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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泥水裡的狗尾巴草 第三十章:不經意的想起 文 / 刀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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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這個區域內頗具勢力的黑社會頭子馬騰飛在聽說自己所罩的fs酒吧被週三帶人掃了場子以後,立刻召集自己手下小弟,氣勢洶洶的衝著fs酒吧而去。

    果不其然,被蓄謀已久,等待多時的劉川帶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劉川正是週三所在群體的老大,四十出頭的年紀,從十七八歲就來到上海混生活,各行各業都幹不長久,還喜歡糾集些閒散的地痞流氓打個架喝個酒,最後一咬牙就走上了這條路。

    混了十幾年倒也漸漸的在上海這個區域大小混出點了名氣和實力,多少有人見面喊聲劉哥。

    幾年前收了週三以後,更是如虎添翼,本來夾著尾巴保條小命混點錢花的他在有勇有謀,凶狠狡詐的週三幫助下,勢力更上一層樓,今日也敢叫板以前的老流氓馬騰飛了。

    上海灘從來不缺流氓和美女,以前是,現在同樣也是。

    好不容易穩住陣腳,組織手下小弟開始抵抗了的馬騰飛在聽到週三居然從fs酒吧一路又掃了自己幾個抽調了人手的場子,臉色陰沉難堪的就要滴出水來了。

    青筋盡顯,滿臉猙獰的咬牙切齒道:

    「好計謀,週三啊週三,不愧你出了名的陰險狡詐,想打掉老子的威風,老子就先弄死你!」

    看著手下人心混亂的抵抗,馬騰飛揮舞著一把開山刀,衝向前砍翻了一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大喊一聲:

    「兄弟們別慌,大家往回撤!劉川你給老子記住,三十河東三十年河西!」

    人數上本就相持的劉川見狀也就沒有死纏到底,本來自己今天的計劃就是在這裡阻擊拖延下他,週三那裡既然已經得手,就更沒必要逼得太緊,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聲名赫赫一方的馬騰飛飛哥呢。

    看著手下的場子被砸的亂七八糟,不時就會有老闆電話打過來,一個個陰陽怪氣的說什麼他媽的劉川週三吃了豹子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叫囂著飛哥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其實馬騰飛何嘗不明白這是再給自己施加壓力,場子被砸了,損失的是老闆們的,自己既然還想繼續看這些場子,還想吃這碗飯就必須要給大家一個說法。

    裡裡外外的人都睜著眼看著呢,這最好的說法自然就是弄跨劉川週三這夥人。

    黑道的廝殺,利益的搶奪的自然與楊青烏沒有關係,楊青烏照往常一樣起的很早,習慣性的揮舞了幾個動作,一不小心被江煮鶴瞧在眼裡,試探著說道:

    「八極拳?」

    「這個你也懂?」

    「見有人打過,說是最高境界可以呼嘯成風,筋骨齊鳴!不過全都是扯淡!」

    「為什麼?」

    刷完牙的楊青烏邊用涼水洗著臉便問道:

    「有人說這八極拳裡八大開一招的貼山靠練到一定境界暗勁入體,肝骨俱裂,你說不是扯淡是什麼,輕輕給撞一下還能把人給撞死不成,還有的書上說練貼山靠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對著大樹撞!封建迷信害死人呦!」

    楊青烏聞言沒有出聲,想起當年伏牛山山上蒼翠的松樹,想起了那間有些破落的道觀,想起了那個當年就身高將近兩米,身形高壯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的少年,長的不白卻叫著一個白熊的奇怪名字,對著道觀前那顆自己才勉強抱住的白樺樹不停撞擊,寬闊的肩膀和胸膛上經常是微微有些紅腫。

    即便是大雪落滿地,北風呼嘯的深冬依然是赤膊未有停歇,每次自己去道觀向那個老道士學練字和圍棋的時候,經過他聲旁,總是咧著一口比自己還要白些的牙齒,頭上冒著翻滾的熱氣,喊道:

