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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吃飽飯後,楊青烏躺在比自己在餐館睡起來還要堅硬幾分的床板上很是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要不是被張學武用電棍電的現在後背還一大片刺痛的話,或許他還會睡得更香。
而此時的蔣倩茹則是滿臉淚痕的跪坐在地板上,神經質的搖著頭,嘴中不住的念著:
「不會的,我不相信這會是他做的。」
一旁的老爺子同樣是滿臉痛惜的看著不住哭泣的孫女兒,有些意外蔣倩茹對楊青烏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實在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但卻也只能狠著心說道:
「先不說什麼組織黑社會犯罪,容留婦女賣.『淫』,就單單那十公斤的海.洛因就足以讓他槍斃十次的了!」
語氣嚴厲的老爺子裝過身去,再也是不肯忍心看滿臉淚花的蔣倩茹了。
黃淑萍也是在一旁一口一個寶貝囡囡的勸慰著蔣倩茹從冰涼的地板上站起來好好說話,心中異常震驚的蔣倩茹卻根本是難以入耳,一直就這樣跪坐在地板上不住的啜泣。
心中不住的是回想著自己那晚和楊青烏說過的話,回想著楊青烏那些其實連空頭支票都算不上的保證。
沒想到居然會真摯到如此地步!
那晚燈光沒有現在明亮,光影朦朧中卻也沒有多麼煽情的氣氛滋生縈繞,有的只是自己一些淡淡的居高臨下,一些言語間的試探和確定,還有那個眉飛唇薄,淡青色胡茬有些長了的男人足夠動聽也同樣足夠動人的聲音。
「我不貪圖榮華富貴,可也捨不得讓我的孩子受窮吃苦,你必須拚命掙錢,十個億都不夠的那麼多,楊青烏你還確定嗎?」
那個總是口口聲聲的說著不捨得讓自己受委屈的男人,就那樣低著頭抽完了整只煙,將煙頭煙灰全都放到手心裡,才終於抬起頭看著自己回答道:
「我不能向你保證能給你掙十個億或者更多,那是扯淡,是騙你,我只能說我的女人我捨不得讓她受委屈,以後也不敢確定讓你大富大貴,但是我會拚命養活你,能讓你花一萬的,就決不讓你花九千。」
以為是男人們常用的花言巧語,也知道也能感受到楊青烏當時語氣裡的足夠的認真和決心,但卻真的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傻到去拚命掙錢,去這麼不擇手段的掙錢。
為的就是要兌現那一句你就是我要娶的女人嗎?
為了什麼啊?是為了好好的養活自己,是為了讓別人不會看不起自己,只為了讓別人誇讚自己一句眼光是有多麼好嗎?
可是你知不知道沒有了你誰還能娶我,我給誰學做飯,給誰洗衣服,給誰生孩子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傻很傻,我說要十個億還不夠你就要真的去掙那麼多嗎?就像我說要那條絲巾你就去砸破櫥窗,跑過警察也要給我送到面前嗎?
可是如果沒有你我還要錢幹什麼,漂亮絲巾帶給誰看?買來的漂亮衣服穿給誰看?還有誰來幫我系絲巾?還有誰急不可待的脫我的衣服?
