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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上,一身軍綠色的蔣老爺子絲毫不像尋常壽星那樣披紅掛綠,反而倒是一旁的老夫人黃淑萍為了迎合老爺子今日的壽辰特意穿了一身喜慶的大紅色棉襖,顯得喜慶而莊重。
老爺子眉笑顏開的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孫女蔣倩茹,指著身旁剛搬過去的一張巨大硬木雕刻圖案雕刻的座椅,連聲說坐,和爺爺坐一起。
一改剛才滿臉的冰冷神情,俏笑焉兮的坐在老爺子的身旁,還不忘向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麻煩給這位先生搬把椅子,謝謝。」
這個巨大的桌子上僅僅坐了十個人,別說加上兩個,就算是再加兩個也是絲毫不會顯得擁擠。
除了市委的秘書長李淮和蔣濤蔣松楊青烏先前見過,蔣倩茹的三叔因在部隊有緊急任務才沒有趕回來,其餘五人楊青烏都沒見過。
剛才一直留心張學武的父親張清軍,即便是在別人看來是權柄很大的公安局一把手也是連這張桌子的末席也都沒有坐上。
因為還沒有搬來座椅,楊青烏只好處境有些尷尬的站在蔣倩茹身後,老爺子正眼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一門心思的放在孫女蔣倩茹身上,不住的給她夾著菜,倒是老夫人對著他輕輕一笑。
見老爺子動筷子了眾人才漸漸開始推杯換盞的來往起來,但卻都很默契的沒有看站在一旁的楊青烏,沒有一個招呼,甚至於是目光的停留。
等了一會兒見還沒有搬來座椅,蔣倩茹微有些不快的衝著另一位站在一旁服侍的服務員說道:
「麻煩你去催一下,好嗎?」
微微頷首,服務員訓練有素的輕輕離去。
蔣倩茹回頭看了一下站在身後的楊青烏,目光有些複雜,楊青烏卻報之坦然一笑,牙齒潔白,笑容清秀溫煦。
就在整個大廳氣氛慢慢熱烈起來,不時有人目光落在掃過有些突兀的站在蔣倩茹身後的楊青烏,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種譏誚一笑,暗地腹誹幾句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做你的白日夢吧!
孫麗霞面對眼前的這些玉盤珍羞自然是沒有任何食慾,本來一直擔心女兒的感情生活一直波瀾不驚,想著今天領來個男朋友讓自己把把關,不想著什麼什麼人中龍鳳,家境顯赫之類的。知道女兒對這樣的男生沒什麼好感,但好歹也要家境一般,學識和女兒匹配吧,誰料竟然千呼萬喚出來的是楊青烏這樣的三無青年。
作為一所211高校的黨委書記,也是在大學裡和丈夫自由戀愛後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孫麗霞自然是不會像那些只知道衣服包包,花錢如流水的富家女人一樣一味的看不起楊青烏這樣一窮二白的青年。
反而像他丈夫那樣破格的評價一樣越來越欣賞他恭敬但不諂媚,拘謹但不緊張的舉止,是個心思細膩的好孩子。
但想是這樣想,卻也根本不捨的把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他,就像楊青烏自己也會這樣想著如果自己以後有了女兒也不會嫁給像自己一樣男孩子。
辛辛苦苦的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不會因為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青年,不會因為你口口聲聲的我愛你就會便宜給誰的,換做誰也不會。
過了很長的時間了,椅子依然沒有搬來,就連那兩個去搬椅子的服務員也是沒有回來,本就不傻的蔣倩茹自然瞬間明白了什麼,看著一旁的爺爺,還有不遠處的父親,俏臉上陰晴不定,越想越覺得委屈,習慣性的嘟起嘴唇就要發作。
一旁細心的老夫人心疼孫女,輕輕扯了扯老爺子,老爺子置若罔聞,依舊自顧的和眾人說笑著:
「李淮啊!你們那個陳書記做事很勤勉啊!年齡還合適,是個肯做工作的好同志啊!」
「老爺子您說的對啊!我們陳書記搞經濟有一套,而且作風過硬,市委的同志都把他當做榜樣來學習的。」
老爺子剛想再說什麼,蔣倩茹卻霍的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可憐兮兮的拉著一張小臉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我吃飽了就想拉著楊青烏離開。
見狀蔣松也是微沉臉色,輕喝道: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等會再走,現在還不是時候。」
吸引了大廳內眾人的目光,蔣倩茹就那樣扯著楊青烏的胳膊想要離開,對於父親說的話也是無動於衷。
「囡囡,吃飽了嗎?」
蔣老爺子一如既往的慈祥的對著蔣倩茹笑著問道:
花白的鬍鬚微微抖動,有一點討好有一點寵溺,可是蔣倩茹同樣是充耳未聞,並不答話,拉著楊青烏就要離開。
可是又使勁拉了拉,還是沒有拉動站在那裡的楊青烏,委屈生氣夾雜著些許的疑惑回頭望去,卻只看到楊青烏揚起乾淨落拓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那我就不走了,你給我坐在這裡。」
說著就要把楊青烏推到剛才她坐的位置,輕輕的拉住蔣倩茹的手臂,楊青烏低聲呢喃著說道:
「心疼我了?沒什麼的,你還沒吃飽呢,吃飽了我們就走。」
溫柔且小心的輕輕的又按住蔣倩茹的雙肩,又把她按回剛才的座位,怎麼掙扎也沒有擺脫那雙併不夠大卻足夠溫暖的雙手,蔣倩茹甚至看到了手心裡濕潤的汗滴,溫潤卻不油膩。
直到替她鋪好餐布,不經意間在耳邊說下一句我怎麼捨得你受委屈呢!
