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流蘇愣了,連忙伸手去推他,「唔,咳咳咳……」那藥汁順著她的唇流入口中,她開口咳嗽,逐冥冽便趁機將口中剩餘的藥水全部灌進了她的喉嚨裡。
「咳咳咳……」
「明白了沒有?本王的命令最好不要忤逆,你若忤逆,本王總有辦法達到目的。流蘇,跟在本王本王身邊這麼久了,還沒有學乖嗎?」他抬手,輕觸著她那個被小蛇咬過的口子,雖然知道逐野瞳是為了替她吸毒,才那樣對她,可是,他心中仍舊如波濤般洶湧。
他無法忍受他的女人被任何男人接近!
「咳咳……」流蘇摀住嘴巴,看著他,眼中噙著淚水。
「為了避免日後再發生意外,從今晚起,你要時時刻刻跟在本王身邊。」
「時時的意思是?」流蘇小心翼翼問道。
「你不必和冷眉一個帳篷了,你同本王睡一個帳篷,讓本王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你。」逐冥冽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四爺,這……這不好吧。」
「有何不好?你是本王的女人,全軍上下都知道,還需要遮掩?」他仍舊介懷於她與逐野瞳相擁一事。
「我……我是說啊,全軍若只有你一個人的帳篷裡面有女人,這勢必會讓軍心不穩定的啊……」流蘇連忙想著理由。
逐冥冽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如果你不在本王的帳篷裡,本王的心也會不穩定的,本王的心若不穩定,所有人的心,都會不穩定,流蘇。」
「……」她無可辯駁
「如果你想逃,本王有的是辦法,想想你是怎麼喝下這碗藥的吧,我的流蘇。」逐冥冽冷峻的聲音讓她明白自己沒有辯解的餘地了。
總之,他的命令休想抗拒,如果她硬要抗拒,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還是想想如何應對和他住一個帳篷的事吧。
「不要再讓本王看見你和任何男人有越逾的接觸,否則……本王會毀了他!」他說著,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臉,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我……我……」
「好了。」逐冥冽說著,放開了她,站了起來,」本王要出去巡視了,知道你這個小腦袋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都會想著怎麼同本王作戰,本王一早已經吩咐火頭營燉好了補腦的湯。」
果然,火頭營的火夫端著一大碗湯走了進來——
「主子,這是四爺特意吩咐奴才熬的補腦湯!」
「……四爺!」流蘇狠狠捶了一把木榻。
「好了,你一邊喝湯一邊補腦一邊想計策,本王出去了。」說著,逐冥冽站起了身,羅念將帳篷簾子掀起,他走了出去。
「啊……」流蘇大叫一聲,將矮榻上的枕頭用力丟了出去。
「記住,不要不聽話,本王喜歡聽話的女人。」逐冥冽突然又進來,一把接住了流蘇扔出去的枕頭,說道。
怎麼辦?逐野瞳的反應似乎已經驗證了她對那塊玉珮的想法,如果逐冥冽繼續這樣下去,後果……
流蘇想著,站了起來,朝帳篷外走去。
*
逐堯皇帳內,他凝神看著眼前的地圖,手指在上面畫著,冷眉站在一旁根據他的指示,做著記錄。
「她的病情如何了?」他突然停了下來,問道。
「回殿下,如您所說,大夫檢查了,也說要從下毒之人的手中才能拿到解藥,解藥便是那條小白蛇。」
「主子,殿下在裡面,暫時不能進去!」突然,帳篷外侍衛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不好意思,我是想找一下冷眉姐姐,既然她現在沒空,那我在外面等著好了。」
接著,流蘇的聲音傳來過來,她想到了一個不和逐冥冽睡一間帳篷的方法,但是需要冷眉的配合,所以,她到處找她,最後知道她在逐堯皇的帳篷裡,便找了過來。
逐堯皇手下一個停頓。
「要請她進來嗎?」冷眉問道。
「不必了。」逐堯皇屏氣,說道。
「是。」
「這裡是契丹兵營所在地,糧草必定是儲存在此處,據說契丹王有個習慣,他沒有固定的寢宮,喜歡和軍中將士睡在一起,這一點,難以掌握一些……」
冷眉偷偷抬頭,看著逐堯皇,他依舊一副淡淡然的樣子,篤定地在地圖上做著各種記號。
流蘇站在帳篷外,等著冷眉,看著將士們有序地走來走去,搬運糧草,或者修建兵器,她的心,破不平靜。也不知道逐野瞳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去找他,又不敢去找!
總之矛盾地很!
正想著的時候,冷眉從逐堯皇的帳篷內走了出來。
主子……」
「冷眉姐姐,你出來了,沒有吵到殿下吧。」流蘇看了看裡面,拉著冷眉走到一旁,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