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滑落的淚水已經在潔白的地板上打濕了大大的一片,映照出明亮的燈光,有些清冷有些冰涼。
蔣倩茹就這樣一直不住的埋怨著楊青烏的傻,一直怨恨著自己對他懷疑和不關心,像是毒蛇在撕咬吞噬著心房一般苦不堪言,難以忍受。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啊,極端的甜蜜極端的苦澀都是那樣足夠尖銳的讓人刻骨銘心。
一旁的黃淑萍實在是看不下去孫女兒這幅悲痛欲絕的模樣,拍了拍蔣倩茹的肩膀,指了指蔣老爺子悄聲說道:
「去求老頭子,只要你爺爺肯出面,楊青烏又鬧得不是太過分,總是不會死人的。」
像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立刻從地板上起身的蔣倩茹像是抓住了蔣老爺子的胳膊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得老爺子都是覺得有些疼了。
「爺爺,您會救他的是不是?他不會死的是不是?」
老爺子聞言長歎一聲,沒有說話。
「爺爺,我求你了,你救救他吧,他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說到最後,蔣倩茹鬆開了蔣老爺子的胳膊,往後退了兩步,語氣有些冰冷的決絕。
實在是難以想像生活精緻,自立堅強的像極了小資階級的蔣倩茹也會有像個市儈女人一樣尋死膩活的一天。
「你在威脅我?」
蔣老爺子聞言有些難以自制的惱怒,為官一生的他脾性作風都是極其強硬,生平也是最厭惡受制於人,即便是今天蔣倩茹語氣中不多不少的幾分威脅意味也足以讓老爺子不悅了。
此時反而冷靜下來的蔣倩茹邊擦著臉上的淚水,語氣平淡的說道:
「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蔣老爺子聞言幾欲勃然大怒,不過還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憤然轉身道:
「明天再說吧,很晚了你去休息吧!囡囡。」
蔣倩茹聞言知道自己再胡攪蠻纏也是沒有用了,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知道現在自己是唯一能夠救楊青烏的人了,自己一定不能亂了分寸,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這次也一定要救出來他。
一哭二鬧沒有用,那我就去跳黃浦江,跳東方明珠塔,要是你們實在是不在乎,那我就陪著楊青烏那個傻瓜再續上生生世世的情緣,只要他不嫌煩。
不過蔣倩茹今夜注定是無眠了。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不過這陌頭的楊柳色實在是有些太過沉重灰暗了。
…………………………
放下電話,和平飯店一間最高檔的套房內,正是那個葉錦夭將一輛東方勇士扔到他家車庫的上海市金融大鱷有些慌張的訂下的套房。
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葉錦夭的偏好喜歡,作為一個很成功生意人的他很實在也很直接的選擇信奉了最貴的就是最好的人生信條,所以葉錦夭此時正赤足踩在厚重細密編製著精美到繁瑣圖案的地毯上,心不在焉的俯視著上海市燈光璀璨堪比星光美妙的夜景。
身後一張漢白玉打製的石桌上擺放著一瓶紅酒,訓練有素的服務員早已淺淺的倒好了半杯這一瓶足以抵得上在上海自我感覺事業有成志滿意得小白領一年的工資了。
葉錦夭自然是沒有喝酒的習慣,今天之所以讓服務員送上來這瓶酒無非是因為他有一個並不是太動聽卻足夠貼切的名字——「明日之星」
已經放下電話已經好一會兒了,葉錦夭有些執拗的極目遠眺著視野邊緣的那些泯滅至昏暗的燈光,輕聲自語道:
「十公斤的海.洛因,你還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絕美的容顏依舊在明黃迷人的燈光下風輕雲淡的展現著它比身後美酒更加醉人的美麗,展顏輕笑就已經足夠讓人驚心動魄,神魂顛倒。
只不過今晚葉錦夭最終還是沒有端起那杯正散發著誘人芬芳的紅酒,從始至終只不過是淡淡的瞟了兩眼,沒有絲毫的停留。
並不是很特殊的一晚,但是很多人都沒有睡好,當然,楊青烏除外。
而此時在北京一家足夠私密,足夠高檔的會所裡,兩個同樣姓陳的男子正舉杯對飲,杯中自然也是比起葉錦夭房內那瓶明日之星毫不遜色的美酒。
淺嘗輒止間談笑風生,佛經揭語,成語典故顯然是有些氣味相投,很是投機很是暢快。
儘管他們都姓陳,但卻也真的沒有絲毫的關係,就像現在似乎和那個正在上海市一家看守所裡酣然入睡的楊青烏沒有絲毫關係一樣,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也難得是把別人放在心上的王玄策快溜躂回獸醫那個小院的時候給江煮鶴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你不用擔心,沒多大事就掛了。
所以當晚即便周正毅已經打聽到一些風聲了,比如十公斤的海.洛因,比如什麼市公安局長的獨子,但是緊皺著眉頭的江煮鶴放下電話後還是鬆了一口氣,也是可以比較安心的睡去了。
或許是獸醫那一句狀元爺出馬,青牛就是想死也死不了說的太過於堅定了,才會給了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踏實和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