    「青牛,這次考試考的好嗎?」

    「呵呵,你說呢!給你帶了我媽做的辣椒炒肉,等下記得吃啊!」

    白熊,記憶中的他始終不急不躁的撞著那棵看起來不可撼動的白樺樹,偶爾會抄寫下繁體的《撼龍經》,字體溫和醇厚,宛如他的笑容。

    「他在練武嗎?」

    「嗯,八大開裡面的貼山靠。」

    「那樣撞樹不疼嗎?」

    「這樣以後撞人人才會疼啊!」

    頗有些傳說中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一邊給楊青烏磨墨,一邊打趣著應道:

    硯是端硯,體重而輕質剛而柔摸之寂寞無干響,按之如小兒肌膚,溫軟嫩而不滑秀面多姿。年幼的楊青烏自然不知道看起來有些破爛老舊的黃花梨木的打造的案几上的這塊端硯更是其中的珍品,多少人傾家蕩產也是可遇不可求。

    來歷不明的老道士就這樣拿來給楊青烏練字用,還在一旁親自研墨。不知道多少人看到這一幕會驚歎的把眼珠子給摔倒地上。

    用的紙也是上品的宣紙,細膩潔白,隨著楊青烏的性子就在上面寫寫畫畫。

    筆鋒有些稚嫩,老道士很少讓讓楊青烏像一些初學者臨摹些名家字帖,只是會偶爾翻出幾本和《抱朴子內篇》,《河上公本》這樣的道教典籍擺放在一起的珍藏孤本,指著裡面的點劃向他講解其中變化的奇妙之處。

    楊青烏多是抄寫些《南華經》,《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之類的佛經,偶有些《呻吟語》之類的書。

    楊青烏曾經有些疑惑老道士怎麼會有這麼佛經,但也一直放在心底沒有問。

    很多的時候就這樣,楊青烏,這個被老道士喊做青牛的少年,被這個賣相很是不錯的老道士軟磨硬泡的帶到不遠處的道觀學寫字學下棋。

    白熊砰砰的在外面撞樹,直到有一年春天那棵樹再也沒有吐出新芽,還沒有立夏,窗外傳來一聲巨響,並不算很粗但也絕對非人力可為的那棵白樺樹轟然倒地!

    楊青烏依稀記得當時老道士滿意的點了點頭,白熊在正午的陽光下雙肩出一片紅腫,隱隱有些血跡,近兩米的身體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是做了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臉上還是掛著中年未曾改變的溫和笑容。

    要不是母親覺得多學點東西是好事,看樣子老道士也不像是什麼壞人,被犧牲掉週末美好時光的楊青烏在聽說老道士不收一分錢,還有免費的午飯這才有些鬱鬱不快的踏上了這條上山寫字下棋的路。

    又捧了一碰涼水使勁的搓了搓了臉,楊青烏想把那些並不算太過遙遠的往事全都洗去,擦完臉輕聲呢喃了句:

    「文有八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聲音細微,江煮鶴沒有聽到,這話同樣是那個手把著手教出楊青烏一手毛筆字和圍棋的老道士說的。

    依舊和往常忙碌的每一天一樣,給人忙著端茶倒水,掃地送菜的楊青烏也有些頭疼的想著蔣倩茹也有的生日自己該送點什麼禮物。

    太貴的自己買不起,太寒酸的又擔心蔣倩茹不高興。

    思前想後徵集了眾人的一些不靠譜的意見,什麼假冒的名貴普洱茶,理由是真的楊青烏肯定買不起。

    這個主意是張勝出的,楊青烏滿臉鄙視的說道:

    「等你小子和王語嫣姑娘結婚了,我給你隨份子包兩張假錢!」

    江煮鶴出的主意也不怎麼靠譜,說是隨便路邊拔兩顆野花裝盆裡送去,老爺子年紀大了估計也不認識。就說是什麼珍惜品種。

    最後楊青烏聽著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主意,索性自己在寫幅字送去吧,蔣倩茹那幅用正楷,自己這個用隸書,大不了買幾張好點的紙,也花不了多少錢。

