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萬惡脫衣為后土
因為是張野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行,考慮到張野的身份和他那小氣的性格,冥河等人都不敢怠慢,深怕張野有什麼不滿意就給自己小鞋穿,所以冥河很是兢兢業業。雖然冥河沒有那樣的經驗,好在祖龍卻是有不少的見識,再加上修羅一族人口越來越多,沒幾天功夫就按照張野的指示將一切都準備了一個拖拖貼貼。
可是,準備完了,好幾天都過去了,修羅族人都還沒見著張野的動靜,一時都在納悶:主人這是怎麼了?難道又不打算走了麼?
天氣是風和日麗,正是出行的好時節。但在張野花園的閣樓上,張野,祝融,后土外加冥河卻都圍著桌子坐成一圈,稀里嘩啦的卻在那裡碼牌。
就聽見坐在張野下家的祝融一邊雙手揮動著洗牌,一邊還問道:「這玩意當真怎麼神奇?」
張野一歪頭,少見多怪的道:「你知道什麼?『牌場無父子』——只要一打牌,你連你老爸都會不記得了。這樣還不厲害?」
冥河更是嚇了一跳,繼續問道:「莫非這東西還能迷惑心神?那豈不是和心魔一樣?」
張野直接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心魔算什麼?要是心魔上了牌桌,怕是立馬就能讓自己迷糊了。」
歇了一下,見對面的后土似乎也要發問,張野索性就直接道:「需知此物可謂是『奪天地址造化,侵日月之神機』,可使天地倒置,江河逆流,而一旦你得了其中奧妙,那簡直可以說是神阻殺神,聖阻殺聖……」
冥河等人把張野的話當了真,只驚得是目瞪口呆。好半晌,冥河才結結巴巴的道:「老爺,聖人不是不死不滅的麼?就這些小小的方塊就能滅了聖人?」
張野卻微微一笑,道:「不信,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講罷規矩,四人就開打了起來。果然,幾圈一過,入了佳景的后土三人立刻就明白了張野話中玄機,這小小得百十來張牌果然是神奇無比,一時間就聽得牌桌上「碰」,「吃」,「胡」之聲絡繹不絕,僅僅四個人的場面居然比成千上萬人的鬧市還要熱鬧。
而張野仗著自己的「經驗」,更是打殺四方,把祝融輸的是脫了上衣,冥河急得眼睛就和兔子一樣,甚至連一向風輕雲淡的后土都皺起了好看的兩道彎彎細眉,神情懊惱不已。
又過幾輪,愈發得意的張野更是提議道:「如此清玩其實還少了些樂趣,不如我們來些賭注,如何?」
興頭正起的眾人一問之下,更是全體通過。卻不知打牌這玩意最怕的就是來賭注。要知道,像張野等人這樣一開始時候的清玩,雖然少了寫甜頭,但至少還能保留有幾分的理智,若是一旦和賭博沾上了邊,那就沒什麼道理好講了。大家看看那些賭徒,有誰是贏了之後不想賺的更多?而輸了之後又有誰不想翻本的呢?
但問題是賭什麼好呢?
張野等人都是大神通之人,黃白之物卻不放在眼裡。若是法寶,祝融卻是沒用;神通麼,張野更不需要。大夥計議了半天,最後還是張野出了一個餿主意,道:「不如我們就來脫衣服的吧?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
張野話一說完,祝融就先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了起來,而冥河更是拔腿就跑。
有這麼可怕麼?就算你不願意,說一下也就行了,跑什麼啊?
大惑不解的張野連忙對這冥河就喊:「你跑什麼啊?」
「我回去穿衣服……」
此話一出,祝融也反應了過來,也是一邊跑一邊還在嚷嚷:「等俺一會,俺也去加幾件衣服。」
張野傻傻了楞了半天,才又呵呵笑著開始洗牌。無意間抬頭,卻見著后土還在那裡,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張野一驚,頓時汗就下來了:天地良心啊!自已以前玩的只有脫衣麻將,可不是有意算計著后土啊!「妹,妹子……」張野久不見后土喜怒,更是不知道后土的想法,心頭大恐,小聲的問道:「你要不要也回去多穿一點?」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更是顯得張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讓本就疑心的后土更恨得暗自咬牙:想是你上次偷看不成,這回倒是膽子大了許多啊?居然想明目張膽的看了不成?
要說,后土是不介意給張野佔佔便宜,但一來絕對不會讓張野佔這麼大的便宜;二來,也絕不會當著冥河祝融兩人的面給張野佔便宜啊?
怒極反笑的后土當下就笑著的道:「大哥,你莫非真的對小妹有何企圖不成?」
這一笑,卻又把本就心驚肉跳的張野嚇了個半死,趕忙站起身來,連連作揖,道:「妹子,我,我是無心的啊!」
想了想,又道:「若是妹子不願意,那不打就是。」
后土沉默許久,在張野身上反覆打量了一會,覺著張野似乎不是有心,也就慢慢的消了氣,但卻不願意放手:「那我若是還想打,又該如何呢?」
還想打?張野這回是服氣了,到不是服了后土,而是服了麻將的威力——果然一上癮了之後,明知是火坑都會跳啊!
張野糾結了半天,實在也是沒主意,只好道:「要不等會你輸了不算,就我們三個賭好了?」
后土倒是巾幗不讓鬚眉,再說和張野接觸的久了,小氣的脾氣也甚是得了他的真傳,更是不能便宜張野。
當下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了,我又如何例外?」
張野這下心疼壞了:若是后土硬是要脫,那麼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冥河那兩個孫子?越想越是氣惱之下,后土就見著張野的臉色是越來越陰沉,牙關緊咬,握拳的手背上也是青筋直冒。卻是張野連殺人滅口的心思都有了。
后土也被張野的表現給嚇著了,不敢再逗他,於是道:「不過,等會要是我輸了,你就替我脫!」
張野聞言差點就摔了一個跟頭,也顧不得生氣了,幾乎是哭著求后土:「如此,好妹子!那等會開打,你可不能有意想讓,哥哥我身上的衣服不多啊……」
后土很是得意,在那裡咯咯直笑,張野卻苦了。
一會兒的功夫,穿戴整齊的和粽子似的冥河兩人就轉了回來。雖不知張野為什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勢,但牌還是要打的。一陣嫻熟的洗牌,碼牌之後,四個人就又上了戰場。
可有了后土這個「累贅」的張野手氣還會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