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母女
「芬姐，你說我和周毅走的太近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吃完飯，我們躺在床上看著電視休息，我把上午的談話和芬姐說了一遍。
「我說啊，周毅人到也不壞，在道上也名聲還不錯，挺有義氣，和他來往、合作到也沒什麼，但是不能和他們摻和到害人的事中去。」芬姐仔細的考慮了一會。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真走近了有什麼事完全不幫忙可能也不太可能，如果是我一個人到也無所謂了，但是有你和小玉，我不得不多想想啊，所有有點猶豫。」
「阿凡，一直以來無論你想做什麼事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芬姐正色說：「男子漢大丈夫，當無所畏懼，豈能因為我們就畏手畏腳呢？只要是你想做的，認為是對的，覺得應該做的，我就支持你。」
「芬姐！」我一陣感動，伸手抱住芬姐。如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行了行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也不知羞，是不是還要哭鼻子啊？」芬姐取笑著我。
「哭鼻子到不會，不過要吃奶奶。」我順口調戲道，說完我一愣，怎麼這話說的這麼溜啊？我擔心的看了芬姐一眼，怕她會生氣。
芬姐臉一紅：「行啊你，居然敢吃姐姐的豆腐了啊。」
看芬姐沒有生氣，我膽子也大了些：「那姐姐給不給我吃啊？不說話那就代表同意了哈，我可就真吃了啊。」趁芬姐愣神的時候飛快的把嘴貼了上去，迅速撬開了她的牙關。
「不要，阿凡。」芬姐無意識的喊著，雙手推拒著我，卻顯得那麼無力，反倒更讓我激動，雙手報答得她更緊，胸膛緊緊的擠壓著她。
「嘩啦」一聲門鎖被打開，我們還沒來得及分開，小玉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因為沒想到小玉這個時候會回來，也本沒打算親熱，所以臥室的門大開著，一覽無遺。
「小玉，你怎麼回來了？」我們尷尬的看著她，都忘記了鬆開抱在一起的手。
「你們……」小玉氣的手指發抖，話都說不完整了：「說好沒有我的同意不在一起的，說好要給我機會的，但是你們卻背著我……」小玉說不下去了，哭著轉身跑了。
「小玉。」芬姐趕緊推開我去追，越著急越出錯，一下扭倒在地。我趕緊蹲下去扶她。
「不用管我，你趕快去把小玉追回來。」我如夢初醒，趕緊追了出去。
因為耽擱了一會，等我出門的時候小玉已經不見蹤影了，想到她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傷心之下肯定會潛意識裡跑到常去的地方，我急忙向水壩那邊追去，生怕她萬一一時激動想不開。
在路上碰到行人，我打聽了一下，果然沒有追錯，趕緊加快速度，終於在河邊追上了小玉。
「小……玉，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我拉住她的胳膊。
「我不跟你回去，你們不要臉。」小玉哭著朝我喊。
「你說誰呢？」我滿臉寒霜。
「你不要臉，非得找比你大這麼多的，我媽也不要臉，勾引女兒喜歡的。」小玉激動的口不擇言。
「啪。」我甩手就是一記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媽媽都從來不敢打我。」小玉呆呆的看著我。
「我打的就是你，我和你媽媽戀愛，本來根本就不用管你，我們怕傷害到你，才一直容忍著你，你不值得還這麼說，你說我也不要緊，你居然這麼說你媽媽，你知不知道你媽媽16歲開始一個人含辛茹苦一個人把你養大是多麼不容易？一個人孤孤單單，好不容易找到了愛，卻又因為你而不敢承認不敢接受，這就是你的孝順之道？」
「那是她活該，她自己犯下的錯誤所以要自己承擔，但是她也可以不生下我啊？」
「啪。」我給了小玉一巴掌。
「你真是該打，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有的你嗎？她是被人強姦的！就因為她覺得你是無辜的生命，既然存在就有權利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不肯打掉你，才和你外公外婆鬧翻被趕了出來，一個16歲的姑娘家，該有多大的勇氣吃多少的苦才能生下你，把你養大，你現在居然這麼說她。」我揚起手恨不得再狠狠打她幾巴掌，把她嚇得往後一退，又因為被我的手拉著牽了回來。
「你說的是真的？」小玉怯怯的問。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問啊，你媽平時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啊？她剛才為了追你扭了腳，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並且我擔保，因為你這麼一鬧，我和你媽之間肯定是不可能了，現在你高興了吧？」我陰沉著臉，摔開她的手：「你愛跑愛做什麼你自己去，我懶得管你。」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都那樣了。」
「我們哪樣了？就因為你，我們平時都根本不敢往這方面想，今天你看到的是我第一次抱了你媽媽一下，不相信你跟我回去，你在門外看你媽什麼反應。」我不再理她，轉身就走。
小玉緊緊的跟了過來。
我打開房門，轉身關上，卻特意留了一條縫隙。
「小玉呢？她在哪？你沒找到她？去河邊找了麼？」芬姐急急的問。