    下午閒來無事的楊青烏給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就索性找常阿婆聊天去了。

    華燈初上,上海正是下班的高峰,熱潮湧動很是擁擠,一個有些瘦弱猥瑣的身影不時的回頭看幾眼,看了眼身邊的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又很謹慎小心回頭看了幾眼,確定沒有被跟蹤後才快步閃進。

    早就有人在等待接應的瘦弱青年被一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男子引到了一間包廂內,輕扣房門,說道:

    「飛哥,魏東來帶來了。」

    弓著腰,有些恐慌的那名行跡有些可疑的瘦弱青年正是昨晚在週三帶人橫掃fs酒吧時,沒少摸女人屁股而被週三踢了一腳的男子。

    「出去盯著吧!機靈點看看有沒有什麼扎眼的人。」

    一句話打發了那名帶路的小弟,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馬騰飛走上來很是熱情的摟住了魏東來的肩膀,卻嚇得為魏東來一激靈。

    馬騰飛,熟悉的人多喊聲飛哥,四十不到的年紀,中等身形,初中就開始跟著大哥開始收保護費砸場子的老江湖,在附近這一片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脾氣火爆,做事衝動不計較後果,能在這條道上混那麼久也算是個奇跡。

    背後人多說他是一隻不要命的瘋狗,這次被週三陰了一把,可謂是氣的干翻了三個女人也沒有瀉下去心口的怒火,發誓非要把週三從上海抹去不可!

    「東來啊!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臉上有著兩道疤的馬騰飛笑起來格外恐怖,一夜未曾和眼,聲音也有些沙啞。

    「飛,飛哥我錯!啊!」

    話還沒說完,馬騰飛就抓住了魏東來的頭髮,往下一按,膝蓋猛地提起,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臉上。

    「你他媽的給我說你錯了,你他媽一個錯老子的半數的場子被人掃了,你要是再犯兩個錯誤我還混不混了,我還活不活了。老子平時給你那麼多錢那是餵狗了?餵狗還能看個家呢你會幹什麼?」

    咆哮著罵了一通的馬騰飛還不覺得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對著捂著鼻子剛直起腰來的魏東來就砸在了頭上,這一下子直接就把他砸趴到地上了。

    原來在魏東來是馬騰飛買通劉川內部的一個奸細,有什麼大小行動都向匯報,本想著找個好時機好好的修理下他呢,沒想到先找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往地上打著滾鬼哭狼嚎的魏東來身上吐了口唾沫,馬騰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聲的喘著氣。

    「說怎麼會事?」

    過了一會,估摸著快要被砸暈的魏東來清醒過來了,馬騰飛才開口問道:

    見還是犯著迷糊,一時沒來得及答話,馬騰飛一個眼色,一旁站著的幾個小弟,立刻上前架起魏東來幾個大巴掌抽過去!

    「飛,飛哥,行動前手機都被收起來了,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要掃的是您的場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飛哥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鼻子嘴巴裡滿是鮮血的魏東來語氣有些含糊的大致解釋了下,還不忘給自己求饒!

    餘怒未消的馬騰飛聞言又是一腿直接踢中魏東來的小腹,碰的一聲撞到身後的牆上摔倒在地!

    「這件事先給你記著,將來好立功贖罪!」

    「謝謝飛哥,謝謝飛哥!」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滿頭滿臉鮮血的魏東來連忙跪在地上不住的點頭說謝!

    「現在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飛哥您吩咐,小的一定全力以赴!」

    「過幾天把劉川週三給我引到個地方去,不要帶太多的人,方法自己想,地方自己挑,離他手下越遠越好!」

    「這…………!」

    見魏東來神情還有些為難猶豫,馬騰飛不顧魏東來滿臉鮮血直接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寒聲說道:

    「怎麼?給你條活路還不想要?別說我怎麼收拾你,就是週三知道你做的這點子事兒,把你扔到黃浦江裡餵魚都算輕饒了你!」

    「我做,我做!飛哥放心!」

    心想躲過初一再說十五的魏東來連忙應聲道:

    「這就好,劉川,週三,也好好嘗嘗我給你泡的這壺茶!」

    馬騰飛緩緩往茶杯裡蓄滿了一杯茶水,目光陰沉,嘴角帶著微微笑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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