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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61)突厥人民的利益 文 / 悠小淘

    (161)突厥人民的利益

    我極輕的自語道,「我好想你!」

    咄苾似乎突然被點燃了無限的激情,緊緊的擁住我他的體溫環繞著我那樣的暖意,他並不知道這句話我其實並不是對他說的。

    他的親吻像雨點一樣帶著幾分狂野的索取落下,他聲音確是激動裡帶著柔和的道,「婉婉,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會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他很溫柔的佔有,將我猛然拋向那高空又落下,幾個起伏,那樣讓人眩暈的感覺,我輕合了雙眼幾分黃昏竟又是幻想成了我與宇文化及的那個洞房之夜,那鋪天蓋地的紅,那個屬於我和宇文化及的婚禮。

    靈魂起起落落似是沒有了根基,直到他猛的一個衝刺,向洶湧的海浪退去,我才漸漸清醒過來,他不是宇文化及,我的他已經不再了,我唯有在幻覺和夢中才能再跟他相遇。

    咄苾斜躺在我的身側,用深情的眼神望著我,輕輕將旁邊的錦被蓋在我的身上道,「婉婉,我真的愛你!」

    我想我的臉上是帶著一絲茫然的紅暈的,我不知道自己如此究竟算什麼,那一刻我想我是把咄苾當作了宇文化及的替身,可是這樣對誰也不公平。

    他身後的紅紗帳投進的光芒,將整個帳中都映照的帶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他寵溺的輕輕掐了掐我的鼻翼道,「幹嘛這麼愣神的望著我?」

    我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我想找個什麼借口呢,沒想好索性只在這個轉折的時候就停下了。

    他笑著道,「是什麼?」

    我搖搖頭,語塞。

    他復又在我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然後躺在我的身側,手卻是緊緊握住我的手沒有一刻鬆開,他望著帳頂的瓔珞對我道,「婉婉,我也會給你爭來一個天下的。」

    我幾分不解的側頭望著他,他眼底似有很重的心事那樣深邃的讓人望不見底,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端詳他,他的眼球是琥珀色的。

    他繼續道,「其實,不用義成公主提點,我也知道你想要的是天下,放心,楊廣能給你的我一定也能。」名義上靜軒也是他的大妃,但是他只是客稱她為義成公主。

    我剛想說我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只是張開的嘴又嚥了回去,想必靜軒一定是利用我對他說了些什麼,我一時茫然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還有怎麼做,我與靜軒的想法現在是有千差萬別的。

    我只能柔和了幾分氣息道,「大汗凡事還是要有個度,切莫傷了自己才是。」他自己平平安安的,我便多了幾分心安理得。

    他呵呵一笑望向我,「這是第一次你這麼關心我。」他眼中閃爍著一絲滿足。

    他輕輕攏住我的肩膀,輕輕親吻著我的秀髮,道,「如今我突厥軍隊兵強馬壯,而現在的中原是一盤散沙之後剛剛被唐朝統一,一切都很混亂,很羸弱,只要我們加強軍事休養生息,瞅準最緊要的時機便可以一舉將李家擊垮,奪得天下。」

    雖然我的歷史學的一團糟,但是在見到李世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唐朝會興旺很久,成為一個很強勢的朝代。

    我終究忍耐不住對他道,「大汗,打仗終究是勞民傷財,還是能免則免吧。」

    他道,「義成公主跟我說了,你怕我打到中原若是成為皇帝你的子女會尷尬,我告訴過你,為了你放棄整個天下我都樂意,到時候就讓你的兒子從新建立隋朝,我們閒雲野鶴去吧!」

    看來靜軒的思想工作還是真的做的很到位,我腦子裡猛的一陣空白,思想糾葛的很厲害,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面的話。

    卻是又對上了咄苾深情款款的眼神,「要不我們就回草原來,每日我騎著馬帶你去草原上馳騁,倒也是愜意的。」

    我望他道,「若是為了我,你不要去跟李家爭好不好?」我不想他做這種無謂的犧牲。

    他擁著我的手臂更緊了幾分道,「這不是爭,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如今的秦王李世民野心很大,但是李淵卻是猶豫不絕的還是立了李建成為儲君,只怕他朝有了變化,李世民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他也意識到了李世民的威脅,我抬頭望他道,「若是李世民稱帝會對突厥有威脅嗎?」

    咄苾輕輕呼出一口氣道,「自古的君王都是希望版圖越來越大,我與李世民曾經交過一次手,他雖然年紀還輕,但是城府卻不是一般,如今我做了這突厥的汗王,與公與私都是要給突厥的子民一個太平的天下,當然曾經的太平要麼就是軍隊強勢,朝廷和外族不敢來侵,要麼就是恭敬的上供,以金銀財寶換了一時的平靜,我不願做後一種。」

    我明白他也在考慮如今的時局,他心中除了我也是裝著這突厥人民的。

    我想進一步規勸他不要去冒這個險,但是只感覺如今說一切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他忽然笑道,「瞧我,竟跟你說這些事情讓你瞎操心。」他又深吻了一下我道,「別擔心,一切都有我!」

    他將我身上的錦被使勁掖了掖道,「睡會吧,看你有些累。」他是含了溫潤笑意望著我的。

    我也的確是很疲累了,於是輕輕合眼,待我再醒來的時候見咄苾並不在身旁,我掀開幔帳見他坐在長桌前,手上展平了一張我畫的宇文化及的畫像。

    我衝上前去一把搶下,好似是讓人看穿了似的不自在。

    他開口道,「他就是宇文化及吧?我見過楊廣,他不是長這個樣子」。

    我很泰然的點頭,然後望著他道,「我不愛楊廣,我此生只愛他一個人。」

    我見他眼波裡一時混亂,我知道我的話像把刀一定很傷人,但是我不想讓他再愛我下去,比起用這種方式傷害他,總比讓他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我永遠不可能為他實現的夢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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