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術的效果畢竟無法和真正的大自然造物相提並論,至少在規模上要小得多,再加上阿柳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引導水穿過多個洞穴去尋找出路,很快我們就快找到出口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有個話題現在不提的話接下來就再也沒機會了。
「這次的任務有個很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我對他們說。
「不奇怪啊!」很顯然他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緊急任務並不一定就是指難度非常高的任務,下忍有機會參與也沒什麼大不了,雖然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要執行什麼任務,但有些機密的任務本來就是只有少數人才會清楚全部情況的。」
「我想義信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我也覺得有些古怪,」阿柳淡淡的說,「任務本身看不出什麼問題,只不過有個人的表現確實有些奇怪罷了。」
真不愧是長年需要時刻觀察別人的舉動以推測其心理活動的人,觀察力就是要比其它人強些。
「啊啊,不知道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啊,」我有些興奮,「要是再不能和誰商量下這個事,我就要被憋死了。」
這件事在我心裡憋了很久了,但即使是我也明白,在木葉土生土長的人面前表示對任務的質疑是件很不妥當的事,因此一直都忍著沒說,但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阿柳家裡是開染坊的,全家連同親戚在內只有她一個人當了忍者,而阿凱雖然也算是忍者世家,但我百分之百相信他是個正直善良不會無事生非的人。其它人全都不在,光跟他們兩個講講的話我心裡也沒什麼壓力。
阿柳的臉上浮現出遲疑的神色:「可是,畢竟那個人是……光是有點古怪也說明不了什麼吧。」
「沒錯,」我點頭,「也許有什麼我們還不瞭解的原因。」
「喂!!」
阿凱終於爆發了。
「你們不要打啞迷了好吧,那個有問題的人到底是誰?」
我和阿柳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還是先把你那句『有問題的人』收回去吧,」阿柳說:「我們說的那個人是領隊九鬼老師。是吧?」
最後那個問句是看著我說的,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啊?」阿凱有些吃驚,「你們是在懷疑領隊老師嗎?可是在這一路上,雖然我也沒有特別觀察,但老師若是有做什麼特別的事的話沒理由注意不到吧。」
這就是軍隊式教育的局限性嗎?我這樣想著。
其實阿凱他這個人很聰明,分析能力也完全沒問題,很多東西都一學就會,以前我對他的腦筋抱有的偏見大概是由於印象裡他的性格缺陷所導致的不良後果。在此之前我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零華和八樹,他們也沒說有什麼地方覺得奇怪。可能和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係,忍者學校的學生從入學開始所受到的就是准軍事化的教育,而軍隊裡的準則就是下級要無限服從上級,如果是很明顯的狀況還不太好說,但像那種本來就不太容易察覺的事,由於是發生在領隊身上,他們很容易就會自動判斷為合理而忽略過去。
至於阿柳,她和清輝在一起本來就很鍛煉察言觀色的能力的。
「我們沒說領隊老師他做了奇怪事啊,」我向他解釋,「問題恰恰在於他什麼事都沒有做,非但沒有干特別的事,就連他份內的應該幹的事他也沒怎麼幹過吧。」
「哦……」阿凱想了一下,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麼說起來,九鬼老師在這一路上還真是幾乎沒有和遇到的敵人交過手呢。」
豈止是沒有和人交手,簡直就是凡事都躲在一邊,除了帶路其它幾乎什麼也沒幹。
「我就覺得有些納悶,」我說,「我們這次的成員絕大部分都是中下忍,照理說身為上忍的領隊老師應該挑起大梁來才對,可是事實不是那樣對吧。」
阿凱點頭說:「你們說的我沒有注意過,但在集合的時候我倒是想過,這次人員的配製很奇怪,一般的任務只會配備一個上忍,如果是困難的任務需要個上忍的話,上面會指定其中一個人為最高指揮,這樣行動起來也會比較方便,可是……」
我插嘴說:「……可是從一路上的情況看,卡卡西好像不怎麼鳥領隊老師,領隊也從來沒有直接對他下過什麼命令,他們好像是平級的。」
「其實卡卡西似乎也有些反常,」我轉向阿柳,「你和他不太熟肯定不清楚啦,他那個人從小就太優秀了,所以很有點精英意識,說不好聽點就是自傲吧,遇到事情總喜歡搶在前頭,擺出一付『你們肯定不行』的樣子。」
「啊∼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呢!」阿凱再次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見到卡卡西,我總是有一種忍不住要挑戰他的衝動。」
