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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泥水裡的狗尾巴草 第五十七章:陽光溫暖 文 / 刀馬旦

    最近寫的有些糙,以後我會注意質量的,自省下。

    這裡就是楊青烏那個比較討厭甚至於厭惡的城市,北京。

    一個地位敏感性在中國不輸於被楊青烏很細心放起來的那兩封信上地址的一個安靜的社區內。

    一座很大氣的連棟別墅前,翠綠色的草地上午後的陽光溫暖柔和,恰如此時葉錦夭嘴角淺淡的笑容。

    坐在一個剛開始吐出嫩芽的柳樹下,簡單清爽的一身裝扮就像楊青烏第一次見她時那樣,平淡卻難掩風情,嫵媚和妖冶中有些不可忽視的純澈。

    過目難忘,迷人卻不敢輕易靠近的美麗。

    低著頭認真的在整理著一些照片,看的仔細而安靜。

    有缺了牙齒的孩子手裡拿著風車在笑,有路邊搖晃在風中的將要枯萎凋零的野花,有些夫妻不經意間恩愛的對視,也有些城市夜空下璀璨的燈光和星空相互交映。

    葉錦夭有個算不上怪癖的習慣,幾乎要走遍了大江南北的她非常熱衷拍照,所以才會隨身攜帶著一個單反相機,隨時都在準備著拍下自己喜歡的畫面和場景。

    但是卻很少像大多人一樣喜歡也習慣了把自己作為主角留在相片中,讓那些青山綠水,飛花白雪作為背景,從來都沒有過。

    只是很少的幾次讓別人幫忙拍了幾張,也都是應一些可愛孩子的要求而拍的合影。

    說話總是清淡卻足夠動聽的葉錦夭終於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整理完那些照片,說是整理也不過是翻出來細細的看一遍,然後有些偏執的要回憶起每張照片拍下的緣由,時間,地點等等。

    然後再一張張的放進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的相冊裡。

    終於是翻開了那張殘缺了一角的畫紙,上面畫著一個眉飛唇薄的男人緊鎖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抱緊右臂。

    額頭上有些汗珠滑落,嘴角緊抿,身上的衣服有些暗紅色的血跡。

    線條勾畫的很生動,如果楊青烏看到肯定會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咧著嘴說一句,怎麼能畫的這麼像呢!

    畫上自然是和葉錦夭有過一面之緣的楊青烏,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倉皇的逃上去上海的火車,陰差陽錯的坐在了一個車廂內,坐在了對面。

    荒誕的被王玄策這個神棍說了一句你們有夫妻相。

    習慣性的開始了回憶,只是潔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面紙,本以為萬年不化平淡安靜的俏臉微微浮現出些許的不忍和憐惜。

    回憶是一輛不斷前行的列車,回憶也是一張。

    所以葉錦夭此刻的回憶有些冗長,冗長的有了一生的時間那麼長。

    午後的陽光繼續溫暖的照耀,照耀在葉錦夭好看的髮夾上,也溫暖了蔡言芝有些冰涼的嘴角。

    楊青烏確實沒有看錯,蔡言芝的確是一個堅強到讓人心疼的女孩,也是一個可憐的讓人心痛的女孩。

    原本蔡言芝家在上海,但後來母親因為祖輩的成分問題,生活操勞很是不易,丈夫死後改嫁到了浙江千島湖旁一個小村莊,丈夫是一個叫蔡大美的男人。

    如同這個很奇葩的名字一樣,人也差不多的奇葩,所以幼年的蔡言芝受了不少的委屈,直到一個叫做王法的奇怪老頭出現。

    王法,就是姓王名法的一個普通老頭,一個可以手裡提著一盞油燈縱身跨過五六米寬的小河而燈油不撒的世外高人也不算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了。

    或許是因為老人閒著無聊,總不能是因為看蔡言芝根骨清奇,是千年難遇的練武奇材而傳授了一身衣缽吧。

    因為不滿意蔡大美這個奇葩男人對自己母親偶爾的打罵,所以很是用心在月光下向那個昏昏欲睡的老頭學著一招一式的蔡言芝在十五歲的時候一個過肩摔,再加上高高的一腿就徹底的將想要耍酒瘋的蔡大美打暈在地後,也就理所當然的確立了在這個重組家庭中無人敢欺負的超然地位。

