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終成比翼
「丁澈!」范小魚的驚喜立時變成了驚懼,無法抑制地撕心裂肺地呼喚。
「快!快去請郝大夫!」被他們的大膽激情震懾的吳言之第一個清醒了過來,忙一推已趕到身邊的相哥兒,然後疾步走上前扶住少年,對范小魚道,「我們先把他扶進去。」
范小魚這才晃過神來,連忙架起少年走進畫館中,把他放在裡間的榻上。
「不用請,我就在邊上呢,呵呵!我都看見,都聽見了。」他們才放平少年,後腳已跟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少數民族老人,才開口便先傳笑聲,「無妨無妨,這是好事,好事!」
說著,隨手拉過一隻矮腳凳,熟練地為少年診起脈來,然後放開,捋著鬍子笑瞇瞇地看著顧不得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就一臉緊張的范小魚。
「我一直在等著這個小伙子能被真正的畫中人觸動,沒想到還真的等到了這一天。小姑娘,你儘管放心,你男人的身體按理說其實應該早就好了,只不過他的頭部曾被撞擊,影響了他的記憶,就像是一口箱子被上了鎖,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方纔他突然昏倒,一定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時承受不了才暫時昏厥。老朽可以保證,等他醒來後,一定能真正認得你啦!」
「真的嗎?」今日這短短的幾刻內,范小魚彷彿已如同在地上雲霄之間極快地來回了好幾回,她想要相信這一切,卻又不敢相信這一切,患得患失的表情在臉上顯露無疑。
「當然是真的。小姑娘要是不相信,你就在這裡陪著他,他等一會呀,保準醒來。」
「謝謝郝大夫。謝謝好大夫。」范小魚雙膝一曲,誠心誠意地結結實實地給郝大夫磕了一個響頭,她一直以為這種感謝方式很土氣很俗氣,但在今天,她卻覺得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地表達自己的心情。
郝大夫哪裡肯讓她多拜,勉強地受了半禮就忙扶她起來,接著又安慰了幾句,笑瞇瞇地對吳言之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言之本來有些不放心。可見范小魚轉眼間全部心神都已落在少年的身上,感歎地笑了笑,揮手讓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退了出去,體貼地關了畫館,給他們合上了門。
她曾經恨極了等待,尤其是當她被迫進行那一種足以冷徹生命地等待時,她的靈魂都幾乎被折磨的發狂,所以。她選擇了流放,投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用刺骨的寒冷來抵禦那種絕望的等待。
而今,她忽然不怨了,不恨了。哪怕眼前這個少年醒來時依然不記得過往,但只要他還記得她,還記得她的吻,她便有了足以抵抗人世間任何打擊的力量。只要……他還愛著她,他還需要著她。
所以,她的男人,她地夫君,她那狡黠的小生,醒來吧,不管你變成了誰,只要你還記得我!我便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一生一世都不會再讓你離開。
因為,這是老天的恩賜,這是命運再一次垂青於她的神聖的奇跡,她穿越重重的時空,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所在!含著淚,撫摸著他地一寸寸肌膚,閉著眼,輕吻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輕輕柔柔。要把所有的溫柔都給與!
「我曾經說過,要在洞房花燭夜才會把你吃掉,可是你若是要繼續誘惑我,我就什麼都不能保證了。」
不知虔誠祈禱了多久,纖腰忽然被一雙有力地大手握住,溫柔的輕吻也被反含進火熱的唇舌之中,天旋地轉間,「非禮」睡美男的公主已經被甦醒地美男反壓在身下。
「丁澈……」范小魚顫聲地在唇舌的交纏中艱難地低呼。
「是我,是我!小魚,小魚……」
狂風驟雨般的熱吻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唇上,鼻尖,眼睛,額頭,再順著臉頰,帶著灼熱的呼吸,帶著火燙般的烙印,一步步地往下,沿著小巧的耳垂,停留著,又像滑雪般沿著天鵝似的頸項來到優美的頸項,攫取著,四處點放著無形地火種,噴發著積蓄已久的熱情岩漿。
「丁澈……」范小魚呻吟著,承受著,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半絲的勉強,只想著和眼前這個失而復得的男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她想要證明她地幸福,她想要用最極致地感覺來證明此刻的真實,此刻地幸運……
溫度在升高,呼吸在加重,肌膚與肌膚之間的甜蜜廝磨猶如最溺人的催化劑,燃燒著剩餘的理智。火花在四濺,情潮從一具身體傳染到另一具身體,帶動了沸點,卻又還不是沸點,反而引起更多的渴望。
窗外,四起的暮色中,一輪圓圓的明月緩緩地升了上來。
甜美的刺痛中,范小魚嬌艷的唇邊反而綻開了一朵最美麗的鮮花,不管過去曾經怎麼樣,不管命運曾如何捉弄他們,不管丁澈是怎麼明明在京城落水卻出現在幾千里之外,此刻她都不想去理會,只因,她知道,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路途,足夠他們回顧所有。
而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