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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二百零五章 三清排名英雄譜 文 / 無油

    第二百零五章三清排名英雄譜

    張野從來都沒小看過聖人,即便在他最「狂妄」的時候張野也都還是仰視著聖人,但是此時此刻張野卻撇了撇嘴,對三清和祝融鄙視之極。

    這位就覺著聖人又怎麼樣了?雖然不死不滅,可也就是個傻子。別看威能甚大,但腦子卻很不好使,別說和自己比了,就是和祝融這樣的憨貨也就是半斤八兩,哪有自己這樣深謀遠慮,高瞻遠矚?張野都琢磨了:要是現在把三清的腦瓜打開,裡面大概也就是三碗鹵煮!

    眼瞅著這四位「傻蛋」依舊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越說越是投機,張野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而且他還很是怕后土馬上就來了。張野可是知道,后土那性子要說有多和善就有多和善,別看現在見了人族情形甚慘而心中憤恨,但萬一聽見了自己的法子卻難保不會又慈悲心發作,要是后土求情讓鯤鵬速死,那可讓自己怎麼甘心?

    張野假作咳嗽了幾聲,打斷了三清和祝融的談話。這四位一看,這才發現從剛才開始居然就把正主給忘記了,於是很是羞愧的訕訕一笑,然後老子這才對張野道:「前輩,您看我們用哪個法子對付鯤鵬好?別說,我到現在才知道殺人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法門,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呢!」

    老子話音剛落,他那兩個兄弟外加祝融全都一副心有慼慼狀,一邊點頭還一邊唏噓不已。也不知道這四位是為鯤鵬即將受到的懲罰而感歎呢,還是覺著自己四個果真有做壞人的天賦,不然怎麼能夠想到如許的法門。

    張野聽了老子的話,再見了幾個人的表情,那個氣啊,差點沒把嘴巴都氣歪了,心道:就你們說的那些玩意竟然還能讓人「毛骨悚然」?老子聽了你的話才是毛骨悚然呢!

    張野又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四個自己眼中的「低能兒」,一種優越感那是打心底裡冒了出來,彷彿自己的身形那是越來越高大,老子四人卻是越來越渺小,頗有一種「地到無極天作界,山登絕頂我為峰」的豪情。

    這位一個人閉著眼睛陶醉了半天,就在三清四人都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才大手一揮,毅然決然的道:「你們的法子都不行,還是聽我的好了。」

    張野這樣一說,老子四人頓時就全楞了,面面相覷的傻了半天,驚訝之餘更是心寒。本來我們以為自己就夠壞了呢,感情還是不入無憂道人的法眼啊?枉我們剛才都快有些自責呢?

    可三清接下來再一想,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心中感歎道:也對!要是比起使壞來誰能比的過這位前輩啊?不說前不久自己三個被這位弄的是雞飛狗跳,到了最後不得不裝作分家散伙,就是自己的老爸,鴻鈞道祖不也是被他折磨的到現在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麼?

    而且這位論使壞的資歷,那是從混沌中就開始了,並且在長達以量劫計算的悠長的歲月裡一直堅持了下來,想來這位的口號大概也就是「沒有最壞,只有更壞」,這些年居然還孜孜不倦的追求創新,那是變本加厲的換了花樣的來啊。

    從混沌到洪荒,從盤古到鴻鈞,從龍鳳初劫到不周山倒……,哪一樣事情的背後沒有他的影子?連自己以前那個溫柔婉轉的大師姐不也就跟了他幾天,現在就變得如此可怕了麼?

    三清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想明白了,頓時再看張野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在這以前,三清雖然本就怕了張野,但那是聽了鴻鈞的教誨,知道張野是能開天闢地的主,自己打他不過,心理的不服和怨氣總還或多或少的有些的。

    可是細細盤算了一下光自己知道的張野過望事跡,三清就極為明智的將那些不服和怨氣丟在了九霄雲外,和這位打不過,殺不死,徹頭徹尾的小心眼的「洪荒第一惡人」較勁,那不是「壽星公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麼?

