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蘇抬起頭來,看到厲柏森一臉戲謔和諷刺,這個男人,未免太不是人了,害得她腳折了,還坐在那邊說風涼話諷刺她笨。
不過,她確實夠蠢的,怎麼就沒有好好找找他話裡的漏洞,就這麼乖乖地傻傻地就跳了下來了呢。
「過來。」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就像主人在招呼他的寵物一般。
這感覺,很不好,可是……她是來求他的。
「……我腳崴了,走不了。」流蘇試圖站起來,但是,腳痛,沒法走。
「我知道,我看見了。」厲柏森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他的冷冽結合了優雅和高貴,融合成邪魅,陰佞,神秘的四爺氣質。
「有什麼就這麼說吧。」流蘇忍著疼,說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啊,我就那句話,無論你提出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做我的女人。」
「沒有其他選擇了嗎?」她無奈地問。
「沒有。」他回答的極其的乾脆利落。
流蘇深呼吸了一口,「我答應你的話,我怎麼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所以,你要先解決我的問題,我才要答應」
「你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你,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他性感的唇角浮現一絲輕佻的笑,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流蘇發現,跟厲柏森講話,就跟談判似的,一不小心,就會掉進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設置的陷阱裡去。
她真想撲上前,將他那張英俊到無懈可擊的臉給撕破,可是,她不是他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是她有求於他。
厲柏森將她那漲得通紅的臉看在了眼裡,還有她那雙隱忍著怒意的眼睛,真值得玩味。
「蘇素小姐……」厲柏森抬起手腕,看了看,「你沒聽說嗎?厲四哥的時間很寶貴很寶貴的。」
「好!」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流蘇再度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我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他挑了挑俊眉。
「……」他是故意的!
「嗯?什麼。」他站了起來,邁著修長的雙腿慵懶地朝她走來,然後蹲在她的身旁,抬起手,手指指著她眉心,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做……做你的女人。」流蘇閉上眼睛,艱澀地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厲柏森是她能否穿越回日曜王朝的關鍵。
「睜開眼睛,看著我說才顯得有誠意吧。」
他看著她一副要上到山下油鍋的樣子,撇了撇嘴,從來女人都以能和他厲四哥的名字沾在一起為榮,從來女人都是自動獻身用盡一切辦法引誘他。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似乎就沒有把真正他放在眼裡過,現在還那麼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這感覺,令他不悅。
而他,就像一個獵人,發誓要獵到他看中的獵物。
流蘇睜開眼睛來,有些逃避地看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說道,「我願你做你的女人。」
像,太像了,連給她的感覺都如同逐冥冽一般。
「真乖。」突然,厲柏森一把將坐在地上的流蘇打橫抱起,冷冽的雙眸不由地有了三分柔情,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看在這雙眼睛的份上,饒了你。」
「你……你說什麼?」流蘇愣了,逐冥冽也曾經對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那次,她抓花了他的臉,嚇得帶著綺羅倉皇逃走,結果被他拎了出來,最後,他也是跟她說了這句話,「看在這雙眼睛的份上,饒了你。」
……
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我說饒了你,怎麼?你還不滿意?」厲柏森將她抱進大廳,放在白色的沙發上。
「我……沒,我只是想快點解決我的問題。」她有些緊張地說道。
她抱著僥倖的心裡,答應做他的女人,反正只是口頭上的。
沒準,瞭解清楚之後,她就又穿越回日曜王朝了。
「別動!」厲柏森按住她亂動的身子,坐在沙發上,將她的腿橫放在他的大腿上。
這樣曖昧的接觸,令她不適,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了。
厲柏森手握住她崴了的腳,然後,一個用力,只見聽卡卡兩聲,「啊……」流蘇尖叫一聲,那崴了的腳,又回到了原處。
但是,他的手掌卻沒有要放開她腳的意思,反而,將她那雙小腳捧在手中,手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流蘇下意識將腳抽了回來。
「不許動!」他霸道的開口,然後整個人欺了上來,將她困在手臂當中,那雙如鷹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他問道,他無法忽略那種強烈熟悉的感覺。
這太怪異了。
「……」流蘇微怔,抬頭,「為什麼這麼問?」
「厲四哥的女人多不勝數,我在想,你是不是曾經當過我的女人。」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不然,他沒法解釋這種熟悉感的來源。
可是,他對過往的女人,一向用完即忘,為何唯獨她那雙眼睛,給了他熟悉的感覺?
「沒有,我以前從未見過厲先生你。」
「是嗎?」厲柏森挑了挑眉,寬厚的大掌慢慢撫上她的腰。
「厲……厲先生……」流蘇伸手按住了他不規矩的大手,「既然我都答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解決我的問題了?」
「說吧。」
他發了慈悲,但又將要坐起來的流蘇按住,「就這樣說。」
說著,他更緊地貼近了她,那散發渾身強烈的男人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流蘇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別和他來硬的,先問問題咬緊。
她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玉,說道,「你知道這塊玉和這三塊碎玉的秘密,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