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另生枝節
「外公，您進去吧，我就不下車了，您跟小玉她們說聲，晚些時候我再給她們電話。」我在別墅外面停下車。
「怎麼不進去？這兩天多虧你了，事情有了眉目，正好我們喝兩杯慶祝一下。」他停下開門的手。
「我還有點事情，那我晚些時候再過來吧，順便過來接小玉她們。」
「什麼事情非得這麼急？」他看了看表。
「就是剛才我那同學和她爸爸的事情，他們之間有點矛盾，今天我把他們叫在一起，一來是為了咱們的事情，二來也正好給他們創造給機會讓他們好好談談，我有點不太放心，回去看看。」我怕瑩兒臉皮薄。
「別去了。」他笑道：「他們是一家子，有什麼話都好說，你去了算怎麼回事？」
「但是……」
「別擔心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既然他們能坐到一起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你還年輕，不知道做父母的，為了兒女，遠比你想像的能容忍。」
想想也是我關心則亂，以前只是瑩兒解不開心結，又有她哥哥在場幫腔，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也就不再堅持。
「阿凡，你怎麼和爸爸一起回來的？你開始要爸爸的電話有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客廳裡只有芬姐小玉，見到我們進門芬姐奇怪的問，當時著急和她爸爸聯繫，我沒來得及跟她說清楚。
我總覺得芬姐的目光有點躲閃，尤其是不敢正眼看她爸爸。
「今天阿凡可是幫了大忙了，我們的公司有救了。」芬姐爸爸沒有發現異常，笑呵呵的說，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是嗎？怎麼回事？」芬姐也很高興，當然更多的是疑惑。
「正好有個朋友的公司向進軍房地產，我跟他提了下這個事情，他們願意和外公合作，明天簽合同。」我示意芬姐等有機會再好好跟她解釋。
「那太好了。」
「你媽媽呢？」芬姐的爸爸問芬姐。
「在樓上呢，我去叫她下來。」芬姐站了起來。
「不用了，阿凡，你先坐一會，我上去換件衣服。」
「多大了你還看動畫片，你不是看過了嗎？」我在芬姐身邊坐了下來，取笑小玉，她正在看《貓和老鼠》，芬姐卻一直盯著她爸爸。
「精品是百看不厭的。」小玉衝我做了個鬼臉。
「阿凡，我們的事情被發現了。」芬姐確認她爸爸進了房間，小聲的和我說。
「你說什麼？」我嚇了一跳：「他們怎麼發現的？」
「還不是你？昨天晚上媽媽起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們一起進的房間，我說了要你不要這樣的。」芬姐白了我一眼。
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心裡想，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那他們怎麼說？有沒有為難你們？」
「沒有，媽媽已經同意了。」芬姐紅著臉說。
「真的？」我一把抱住芬姐。
「快點放開我。」芬姐急急的想推開我。
「怕什麼，他們不是同意了嗎？」我不但沒有放開芬姐，反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其實我也怕被他們看到會尷尬，不過她爸爸進房換衣服去了，肯定會和她媽媽說剛才的事情的，不可能這麼快下來的。
「你們在幹什麼？」芬姐爸爸驚訝而又生氣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我趕緊放開芬姐。
他臉色鐵青的站在樓梯上盯著我們，還是穿著剛才的衣服，芬姐媽媽則站在他身後無奈的看著我們。
「你們是怎麼回事？」他氣沖沖的跑了下來，指著我們問。
「我們……」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卻想不通既然芬姐已經說他們已經同意了，為什麼他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芬姐的臉色也是一會白一會紅，不停的變幻。
「都坐下來再說吧。」芬姐的媽媽趕緊打圓場。
「你不是小玉的男朋友嗎？剛才你們又是在幹什麼？」芬姐的爸爸沒有搭理她，指著我們喝問，全身都在顫抖，可見氣的不輕。
這一天遲早是會來的，我反倒平靜了下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這麼快而已。
「我是小玉的男朋友，但是我也一樣喜歡芬姐。」我恢復了對芬姐的稱呼，不再和以前一樣在他們面前裝著彆扭的喊媽媽。
「這就是你和我們說的好女婿？得隴望蜀，不，應該說不知羞恥，喪心病狂，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芬姐爸爸轉向芬姐。
「外公…….」我想解釋。
「閉嘴，你還有臉喊我外公？從今天開始，我們和你斷絕一起關係，你馬上給我滾。」他大發雷霆。
「為什麼？」小玉不樂意了。
「為什麼？」芬姐爸爸覺得不可思議：「剛才你沒看到嗎？他居然敢對你媽媽動手動腳，難道這樣你也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這我是知道的，阿凡喜歡我，也喜歡媽媽，就這麼簡單而已。」
「就這麼簡單而已？」他看怪物一樣看著小玉，嘴裡能塞進一個雞蛋。
「是啊，他喜歡我們，我和媽媽也喜歡他，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小玉一本正經的補充說。
「你……你們……」他氣極反笑，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知道這確實是有點難以讓人接受，但是我們真的是相互真心相愛的，所以請您成全。」我拉了拉小玉和分解，並排站在了一起。
「真心？你這豬狗不如的人還有臉說真心？不但想腳踏兩隻船，而且不顧倫理道德，冒天下之大不韙想母女通吃，要是以前，我直接就把你給浸了豬籠。」他大聲的咆哮，滿臉通紅，面目猙獰，恨不得吃了我。
「我們真心相愛，又怎麼礙著你了？你這麼說阿凡？」小玉氣憤的說。
「爸，這不怪阿凡，是我不好，我們都是自願的，我們真的真心相愛，誰也離不開誰。」芬姐黯然的說。
「他到底給你們餵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們連最起碼的廉恥之心都沒有了？」
「老楊，我看他們確實是真心的，不像是作偽，他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只要他們自己不後悔。」芬姐的媽媽拉住他的手，輕聲的勸說。