    端正了態度,老子行動間再沒了任何聖人的影子,索性就把自己當成了張野的打手和小斯,媚笑道:「我等自然比不得前輩。想來前輩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飯都要多,所以我們這也就算是獻醜了。卻不知道前輩有什麼更高的法門呢?」

    張野儘管對人情世故一直都少了一根筋,可是老子的變化卻還是隱隱約約感受到了,這讓一向喜好奉承的張野頓時就龍心大悅,笑了道:「你們說的其實都是殺人本事,卻和懲罰無干。你們想想,照你們這樣下手,那鯤鵬定是形神俱滅。人都死了,這舒服也好,難受也好還怎麼感受的到?換句話說,人沒了知覺,就是天崩地裂,洪荒再化為混沌,卻是干他屁事?」

    此話一出,三清和祝融也就又傻在了那裡,他們曾幾何時聽見過這樣「先進高深」的理念啊?而且這話也就是張野這個「洪荒第一壞蛋」說的,要是別人告訴這幾位「對於大仇人切不可以滅殺」這幾位那是絕對的不信,說不定還會把那人當做是在求情,居心叵測,止不定還會翻臉無情。

    所以三清和祝融這會也不由得就開始細細琢磨了起來,用心的體會張野此話中的深切含義,一時之間居然恍如聞聽大道的感覺,就好似一扇以前連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大門對他們緩緩敞開。

    而張野見了這四位的神情,突然間也沒了說話的心思,心神更是沉浸在了回憶之中。想當初自己悟得這樣的「至理」還是因為那些貪官污吏,看電視新聞中成篇累牘的報道後張野漸漸的就從憤慨中開始思考這樣的一個問題了:為什麼那些貪官如此的悍不畏死?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就得冒殺頭的風險麼?

    百思不得其解下,張野更是趁著自己宅在家中無事,就開始找案例,翻歷史,直到看見朱元璋對那些貪官污吏都用了扒皮的手段之後不但沒能遏制,反而吏治更加敗壞之後才終於確定殺人對於這些享受都享受過的人來說還真沒多少威脅性。

    再後來,張野一次無意間看到一篇佛家的典故,那故事最後點明主旨道: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前後聯繫起來,張野這才恍然大悟,茅塞頓開,感情對於自己最恨的人那是絕對不能讓他死了,而是要他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永遠都在自己的**裡煎熬才算是狠啊!

    所以從那之後,張野為人更是猥瑣了起來,只要這小子恨透了一個人,絕對是回到家就立馬和三清,玉帝,佛祖,上帝等等人禱告,希望自己恨的人能夠活到五百歲,然後從一百歲開始就神智清醒,卻大小便失禁的呆在床上,天天看著自家子孫不肖,家道敗壞,親人一個個的死去而不能言語……

    想著想著,張野的臉上就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而就這微不可察的笑容卻將三清和祝融都驚醒了。這四位越看就越是覺得張野這樣微笑說不出的恐怖,不但把自己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帶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卻是讓這四位好好領教了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毛骨悚然!

    到了最後,老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覺中冒著巨大的風險,極其坎坷不安的打斷了張野的沉思,小心翼翼的對張野道:「前輩!我們剛才都想明白了,前輩說的果然有道理。可是倘若不讓鯤鵬身死,卻還有什麼法字懲處與他呢?難道將他鎮壓在海眼之中麼?可是憑鯤鵬的修為那是只能鎮壓一時,想要鎮壓一世卻要一個聖人就地看守,不然絕對不能長久啊?」

    張野被人打斷了好夢本就有些不快,再見老子幾人如此的孺子不可教更是惱火,直接就沒好氣的瞪了老子一眼,道:「誰說不讓人死就只能鎮壓了?你們有時間我還沒那個功夫呢!」

    老子一聽就更傻了,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再看了看同樣不解的其餘三人更是迷惑:不鎮壓?難道還是暴打鯤鵬一頓就放了?那麼和白來有什麼分別?

