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1月20日晨,日本征清第二軍,大山巖大將指揮佐久間左馬太第二師團黑木為楨第六師團,在聯合艦隊的掩護下,在山東最東端的榮成灣龍鬚島登陸。清軍一戰即潰,榮成陷落。1月24日,日軍登陸完畢,甲午之戰的威海戰役打響。北洋艦隊龜縮在劉公島海軍基地,不敢應戰,為最後的覆滅打下了註腳。
1月30日,威海,摩天嶺失守,守將周家恩陣亡,南幫炮台陷落。守軍的英勇戰鬥,來遠艦管帶邱寶仁發射的炮火雖擊斃日軍左翼司令官大寺安純少將,但已無法改變劉公島成為一座孤島,北洋水師覆滅在即的命運了。
1月30日上午10時,日本聯合艦隊開始向劉公島發起進攻,遭到北洋海陸軍頑強抵抗,雙方激戰至下午,擊傷多艘日艦。
虎鯊號潛艇已經到威海外海七天了,一直跟著日本聯合艦隊在劉公島附近轉悠,看見了清軍失敗的整個過程。「這幫廢物,仗怎麼打成這樣,就是一頭豬我看也比他們聰明,竟然把艦隊藏在港裡當炮台用!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艇長劉彪扶著潛望鏡,邊看邊罵。
「收潛望鏡,下潛至100米,左滿舵,十節航速。」劉彪氣哼哼的離開潛望鏡。
「頭兒,怎麼不看了?」
「還看什麼?看那群笨蛋怎麼送命嗎?」劉彪不滿的瞪了這個手下一眼。「老子還不如睡覺來的好,省的生氣。」
「頭兒,什麼時候上去喘口氣啊,都快憋死了。」
「現在不行,小日本的船滿處亂跑,容易被發現,天黑後上浮是得出去喘口氣了。」劉彪也覺得艇內的空氣有點難聞。
「怕他們個球,就那些破船,一枚魚雷就送他們去龍王爺那做客去了。」一個水手躍躍欲試。
「放你娘的屁,老闆不讓打,誰敢亂動。」劉彪罵道。「哎……咋就不讓打呢,就這麼看著,老子手也癢啊。」隨後又一臉失落的歎著氣。
「哈哈哈」艙裡笑成一片。
「頭兒,老闆來電。」電報員向劉彪報告。
「說啥?」劉彪問道「是不是允許我們干他一傢伙。」
「老闆命令我們繼續偵查,若北洋艦隊投降,可伺機擊沉北洋投降的大艦,但不得暴露自己。」電報員報告。
「就這些?」劉彪抓抓頭「沒了?」
「就這些。」電報員看著劉彪。
「老闆也真是的,還等他投降幹啥,直接揍他娘的,兩邊一起揍。」大副鬱悶道。
「少廢話,老闆既然下了令,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執行就是。」劉彪瞪著眼「嘿嘿,終於可以解解饞了,也不算白跑這麼遠一趟。」
「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盯緊嘍,只要看見北洋掛白旗,就是咱們開葷的時候到了。都聽見沒有?」劉彪惡狠狠的。
「是!」
「幹嘛不連小日本一起收拾了。」劉彪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誰也沒聽見。」
接下來的幾天,劉公島附近海面戰鬥激烈,雙方各有損失。虎鯊號靜靜的潛伏在水下,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2月12日,北洋水師鎮北炮艦懸掛白旗拖著一隻舢板駛出劉公島南口。
「白旗?頭兒,快來看,北洋好像要向日本人投降了。」正在用潛望鏡觀察的大副喊道。
「哪呢?我看看。」劉彪撲到潛望鏡旁。
「還真是啊,這麼快就要投降了,這幫傢伙還真是xooxx(罵人話)。」劉彪看到舢板靠上日艦松島,「嘿嘿,這幫沒卵蛋的傢伙,還真被老闆猜著了。」劉彪扶著潛望鏡,「命令弟兄們做好準備,只要北洋真的投降,就是咱們動手的時候到了。」
2月17日,上午8時30分,日本聯合艦隊駛入威海衛港,北洋水師向日本投降。10時30分,劉公島各炮台及鎮遠、濟遠、平遠以下共十艘艦艇升起日本旗,下午1時,編入日本艦隊序列。北洋水師全軍覆沒。
「弟兄們,北洋這幫傢伙向小日本投降了,咱們有活幹了。」劉彪把著潛望鏡,「傳令,全艦做好戰鬥準備。」
「是!」眾人齊聲答道。
「頭兒,現在就動手嗎?」大副問。
「不,天黑再說,現在不太合適偷襲。」劉彪回頭看了一眼大副,「找人輪流盯著,其他人檢查好武器,先休息,現在到天黑還有一陣兒呢。」
2月17日,晚8時。
「報告艦,一號魚雷發射管裝填完畢。」
「二號裝填完畢」
「三號、四號裝填完畢,五號、六號(尾部)裝填完畢完畢。」