    因為上海高考相比浙江而言更加有利自己的高考,也是為了想距離那個家遠一些,本打算省些錢不打算繼續讓蔡言芝讀高中的蔡大美在看到她手中提著一個棍子,面無表情的走來時立刻乖女兒好好學習的服軟了。

    所以獨自提著沉重的行李箱,在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寄宿學校裡生活一直很清苦的蔡言芝終於很幸運的遇到了那個叫做楊青烏的男人。

    一個如此深刻影響和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給予了她很多,也帶走了很多,很多。

    所以蔡言芝的童年是自我努力修煉與不斷奮爭反抗的童年。

    當時沒意識到那個叫王法的老人,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的蔡言芝就那樣斷斷續續的和他學了六年的武把式。

    所以能夠在跑完五千米長跑在別人吐的稀里嘩啦然後暈過去中的蔡言芝卻是還學到了些東西。

    因為也卻是沒有忘記老人所說的下者伐兵,上者伐謀的教誨,所以那天楊青烏才撿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不然已經拔出有著鋒利筆尖鋼筆的蔡言芝憑藉著剛強果斷的性格怎麼也會插透敢對她動手動腳男生的手掌。

    至於說頗有些犯花癡的蔡女王究竟是怎樣就這麼快就喜歡上了楊青烏,她自己也是想不清楚。

    蔡言芝的確是不同於其他的女孩子,她是一個有著大智慧大靈氣的女孩子,要不然那個年輕時候掀起過不大不小風浪,見過些真正些高人妙人的老人也不會每天晚上都要在煙熏火燎的灶間熬好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摻雜在裡面,比中藥還苦的湯水等著那個眨巴著兩個大眼睛的小女孩從家中偷偷跑出來喝了後再像伺候公主一樣悉心的教導。

    本不就擅長言辭的老人總是長袍馬褂一甩,手舞足蹈的邊比劃著變向他做著鬼臉笑道:

    「小菜葉,好好學,學會了爺爺給你買糖吃。」

    卻總也難以兌現的謊言就這樣騙了蔡言芝很多年。

    直到她學會了很熟練的使用那對實在漂亮的蝴蝶刀,學會了並不花俏的詠春,還學會了很多影響了她一生的大智慧時,老人眼中的笑意才越發濃重。

    所以那個能夠滾瓜爛熟的背下《太上感應篇》和《妙法蓮華經》這樣晦澀枯燥典籍,喜歡貼山靠多過太極掌,同樣被一位仙風道骨很有賣相的老道士調教出一副與其相貌不符的靈動書法的楊青烏出現在面前時。

    一直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蔡言芝沒由來的心動了,或許是氣味相投的相互吸引吧!

    畢竟像二人如此驚人神似的經歷成長相遇,在外人看來實在是當得緣分二字。

    當聽到趙佳說了一些楊青烏的事情,一些自己沒有想到的解出物理題的奇怪卻很有效的方法,在自己本子上寫下的那句,吃胭脂,捧心肝。

    還有輕聲低訴的那句去看江山如畫,一生紅顏皓首。

    都讓這個在趙佳眼中如同冰山美人一樣世上幾乎罕有男子征服的蔡言芝對她家切菜跑堂的楊青烏一見傾心了。

    所以她不在乎在人來人往,光天化日之下的校門口主動的吻上他,她丟下了矜持很自然的說我需要錢,你要養我。

    所以她更加本分的去看他,害羞著回答老闆娘我是他的女朋友,去給他洗衣服,去花一下午的時間坐在門口等他。

    她知道他有喜歡的女人,正在追求的女人,但是她不在乎,因為她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是真的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可以奮不顧身的毫不顧忌。

    所以她可以在他說自己有女朋友的時候不顧及尊嚴的說出你可以腳踏兩隻船,在他說出我不想她傷心的時候安靜的我那我就做你的小三吧,不哭不鬧,不讓她發現。

    一切順理成章的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看著窗外並不迷人的景色,一上這輛長途客車就吸引了眾多男性牲口的蔡言芝坐在靠窗的位置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全部是關於楊青烏的念頭。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就像是蔡言芝從未刻意期待描繪過自己未來的男人是什麼個模樣,只是在見到楊青烏後,心底這樣說道:

    「哦,原來這個就是他啊!」

    原本回到那個並不喜歡回去的家中的沉重的心情也因此輕鬆了很多。

    手指輕輕在掌心勾畫,寫出的還是他的名字——楊青烏。

    既然愛上了就愛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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