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二凶年的鐘聲已經敲響,舊的的一年已經離尖。※
按照家鄉的習俗,三十晚上這天是要守歲的,一直到凌晨以後,意思就是守完舊的一年,迎接新的一年。不過吳本是守到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一旦要睡覺了,直接上床睡覺,才不會在乎這些風俗呢。不過家裡有吳子光和王英的守歲,對於吳本兄妹三人守不守也無所謂了。
今年挺奇怪的,也許是電話接的太多了吧,吳本腦子處於亢奮狀態,居然堅持到了凌晨,聽著電視上央視的新年鐘聲,吳本的眼皮也在慢慢打架了,原本還想堅持一會,可是實在扛不住了。
過了凌晨,家家戶戶就開始開大門了,迎接新年。原本平靜的夜晚,在那鞭炮聲的宣告下,預示了開始迎接新年了。
這個時候,吳子光也開始準備鞭炮。隨著家裡的富裕程度越來越高,這鞭炮的長度也在隨之增長。
吳本記得小時候這個時候開大門還是一千響的,後來慢慢長的兩千五千,一直到去年,王英一咬牙買了一掛一萬的鞭炮,這在新江隊也算數一數二的了。
「鞭炮年年長,日子天天紅。」
過東三天年,說的就是初一、初二和初三這三天。
在這三天裡,家家戶戶除了吃就是玩,全身心的放鬆三天。當然從初二開始就可以去親戚家拜年了。不過拜年還是吃玩樂。
吳本的外婆家在凶市,坐車的話還要半天的時間才能到,這還是晴天。如果遇到雨天,就去外婆家的那段山路,就一個難走了得。
因為隔得遠,家裡條件又不是太好,所以也是隔幾年去一次。再加上外公外婆都已經過世,幾個舅舅回家的也很少,常年在外面打工。這樣去外婆家次數就更少了。
「媽,準備什麼呢?」一大清早就看見王英在房間裡翻箱到櫃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王英奇怪的看了看吳本,「怎麼今天起來的這麼早,不多睡會啊,小文們還在睡著呢。」
難得一回王英會說這樣的話。平時都是巴不得你早點起來,要不就是獅子吼功。
「睡不著,還不是被你吼習慣了,現在一到點就醒,想睡覺都睡不著的了。「本來吳本還想在床上多躺會兒,可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舒服。
「你找什麼呢,大清早的。翻的家裡亂亂的。「吳本一看王英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在抽屜裡掏東西呢,奇怪的問道。
「去年我放幾張紅紙包在這黑,可是現在找不到了。」
「紅紙包,你要那玩意幹什麼是,送誰錢呢?還有紅紙包,挺正式的嘛。」
「等會娟娟毛毛,還有楊楊東東都過來,還不準備一下啊。你們三人上午也去轉一下,多少撈回來一點。」
一聽王英這話,吳本著各感覺自弓這集去棄年就是為了換斑來一集啊,雖說目的一樣,可這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感覺心裡怪怪的。
一上午的時間,吳本帶著吳文和吳姍姍出去溜了一圈,用王英的話說撈回來了一點。生活富裕了,這壓歲錢也水漲船高,比往年多了一倍多呢。不過漲了一倍,你這出去的錢也多了一杯。
初一,家裡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按照過年前說好了,初一在吳子西家吃飯,一天的吃喝玩樂都是他們家搞定。
打麻將,這是湖章鎮過年的一大娛樂活動。不過不同於那些賭博,這裡的打麻將也就是玩玩,輸贏幾十塊錢,王英們打得就更低了,有的時候一上午也就幾塊錢的輸贏。
幾個男的,湊在一起打麻將,幾個女的也湊在一起打麻將。剩下小的也是湊在一起,一塊錢一個寶的玩法,
吳本、毛毛、吳來和吳照四人湊到一桌。本來吳文也想上的,直接被吳本給拉下來,這就四人玩的,加一個這麻將都玩不成了。
「老大,你這,一上手就是這牌,這別人都自摸了,你這牌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哎呀,老大,對門三化條,上家還有一個,你在家釣小魚,這不是白釣嘛。」
「暈,。」
一個小時,吳文站在後面就成嘮叨的老大媽似的,不停的說,氣的吳本差點踹這丫丫的。
「你來,看你的手氣,丫丫的,就知道說人。「吳本被說的實在沒有辦法繼續玩下去了,直接將牌遞給吳文。
「嘿嘿,老大,看我給你報仇。「吳本勒起袖子就上桌子。
「八子
「九條
「胡了
「怎麼樣,老大,看看這手氣,這牌氣四忻、工。「吳女指著桌午卜的牌,搖頭晃腦的說道。※
「哼,你這是氣人。」
「哈哈。「全場一陣歡笑。
上午玩了一上午的麻將,中午吃了飯。吳本無聊的坐在太陽下曬太陽。剛剛毛毛來叫去再玩玩麻將,想起上午的那手氣,吳本就來氣,直接甩手懶得玩。
這玩牌就是這樣,雖不在乎輸錢,可是這老是輸,心裡也不舒服啊。
吳文也端了一張靠椅來到院子裡,躺在太陽下面。
吳本一看,這小子上午吵著要玩,怎麼下午又不玩了啊?
