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陞官了,也不準備慶賀一下。」鬧了一陣以後,肖銘華正式地說。
「別提升不陞官的茬,咱們兄弟倆也有段時間沒聚了,我正有此意呢!」朱一銘說,「就明天晚上吧,多叫幾個人,人多熱鬧點。到時候把你那小馬子帶著,我就不打電話了,就在聚龍都吧,到時候找個大點的包間。」
「喲,現在闊氣呢嗎,看來這場打挨得值,是不是收了不少紅包啊?」肖銘華從小就耳濡目染官場上的人情世故,焉能不能其中的道道。
「你這傢伙真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好心請你吃飯,你卻想辦法編排我,要不要也送頓打給你。」
「謝了,就不麻煩你了,再說了,挨了打沒紅包拿,我豈不是倒了大霉。對了,聚龍都那我去給你安排吧。」肖銘華說。
朱一銘聽後,心裡一熱,兄弟到底是兄弟啊,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出面不太方便,連忙說道:「那就謝謝了,直接你做主,別給我省錢啊,正如你說的,這次收了不少紅包呢!」
「好唻,明天我就等著吃大戶了,掛了啊,拜!」
還沒等朱一銘回話,肖銘華的電話已經掛斷了,朱一銘笑著搖搖頭,這傢伙一貫聽風就是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朱一銘隨即給歐陽曉蕾打電話,準備約她晚上去紅光小區的,這些天真是憋壞了,尤其看著鄭璐瑤那魔鬼般的身材,還要裝作一本正經、坐懷不亂的樣子,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誰知歐陽曉蕾竟說,這兩天身上不方便,朱一銘聽後鬱悶不已,也就沒提晚上去紅光小區的事,以免到時候看得到吃不著更難受,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呢。告訴歐陽曉蕾明天吃晚飯的事以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朱一銘發現兩個電話一打,睡意竟已全無了。上大學時候留下的弊病,下大雪都要睡午覺的。眼看今天是睡不成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給陳強、蘇兆華、談劍、薛必勝打了電話,約他們明天晚上六點半在聚龍都吃飯,並讓薛必勝把他的小舅子陳然也叫上。對方上次和自己一起運花木去應天也吃了不少苦,算是表示感謝吧。
打完電話以後,朱一銘看看還沒到上班時間,於是又打了個電話回家,住院期間,鄭璐瑤在那不太方便,也就沒打電話回家。電話是朱國良接的,聽到朱一銘的聲音,很是興奮,聊了兩句以後,特意把韓春秀叫了過來。一番問候以後,朱一銘告訴父母那花木場自己已經承包下來了,但暫時沒什麼事,也不需要人管理,他分別在兩個村裡找了個鰥夫在那照看,讓他們不要擔心,等開了春以後再說。韓春秀則一個勁讓朱一銘要照顧好自己,還說現在村裡的老少爺們兒現在簡直把他說成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能人。朱一銘聽後,苦笑不已。
下午上班的時候,朱一銘特意找機會在李志浩跟前提了一下自己準備請客的事情,李志浩聽後沒有做聲。朱一銘這才放下心來,這事本可不必向李志浩匯報,但還是小心為妙。萬一遇到哪個小人在李志浩跟前添油加醋的一通胡說,自己反而處於被動地位,也算是有備無患吧。
第二天晚上,朱一銘沒有讓歐陽曉蕾來接,自己打車去聚龍都的,畢竟人多眼雜,那地方又是官員商賈經常出沒的場所。歐陽曉蕾和肖銘華、李倩一起過來的,緊接著到的是談劍、薛必勝和陳然,一會功夫蘇兆華就進來了,連聲打招呼說開了個會來遲了。
眾人見朱一銘仍沒有開席的意思,就知道一定還有人來,於是便拉開桌子坐下來打起牌來。打的是泯州地區流行的八十分,薛必勝和談劍一家打蘇兆華和肖銘華,其他人則坐在一邊觀戰,看得出來,薛必勝和談劍經常配合,兩人很有默契,四牌下來就直接過關了,蘇兆華和肖銘華根本就沒有上手的機會。六點半多點,陳強才姍姍來遲,大家也都沒有在意,知道縣委辦那一攤子事基本是他在負責,事情自然多。
見人都來齊了,朱一銘就請大家入座,眾人站起身來,目光落在陳強和蘇兆華的身上。朱一銘早就想好了,對兩人說:「陳主任可是我的直接領導,請上坐,蘇局長,你可不要有什麼意見呀!」
蘇兆華連聲說沒有沒有,心裡立刻又高看了朱一銘一眼,對方這是在給自己解圍,有陳強在,絕輪不到自己坐主位。陳強雖說是縣委辦副主任,但早在去年就解決了正科級了,所以無論資歷與職務都比自己要高一個檔次。陳強略微謙虛了兩句,也就坐了下來。他一坐下,其他人的座位就好安排了。
坐定以後,開始商議喝什麼酒,最後,陳強提議一起喝白酒,包括兩位女士在內,他是知道歐陽曉蕾和李倩的酒量的。肖銘華聽後,望著朱一銘陰險一笑,然後一下子拿上來四瓶五糧液,薛必勝和陳然連忙幫著開酒。朱一銘卻很坦然,心想,小樣,你得意什麼啊,這酒可是不花錢的,原來歐陽曉蕾知道朱一銘要請客,特意從歐陽華那順了兩箱子五糧液過來。