「沒找到，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我搖了搖頭。
「那你去找啊，你回來幹什麼？去學校。」
「去找她幹什麼？找回來她還不是得離家出走？等她吃夠了苦頭，知道誰對她好以後自然會回來的。」
「不，只要找回來了，我不和你好了，她自然不會再離家出走了。」芬姐急急的說：「我要去找她，我怕她做傻事，我怕她受欺負，你找周毅幫忙找好不好？他們人多……」
我拉住芬姐：「那我們呢？她不同意，你就這麼放棄了？難道你不喜歡我？」
「不，我喜歡你，但是跟小玉相比，別的我什麼都可以放棄，要不你把小玉找回來，你做她男朋友，她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她的，這樣我也能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只要給她時間，她絕對能找到比我好的，會把我忘了的，那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不，不會的。」芬姐哭著說：「她和我一樣，是個倔性子，平時也許大大哈哈好說話，但是一旦認定的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她說喜歡你就會永遠喜歡你，她說不答應我們就不會答應我們的，你不是喜歡我嗎？只要你把她找回來，做這個苦命的孩子的男朋友，我給你做牛做馬，你想要我怎麼樣都行，只要小玉回來啊，嗚嗚嗚。」
「媽……」小玉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和芬姐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小玉……」
「好了，別哭了。」看她們哭了一陣，還有沒完沒了的趨勢我不得不打斷她們：「看到你們母女和好，我也高興了，或許，我才是你們心中的那根刺，如果沒有我，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我想我該離開了，再次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靜靜的拉開房門，早知如此，我寧願你們沒有救我啊。
「不要走。」小玉過來拉住我，又把門關上：「我答應你們結婚了。」
「真的？」我大喜過望。
「那你呢？」芬姐也問。
「是的，凡哥哥，謝謝你的兩巴掌把我打醒了，否則我一直會是個只會想著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會為媽媽著想，現在我明白了，世界上，還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凡哥哥，我最後這麼叫你，以後我就應該叫你爸爸了，我是喜歡你，但是以後我會嘗試著忘記你的。」小玉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沒有意料中的歡喜，空氣中傳播的是一種苦澀，一種沉重。
「不不不，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記的，你還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布娃娃的嗎？自從你那個布娃娃丟掉以後，你再也不喜歡別的布娃娃了，再也沒有買過布娃娃了，這樣你永遠都會高興不起來的，阿凡，算我求你了，你就和小玉在一起吧。」芬姐哭著說。
「不要，媽媽。」兩個人又哭成一團。
「夠了。」我煩躁之極：「我現在就是壓在我們三個心頭上的包袱，不管我和誰在一起，另外一個都高興不起來，我們就都永遠高興不起來，所以，我離開是最好的、最明智的解決。」
「好了，不要眼巴巴的看著我了。」我在她們兩個臉上都親了一口：「我們高高興興的告別吧，這個世界上，相愛而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此事古難全啊，也不怕多我們幾個了，但是不管我們分處何時何地，我心裡有你們，你們心裡有我，我們都有個盼頭，已經比他們幸福多了。」
「相愛而又不能在一起。」芬姐怔怔的反覆著這句話，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原來，愛也是會傷人的。」我悄悄的打開門，我想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卻帶走了兩顆心。
小玉又把我拉了回來，把我們抱到一起：「為什麼我們要互相傷害呢，為什麼我們要分開呢？以前我們在一起不是過的很好嗎？為什麼就不能繼續下去呢？或者，凡哥哥你也可以把我和我媽媽都要了啊，這樣我們三個不就是永遠在一起了嗎？」
「這怎麼可以？」我和芬姐異口同聲的說：「那成什麼樣子了？豈不是亂倫？」
「這怎麼算呢？凡哥哥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吧？你和我媽媽沒有血緣關係吧？那又為什麼不可以呢？只是我有一個很大的難題。」
「什麼難題？」我暫時拋開一切想法，好奇的問。
「我以後是要叫凡哥哥爸爸呢？還是叫媽媽姐姐呢？嘻嘻。」
「死丫頭，你作死啊，這種話你也敢說的出口？看我怎麼收拾你。」芬姐想去掐小玉，小玉則圍著我轉，一下兩下把我頭的轉的暈了。
「好了，先停一下，小玉說的未嘗沒有道理，至少，我們可以先像以前一樣生活著，以後慢慢再說打算，你們說好嗎？」我提議。
「別的我不管，我先收拾這個死丫頭再說。」芬姐一把擰住小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