「你也這麼說？這要傳出去怎麼見人啊？要我跟別人說，我的女兒和她的親身女兒跟同一個男人苟合？」他重重的甩開芬姐媽媽的手。
小玉臉色一變，正想說話，芬姐眼疾手快的制止她。
「爸，沒人會知道的，雖然我們是真心相愛，但是我們始終是上不得檯面的，所以我不求什麼名份，只要跟在他們身邊就好，別人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我真的是離不開阿凡。」芬姐有點黯然，小聲但堅定的說。
「你還知道上不得檯面？我還以為當初是錯怪了你，心裡感到內疚，原來你真是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芬姐？這和她沒有關係，是我……」
「閉嘴，不要以為你幫我解決了公司的麻煩就可以指手畫腳，就以為我會答應你，我寧願公司垮掉也不會讓你得逞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果然沒安好心。」他掏出我給他的銀行卡甩在我的臉上。
「還有你們，如果你們現在立刻和他斷絕關係，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如果你們依然不知廉恥的話，就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家門。」他給芬姐和小玉下了最後的通牒。
「當初你為了名聲，不顧青紅皂白把媽媽趕出家門，讓她一個不懂世事的女孩大著個肚子在外面掙扎，你可曾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當媽媽為了生活奔波，當我們遭受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小玉再也忍耐不住了：「走就走，我早就看不慣了，你當我們稀罕？要不是看在媽媽和阿凡的面上，我根本都不會來。」
「你…….」芬姐的爸爸氣的說不出話來，芬姐媽媽在一邊抹著眼淚。
「爸，你真的不能同意我們？」芬姐抹了抹眼睛。
「休想，有他就沒有我們，你自己選擇吧。」他決然的說。
「爸，媽，女兒不孝，也許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了，以後你們要自己保重。」芬姐跪下拜了三拜，再也忍不住眼淚，起身奔了出去。
我不再說話，拉著不情願的小玉也跪在地上拜了三拜，轉身出門。
「滾，以後再也不要回來，把你的髒東西也帶走。」芬姐爸爸歇斯底里的大喊，撿起銀行卡扔了出來。
芬姐媽媽再也抑制不住，在屋裡嚎啕大哭起來。
我默默的撿起銀行卡，和等候在外面的芬姐上了車。
「對不起，芬姐。」我把車子停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對默默流淚的芬姐說。
「不關你的事，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芬姐搖了搖頭。
「但是現在正是苦難的時候，我以為他們已經同意了，沒想到……」我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他活該。」小玉撇了撇嘴。
「小玉，不管再怎麼說，他始終是你的外公，以後不許這麼說話。」我嚴厲的說，小玉委屈的嘟起了嘴。
「同意的只有媽媽，爸爸開始是不知道這事的。」芬姐輕輕的說。
原來我回家不久，芬姐爸爸也就出了門，芬姐和小玉起床的時候，客廳只有她媽媽一個人在。
「你們和阿凡到底是怎麼回事？」芬姐媽媽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芬姐心裡一沉，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倖，裝作不明白的問。
「別裝了，昨天晚上我起來喝水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們都進了他的房間，我在門外可是什麼都聽到了。」芬姐媽媽板著臉說，芬姐和小玉臉被揭穿了醜事，一下臉變的不知所措。
「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說出來。」芬姐媽媽嚴肅的說。
芬姐穩了穩心神，把和我認識、相愛的經過以及以後的幸福詳細的說了一遍，怕刺激到她，芬姐暫時沒敢和她說其她瑩兒她們幾個的事情。
「我就看你們的眼神不對勁，還以為自己是多心。」芬姐媽媽流著眼淚歎氣：「真是冤孽啊，當初我們為了臉面，不問青紅皂白把你趕了出去，現在終於重逢，卻出了這種事情，難道是老天的報復？」
「媽。」
「那段時間你應該吃了不少苦吧？」芬姐媽媽擦了擦眼淚。
「還好。」
「我是女人，知道你的難處的，是我們對不起你。」芬姐媽媽眼淚又流了出來。
「媽，我不怪你們。」
「和阿凡在一起，你們真的覺得幸福嗎？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別人知道你們的事情，口水都會把你們淹死的。」
「我知道，所以平時在外面我都盡量和阿凡保持距離。」芬姐低聲說，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身邊有那麼多女人，遲早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後悔，我是真的離不開阿凡。」芬姐堅定的說。
「但是你不為小玉和阿凡著想嗎？」
「不，我不怕，也不在乎，阿凡也不會在乎的。」一直沒作聲的小玉插口說。
「既然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想我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是希望你們將來不要後悔。」芬姐媽媽歎了口氣。
「媽，你答應了？」芬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女莫若母，我不答應有用嗎？何況你們不做也已經做了。」芬姐媽媽無可奈何。
「媽，謝謝你。」芬姐狂喜，和她抱在了一起。
「你將來不怪我就好了，經歷過上次的事情，我算是想通了，人不能是因為別人活著，否則後悔的是自己，這些年我一閉眼就想起你當初流著眼淚孤孤單單的走出家門的樣子，每次醒來枕頭都濕了。」芬姐媽媽流著眼淚：「我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你們愛怎麼做就這麼做吧。」
「媽，謝謝你。」
「不過你們先最好不要讓你爸爸發現，他肯定不會答應的，又是個倔脾氣，現在又是最困難的時期，我慢慢的再跟他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