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黑幫()
本來開始我們想把用過的刀拿走扔掉的，後來一想，如果真要驗指紋的話他們身上也肯定有我們的指紋，如果拿走兩把刀估計更讓警察懷疑，並且我估計他們也是黑幫，又是他們先動手的，不太可能會指控我和周毅，即使指控這兩把刀也不是關鍵，所以又把到塞回原主。
不過最後周毅也只殺了小志，其他人先沒有動，因為我想到一砍掉腿肯定會把他痛醒，再繼續砍就有點麻煩了，並且這麼喊打喊殺的，可能已經有好心人報警了，說不定警察很快就到，只有留待以後再慢慢報仇了。
我家已經不太遠，周毅想去我房子休息一會，本來我不想答應，但是轉念一想，真有什麼事他要查也很簡單，學校很多人知道，檔案也留有地址，並且反正我現在就一個人住，又不怕驚擾到別人，也就無所謂了。
「兄弟，你有什麼打算？」周毅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隻扔給我。
我平時不抽煙，但是我會抽，以前撿垃圾的時候看別人抽煙覺得很爽的樣子，有時候撿到煙我也就嘗試著抽，一來二去就會了，不過跟了師傅以後我就很少抽了，因為我沒有錢買煙抽。
「繼續上學唄，還能怎麼樣？你不是打算出賣我吧？」
「哪能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能恩將仇報呢？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了，青龍幫以後就是你的了，上學將來也未必有什麼用處，我看你功夫好的很，又聰明，不如你直接來管理青龍幫吧。」
「別，我救你也是適逢其會，我不是你老大，也不要你的青龍幫，我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只要你不來打擾我就行。」開什麼玩笑，我在學校都不願意顯山露水的，去當什麼老大？
「那個……我也不勉強，但是今天還有十多個活口，你遲早會暴露的，警察那邊也許沒事，但是黑龍會可不是吃素的啊。」
也不無道理，真是麻煩，早知道乾脆讓周毅殺了他們滅口算了，不過也沒用，難道我還能殺了周毅滅口？
「sy市的黑道情況怎麼樣啊？」欲百戰百勝，必知己知彼，情況還是要問清楚的。
周毅以為我回心轉意，賣力的介紹起情況來。
改革開放以前，因為管制的嚴，sy市雖然也有小混混，但是沒有大規模的黑幫，改革開放以後，經過將近20年的發展，各種幫派起起滅滅，到現在就剩下青龍幫和黑龍幫，其他幾個人幾十個人的所謂小幫派，當然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其中，青龍幫控制著西、南兩個城區，而黑龍幫則控制著東、北兩個城區，兩個幫派之間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平時也基本相安無事，沒想到這次黑龍幫利用小志設下陷阱，準備一舉拿下周毅，如果計劃成功，群龍無首之下滅掉青龍幫也未必不能成功。
青龍幫主要靠收各種店面的保護費，而黑龍幫的主要收入卻是色情場所和販賣毒品，所以經濟實力要強不少，同時有錢來賄賂，相對來說關係也要硬一些。
我們學校位於南城區，這一帶我比較熟悉，難怪沒砍刀有什麼色情場所，東、北兩個城區，北區江北是有名的紅燈區，各種髮廊、洗浴都集中在那一帶，而東城區，則是出名的『淫』穢錄像廳，據說，站在大街上，都能聽到錄像廳裡播出的『淫』言浪語。
在戰鬥力方面，青龍幫人數要多一些，並且大部分都講義氣一些，而黑龍幫雖然有錢，幫眾人數卻反而少一些，可能是願意接觸毒品的畢竟是少數，不過外圍人數要多一些，也雜一些，戰鬥力到要稍微弱於青龍幫。
想到黑龍幫控制找北城區我也有點犯愁，別的還好說，我可是每年都要去北郊山上給奶奶上墳的，一旦暴露了以後，豈不是危險？並且萬一他們奈何不了我的人，拿我奶奶的墳墓出氣那我萬死莫贖了。
左想右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狠下心來，那就只有先滅了黑龍幫了，至於怎麼滅，那就只有靠青龍幫了，不過周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也是，如果有辦法他也早就去滅的黑龍幫了，不用等到現在了。
第二天我想去繼續去上班，周毅讓我別去了，出了這個事情肯定黑龍幫不會罷休的，萬一被他們看到我危險不說，還會連累了老闆。
我一想也是，並且也快開學了，雖然以前我也打算開學以後繼續去打工的，現在看來得乾脆放一放了，於是也就和老闆說快開學為理由以後不去上班了，結了工資，老闆還一直挽留，最後說以後如果想繼續打工了再去，或者平時去玩，工資也給我結了2000，說是我平時努力，招了很多回頭客，算是獎金，我也沒有推辭。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和周毅在家中分析各種可行的滅掉黑龍幫的方法。
