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一線轉機
「你是說你媽媽也還不知道瑩兒她們的事情？」我發動汽車，後悔內疚已經於事無補，希望還有最後一絲彌補的辦法。
「嗯，我當時沒敢說。」
「那也許還有挽救的方法。」我一踩油門。
「什麼方法？」芬姐迫不及待的問，雖然再次被她爸爸趕了出來，她卻無法不為她爸爸現在的狀況擔憂。
「你開始不是問我為什麼和你爸爸在一起嗎？」
「是啊，當時爸爸說公司有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芬姐回想起來，當初還是我示意她別問的。
「瑩兒的爸爸想和你爸爸合作，共同繼續現在的工程和將來那塊地皮的開發。」我把下午和瑩兒爸爸他們會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確實是個好選擇，但是我怕爸爸現在不會接受我們的幫助，他把銀行卡都扔出來了。」芬姐不無擔憂。
「他還不知道我們和瑩兒的真正關係，應該不會有影響吧。」
「但是究竟是你介紹他們認識的啊，他至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匪淺啊。」
「應該不會的。」我想了想：「他雖然不接受我們的直接幫助，但是不至於意氣用事到連我們認識的人都不肯合作了吧？」
「以我對爸爸的瞭解，很難說啊。」芬姐依然無法釋懷。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再說吧，明天就能見分曉了。」現在這個時候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是啊，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這次合作取消了，可能真就全完了。」
「都怪我。」我內疚的說。
「不怪你，這都是命。」
「對了，你給瑩兒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們是否還在老地方，告訴他們我們三個過去。」沉默了一會，我想起一件事情，一邊開車一邊跟艷姐說。
「他們還在。」芬姐掛斷電話：「瑩瑩要我們快點過去，他們剛剛才開始吃飯。」
「你們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一進包廂門，瑩兒就迎了上來，詫異的問我們。
「一言難盡啊。」我先給他們相互介紹，瑩兒的爸爸和哥哥是第一次見到芬姐和小玉，因為他們在cs，因為她哥哥媽媽的關係，我們也不好去拜訪他們，sy的林麗、嫣然家裡都見過了。
「李叔叔好。」芬姐和小玉都這麼喊。
「都坐下再說吧，看看想吃什麼，再點幾個菜。」瑩兒爸爸招呼道。
「不用了，先吃著吧，咦，你們不是說已經開始吃了嗎？好像沒怎麼動啊？」菜基本沒有動過的痕跡，酒杯也是滿的。
「還不是因為你，我們剛動筷子，你們就來了電話，某人就不吃了，我們也只有跟著等你們來再吃冷菜了。」瑩兒哥哥一臉「苦相」。
「我又沒攔著你不許你吃。」瑩兒不依的嬌嗔。
「好，我不說了，現在可以開始吃了吧？」他哈哈笑道。
我舉起酒杯：「今天伯父和瑩兒消除誤會再次重逢，我敬你們一杯。」
「大家一起來，干了。」
芬姐強撐著笑臉和大家碰杯，小玉倒是沒什麼變化，嘰嘰喳喳的和瑩兒說個不停。
我注意到，瑩兒的爸爸身前的桌子上準備了兩雙筷子，一雙專門用來把菜夾到碗裡，一雙夾菜吃。
「阿凡，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等吃的差不多了，瑩兒爸爸問道，果然不愧是老江湖，我們的神色全落在了他眼裡。
「下午我們談的事情可能會出現一點岔子。」我放下筷子。聽到我們談正事，瑩兒和小玉停止了說笑，芬姐更是尖起了耳朵。
「什麼變化？他們有更好的合作對象了？」瑩兒爸爸眼光掃了芬姐和小玉一眼。
「不是。」我連忙否認：「問題是出在我身上。」
「你？」他們盯著我，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回去的時候我和芬姐、小玉的關係被芬姐爸爸發現了，他不但不同意，還把我們趕了出來，我開始給他的錢他也退給我了，我怕他寧願公司垮掉也不願意和你們合作，因為是我介紹你們給他認識的。」我沒有隱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你還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啊，我說下午你怪怪的，我一想說我們的關係你就打斷我。不過這也太嚴重了吧？不同意就不同意，難道就連女兒也不要了？」他有點不相信。