    張野看著這四人還迷糊呢,也真是領教了聖人的「愚鈍」,只好自己開口,道:「鯤鵬這次犯了我的忌諱,豈能讓他輕易就死?所以我不但不能讓鯤鵬死了,就是其他人以後也不許打鯤鵬的主意,甚至連『自殺』那都沒門……」

    說著,張野停了一下,讓三清和祝融先消化一下,可是這四人那就更迷糊了。三清更是想了:哦,前輩自己不打算殺了鯤鵬也就罷了,可是卻讓別人也不能殺,更連鯤鵬自己『自殺』都不行。如此一來豈不是要保他永生不滅?那乾脆讓鯤鵬成聖算了!

    祝融也是聽的呆若木雞,心道:大哥沒毛病吧?鯤鵬那可是他的大仇人啊?難道大哥是想以怨報德?靠,要是早知道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就先做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可接著這三位再一聽張野的話,冷汗當時就下來了。他們就聽張野繼續道:「有了這樣的保證之後我就能放手施為了。最容易的就是天天打他一頓,一次持續十幾個時辰,讓他嘗嘗什麼是皮鞭,烙鐵,老虎凳等等,一直打到他地老天荒。可是鯤鵬那小子本事還不錯,能吃定他的人不多,而且大伙都是忙人,怕是堅持不下去。所以這個法子只好棄了!」

    張野說完,似乎還很是可惜的搖了搖頭,似乎很為人手不足而懊惱。而三清和祝融一聽當時就石化了,「天天打一頓」?「一次持續十幾個時辰」?「一直打到天荒地老」?

    偶滴個神啊!這是多大工程啊?

    老子就覺著自己從出生到成聖也不過才過了一個多量劫,幾十個元會,一路走來,多少的酸甜苦辣?光是偶然見想起,都能讓老子唏噓不已。而現在洪荒也不過是才開始,後面的日子還長的很呢!要是真依照了無憂道人的法子,那往後鯤鵬的回憶中絕對就只有「苦」了,別的滋味壓根就沒時間碰上,而且每天一揍鯤鵬就是「十幾個時辰」,那就是說鯤鵬除了偶爾的打個盹也就是等著被人胖揍了——這還真不如死的乾脆呢!

    老子是這樣想,其餘三個想的也是差不多。一時間,這四人這才明白張野對鯤鵬的恨有多深了!更加知道以往自己在無憂道人那裡吃的虧根本就不算什麼,和鯤鵬的境遇比較起來連「吃虧」這個詞都不好意思說了。

    祝融這個時候更是膽戰心驚,他想當年可是打了張野兩次啊!這丫的要是萬一哪一天被張野給惦記起來了,自己的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要不等會我就『自殺』算了?

    祝融瞅了瞅還在冥思苦想的張野,見這位煞星沒注意到自己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一面往通天背後就躲,一面還縮了縮腦袋,並且熱烈的期盼著后土的到來。

    又過了一會,四人見張野還在轉著圈子想主意呢,一個個都嚇的臉色鐵青,隨著張野每走一步,這些人心裡就是一個咯登,更是替鯤鵬默哀道:鯤鵬這是徹底完了!無憂道人這果然一步狠似一步啊!

    原始生怕張野就這樣一直走上一天,那樣出來的「高招」絕對是自己這個小小聖人心臟承受不住的,只好提前打斷,畏畏縮縮的站了出來,問道:「前輩!那……,那還有什麼法子沒有?」

    張野此時正在出神,所以聽原始這樣一問也就隨口接了上去:「有啊!怎麼沒有?第二個法子就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鯤鵬不是喜歡給自己放血麼?那麼我就好好的替他放血,只要每次給他留點夠活命的就行了。而等他傷好了,血又多了就再繼續放。這樣一來就不用天天找人看著他了,我琢磨著大概一年大概也就需要來個三趟,多了怕是那小子承受不住……」

    張野一說完,四人就覺得身邊突然刮起了一陣冷風,不但吹涼了自己的身體,連心肝脾肺都似乎凍住了一樣。通天更是於心不忍,大著膽子,委婉的道:「那個,前輩!不是晚輩多嘴,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通天本意就是想讓張野再放棄這個法子,畢竟,鯤鵬不是菜市場的雞鴨,好歹也是洪荒之中數得上的名人不是?就算你天天打他一頓,那也只算是讓他沒了面子,而憑著張野的身份和鯤鵬做的事情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但是要是沒事就給鯤鵬放血玩那就不是一個性質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懲罰也要講點人道不是?