語氣輕緩微澀,吐出的熱氣讓蔣倩茹覺得耳朵有些癢,一直癢到了心底。
本就蘊含水汽的雙眼立刻不爭氣的留下兩行清淚,一直滴落到夾在身前的菜餚上。
本來就沒有動兩筷子的蔣倩茹絲毫不顧淑女儀態的大口吃起來了,頗有些狼吞虎嚥的意味,只是不住從眼中流到菜餚上,被毫不顧忌吃下的淚水可以知道她真正的情緒
其實從第一個服務員一分鐘後還沒有回來,楊青烏就知道自己注定是坐不到這裡吃下頓飯了。
心中有些微澀的失望卻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很有骨氣的拂袖而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沒有坐上去的資格,也沒有賭氣玩骨氣的資格。
更重要的是他是愛上了這個身前的女人。
老夫人很是埋怨的輕斜了蔣老爺子一眼,心疼的勸慰道:
「囡囡,慢點,慢點,當心噎著!」
不過看著蔣倩茹像是餓了很久一樣不住的往自己盤子裡夾菜的動作就可以知道絲毫無果。
蔣老爺子很是無奈的輕輕皺了下眉,終於是捨得正眼看了楊青烏一眼,眼神中有著讓楊青烏猜測不透的玩味,良久方輕聲問道: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楊青烏。」
「謝謝你給我這個老傢伙來祝壽啊!」
「我是倩茹的男朋友,應該的。」
腰板挺的筆直的楊青烏眉眼間有股淡淡的飛揚神采,和剛才拘謹恭敬的像個服務員一樣站在蔣倩茹身後給人的感覺迥然不同,一時間竟有令人覺得高大了許多的錯覺。
此言一出,眾人也是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這裡坐的都是倩茹的長輩,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叔叔伯伯,第一次見面你就一人敬一杯酒吧。」
「應該的,一人一大杯吧!」
一改剛才對誰都客氣的有些低三下四嫌疑的作風,絲毫不落下風的坦然應對道:
老爺子一揮手,站在一旁的服務員立刻取來了一個玻璃杯,果然是份量很足,杯底很深的大杯子,楊青烏拿在手裡禁不住的咧嘴露出了一絲苦笑。
酒是好酒,不同於經常和王玄策和老闆喝的那種十幾元的孬酒,茅台五糧液任選。
心中暗罵一聲這個老匹夫興風作浪沒事作什麼妖啊!表面上卻是從一旁秀麗的服務員手中接過一瓶茅台,原因無非是久聞茅台盛名,今天逮著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品嚐一番。
小心翼翼倒滿整杯酒唯恐灑落一滴,落在別人眼中自然覺得是一眾恭敬的姿態,其實他們那裡知道楊青烏正算計著這一杯酒值多少錢,一邊暗地調侃道老子這下子可算是賺回本了。
「老爺子,今日高壽,祝您老人家松鶴延年,萬壽無疆!」
語罷,仰頭而下。
這次沒有讓大兒子蔣濤代酒,輕輕倒了一杯,放在嘴邊抿了抿就放下了。
一杯酒倒了小半瓶茅台,一口喝下不同於平日裡喝的那些酒嗆口,但落在胃中還是如同騰然燒起的火焰,兩頰也是浮起淡淡的緋紅色。
沒有絲毫停歇,眉宇間飛揚的神采越發濃重,眉飛唇薄,微白清瘦的臉頰此時吸引了在座的眾人的目光。
倒滿了第二杯,是老夫人黃淑萍,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很親熱的喊了聲奶奶,接著又是仰頭灌下,沒有灑落分毫。
黃淑萍這次有些很不滿的看了老爺子一眼,但一生不曾違背老爺子半點意願的她還是沒有出聲制止,端起身前的果汁輕輕喝了一口。
應該是喝的急了點,或許是沒有吃任何東西的胃有些不適,楊青烏彎著腰大聲的咳嗽了起來,聲音很大很用力,兩頰也終於浮現兩團酡紅。
過了好久才直起腰毫不猶豫的倒滿了第三杯,恰好倒完整瓶茅台,服務員很有眼色的接過空瓶子,另一個也是拿著一瓶開口的茅台站到一邊。
第三杯是蔣濤,眼神清明,身形絲毫不動的面帶微笑,看似卑謙的說了一句大伯好,仰頭就是一杯酒,動作乾脆自然,依舊一口喝完,就連嘴邊的酒漬也很不雅觀的用舌頭添了一下。
畢竟喝的不是白開水,一瓶茅台下肚楊青烏立刻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沒有接服務員遞過來的另一瓶茅台,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指著桌子上一瓶五糧液,說道:
「該它了。」
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清淡卻難以忽視。
聞著身後傳來的濃重酒氣,蔣倩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滾落,大顆大顆的落到面前被她夾過來的菜餚上,狼吞虎嚥的嚥下。
遠處的有些夠不著的菜,蔣倩茹索性就很不顧及形象的站了起來,不停的往自己身前盤子裡夾菜,誰勸也勸不住。
