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遺憾,」我表情黯然的說:「我沒想到像這樣的一件事會那麼難。」
我心裡也在嘀咕: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三代老爺爺因為年紀大了所以起床很晚?
說句實話,從一開始我就在盼著有人能來救我的場。我再自大也不可能認為能真像踢館一樣一路打進去,這只是正常進村被拒之後採取的折中策略而已,我記得三代老爺爺的水晶球可是不管哪個角落的風吹草動都能關注到的,如果有人在村口鬧事他一定不會不管的。
說我在耍賴也可以,我就是認準了憑我鬧出的這麼一小點動靜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我沒有查克拉,真的沒有不良企圖,也沒有不良背景--當然好的背景也沒有--隨便怎麼查都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眼下救場的沒等到,卻連上忍都冒出來了,按原著的說法,上忍的實力和中忍下忍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我那兩下子還夠用嗎?
但事到如今,即使是演戲也要把戲演足啊,否則就是不敬業,再說我的目的只是進去而已,也不是非贏不可啦。
解除了思想包袱,我一拔刀就衝了過去。
雖然是上忍,但可能沒想到我會直接上去打,再加上我為了防止結印也採取的專門照著手部砍的打法,一時之間倒也有點手忙腳亂。
可能是見我真的不像是忍者,所以對方也不準備用忍術的樣子,只用上了忍具和體術。
我也一聲不吭的埋頭砍,你們宇智波家不是最擅長火遁嘛,這個地方前面是森林後面是街道,街道裡面都是平民,看你也不敢用。
幸好還沒過幾招,救場的就來了,當時我只覺眼前一花,握刀的手就被抓住拉開了。
一個聲音說:「好了,別打了。」
我嚇了一跳,抓我手的這個人如果想要殺我的話,剛才那一瞬間我肯定就死了。雖然我不是忍者,但這個和忍術什麼的沒有關係,完全我完全沒有感覺有人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我不覺得在木葉有很多人可以辦到這一點。
於是,不意外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四代。
和傳說中一樣一頭金髮還有明亮的笑容,一瞬間我的眼睛都被晃得生疼,當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屬於心理作用。
但是當那個金燦燦的身影在一瞬間映入眼中的時間,雖然我很鎮靜,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四……」
幸好及時剎住了,要不然可就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我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個嘴巴。
害得我差點露餡的罪魁禍首卻微笑著問我:「四什麼?」
我趕緊補救說:「沒什麼!只不過你們突然又冒出來四個人,把我嚇了一跳!」
其實我是剛剛才看見遠遠的站著的那仨小鬼的,其中一個以後會很名,雖然我弄不清楚他們現在多大,不過看起來應該和我差不多。看那一頭白毛的卡卡西的兩隻眼睛都還很正常,還有旁邊那個明明可以安靜的站著卻非要蹦跳一下的宇智波帶土,我似乎終於恢復了一點有關現在這個年份劇情的一些印象。
「能說明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面對提問,我點點頭,再次把我那個將事實與虛構混合一遍以後的版本又說了一遍,不過這次更具體了一些,因為我覺得需要表示出一些誠意。
那個版本的大意如下:我是一個武士,我的國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在我們那裡沒有像你們這樣的忍者,非常好奇。因為聽說木葉是最開明的忍村,所以就走了很遠的路過來……至於會鬧得不愉快,完全是一時衝動云云。
這些都是我事先編排好的,說起來一點也不費勁,四代聽完以後問我:
「你的國家到底是在哪個方向啊?」
我有些無奈的往西邊指了指,其實我非常希望能說是從海外過來的,這樣就死無對證了。但我是從火之國與巖之國的中間地帶那邊一路走來的這個事實無法抹殺,無論是誰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所以我不能說謊,好在木葉大概也不可能上巖之國調查我在那邊的行蹤,因此雖然不完美,卻也算是還過得去的證言吧。
「如果要學習忍術的話,就一輩子也不能離開木葉了,你難道不想回去你自己的國家嗎?」
我有些黯然,四代說話很到位,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九成九的人都會被這句勸走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想這麼折騰啊,好好把自己的生活繼續下去多好,可是……
「我已經不能回去我的國家了,永遠也不可能了……」
也許是真的感觸,這句話我說得語氣分外的傷感。
周圍聽的人臉上的表情也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大概他們都以為我的國家已經毀滅了還是怎麼的吧,我完全無意糾正他們的理解錯誤,這樣誤會著挺好。
四代也對我露出歉然的表情:「是那樣啊,雖然不是我一個人能做決定的事,不過我可以替你向火影大人匯報一下。」