    所以通天這也就是個好心,古道熱腸,可是卻不想張野的腦子就是一根筋,別人明面上說了什麼他老人家自然也就想了什麼。而通天求情的話被張野聽了之後就成了提醒。

    這位就覺著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喜道:「對啊!果然是太浪費了!我都忘記了,我還會做血豆腐啊!」

    張野也不管快暈倒的通天,以及瞪了通天兩眼的其他三人,卻是自顧自的一邊轉悠一邊興高采烈的繼續說了下去:「血豆腐不但好吃做起也不難。而且你們想想,這可是鯤鵬的血啊!想那小子好歹也是秉承盤古精氣最早化形的妖怪之一,而且修為渾厚,他的血一定大補特補,說不定和人參果是一個檔次呢!」

    張野一說完就看向了通天,神色中更是包含了無比的欣賞。而老子,原始和祝融雖然表面上不敢怎麼樣,但是心裡卻把通天抱怨了個半死:就你丫的多嘴!這下好了,鯤鵬直接成了無憂道人眼裡的「一盤菜」了!

    通天不知道祝融是怎麼想,但是和老子,原始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也多少有些默契,更是苦了臉,心下暗暗叫苦。我們聖人也只說視眾生為螻蟻,可螻蟻歸螻蟻,那也就是從實力上來說的一個比方,卻從來還沒見過像前輩這樣直接把個活人看成盤子裡的東西。這可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差距太大了!

    眼見張野就要行動了,三清和祝融都是不敢阻攔,唯有愁眉苦臉的跟在張野後面。而且張野也說了,等到血豆腐做好了更不會忘記他們的好處,於是讓老子四人難受之餘多少也還有點期盼,也不知道鯤鵬血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和效果究竟能好到什麼樣的地步?

    也正在這個時候,后土卻趕到了,見了張野興沖沖的樣子就知道這位盤算好了,一時好奇,就問道:「大哥,你想好怎麼報仇了麼?」

    還沒等張野回答,祝融就先叫了起來:「大哥剛剛才想好了,我們要一起去吃鯤鵬的豆腐呢!」

    洪荒之人現在還沒那麼多的先進詞彙,所以旁人也不曉得祝融這話裡是多麼曖昧,但是后土可是跟在張野身邊聽他講道「多年」,對於「吃豆腐」不但甚有概念,還有著更加深刻的切身體會。

    因此咋聽祝融這個大喇叭一嚷嚷,后土一個踉蹌,左腿差點絆倒了右腿。等到她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一張俏臉上已經是紅霞遍佈,艷若桃李。

    當時后土就又羞又惱的掃了祝融一眼,卻把火力全都集中在了張野的身上,沒好氣的板著臉就質問他道:「大哥,你要怎麼解釋?」

    張野也沒想到祝融的嘴巴不但大的出奇,而且還這樣臭不可聞啊?不過此時見后土誤會了,也就沒工夫教訓祝融,連忙跑到了后土的面前,連哄帶騙的討好了起來,然後更是一五一十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而說話的時候,張野更是直接淡化了通天提醒,將一切都完全歸於自己的英明神武,智勇雙全,似乎天下除了自己就再沒一個能叫做聰明的人一般。

    ,后土的臉色是一變再變。要知道,后土本就可以說是洪荒之中慈悲心第一的人物,就算這次因為鯤鵬算計人族而很是惱火,也頂多就和三清一樣打算直接打殺了算了,又哪裡會想到張野居然會有這樣離奇的想法?