要想完全滅掉這麼大個幫派，就要做到幾點：一要幹掉其強有力的領導者，否則即使幹掉大部分人，接管大部分地區，他即使不能翻盤，也依舊是個麻煩；二是要打掉其保護傘，或者說斷掉兩者之間的聯繫，否則即使暫時的滅掉了他們，在保護傘的壓制下也發展不起來，遲早會讓它春風吹又生；還有一點就是最好要讓那些沒被滅掉的幫眾離心，至少也要大多數不敢生反抗、報復之心。
想來想去，幹掉黑龍幫老大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最難的是怎麼斷掉黑龍幫和保護傘之間的聯繫。
我又問起青龍幫的關係網，周毅說西、南兩個城區的派出所所長、公安分局局長關係都打理的沒有問題，但是市公安局局長關係一直打理的不太好，通過人送的禮他也收下了，但是不直接和周毅接觸。
而黑龍幫那邊關係網，周毅知道的也只有和各派出所、公安分局的關係很鐵，市局局長似乎也共偏向於他，只是估計是保持局面的穩定以及打架的利益關係，才勉強維持著二者的基本平衡而不是一家獨大。
看來公安局這塊基本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了，我突然想起去年去年底上任的市委書記，好像叫鄒大同，估計黑龍會可能沒這麼快打通門道，不知道周毅有沒有什麼進展。
周毅到是手下有個小弟叫吳放舉和鄒書記有遠房親戚關係，不過因為主要要靠的是公安局的關係，而打通市委書記這個門道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也就沒太上心。
我立刻心中一亮，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了，立刻讓周毅去聯繫吳放舉，看是否能打通關係和鄒書記見上一面。
吳放舉回答說見面到不難，鄒書記的媽媽和吳放舉的奶奶是堂姐妹，吳放舉和鄒書記兒子鄒齊的關係也不錯，常去他家玩耍，但是能否打通關係卻沒有把握。
先讓吳放舉從鄒齊那弄來鄒書記的電話號碼，然後找幾個個人被毒品和色情的受害人給鄒書記打舉報電話，舉報黑龍幫販毒和從事色情活動。
我知道這也沒有用處，但是老因為這個事情受到騷擾肯定會影響鄒書記的心情和對黑龍幫的映像。
然後我和周毅通過吳放舉直接帶到鄒書記的家中等他回家，因為吳放舉是鄒書記的侄子，一是這樣不容易引人懷疑，二十這樣可能鄒書記看在吳放舉這個親戚的面上不會立刻把我們趕走，有機會把話說完。當然，鄒齊肯定是在家的。
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周毅一再強調他有可能會說錯話把事情搞砸，我不得已一起去。
不過聽吳放舉說鄒書記倒算是個清官，平時貴重的禮都不收的，所以我們也就隨便買了點禮物。
鄒書記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估計是我安排的剛剛給他打的舉報電話讓他有點上火。
吳放舉給他介紹了一下周毅，應我的要求，他只是提了一下我是他的朋友，而沒有提我的名字。
等鄒書記換好家居衣服，按照事先說好的，鄒齊告訴他吳放舉找他有事。
吳放舉站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鄒齊則不失時機的說：「你們有事去書房談吧，別影響我看電視。」
鄒書記可能也不想在客廳當著兒子的面談事情，所以當先走想書房，我們站起來跟上。
書房只有兩張椅子，所以我和吳放舉當然是站在周毅的身邊。
還沒等我們說話，鄒書記突然說道：「你就是那個什麼青龍幫的幫主周毅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周毅一驚：「您知道我？」
鄒書記笑了笑，沒正面回答：「我是看在吳放舉的面上和你們談話，我不會幫你們這種事情，當然，只要你們不太過分，我也不特意去管你們的事情。」
被堵住了口，周毅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看來他知道自己不善於口才，所以才要我來。
我趕緊接口：「不知道鄒書記對毒品這個怎麼看待？」
「你是……？」
我知道這個場合本來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但是現在是逼上梁山了，怕他們回答不好，趕緊繼續接口：「我是吳放舉和周毅的好朋友，不是青龍幫的，不過平時有什麼事幫他們出出主意。」
「哦。」鄒書記考慮了一會，估計是在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毒品這個東西害人害己，社會危害極大。」
