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一個年青漂亮的女人去外商的房間裡面借浴房使用,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但這也絕對到不了上綱上線的高度,更別談什麼黨紀國法了。
剛才聽岳梅說的時候,他心裡很不淡定,以為這事很嚴重,現在仔細一分析,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說承擔責任的話,岳梅肯定是首當其衝,至於說他的秘書費文強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兩句吧,至於說他,那絕對是沒有半點責任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的的呢。
他相信朱一銘就算再怎麼對他不滿,也不會和一個女人過不去的,更何況這女人連一個正式編製都沒有,最多也就是把她掃地出門。如果真那樣做的話,貌似對他一個常務副市長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別人甚至還會說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連個做臨時工的小女人都不放過♀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朱大市長以後出門的時候,都要戴個面具了,否則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
問題分析清楚了以後,任華才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還是修為不夠呀,遇事還是沉不住氣,以後在這方面一定要多加修煉,否則的話,別人也許不能怎麼樣,自己倒先亂了陣腳了,反而會露出破綻,陷入困境。
任華才把剛剛點上的第四支,還是第五支煙用力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一陣猛踩,這煙渀佛成了某人的化身,他用這個動作,把對方狠狠才在腳下,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任華才轉身就往回走去,同時暗暗提醒自己,臉上要帶著微笑,這樣才能消除剛才在岳梅的腦海裡留下的焦急不安的印象,他又是那個高高在上,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副市長了。
岳梅雖然坐在車裡,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任華才,把對方的表現一一看在了眼裡,見他除了一支接著一支的抽煙,並沒有其他動作,她的心不由得直往下沉。後來見其把香煙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猛踩,她這心裡更是沒底了,還以為任華才真的準備和朱一銘、齊雲拚個魚死網破了。
見到任華才轉過身來往回走了,岳梅的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她甚至能感覺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等對方走近了幾步,她竟然從其臉上看到了微笑,岳梅這才覺得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重新落了回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任華才這次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然後微微側過身來,對身後的岳梅的說道:「岳梅呀,這事你還是做得挺不錯的,有大局觀念,以後再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多問兩個為什麼,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然後再去做,這個很關鍵。」
岳梅聽了對方的話以後,有點懵住了,不知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也無所謂。從此刻對方這裝逼的表情老判斷,昨夜的這事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名堂,否則的話,對方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副表現。
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岳梅說道:「人家知道了,都是你想問題不夠周全,人家只是你的傀儡,你讓怎麼樣,就怎麼樣!」
「哈哈哈……」任華才聽了這話以後,開心地大笑起來。
朱一銘和約翰李一行從船舶集團新開發的場地離開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眾人沒有再作汪,直接去了銀葉大酒店。今天中午元秋生出面宴請諾菲亞貨運集團的人,這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自然不會有任何變動。
元秋生對於這事還是非常重視的,朱一銘和約翰李到那的時候,看見他帶著幾位副市長,以及市長助理林之泉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呢。朱一銘是在五分鐘之前和元秋生通的電話,告訴對方他們就到了。
這頓宴席的規格之高,朱一銘見了也暗暗咋舌,山珍海味一應俱全,泰方市並不靠海,但鮑魚、龍蝦一樣也沒有少。在這之前,元秋生已經通過朱一銘瞭解到約翰李的酒量很好,本來作為體制內的官員,中午是不得飲酒的,但凡事都有特殊,比如今天,顯然就在特殊的行列之內。
進入包間以後,朱一銘注意到任華才已經赫然在列了。看來他辦完事情以後,便直接過來了。看到他和林之泉有說有笑的涅,心裡好像一點壓力也沒有。朱一銘心裡暗想道,你儘管裝,有你裝不下去的時候。
朱一銘還注意到一個問題,邱雪薇依然沒有出現在包間裡面。她雖說只是市政府的副秘書長,按說這麼重要的場合,她的級別還真是不夠,但她是船舶集團引進外資工作領導小組的一員,這個身份意味著她應該出現。不知這女人又在搞什麼名堂,朱一銘還真有幾分不解。
昨晚和朱一銘放手一搏以後,約翰李中午卻變得特別矜持起來,喝了三小杯以後,怎麼勸也不再喝了。元秋生見此情況,像朱一銘投以來詢問的目光。朱一銘看著對方搖了搖頭,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除了酒不太給力以外,約翰李還說出了一個讓眾人心裡沒底的消息,他說,下午再和船舶集團的人接觸一下,他們三人就準備去應天了。
元秋生聽了這話,連忙問道:「約翰李先生,你們之前的安排不是明天才過去嗎,今天怎麼這麼急?」
「元市長,不好意思,這是公司剛給我發來的指令,說應天比較著急,所以我只能今晚就過去了,真是不好意思。」約翰李說道。
元秋生聽了這話以後,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在跨國公司裡面待過,但對於裡面的一些情況還是知道的。約翰李作為這次巨型貨輪談判的全權代表,公司是絕對不會干涉他的行程的,如果這些小事,他都不能做主的話,那還談什麼呢,乾脆直接回米國算了。
元秋生看了一眼坐在約翰李另一側的朱一銘,見對方正在心無旁騖地吃著菜,對他的目光視如無睹,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絲不快之感。
這個話題拋出來以後,桌上的氣氛頓時沉悶了許多,悶頭吃喝了一陣以後,便直接打散了。元秋生很是熱情地把約翰李送上了車,但是眉宇間的不爽之色已經很是明顯了。朱一銘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直接向他的別克車走去。
到了鴻運泰坊以後,朱一銘、任華才和齊雲把對方三人送到了房間,然後才回到他們各自的房間。
朱一銘為自己泡了一杯茶,準備看會電視,然後去休息一下。此刻已經十二點半左右了,雖說早晨睡了一會,但昨夜睡得太遲了,再加上頭腦子裡面又想事情,所以這會還是覺得有點睏。
他把泡好的茶剛放在茶几上,人還沒有坐到沙發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舀起來一看,見是元秋生的號碼,他微微一笑,隨即摁下了接聽鍵。
元秋生在電話裡面並沒有說什麼其他東西,只是讓朱一銘等約翰李離開泰方以後,去他的辦公室一趟。既然對方在飯桌上已經明確表示下午就要去應天,那走得一定不會遲,畢竟到應天還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趕呢。元秋生讓朱一銘去的辦公室也在情理之中,那會可沒到下班時間呢!
朱一銘心裡很清楚元秋生讓他過去所謂何事,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答應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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