    等到張野好不容易說完了,后土更是拿了異樣的眼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好好的打量起張野,就覺著自己對張野的瞭解還是少了,要不然自己怎麼從來就沒發覺這位意中人還有如此「壞」的一面呢?

    雖然后土對張野直接打算將鯤鵬端上桌子的想法很是抵制,但對敵人尚有仁慈之心,對於自己人,還是意中人后土就更不會說什麼狠話了。

    聰慧的她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就有了主意,對張野笑道:「大哥,我看你的法子可不怎麼樣呢?」

    張野聞言也是一奇,哦了一聲,就追問道:「怎麼說?」

    於是大伙就聽后土道:「大哥,我還不曉得你?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刻鐘的熱度。就算血豆腐再好吃,你又能吃的幾次?再說了,你那瓜果園裡的東西哪一樣不比鯤鵬的血好上了太多,也不見得你能吃上多久啊?就是你最喜愛的,用黃中李釀出的果酒可不是也要換著花樣喝麼?」

    后土這話極是巧妙,先是直接指出了張野的做事沒個長興的習慣。但這樣的話整個洪荒怕也就她一個能說,敢說,至於女媧都還差了一點;其次,后土又深知道張野好面子,所以更拿了張野的私藏和鯤鵬比較,直把鯤鵬貶低的簡直一無是處。

    果然,后土這話一說完張野就皺了眉,顯然進了心裡去。而三清等人一聽,卻才知道感情混沌的第一靈根原來就在張野的手上,更過分的卻是像他們聖人都無緣吃上一顆的黃中李居然被張野這個敗家子用來釀酒了——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兩個小師弟,接引和准提的本體也是比不得黃中李啊?

    頓時,三清看著張野那個恨啊,要不是實在懼怕張野的『淫』威,這哥們三個都恨不得直接叛變,聯合起鯤鵬先將這位給滅了——敗家玩意見的多了,但這樣敗家的卻還是第一個!

    張野也沒管三清,一個人低頭想了一會了,這才抬起頭,歎了口氣,很是有些鬱鬱的對后土道:「妹子果然說的有理。就算血豆腐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了下去,而且我已經保了鯤鵬不死,難道還要我吃一輩子血豆腐麼?那樣一來,到底是罰他呢還是罰我啊?」

    三清現在饒是都快麻木了,可聽完了張野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之後還是差點又一次暈倒:你當鯤鵬的豆腐是什麼啊?別人想聞聞都還做不到呢,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反而成了罪過了?再說了,你不想吃還能便宜我們不是?

    可三清哪裡知道張野是多小氣啊?就算當年送禮,張野明明只送了三個鞋拔子,而且其餘兩個都是好久不用的了還心痛半天,所以只要不是自己人,張野那是寧願好東西爛在家裡也絕對不會拿了出來做人情,便宜了旁人。

    因此,張野此刻腦子中就只考慮了自己不會天長地久的吃下去,卻完完全全的將三清給忘在了腦後。

    后土眼見自己的「狡計」得逞,更是心中暗笑,但面上卻是有些幽怨的道:「可不是麼?再說小妹我也不喜歡血做的東西,所以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莫非憑大哥這樣的『洪荒第一智者』還怕想不出來麼?」

    美人計外加激將法,幾乎是個人就抵擋不了。而實際上張野比一般人更是不堪,后土這邊一說完,那邊張野幾乎同時就興沖沖的投入了繼續攻堅的戰鬥中了。

    直讓一旁觀戰的祝融昂首挺胸,自豪萬分。而三清更是盯著后土看了半天,就好像看見了大道一般,直把后土看的滿面通紅,低下了螓首。

    三清那是一個佩服啊,就覺著今天果真是沒有白出來一趟。也就是這半天的功夫,所見所聞無不是大開眼界,聞所未聞,似乎自己就在家裡才宅了千年左右,洪荒就變得好像自己不認識了一般。

    以往,他們算是知道張野厲害,但現在知道這位不但厲害,還小心眼到了極處,更要命的卻是記仇之後報復的手段絕對都能讓小兒止啼;而自己的大師姐也變了,不但殺伐果決,而且面皮之厚也絕對是聖人第一,再加上「媧姐」新練的「神侃**」,怕是連自己的老師,鴻鈞聖人親出也不是對手了。