「勝負率是多少呢?」我忍不住問。
「到現在為止是全輸了,」阿凱昂首挺胸得說,「不過我總有一天會贏的,你們看著好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們隊伍中的另一個上忍表現得也有反常,」阿柳歪頭想了想,「這是不是代表了這種反常和我們任務有些關係呢?」
「大概吧,」我說,「畢竟他們是我們中最有可能知道任務內容的人了……」
「是這裡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阿柳突然輕呼一聲打斷了我,聲音裡透露著一種喜悅,畢竟再一次近距離接觸陽光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牆壁上幾數道彎彎曲曲的細長裂縫,天光就是從那裡透進來的,我趴到縫隙去看了看,發現這面牆其實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厚度。
「這回可以用上你的拳頭了,」我對阿凱說,「很薄的,你來的話一打就通了。」
「等一下,」阿柳急聲說,「別急著打啊,我們就不做點準備嗎,出去以後可能會被圍攻呢。」
「雖然很有這個可能,」我也有些苦惱,「但從理論上來說,時間拖得越長,敵人就越多,被圍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為什麼?」
「只是我的推測啦,不過對方為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忍術把我們困住,而不是直接上來戰鬥呢?我想的話可能是因為他在這邊只有一個人或者人數很少,所以才會先想辦法把我們困住,他可以等待支援的人到來。」
阿柳點了點頭:「即使是事實,可如果現在敵方的支援已經到了該怎麼辦呢。」
「再如果下去就沒完沒了了,」阿凱有些著急,「一出去我們就向前跑,如果有人阻擋就一拳打飛,一直跑到領隊老師先前說過的目標地點為止和大家集合!!」
其實世界上很多問題都是可以用蠻力解決的。
這是我此時最大的感觸.
按照計劃,阿凱用力揮拳,瞬間打破了薄薄的石壁,然後我們就開動全速跑了,管它後面有什麼,這地方這麼大,等他們反應過來再追過來我們早就跑遠了,還是盡快趕到約定的地點比較重要。
阿柳的速度要慢些,而且耐力也不夠,所以是我們一人握住她的一隻手,半拖半拉的向前趕的。
至於到底該往哪邊走,全聽阿凱的,在我看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超級強的方向感和尋路能力,根據領隊剛才說的線索,絕對能找過去的。
而且聽說那個地方很顯眼。
……
確實很顯眼沒錯。
這是一塊荒蕪得不能再荒蕪的地方,至少方圓幾公里的地方寸草不生,唯一高出地面的東西是荒地正中間一座矮小的祭壇模樣的石頭建築。
這座建築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了,石縫間全是一種青慘慘的顏色,上面的浮雕也都模糊不清,之所以會給人一種這是祭壇的感覺,是因為它正中央有個神龕似的東西,上頭還橫七豎八的貼著不少顏色陳舊的咒符。
總之,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吉祥的事物。
我試著向前走了幾步,結果沒走兩步就前進不得了,好像有什麼無形的屏障擋著一樣。
「讓我來!」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阿凱已經像一根箭一樣的衝了過去,我拉了一把沒拉住,他的速度太快了。
世界上總還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蠻力解決的吧。
我看著他一頭撞過去,然後又被彈得飛了回來,趕緊上去把他拉住,結果反彈的力量太大,我自己也差點摔了一跤。
「是結界吧,怎麼會設在這裡。」阿柳看著那邊說,「那個……房子,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我剛想說不知道,突然看見正前方的景色一陣扭曲,從那裡走出來一個人。
一時之間我有些發愣,因為走出來的人我很熟,是卡卡西,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衝著我們點點頭,示意跟著他走。於是我們跟著他,一直走到剛才怎麼都通不過的地方,只覺得周圍的景象扭曲了一下,然後就到了結界的裡面。
裡面的景象和在外面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個人,領隊九鬼老師,他背對著我們站著,面朝那個祭壇,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來這個結界不但可以阻止別人進入,而且還有屏蔽視線的作用。
我小心翼翼的問卡卡西:「這個結界原來是你們設的啊?」
「是的。」無比簡短的回答。
「那麼,那堆破石頭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
我本來以為不會有回答了,沒想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那個裡面啊,是封印了二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