「他好面子，怕我們被人知道以後遭人笑話，以前我也被趕出去過，所以我們不妥協，他就又把我們趕出來了。」芬姐看我遲疑了一下，明白我顧著她的面子猶豫是否該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自己把事情說了一遍。
「前不久芬姐和他們才重新和好，最近公司又出了這個事情，所以我們一直也沒有機會跟他坦白，求得他的同意，想不到關鍵時刻出了岔子。」我補充說。
「這個老楊，也太過份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麼能那樣。」瑩兒爸爸難以理解的搖搖頭。
芬姐低下頭，借理頭髮的掩護擦去眼淚。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啊？」瑩兒爸爸見我們不說話，停了一會又問我們。
「只有先等他火氣消了再慢慢想辦法了，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因為我們的關係，也不願意和你們合作了。」我提出我和芬姐的擔憂。
「那應該不會吧，他也在商界這麼多年了，孰輕孰重肯定能分的清楚的，否則也不可能把公司經營到現在這個程度，應該不至於意氣用事到那個地步。」瑩兒爸爸沉吟著說。和我的想法一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早知道就今天真的先把合同簽了就好了。」我也有點後悔了。
「如果他真的寧願公司垮掉也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今天簽了合同怕也沒用，他也不在乎再多個麻煩了，更何況難道我們還真的能拿合同去告他？」瑩兒爸爸不同意。
「哎，都怪我。」我有點洩氣。
「這樣吧，我們明天看看情況再說吧，看他今天急的那個樣，如果想和我們合作肯定上午就會給我打電話，如果上午他沒打電話，我下午主動給他打電話問問他，順便勸勸他。」瑩兒爸爸考慮了一會。
「那就麻煩伯父了，不過還請您千萬不要說出我和瑩兒的關係，否則我怕火上澆油，他更加不可能答應的了。」我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瑩兒的爸爸笑了：「說不得我到時還得撇清和你的關係才行。」
「對不起，伯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擔心了，所以口不擇言了。」我趕緊解釋，我剛才的話確實有點多此一舉了，在他面前我還嫩的很呢。
「行了，這個時候你還能保持冷靜，我也很高興，瑩瑩沒有看錯人，雖然你是花心了點，不過確實算是不錯了，瑩瑩還挺有眼光。」瑩兒爸爸手一揮，沒有見怪。
「爸。」瑩兒叫道，我們都有點臉紅。
「你終於肯叫我爸爸了？」瑩兒爸爸眉開眼笑的搓搓手。
「我早就在阿凡的勸說下想通了，只是……只是…….」瑩兒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只是什麼？」
「只是瑩兒臉皮薄，不好意思主動找你們而已，她在夢裡早就叫過您爸爸了。」我接口說道。
「好，好，好。」瑩兒爸爸連說了三個好字，高興的拍著胸膛：「謝謝你了，阿凡，這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給你把事情辦好。」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瑩兒哥哥在旁邊感歎的吁了口氣。
「你怎麼了？」瑩兒問道。
「沒什麼，當初我勸說了你那麼多年，從來沒見你動過心，阿凡才勸了你幾次，你就轉變了，可見愛情的力量確實偉大。我在想，如果爸爸也一樣不答應你和阿凡的事情，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怕是你永遠都不會再叫他爸爸吧？」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們一眼。
瑩兒偷偷瞧了她爸爸一眼，低頭沒有說話。
第二天，我和芬姐在等待中坐立不安，越到後來心裡越是沉重，中午依然沒有接到瑩兒爸爸的消息，我終於忍不住撥通了瑩兒爸爸的電話。
「他沒有給我們打電話，看來你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不過你們不要著急，我一定會勸服他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你別掛電話，也別出聲，我用三方通話，你也聽聽。」瑩兒爸爸安慰我。
