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絕對不許
「二叔,你想到哪裡去了?」看范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范小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們根本就沒比武。」
「呼……那還好!」范岱誇張地撫著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諂媚地笑道,「好侄女,二叔就知道,你一定會等二叔回來再好好地教訓那小子的。」
「二叔,我不想打架,我也不準備和他比武。」范小魚施施然地道。
「呃……為啥?」范岱又愣住了。
「因為他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而且人家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你好意思去和人家打架,我可不好意思。」范小魚面不改色地道。
「公是共,私是私嗎?這個怎麼能混為一堂呢?就算那小子的確幫過一點小忙,可也不能抵消他們師徒倆對二叔我的侮辱啊!」范岱反應激烈地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和他分個勝負。」
「二嬸,你怎麼起來啦?」范小魚忽然看著范岱的身後道。
啊?范岱忙回頭,卻哪有趙瑤的身影,再一轉頭,那條滑溜的小魚果然趁此溜了,不由氣得跺腳,同時心中升起大團的疑惑。
他離開之前小魚可是從來沒有說過拒絕之類的話的,而且再忙再累都沒忘了練功,一副極有上進的模樣,怎麼他才走了一個月,這丫頭就有點女生外向了……咦,女生外向?好像是有這麼一種味道,想想丁家那小子長得確實也太不像話,小魚不會因為人家長得俊就不忍心動手了吧?
不對,這事兒太危險,他得趕緊問問大哥去!
「應該沒有吧?」聽了范岱的一番危言,范通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來兩個人的情況。半是疑惑半是確定地道,「我看丁澈那孩子表面上看起來是有些高傲,可是心底卻還是很善良的,懂得知恩報德。這一次他回來,惦記著舊情,幫了我們家好幾次忙,後來我不過是幫他找了一間房子,安頓了一下他以前的一個老僕人。他就四處奔波地為我們找合適的飯館鋪子。對了,你知道那麼大一座宅子,才花了多少錢嗎?」
「多少錢?」
「才一百兩銀子。」范岱歎道,「你也知道小魚這幾年賺錢不容易,所以才想著做點安分的生意,丁澈找了那鋪子,不但地方好,還給咱們家省下了一大批錢。就沖這個人情,小魚也不好意思提出和人家比武不是?何況他現在正和小魚合夥做生意……」
范岱不耐地打斷他:「大哥,你說地都是題外話,我問的是小魚有沒有喜歡人家?或者,丁澈那小子有沒有來追咱們家小魚?」
范通又猶豫了。范小魚那天喝醉後的情景一直記在他心裡。要說女兒喜歡人家,他想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吧,可是當時自家女兒調戲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而是三個。難不成是三個都喜歡?自家女兒早熟,常常喜怒不形於色,生氣的時候反而還笑得甜甜的,實在有些搞不懂她的真實情緒。可要說沒有吧,那她喝醉了後怎麼還非惦記著要去找他呢?
再說丁澈那孩子,雖然他自身條件很不錯,可他家女兒也不差呀,亶兒和岳先生都喜歡她。他又老是往自家跑,不會也一點喜歡都沒有吧?可要說他在追求自己女兒,好像又沒見他有什麼特別的行為舉止啊?尤其是這段日子,大家都在忙著準備開飯館,也沒什麼異常吧?
范通在心裡疑惑來疑惑去地半天不說話,可卻急死了旁邊的范岱。
「大哥,到底是不是,你總得說句話呀?」
「我不知道。」范通費了一堆腦細胞。最後只老老實實地得出這一個結論。
范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這爹是怎麼當的?連自家女兒有沒有喜歡別人,有沒有被人追都不知道?你不會連小魚今年幾歲了都忘記了吧?」
范通有些慚愧地低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小魚已經十六了……」
「知道就好。」范岱沒好氣地粗聲道,隨即又認真起來,「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替小魚好好打算打算了?」
「嗯嗯!」范通忙不迭地點頭,「是該好好打算打算了,小魚一個女孩子的,總不能老是這樣一個人辛苦下去。」
「嗯,」范岱摸了摸下巴,酷酷地思考道,「反正我現在也已經回來了,以後咱們哥倆多注意一些小魚,瞧瞧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到底是喜歡哪個?」
范通遲疑地問:「那要是她喜歡的是丁澈呢?」
他心裡雖然還是一團疑惑,可總是忘不了那日丁澈送小魚回來時的情景,唉,怪只怪他以前對小魚的關心太少,堂堂當爹地,卻一點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慚愧啊!
「不許,絕對不許!我的徒弟已經被比良那老不修搶走了,還想再搶走小魚,絕對不行。」范岱頓時暴跳如雷,堅決反對,「大哥,那個老不修呢?他在哪裡?」
范通很無語,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這麼激動做啥?再說了,范通深深地憂慮著,小魚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見,要是她真喜歡丁澈,誰能攔得住她?
「二弟,你反應不要這麼強烈好不好?這陣日子來,我還沒見過丁澈的師父,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裡呢?」范通無奈地道,生怕事情變得太過激了。
「明兒我就進城去找找那個老傢伙。」范岱立刻決定,「我要問問他,到底還要不要比武,不然我們兩個先打一架再說。」
「二弟,人家比老前輩怎麼說也是老前輩,你不要這麼無禮,再說,當年丁澈那孩子也沒明說一定要拜你為師呀?」范通苦口婆心地道,「你才回來,弟妹身體又不舒服,你還是不要管那麼多,先多陪陪她,把弟妹身子養好了再說吧?」
「不行,這事兒我一天不搞清楚,心裡就難受一天,大哥,這幾天你可得留意點啊!別給丁澈那小子可趁之機。」
屋裡頭,范岱猶自神神叨叨地想著要盡快地查出侄女兒地情感歸向,以便未雨綢繆早做防備,而屋外不遠處,某人卻在一個勁地翻白眼,外加無比鬱悶。
什麼時候她的個人問題和范家榮辱如此息息相關了?
有沒有搞錯?她喜歡誰難道還要他們來定麼?
不過……范小魚低頭偷偷地一笑,倒是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考驗一下某人。
畢竟她和他之間確實橫亙著很大的距離,要是連這一道小小的坎他都越不了,兩個人之間又何談有無限漫長地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