斟好酒以後,眾人就自找對象,捉對廝殺起來,兩位美女自然成了進攻的主要目標,誰知還真應了那句古話,巾幗不讓鬚眉。喝到一半的時候,陳強就告辭先走了,大家都能體諒,華夏國的官場上,領導一晚上趕個三、兩個場子是常有的事情。
陳強走了以後,大家都放鬆了下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又是李倩和朱一銘的直接領導。肖銘華提議光這麼悶頭喝沒意思,大家輪流來說段子,兩個女士首先表示只聽不說,其他人都沒有異議。畢竟有些東東,她們這些年輕女士不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不像那些在酒桌浸『淫』多年的老女人,有時候說出來的段子能讓男人們聽了臉紅,好像四槐鎮婦聯就有這樣一位能人。
肖敏華喝了一口酒,挪了挪椅子上的屁股,說:「我先來,算是拋磚引玉。話說一天,島國的老師正在給初三學生上生理衛生課,見學生無精打采的,一個個懨懨欲睡,便靈機一動,讓學生提問。a學生問道,十一二歲可能懷孕嗎?老師答,絕無可能。b學生問,那十二三歲有可能嗎?老師答道,那要看各人的情況。c學生問,十五六歲呢?全班的人立刻都豎起了耳朵,老師嚴肅地說,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帶套套,不是自己找事嘛?」
大家聽完,都大笑起來,李倩低聲說了句,「下流!」肖敏華卻正襟危坐,連聲招呼朱一銘喝酒,彷彿剛才那段子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談劍看著蘇兆華說:「蘇局,你也來一個,我們局長在桌上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你不會也是吧?」朱一銘聽了談劍的話,眼前浮現出李亮上次和李志浩、裘兆財、肖雲飛一起吃飯的場景,那天他酒喝得不少,在桌子說的段子也最多。
「好,我也來說一個。」蘇兆華說。大家都是酒精考驗的老手了,說起這些來,還不是小菜一碟。「某娛樂城搞演講比賽,主題是比一比誰最敬業。a說,我起早貪黑,從未遲到早退。b說,我什麼都干,從不說不。c衝著老闆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然後又做了個寫字的動作,老闆示意給她拿個紙筆來。c快速地寫了一行字遞給老闆,老闆搖搖頭,然後c又寫了幾個字遞給老闆,老闆一看,滿臉堆笑,當即決定把冠軍給了c。你們知道c在紙上寫了什麼?」
眾人茫然地搖搖頭,薛必勝和談劍試著說了兩個答案,可都不對,於是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蘇兆華。蘇兆華笑了笑說:「c在紙上寫的是『你知道我的嗓子是怎麼啞的?』老闆搖頭以後,她寫下的答案是『喊啞的。』」
朱一銘最先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歐陽曉蕾和李倩是最後明白過來了,兩人對望一眼,羞得滿臉通紅。
接下來談劍、薛必勝和陳然都分別說了一個,都是酒桌上經常聽到的老段子,沒什麼新意。輪到朱一銘了,肖銘華說:「今天,你可是主人,得說個有點水準的,這也是對你領導能力的一個考察。」
「胡說什麼啊,這哪兒歸哪兒啊,你還真能扯。」朱一銘笑道,「不過我的這個,大家放心,一定精彩,是我的原創作品。」
「真的,假的,你還有那才能,我怎麼沒看出來。」
「肖銘華就你話多,讓朱一銘說呀。」李倩一副管家婆的模樣。
朱一銘狠狠鄙視了一下肖銘華,然後清了清嗓子說:「在縣級的農民.運動會上,男子籃球爭奪冠軍,時間還剩最後半分鐘,東城隊落後一分,但握有球權,教練果斷叫了暫停。隊員們下場以後,圍攏到教練身邊,聽他佈置最後一攻的方案。教練指著兩個前鋒說:『你們倆一前一後往下插,插得一定要果斷,不管對方防得有多緊,都一定要想方設法地插進去。』他又指著中鋒說:『他們倆插下去以後,你要從上面尋找機會,爭取一下子就搞進去。』」
大家聽到這,都已經徹底笑翻了,尤其是肖銘華竟用欽佩的眼神看著朱一銘期待他的下文。
朱一銘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接下去說:「那教練想了會,轉身對啦啦隊的大姑娘、小媳婦說,『你們在下面要積極配合,聲音叫得大一點,這樣他們才能興奮起來。』」
朱一銘講完最後一句的時候,肖銘華和陳然竟笑得癱坐在椅子上,兩位女士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三個段子用了騎鶴一個小時的時間,絕對原創,請大家多多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