「小文,你怎麼不去玩了啊?」
吳文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閉著眼。
「沒勁,老是贏,沒感覺了。「吳文搖著頭說道。
這小子肯定是故意來寒顫自己的,哪有這麼說話的。
他是贏的沒勁,吳本這是輸的沒勁。兩人一對比,這不還是吳本手臭嗎。
「算了,老大不與老小一般見識。」吳本心裡自我解說道。
「媽呢,又上場了?「吳本問道
「這個時候還不上場,還到什麼時候啊
王英這吳子光這兩人玩麻將的癮還是很大的,一到過年沒事情,這除了吃飯睡覺,也就靠這個打法時間了。
吳本一下子站起來,將吳文從靠椅上拉起來。
「走,我們去廟裡玩玩。」
在吳本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小的廟,裡面擺放著幾尊大神。這一到過節過年的,香火還是挺旺的。四周那些信神的人,拿著米,背著柴火,手裡還拎著香油,一起向廟裡趕去。特別是大年初一上午,簡直就是趕廟會似的。
沒有辦法,這附近幾個村,也就這幾尊大神,不來這拜去哪裡拜啊。
以前王英也信這個」修廟的時候還出了十斤香油,每到過年過節的時候,有時間也去拜拜,可是這自從喜歡上了麻將,這拜的次數是越來越少。沒有辦法,神和麻將之間總有選擇吧。
最後麻將戰勝了神,可見王英也不是行麼真的「信徒「充其量也就」偽信徒」
「老大。下午去玩不好吧。一般別人家都是上午去的,哪有下午去拜佛的啊。」
這裡的規矩,拜神拜佛都是上午去的。下午去也有,但是很少。吳文一聽吳本的話,心裡也想去,可是想到這都是下午了,萬一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大過年的,被王英知道。弄的不開心。
吳本想想也對,這拜神求佛也是怪事,你不信吧,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一旦你信了,那這要注意的事情就多了。要不就會出現所謂的「衝撞神靈」。
「要不問問老媽吧,看看老媽同意不。」
吳本來到吳子西家的堂間。兩張桌子,兩盤麻將。
「媽,我跟小文去廟裡玩玩,行不行啊?「吳本來到王英的後面問道。
王英一聽,急忙說道:「去玩玩就玩玩唄,記住多磕幾個頭不要像去年一樣,一個頭沒有磕。」
「嗯,知道了。「吳本點點,今年這頭真的不能不磕了,要不又像去年一樣。吳本兄妹三人去了廟裡兜了一圈,一個神沒拜,一個佛沒磕。回來後被王英埋怨了幾天,最後吳本還是帶著吳文和吳姍姍去廟裡磕了幾個頭,外加給了幾個香火錢。
「走,老媽說沒關係,不過就是要磕頭。「吳本出來後就向廟裡走去。
這廟與吳本家也就是三里路,不是太遠。中間隔著一所中學。如果從學校後門插過去,直接可以到廟的旁邊。
一個佛家之地,一個聖賢之所。兩個地方緊密相連,彼此遙相呼應。早晨,和尚起來做早課,學生們們也起來早讀。如果這個時候你站在學校後面旁邊。一邊你能聽見學生們的朗朗讀書聲,一邊你能聽見梵音四起,飄繞在心頭。
「老大,你看這人還不少呢。我看是不是剛剛吃過飯啊。「來到廟的前面,吳文指著廟前面的人群說道。
吳本點點頭,「估計是這樣,這麼多人,哪能吃飯那麼快啊。怎麼?你也想嘗嘗素齋啊。」吳本笑著問道。
吳文笑著搖搖頭,「就我這樣還吃素呢,三天不吃肉,腦子裡就想著豬蹄膀了。」
「也是,你要是和尚,準是一個酒肉花和尚。「吳本打趣道。
吳文嘴一撇,「花和尚就花和尚,魯智深還是花和尚呢,好漢一條。」
吳本搖搖頭,自己這弟弟有時候能說會道,有的時候一個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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