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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當時朱市長就衝著我一聲吼,可把我給嚇壞了」岳梅說道,「之前我為了防止那個米國佬不就範,特意把內衣都用水沾濕了,結果我就穿著濕透了的內衣出去的」
我了博取任華才的同情,岳梅故意把當時的情況說得很嚴重,這也是為了後面她把對方給出賣了做鋪墊對方聽後,就算要光火,至少也得顧及一下她當時的處境,其實當時要不是朱一銘和齊雲拿工作的事情逼她,顧梅是不會輕易把任華才說出去的之前她百般遮掩,就是明證
任華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米國佬居然會來這麼一手,真是讓人鬱悶不已,這麼漂亮的女人送上門來,你不吃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朱一銘和齊雲那兩個傢伙叫過去,這不是成心和他任華才過不去嘛
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任華才卻沒有當著岳梅的面表露出來,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聲問道:「然後呢,朱一銘怎麼說的?」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大早他和齊雲說有點事要出去的一下的時候,對方的嘴角處有一絲壞笑,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他一大早要出來所為何事了,他卻還裝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這人真是他媽.的丟到姥姥家去了
岳梅雖然告訴他朱一銘和齊雲一起到了現場,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這事完全取決於朱一銘的態度齊雲也就是一跟班而已,他的意見無足輕重,所以他在問話的時候,直接把對方忽略了
岳梅聽了任華才的話以後,委屈地說道:「她先是把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便問我這事是誰主使我幹的」
任華才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拎,看來朱一銘果然想接著這事搞點名堂出來,他瞪了女人一眼,冷聲問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岳梅聽到對方語氣心裡一涼,她知道對方一定已經隱隱猜到她可能把他說出去了,所以語氣才會一下子冷淡了許多她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的撒潑罵街了,否則的話,不等朱一銘來收拾他,恐怕眼前的這位就會容不下的她,極有可能讓她捲鋪蓋走人
意識到這點以後,岳梅立即大聲說道:「我當然不可能說出是你讓我去的了,不過對方卻說……」
說到這以後,她故意停下了話頭,不在往下說了
任華才見此刻對方還在買光子,當即不樂意了,他怒聲說道:「對方到底說了什麼,你倒是說呀,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快點」
岳梅本想為自己找個台階的,想不到一下子竟惹怒了任華才,哪兒還敢再繼續裝逼,連忙繼續說道:「他們說,要是我不把誰指使我去的說出來,他們就讓我走人,說我是臨時人員,聘用期只有一年」
任華才聽到這以後,有點明白岳梅剛才欲言又止的原因,心裡暗罵道,朱一銘,你真是他媽.的混蛋,有本事衝著老子來,恐嚇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儘管心裡很生氣,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低聲問道:「你聽了他們的話以後,怎麼回答的?快說,不要有任何遺漏」
現在,任華才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自然不會再和岳梅卿卿我我的了,說話的語氣非常強硬,臉上隱隱還透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岳梅看了任華才的表現以後,心裡也是一驚,連忙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只好把費秘幫我安排車和房間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到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了
任華才聽了這話以後,生氣至極,怒聲罵道:「他媽.的,一個個都不想讓老子安生,那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岳梅聽了這話,真有點被嚇住了任華才給她的印象,除了在那事上面差勁了一點,其他時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幾時見過他有如此這般不淡定的表現,一下子愣在了當場,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任華才此刻的頭腦裡面一片混亂,他剛才聽說朱一銘和齊雲一起到了現場,隱隱就猜到了下面的結果,可當這話從岳梅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壓力,情緒一下子竟失去了控制
他猛地一下推開車門,對一臉驚恐之色的岳梅說道:「你就給我待在車裡,我好好想一想,看看該如何應對」
岳梅此刻哪兒還敢再說半個不字,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她很清楚,朱一銘和齊雲一再逼問她,這事是誰指使的,顯然就是衝著任華才來的現在又看到任華才是這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她這心裡是沒底了
她雖然只是一個臨時工,但在政府裡面也待了一年多了,對於官場上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她現在非常擔心任華才是不是會因為這事而倒台,要是那樣的話,她該怎麼辦呢?
到時候,恐怕就算朱一銘和齊雲不和她計較,其他那些阿貓阿狗的都會跳出來欺負她的想到這,岳梅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期待著任華才能化險為夷,那樣,她也能平安無事
要是知道岳梅此刻心裡的想法,任華才一定還是挺開心的,至少有一個漂亮女人在關心著他的安危,這對於男人的虛榮心來說,是很大的滿足,然而他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岳梅身上,或者說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了
下車以後,任華才先是用力呼吸了一口鮮空氣,然後掏出煙來,點上了一支他知道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心定下來只有心定,才能考慮事情,分析問題,否則什麼都談不起來
任華才邊抽煙,邊往前走了幾步,這兒的風景還真是不錯,腳下就是滔滔的江水,樹上的葉子雖然落得差不多了,但總還有一些頑強的黃綠色存在著,平整的柏油馬路伸向遠方
由於已是入冬了,空氣裡麼夾雜著絲絲寒意,在這時候,到江堤上來的人少之又少,車也難得見到他們已經停在這好久了,一輛車也沒有從這經過,這也是任華才帶著岳梅跑這麼遠下來的原因所在
任華才凝視著那滾滾東去的江水,心裡漸漸恢復了平靜他想道,根據岳梅剛才說的情況,朱一銘和齊雲一定已經知道這事是他在背後搞起來的,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對方想怎麼樣,他們又能怎麼樣
任華才心裡很清楚,自從上次兩人鬧翻了以後,他就一直沒怎麼給這位頂頭上司面子從對方威脅岳梅要讓其走人,也要讓她說出背後的主使者這一點上來看,在這件事情上面,朱一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已經搞清楚對方的目的了,他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對方能把這事做到什麼程度
剛才岳梅說得很清楚,她只是告訴對方,費文強幫她安排了早晨去應天的車子和晚上在鴻運泰坊的房間這些事情,就算岳梅不說的話,對方也是能夠查到的看來這女人雖然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但應該說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就給他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就照對方手上掌握的這點東西,要想把他一個副市長如何如何,那顯然是不現實的昨晚的事情最大,但岳梅剛才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方過去的時候,她正在約翰李的浴室裡面洗澡,並沒有上演捉姦在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