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慰靈碑附近感覺特別的淒涼,這個沒有死者的墓地確實是靜下心來的好地方。
有些話對活人是講不通的。
非但講不通,而且沒法講。雖然可以對死人講,但死人旁邊難保沒有活人在聽著,所以我去慰靈碑那兒也只是因為那裡是個沒人又有氣氛的地方而已,我現在有一種迫切的想要隨便說點什麼的**,話嘮有利於緩解心理壓力,至於最終說出口的是什麼其實無所謂。
在這樣的指導思想下我在慰靈碑前喃喃自言了半個多小時,其實也沒什麼,除了把字母表從a數到z再從z數到a以外,就是把我記得的課文全都背了一遍,反正我也不可能真把思考的過程說出來是吧。
念叨完了以後我也完全想開了,其實換個方式想想,這樣的發展對我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過了五影會議的時間點以後我知道的劇情就所剩無幾了,既然面對完全未知的這一天總會到來,早點晚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這天晚上,我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自來也家了,進去以後直接往沙發上一坐。
「作為白天的事的補償,把飛鳥報告上來的事告訴我吧,雖然是我猜的,不過肯定和今天的事有關係對嗎?」
他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大概是看出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不打算走了。
「你要聽嗎?那好吧,雖然聽上去有點難以置信,不過應該是事實沒錯……聽完了以後順便幫我想想,過幾天鳴人回來了以後這事該怎麼對他說。」
這一講便足足講了兩個多小時,主要是由於其間各種名詞解釋工作消耗了大量的時間,雖然其中大多數我都早知道,但我還是很有涵養的安靜聽著,在心裡偷偷打兩個哈欠總比想辦法解釋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要容易得多吧。
聽完後,我的第一個感想是小佐助的精神力太強大了,第二個感想是飛鳥的科學狂人屬性覺醒了。
不管如何,佐助出師出向社會的時間明顯要提早的問題總算是有了合理化解釋,這兩年中在音忍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了,如果說這個世界如今有一個地方已經完全擺脫了原著的慣性,走上了全新的發展道路的話,那個地方就是音忍村了。
除了飛鳥這個橫插進去的因素以外,整個事的關鍵轉折點在於大蛇丸的轉生儀式,或者說在他換身體的時間點上,身體這種東西固然不能太長時間不換,但也不能像換衣服一樣連著換是吧。
原著大蛇丸被三代爺爺招出來的死神廢掉了雙手,對於他這樣的專精忍術的人來的說是致命的,所以不得不回去以後就立刻換了一個身體。不久以後佐助到了音忍村,大蛇丸就算再急也不能立刻換上佐助的身體,於是就培養了佐助幾年--以上應該就是原著中佐助在音忍村以後練級練了二年多的主要原因。
但在這次的中忍考試裡,大蛇丸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因此要佔據佐助的身體就沒什麼時間限制了,就在佐助投奔音忍村的半年以後,大蛇丸就將他自己的靈魂轉入了佐助的身體裡面。
「如果說這些都是事實的話……」聽到這裡我適時的提問:「白天出現的那個我覺得應該是確實真的佐助,我還不至於把小佐助和大蛇丸那個變態搞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你別急,聽我慢慢講嘛,接下來才是最麻煩的部分。」自來也擦了一把汗,我能理解他遣詞造句時的辛苦,要講清楚這些事可比寫小說要難得多了。
一年半多以前的佐助自然要比原著裡乾脆利落的幹掉大蛇丸的佐助要弱很多,於是他的身體也很沒懸念的被大蛇丸給佔據了,但是佐助的靈魂並沒有被徹底消滅,而是潛伏起來慢慢的蠶食大蛇丸那原本就因為多次轉生而變得不太健全的靈魂,終於在幾個月後再次扭轉局勢重新奪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只是主導權而已,大蛇丸也沒有那麼容易完蛋,他們兩人之間的拉據戰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飛鳥扮演的一個輔助者的角色。
飛鳥確實有科學狂人的天賦和潛力,他在短得不可思議的時間裡消化吸收了兜的知識和技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對於靈魂的瞭解也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大蛇丸這個人雖然變態,但是不小氣,研究資料什麼的都是不保密的--因此他也是頭一個發現大蛇丸轉生後出現異常的人。
自那以後他就動用了不少手段從暗地裡一點點的削弱大蛇丸的靈魂--這樣做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在佐助最終奪回了控制權以後,在鞏固成果的階段他也幫了不少的忙。
這樣做的原因對飛鳥來說很簡單,雖然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的死活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但既然佐助和大蛇丸掐上架了,那麼在情在理他總得想法子幫上一把。
結果就是這兩人很出乎意料的合作愉快,這種合作不但體現在了精神學科上,而且還涉及到了政治領域。
佐助沒有像原著裡那樣棄音忍村而去,而是將其真正作為了自己的後勤基地。兩人聯手對音忍村的結構進行了一連串的大改革,廢除了東南西北四個基地,將裡面的人進行了幾次挑選,不願留下的人可以自行離開,實力不夠的人統統遣散,看不上眼的傢伙也全部走人。最後把留下的人都集中到音忍村本部,人數只剩下了絕對沒有問題的幾十個人。在整頓內部的同時向田之國大名以及周邊的幾個小國進行聯絡,開始嘗試著接一些零散的任務……總之,現在的音忍村就像一個真正正常的小忍村一樣緩慢但穩健的開始發展了,雖然佐助他始終是以報仇的事為重,大多數事情都是飛鳥在干啦。
此外由於佐助取代大蛇丸的方式不像原著裡那樣激烈,內部奪權這種事本來就動靜不大啦,因此大蛇丸死亡的消息也沒有傳播開來。
本來事情發展得一直很順利,問題出現在佐助帶著幾個人出發去找宇智波鼬之後,自從那次回來以後佐助便變得很奇怪,飛鳥也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間下了要毀滅木葉的決心,於是找了個出門的機會將所有發生的事都報告上來了。
這真是叫人難以形容的神展開啊。
「原來是這樣啊,」全部聽完以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最後一個疑團也迎刃而解了,「怪不得還會有人在外頭接應他們呢。」
自來也敏銳的抓住了我話中的問題:「你憑借了什麼就認為佐助的部下就只有那三個啊?」
「沒有沒有,當然不是,」我趕緊承認自己的武斷性錯誤,「當時我有那種感覺而已,錯了也是也沒什麼關係吧。」
「是沒什麼關係啦……」自來也接受了我的解釋,接著問:「那麼對於這種現狀,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叫鳴人回來。」我毫不猶豫的這麼說,佐助的問題可以放在一邊,問題是boss都提前出場了,自稱為神的某人還會遠嗎。
「馬上。」他皺眉,「他在那邊的特訓怎麼辦?」
「當然是特訓完了以後再立刻回來啊,我的意思是特訓完了以後就不要留在那兒交流感情了快點回來。」我垂下眼睛看著地板,「畢竟要說服某人的話還真是非得要鳴人在場才行。」
我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想,要是他知道我說的某人不是佐助而真的就是另外的某人的話,究竟會作何感想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