    本來,三清還以為這已經是洪荒變化的極限了呢。可現在見了后土才知道一條真理:一般越是晚出的越是**oss,越是看似平凡的越是恐怖。

    也就在后土還沒來之前,三清心裡還有這樣的一個排名:聖人之下都是螻蟻,因此在自己眼中,只要不是聖人的都不用在意;而在自己之上,女媧看自己三兄弟雖然不是螻蟻,大不了也就是個幼兒一般;再往上的是鴻鈞,不過現在這位已經合道,無大事不出,所以可以忽略;然後再再在上的就是張野了。此人輩分高,心眼小,下手黑,是以「玩人絕對不玩死」為堅定信條的最最恐怖人物,那是自己等人萬萬不可與之對敵的傢伙!

    可等到后土一出,兩句話一說,輕描淡寫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三清視如洪水猛獸的張野收拾的服服帖帖,恍如眨眼之間就把一隻老虎調教成了小貓一般——如此手段,誰能不為之側目?如此本事,誰敢小覷?

    於是堂堂的三清聖人再也記不得什麼地位,身份,更顧不得什麼螻蟻不螻蟻了,倘若不是他們早就和后土認識並且平輩論交,這三位都恨不得也叫后土一聲前輩。

    當時,祝融就傻傻的看著三清不顧一旁獨自沉思的張野,鞍前馬後的全都圍繞在后土的周圍。老子第一個獻上了自己新煉的九轉金丹,原始不甘其後的奉上了一枚上清玉符,有此玉符可擋聖人一擊;

    而通天雖然看似老實,心眼卻是也不比自己兩個哥哥少,眼見自己獻無可獻,直接將自己的誅仙四劍化作了一個蒲團,一隻案幾,一把團扇,一面鏡子,然後更拿出一杯香茶,幾枚火棗供在案幾之上。好讓后土一邊等張野匯報,一邊悠閒的喝茶吃點心,還能瞅著空兒看看鏡子,整理一下儀容,化化妝妝什麼的……

    老子和原始見狀卻是有些傻了,平時也不見自己這個三弟如此會做人啊?而且以前就算伺候自己的老爸,鴻鈞道祖也沒見過他這樣盡心啊?

    但驚訝是驚訝,自己兩個卻是不能被比了下去不是?要是萬一后土見自己兩個不如通天盡心,有著沒著的在張野耳旁吹吹風,給自己小鞋穿,自己兩人的身子骨可絕對吃不住啊!

    當下,老子和原始一對眼就有了主意:你通天再能幹也是弄個死的,我們兩變兩個活的出來還比你不過麼?

    老子見不遠處有一塊黃色的大石頭,於是拿手一點,卻是開了它的靈智,將其點化成一個黃巾力士,讓他站與后土一旁,好給后土斟茶倒水。

    而原始見地上再沒了看得上眼的東西,只好抬頭看天,就見著正好有一隻白鶴飛過,也是抬手將其點化成了一個面白唇紅的童子,使其持了團扇,立於后土身後為她輕輕扇風。

    就這樣,後世在封神中經常串場的兩個最大的龍套就這樣來到了世間,只是怕所有的人都想不到,這二位出現的緣由卻是如此的離奇罷了!

    后土是沒想到三清眼中的自己居然是如此的令他們高山仰止,更加想不到三人這樣的奉承自己只不過希望自己最好不要在張野面前說他們一些是非。

    本來后土還以自己不是聖人很是推辭呢,可是三清的熱情就宛如三伏天的太陽,而且還是拿凸透鏡聚焦過的那種,哪裡會讓她同意啊?幾乎是哭著喊著的拼了老命的把后土按著做了下來,似乎只要后土不同意自己就活不了了一樣。

    於是后土沒了法子,自能順了三人的心意,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讓人伺候,這才讓三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是堆了起來,好似包子上的褶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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