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主子有何吩咐。」冷眉問道。
「有件事情我想要請你幫忙。」
「主子請講……」雖然流蘇不太習慣冷眉總是以主子來稱呼自己,但是她也沒有硬要讓她改過來,現代人有現代人的習慣,但是她來到了古代,習慣方面自然應該是尊重古人。
「就是這麼一回事……」流蘇踮起腳,在冷眉耳朵裡說著自己的計劃,冷眉一邊聽,一邊點著頭。
恰在這時候,兩個侍衛端了膳食過來,是特別為太子殿下做的。
「給我吧。」冷眉見了。將膳食端了過來,兩個侍衛便退了下去。
「那就拜託你了。」流蘇朝冷眉鞠了個躬,說道,然後預備離去,不管如何,一定要再找逐野瞳確認一次。
「哦,對了,突然想起,殿下有件急事吩咐我辦,這膳食請您幫我送進去給殿下吧。」冷眉將流蘇喚住,將盤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我……我送進去?」流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帳篷裡面。
「拜託了……」冷眉不給流蘇推脫的時間,便匆匆離去了。
「哎……」她喊道,但是,冷眉已經走遠了。
她端著盤子,走到帳篷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髮辮,然後才走了進去。
走進去,一抬頭,便看到逐堯皇背著手,站在一張巨大的地圖面前。
「殿下,該用膳了。」流蘇的聲音傳來,逐堯皇那在地圖上遊走著的手頓了一下。
然後轉過身來,只見一身粉色煙衫的流蘇,梳著少女般的髮髻,手中端著盤子站在那裡,好似一個靈動的仙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是個眉目依舊的清雅男子——高雅,華貴,威嚴,氣勢如虹,他朝他溫柔微笑,眉目如畫……
「你來了。」萬般情愫,最後化為了最簡單三個字。
「這是膳食,冷眉姐姐說有事情要辦,讓我送進來。」流蘇將那膳食輕輕放在書案上,「快趁熱吃吧。」
「好。」
流蘇抬頭,不經意間看到他掛在牆上的地圖,「這是作戰的地圖麼?」她走了過去,「殿下是要擒賊先擒王?」
「你學過兵法?」逐堯皇不禁再次感到訝異,她不過掃了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圖?
「沒有……」流蘇搖了搖頭。
「那你如何知道我是要擒賊先擒王?」
「我看殿下標下的這些記號,我覺得應該是這個意思。」
逐堯皇聽了,笑了,如畫如夢,如琢如磨,最後只說一句:
「知我者,流蘇也。」
「呵呵……」流蘇聽了,低下頭去。
「身子好些了麼?」他的聲音放柔了一些問道。
「好些了,而且上次你教我的功夫,我這次有用哦,還打退了一個人呢,好神奇,據逐野瞳說那個人也算是個中等的高手,哦……不不不,是十三爺……」流蘇意識到自己一時心直口快,在逐堯皇面前直呼了十三王爺的名諱,連忙糾正道。
「無礙,你們是朋友,叫名字未嘗不可。」逐堯皇罷手,表示理解。
「呵呵,謝謝殿下,不過,這可不是我硬要叫他的名字,是他逼我叫的。」
「哈哈……」逐堯皇見她鬼靈精的樣子,不經笑了,流蘇微怔片刻,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的笑容,如此爽朗,如此清澈。
逐堯皇走至案前,攤開筆墨紙硯,說道——
「我要快馬加鞭送信回京給父皇,你要不要給綺羅寫一封信,我猜想,她現在大概在一個人玩著皮影戲,想著你。」
「可以嗎?不是規定軍中的人不能寫信回京嗎?」流蘇充滿期待地問道。
「我看著你寫,有何不可。」逐堯皇將自己才能使用的毛筆遞給了她。
她一聽,高興不已,能給綺羅寫封信,她一定開心壞了。
走到他的身側,接過筆,他就立在她的身旁。
流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殿下,可不可以不要看著我寫,我的毛筆字寫的不好……」
「好,我不看。」逐堯皇爽快答應,便坐到了她的對面,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流蘇這才趴在桌上開始寫了起來——
「綺羅,你在想娘,對不對?娘現在正在隨軍途中……羨慕不,哈哈……」
流蘇一邊寫著一邊寫著,寫完了,想了想,又畫了幾筆,最後在上面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逐堯皇起身走了過來,問道,「寫完了?」
流蘇一看他,連忙趴在那宣紙上,用身子遮住了那幾個軟趴趴的字,說「殿下,不是說好不看的嗎?」他的字寫的那麼好,她的只會相形見絀,上不了檯面。
逐堯皇聽了,看著她說道——
「在我面前,你怕什麼丟臉,無論你做了什麼丟臉的事,都不用在我面前逞強,我不會笑你,只會……」逐堯皇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