然後他轉頭向警備隊微笑著說:「只是沒有通行證的問題吧,這樣吧,我來作個擔保好了,這位小弟不是忍者,沒必要那麼緊張。警備隊方面有什麼損失嗎?」
看著那個笑容,我的腦子裡沒來由的直接跳出了『聖母』這兩個大字,不過我趕緊又把它們給擦掉了。這個詞應該是形容明明實力不夠卻偏喜歡橫插一腳,並且最終總能莫名其妙的以聖母光環達成目標的小白們。四代的實力很夠所以肯定不屬於那一類,雖然關鍵時刻會很傻這點挺像的。
警備隊似乎在剛才已經達成了一個共同意見,所以沒有表示反對,剛才被我打了的兩人經檢查也沒什麼大礙,讓我感歎了一下忍者果然都多少附帶一些小強屬性。
四代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地址:「現在我要去做一個任務,今天就能回來,回來以後我會把你的事向上匯報的,最快明天就會有結果了。如果沒有地方住的話就去這個地址,跟那邊的人說明情況就可以了。」
「請等一下。」
雖然我很感謝他將我從各種麻煩中解救出來,但並不代表我願意無緣無故接受天上掉下來的幫助。
我忍不住問:「這位大哥,雖然我不是太明白……不過你這樣擅自做決定,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豈不是會很吃虧?」
「不會,」四代已經和他的三個學生會合準備走了,聞言回答我說:「忍者的敵人永遠都只是忍者,而你連一點修煉過查克拉的痕跡也沒有。再說了,如果是壞人的話怎麼會直接跑到木葉門口來吵鬧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到帶土在旁邊悄聲說:「什麼意思?」
卡卡西回答:「意思是壞人不會那麼蠢!」從語調來看他現在這個時候確實很二。
我聽得一陣無力,四代卻是處變不驚的笑笑,帶著仨小鬼揚長而去。
然後我就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喧嘩聲從好幾個方向傳了過來,一下子填滿了明明剛才還寂靜無聲的空間。我非常無語的發現,剛才一直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在事件解決後的還不到一分鐘就有人三三兩兩的上街了,人們互相點頭微笑打招呼,就連村外遠處的樹林裡也突然冒出了幾個人,笑嘻嘻的走到村口出示通行證以後進了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火影世界的人民也很強大。
我在心裡將地址默念了幾遍,對照著門牌一路找了過去.
等找到地方以後一看,我才真正無語了。
好大好氣派的溫泉旅館啊,生意也很好的樣子,即使只是站在門口也能聽見裡面隱隱傳來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不知道是否就是以後自來也經常偷窺的那一家……好吧,現在不是考慮那個色鬼仙人的時候,問題是以我現在的條件就這樣直接走進去真的可以嗎?
握著口袋裡僅有的幾個銅板,我躊躇了。
如果是門口站著幾個武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保鏢那樣的地方,我倒是可以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但像這樣明明白白的表明『進來我們這裡需要消費』的店舖卻讓我莫名的自卑起來,所以說貧困真是害死人吶。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相信鳴人他爹的人品,那樣的好人決不會欺負我這樣沒有欺騙價值的人的,於是我就進去了。
以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無論看上去多麼艱難的事,只要邁出了第一步,再看剩下的部分就會覺得簡單多了。
所以我進了門之後就立刻扔掉了顧慮,碰到一個人就問一下,很快就被帶到了老闆娘那裡,而老闆娘也非常乾脆的叫人把我帶去旅館最上層的閣樓,那裡有幾間空置的小房間,其中一間就屬於我了。
「既然是村子裡的安排,那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有一點,住下以後不許吵鬧,驚擾住在下面的客人。」身形龐大如小山一樣的老闆娘用威嚴的口吻這樣說道。
這樣就行了嗎?那麼簡單?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個……房錢和飯錢……」
「既然是村子裡的安排,錢的事就不用提了,」老闆娘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的話:「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開始付,就這樣決定好了!」
老闆娘雖然說話又**又不客氣,卻是個好人。儘管我最後還是沒能弄明白村裡的安排和不用付錢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我還是很感謝她,她讓我想起了從前鄰里那些刀子嘴豆腐心的阿姨們。
當然她那體重肯定有我的三倍以上那麼多的龐大體形也對我產生了足夠的威懾力,因此我連一句推辭的客氣話都沒敢說出口,就這樣一聲沒吭的搬進去住了。
木葉的辦事效率說快不快,不慢也不慢。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未來的火影大人居然親自跑來找我。
他是來告訴我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