原本素淨美艷的一張俏臉上也被菜汁沾到臉上,有些狼狽有些難堪。
不瞭解楊青烏想法的服務員還是依言拿過來一瓶五糧液,眾人也是有些不解楊青烏的做法,其實很簡單,這個從沒喝過這麼高檔酒的牛犢子無非是想多嘗嘗而已,不在乎什麼摻雜著喝會更醉人。
第四杯酒是市委秘書長李淮,態度依然恭敬,微微點頭示意一杯酒就已下肚,抬起頭是嘴角的笑意已分外明顯。
第五杯酒是蔣松,蔣倩茹的父親,語調依舊清晰的喊了聲叔叔好,酒未喝完之前笑容已然燦爛奪目。
看了眼一旁不住大口吞嚥的女兒,蔣松眼神有些清冷的倒滿了一杯酒,同樣一飲而下。
再次倒滿一杯酒的時候,楊青烏有些吃吃的笑出了聲,眾人看見的是楊青烏眉飛色舞,眉眼間竟有股子越來越濃重的張揚和跋扈。
對著剛才自己所坐的那桌,剛離開座椅便被人不漏痕跡的搬走,向著神色冷峻的看著自己的孫麗霞,一杯酒又是未曾半口停歇的喝下。
孫麗霞見狀只是眉頭深鎖,未有絲毫動作。
將進酒,杯莫停,少年郎,與我醉眼看浮生。繡紅花,穿身上,小娘子,此生風景可如畫?
揮舞著手中花槍的刀馬旦隨著腳下步調變換而身後不住晃動的令旗正如楊青烏此時搖搖欲墜的身形。
十二杯酒,確實是很大的杯子,最後一個是老闆洪胖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彌勒佛似的笑容,神色平靜到嚴肅的和楊青烏相視一眼,一飲而盡。
十二杯,也就是四瓶,沒有絲毫停歇,一杯接著一杯,所以一向酒量一般的楊青烏實在是不像一些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千杯不醉,可以用內功心法逼出酒力,只能像一條死狗一樣醉眼惺忪的搖搖欲墜。
不知道從第幾杯的時候楊青烏就開始放肆的大笑,笑的囂張跋扈,笑答驕傲到自負,夾雜著一身磅礡辛酸的怨氣和委屈,比起南京路上不知道濃重了多少倍。
東倒西歪卻始終不肯倒下,反而漸漸的站穩了,始終還是在蔣倩茹的身後,微閉著雙眼,語調含混勉強能夠聽清的說道:
「還要和誰喝,接著喝。」
身前的蔣倩茹終於吃完了最後一口菜,滿臉油漬,滿身菜汁,站起來紅著眼睛流著眼淚對著已經輕輕打著呼的楊青烏說道:
「我吃完了,吃飽了,我們走吧!」
過了好久,彷彿用了很大力氣才張開雙眼的楊青烏咧嘴一笑,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卻還自顧的說道:
「吃飽了嗎?」
「吃飽了,吃飽了,你的那一份我也替你吃了。」
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油漬,蔣倩茹是第一次開始擔心,開始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覺得她不夠漂亮。
「吃飽了就好,吃飽了就好。」
一個踉蹌就要摔倒的楊青烏還不忘給蔣倩茹回應道:
連忙扶住楊青烏的蔣倩茹因為吃了太多的東西腹部漲痛,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片痛苦。
「楊青烏,還有一杯酒你喝不喝?」
擦不淨臉上的油漬,蔣倩茹睜著通紅的眼眶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從開始的酡紅到現在蒼白如紙,卻依然眉飛色舞,神采輕揚,笑容中有著自己可以輕易洞穿的委屈和辛酸,還有隱藏更深的怨恨。
「誰?什麼酒?」
身子的重量幾乎完全蔣倩茹的身上,搖搖晃晃,微閉雙眼卻還知道答話。
「和我,是一杯交杯酒。」
輕輕柔柔卻異常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蔣倩茹看向楊青烏滿眼的柔情和心疼。
聽聞此言的人都不禁的神色微變,尤其是蔣松,看向二人更是陰晴不定,目光閃爍。
原本蒼白的臉頰上不時便隱現出幾絲羞紅,打個酒嗝,強壓下胃內翻滾的嘔吐**,楊青烏呢喃著說道:
「不慌,不慌,一生時日長,待良辰,擇美景,好攜娘子入洞房。」
語罷,腳下一軟完全昏睡過去,幾乎就將蔣倩茹帶倒。
出門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手裡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從門口毫無顧忌的走來,小女兒十一二歲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個大蘋果,充滿靈氣寶石般的眸子裡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淡漠,隨意的劃過錯身的二人,微微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