「鎖定目標鎮遠,上浮到攻擊深度。」劉彪扶著潛望鏡命令道。
「已上浮到攻擊深度。」
「打開一號、二號發射口耐壓蓋。三號、四號準備。」日本人在連夜搶修鎮遠,甲板上的燈光使鎮遠的輪廓清楚地顯示在潛望鏡裡。
「發射管灌水,空氣閥充氣待命。」
「耐壓蓋已打開,灌水、充氣完畢。」
「發射!」
「通!通!」虎鯊號輕輕的震動了兩下。
「向右5度。三號、四號打開耐壓蓋。」劉彪將潛望鏡轉向鎮遠右側,濟遠就在那裡……「發射!」
「轟!!轟!!!」兩團巨大的火球照亮了威海衛,550毫米魚雷戰鬥部裡裝的90多公斤h-6和pbxn-103那威力可不是蓋的。鎮遠的艦體被炸斷成三節,拋出了水面至少兩米多,衝擊波將炸碎的各種艦體碎片射向四周。鎮遠的一門主炮管甚至旋轉著飛出了近百米,砸到了日艦橋立的後甲板上,將一切企圖阻擋它的東西掃平,然後斜插進甲板,從橋立號的艦尾穿出落入海中。
「敵襲!!!」刺耳的警報聲、叫喊聲混合在爆炸聲裡,在夜空中迴響。巡邏艇來往穿梭,雪亮的探照燈光四處亂晃,速射炮「通通」的向海面上毫無目標的掃射著。
「轟!!!轟!!!!」還沒等日本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是兩聲巨響。這次是濟遠,兩千多噸的濟遠被徹底轟散了,在爆炸的火光中四處飛散。
這時,虎鯊號已掉轉方向,向日島駛去,準備從威海衛港南口撤退了。
「五號、六號準備!」劉彪從潛望鏡中看著火光中亂成一團的海面,尋找著平遠。
劉彪沒找到平遠,但另一艘軍艦出現在潛望鏡裡,日艦秋津洲打開探照燈,正在向海面搜索。
「嘿嘿,算你倒霉,沒看見平遠,就拿你頂上。」劉彪冷笑著。「五號。六號發射!」
「通!通!」兩枚魚雷向秋津洲衝去。「各發射管再次裝填,全速撤退。」劉彪盯著秋津洲命令道。
「八嘎!」上村彥之丞隨著探照燈向海面上搜索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投降的支那人暴動了。這些該死的傢伙,伊東司令官寬宏大量,沒有把他們通通殺死,他們竟然敢偷襲大日本聯合艦隊。」
突然他覺得自己被抬離了甲板向天花板撞去,「轟!!!」在失去知覺前他知道自己的戰艦被擊中了。
秋津洲呈45度頭下尾上被巨大的爆炸沖離水面,整個艦尾連後桅桿消失了,摔回海面後剩餘的部分又斷裂成兩節,迅速的消失在水面上。它其實是比較幸運的只在艦尾中了一枚魚雷,另一枚從它的後面劃過,擊中了剛剛投降的鎮中號炮艇,鎮中號被徹底還原成零件狀態,消失了。
「哈哈。他媽的,還以為打偏了,還好運氣不錯。」劉彪看著已經徹底混亂的威海衛,得意的大笑著收回潛望鏡,虎鯊號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爆炸聲驚動了正在劉公島海軍公所裡的伊東佑亨、相浦紀道、出羽重遠和牛昶?、程璧光等人。他們跑出海軍公所,看著一片混亂的威海衛目瞪口呆。
「八嘎!!這是怎麼回事!」相浦紀道拔出戰刀惡狠狠的看著牛昶?、程璧光等北洋降將。
「我們……我……這個……」牛昶?目光呆滯的看著相浦紀道,一旁的程璧光默然無語。
「相浦君,把刀收起來。」伊東佑亨臉色鐵青的命令道,轉頭盯著一干瑟瑟發抖的北洋降將,「諸位,我需要一個解釋。」
「司令官大人,卑職這就去查。」牛昶?哆嗦著答道。
「不必了,」出羽重遠看著牛昶?,「這件事我們自己會查清楚的,沒有人能襲擊了大日本聯合艦隊還可以不受到懲罰。衛兵!把他們帶下去,在查清這件事之前,不准他們和任何人接觸。」
1895年2月17日晚8時,剛剛接受威海衛北洋水師投降的日本聯合艦隊遭到不明襲擊,共有秋津洲、鎮遠、濟遠、鎮中四艦被擊沉,橋立等數艦被擊傷。
同在這天,周海濤提供給南洋華人的第一批兩船軍火,駛離月光島碼頭,一船裝載一萬支步槍和相應彈藥運往婆羅洲的坤甸,另一船裝載五千支步槍和彈藥運往爪哇的泗水,蘭芳復國計劃正式開始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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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這兩天老婆生病,海盜忙的昏頭轉向。給大家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