!
所以他招呼了江煮鶴一聲,沒有覺得笑的有多麼勉強,但看在江煮鶴眼中卻是非常的不自然,起碼沒有今天的陽光燦爛,卻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將那張寫滿了地名的紙疊了疊仔細的放進了口袋,亦步亦趨的跟在楊青烏的身後。
只是將要走出機場,已經看到了幾米外晃動的光線投射在地上一片明亮白熱的時候,楊青烏看到了依舊處在陰影中的孫麗霞和他身後站的尤凌雲,只是漫無目的的隨意一掃卻足以讓楊青烏頓住了腳步,儘管此時的孫麗霞同剛剛登上去往北京飛機的葉錦夭一樣戴著墨鏡,儘管他和身後的尤凌雲也不過是一面之緣,連句話都沒有說過,但他還是這麼輕易的就分辨了出來,就像其實也沒有多久前的那晚他在昏暗的小區燈光下可以輕易分辨出來等在樓下孫麗霞的那輛奧迪一樣的輕鬆隨意。
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有些難以揣測的波動,然後還是擺出了一張笑臉快步走了過去,走的匆忙走的也慌張,看的身後的江煮鶴一陣心酸,那個現在微彎著背,不用自己看就知道正帶著滿臉熱情到可以討到任何一個人好看笑容的男人難道就真的不累嗎?難道就真的不覺得委屈不會去怨恨嗎?
如果此時已經走到了孫麗霞面前足夠熱情的喊了聲伯母的楊青烏聽到這些疑問應該會是自嘲的笑一下,然後語氣平淡到理所當然的回答他。
「我這種沒錢沒勢還沒學問,長的又不咋滴的小人物有什麼資格嫌累叫屈啊!沒有啊,一點都沒有啊!」
是啊,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屬於像楊青烏這種小人物的,電視報紙永遠都是在鋪天蓋地的報道著那些人的吃喝拉撒,今天做了什麼,明天又會做什麼,人們也都習慣了津津樂道著關於他們的任何事情,永遠都是他們在開會、他們在講話、他們在做決定或者說永遠都是他們在表演。
這個社會的秩序永遠都是這些少數的人在制定修該,而像楊青烏這樣的小人物,這樣的斗升小民永遠只能去遵守,或許這些人或許千奇百怪的有著各種的職業,但無一例外的擁有著權勢和金錢,他們被稱作上位者,或者說是成功人士,而像楊青烏這樣的小人物在中國這個大舞台上自然連配角都算不上,或許連觀眾他還都沒有做好,其實像楊青烏這樣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像你、像我不都是嗎?其實這個世界不是我們的,從來都不是。
既然連配角都算不上的人自然是沒有喊苦叫屈的資格了,演給誰看呢?願意為你鼓掌落淚的人不都是已經走了嗎,所以楊青烏笑依舊卑躬屈膝的熱情燦爛。
「我還以為你會甩頭走開,或者過來向我大吵大鬧一番呢!」
孫麗霞摘了墨鏡,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著楊青烏這個把自己示弱掌上明珠的女兒禍害到如此境地的青年,突然覺得他其實挺耐看的,起碼笑的就挺好看的。
「怎麼會呢!伯母你看我這也沒有來得及送倩茹,爺爺說她出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會回來啊?」
楊青烏繼續笑的有些自責的說道,絲毫沒有熱臉貼冷屁股會很難堪的覺悟,跟在身後的江煮鶴目光如冰,緊抿嘴角一言不發,腰板挺直有些囂張輕狂的意味,他是在想為楊青烏髮洩下他心中情緒,即便是他不覺得壓抑自己也會堵得難受,畢竟他是知道每天晚上都會工整的用盡心血的寫完那些字再不自覺的傻笑一會兒的楊青烏是真的很愛那個叫蔣倩茹的女人的。
孫麗霞也沒有表現出來讓楊青烏有多麼難堪的尖酸刻薄,依舊不冷不淡的回應道:
「沒關係,倩茹估計要很長時間才會回來,你知道的女孩子挑婚紗拍結婚照再度蜜月,全世界各地好玩的地方也太多了,結婚了嘛總是要玩個夠的!」
臉色沒有變動多麼慘白,因為他本來就很蒼白清瘦,只是好不容易恢復的一些血色又是立刻消逝不見了,沒由來的覺得站在巨大陰影下有種莫名寒冷的楊青烏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蔣倩茹給買的衣服,沒有笑,卻說了一句比笑話還要好笑的話。
「我怎麼沒聽倩茹和我商量下呢?這麼大的事情!」
像極了一個傻子一樣傻傻的問著,甚至還皺起了眉頭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輕輕一笑,似乎也覺得著句話像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孫麗霞淡淡的說道:
「這也不能怪倩茹,因為她要結婚的人又不是你!」
「哦!不是我?那會是誰呢?」
孫麗霞看了眼手上精緻時尚的腕表,等下她還有一個國家級的學術研討會要參加,所以沒了想再和這個以後注定不會和蔣倩茹和自己產生任何交集的青年繼續糾纏下去了的意思。
像是沒有察覺到孫麗霞就要轉身離開的楊青烏繼續開口道:
「讓我猜猜,是張學武?還是家世比他更顯赫的公子大少啊?」
楊青烏已經不笑了,因為他真的是覺得笑的很累很苦很難,雖然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怕累怕苦怕難的男人,雖然他有著一身的傷疤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著認命捨得委屈自己,但是這次他是真的不想笑了,一點也不想了。
「呃….就是張學武,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認識啊,倒是後他們度完蜜月回國後我讓他請你來做客!」
說完不等楊青烏再開口,孫麗霞就已經快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奧迪,身後的尤凌雲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楊青烏沒有說完,快步跟上。
而楊青烏身後的江煮鶴也是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歎一聲,有些滄桑的過了好長時間後才說了一句:
「青牛,今晚咱們叫上玄策獸醫一起喝酒吧,還沒在一起醉過呢,嘿嘿。」
習慣性的乾笑聲這次連他自己都是聽的有些不自然了。
「今晚我們殺人,不喝酒!」
嘴角一如既往的又是浮現出了那抹揮之不去陰氣繚繞的笑容,讓三點鐘已經開始不怎麼炙熱的陽光也竟有了幾分涼意。
看著已經停滯了腰帶著一身磅礡囂張跋扈氣息卻難掩的怨氣走出不遠的楊青烏,江煮鶴呢喃著說了一句:
「那就先殺人,再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