電話中傳來一陣響動，估計是瑩兒爸爸翻出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
「楊先生，我是李永騫，還記得不？」瑩兒爸爸笑著說。
「哦，是李憲生啊，請問有什麼事嗎？」芬姐爸爸不冷不熱的明知故問。
「關於昨天談妥的合作的事情，說好今天簽合同的，不知道楊先生意下如何啊？是你來我們公司還是我們去你們公司啊？」
「這個啊，我又考慮了下，覺得可能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算了吧。」
「我們確實很想進軍房地產，我覺得這是一個對你我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所以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怎麼昨天才說好的事情今天又變卦了呢？莫非是有人給你更好的條件？但是昨天見楊先生也不是那種不守信譽的人啊？傳出去恐怕以後沒人敢再和你合作啊。」瑩兒爸爸裝作毫不知情，一本正經的說。
「不是這樣的，我另有苦衷。」芬姐爸爸連忙解釋。
「有什麼苦衷能說來聽聽嗎？說不定我們可以商量著想個辦法解決啊。」
「這個……那我就和你明說吧，我和昨天那個陳凡鬧翻了，所以我決定不和貴公司合作了。」家醜不好外揚，芬姐爸爸自然不能說的太明白。
「那就是說楊先生信不過我李某人了？」瑩兒爸爸咄咄逼人的問。
「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信得過你，但是你是他找來的人，我不想欠他一個人情。」
「陳凡只是和我女兒是同學，我也是偶然知道你公司的情況，正好符合我的需要，所以才和他提出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何來你欠他的人情？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瑩兒爸爸笑著說。
「這……」
「並且楊先生，我和你說實話，我對你有點失望，你也是在商界撲爬打滾多年的人了，怎麼還如此意氣用事和本末倒置？昨天我們說的很清楚了，我希望借這個機會進軍房地產，你也需要資金，都說為人處事也好，做生意也好，都要對事不對人，你怎麼不但是對人不對事，並且還殃及池魚呢？」瑩兒爸爸怕他仔細想起什麼破綻，不待他多想，毫不客氣的繼續說。
「這個……」芬姐爸爸明顯的開始猶豫起來。
「如果真的因為他導致我們無法合作，我喪失了進軍房地產的機會，貴公司也可能因此陷入困境真實破產，那真是太遺憾了。」
「那我在考慮考慮吧。」芬姐爸爸終於有點意動。
「要不這樣吧，你在公司等我，我過去見面詳談好嗎？電話裡面究竟是說不清楚。」瑩兒爸爸趁熱打鐵。
「既然李先生這麼有誠意，如果我再推辭就顯得虛偽和不近人情了，還是我來貴公司吧，談一下細節我們就把合同簽了。」芬姐爸爸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真是太好了，我在公司等你。」
「好的，那我先掛了。」芬姐爸爸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阿凡你也聽到了吧，事情給你辦妥了，你怎麼感謝我啊？」瑩兒爸爸笑著問我。
「確實是太感謝了。」
「別嘴頭上說這些沒用的，說點實際的吧。」他和我開起了玩笑。
「那這樣吧，我先感謝給瑩兒，再讓瑩兒感謝給您吧。」我心頭一鬆。
「你行，那免了吧，瑩瑩知道我找你要感謝，肯認我才怪呢。好了，不和你說了，我也要做點準備了。」
「行，那您忙吧，這是謝謝您了，有時間我帶瑩兒去看您。」我掛斷了電話。
「成了？」一直在旁邊著急又不敢做聲的芬姐見我掛斷電話，急忙拉住我的手問。
「成了，現在不擔心了吧？」
「那就太好了。」
「那你可怎麼感謝我啊？剛才你也聽到了，別人可找我要感謝呢。」我笑著抱住芬姐。
「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要什麼感謝啊？」芬姐紅著臉白了我一眼。
「不用了，這就是最好的感謝了。」我吻住她的小嘴，抱著她一邊摸索，一邊走出了房間。
「搞定了？」一直在客廳看電視的瑩兒她們幾個其實也心不在焉，一直在等著我們的消息。
我沒有回答，一邊解著芬姐的衣服，一邊向她們勾了勾手指，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