「那您對於我們市的色情行業怎麼看待呢？比如江北和東城。」
這次鄒書記沒有說話，這個確實不好回答，不像毒品可以給個官方的回答，但是這次我直接提到了江北和東城的色情行業，鄒書記就不好表態了，說危害大吧，現在又聽之任之，說沒有危害？那是睜眼說瞎話嘛。
我沒有為難他，繼續提出了下一個問題：「鄒書記現在應該也為政績為難吧？」
我們市地理位置不好，資源也比較缺乏，所以很難搞出什麼政績工程出來，前幾年的市裡領導為了搞政績工程，居然拿街道中間的護欄做問題：有護欄的時候換領導，就說護欄有礙市容，並且佔地方，拆掉；如果沒有護欄，就說不夠安全，裝上，這樣都來來回回若干次了。
不夠聽說鄒書記是個不錯的官，不願意打這種勞民傷財又豪無用處的事情，不過我提的問題過於尖銳與直接，鄒書記已經面帶怒色，如果不是在家估計已經拂袖而去。
「鄒書記您知道幫主，肯定也知道黑龍幫，當然更知道青龍幫在西、南城區不搞毒品和色情場所，而黑龍幫則正好相反，搞的怨聲載道。」
我頓了頓，看了看鄒書記的臉色，確定了舉報電話起到了作用，看來沒有做無用功，才接著往下說：「周毅幫主也不是有什麼大的想法，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能待以坐斃，不得已而為之，如果鄒書記能支持，成事之後一來可以除去一個毒瘤，消除部分民怨，二來可以增加您的政績，對周毅幫主來說也是去除了威脅，一舉三得，不知道鄒書記以為如何？」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這個治安問題主要應該去找公安局來管吧？」我知道他有顧忌，一是不敢相信我們，二是這個事情成了對一些官員衝擊也會很大，會引起一部分的人暗恨，不成就更不用說了，更可能成為政敵的把柄。但是要說他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如果能成這可是一個大的政績工程，清官對於錢看的比較輕，但是對於政績卻看的比較重的。
「也不需要您出面，只需要您幫忙做三點就可以：一是偶爾私下和人表示一下對毒品和色情行業的不滿，二是讓吳放舉去市委找您一次，當然那天能正好找公安局長在辦公室談點事情，只要您承認他是您的侄子就行；三是如果公安局長請示您是否採取大行動的時候您表示同意就行。」
這三點是很容易辦到的，並且因為沒有直接參與，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所以我認為他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考慮了一會，鄒書記就答應了下來，又約定好了一些細節，我們就告辭而去。
接下來考慮了下又做了一點更改，某個日子鄒書記找市公安局長王局長談公事，談完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飯，當然當做不經意的把有人舉報毒品和色情的事情說了下，以抱怨的方式稍微表達了一下不滿，隨後正好吳放舉去找鄒書記，鄒書記隨口介紹了下關係，就不耐煩的要吳放舉有什麼晚上去家裡找他，不要到市委來，說影響不好。
等吳放舉離開，王局長若有所思。
過兩天，吳放舉找王局長辦點芝麻大點的小事，然後以這個名義請王局長吃個便飯，說市裡的現狀，含蓄的表達了鄒書記對毒品和色情行業的不滿。
再過兩天，吳放舉給找王局長打電話：「王局長啊，我小吳啊，哪個小吳啊？哦，我是鄒書記的侄子，嗯，找您幫忙辦點事，不知道您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您吃個飯。6點啊？好，白公館吧，到時候我在門口等您。」
吳放舉把王局長帶進包廂，周毅早就在裡面登著了，為雙方做了個介紹，就招呼服務員上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放舉找借口出去。
周毅拿出一個盒子：「王局長，聽說嫂夫人的手錶掉了，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請您笑納。」
王局長隨手打開盒子，他也是識貨之人，勞力士，價值至少在10w以上。
「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收。」
「看您說的，平時多虧您照顧，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啊。」
「小吳找我來，是特意為了你吧？不知道周先生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我能否幫上忙？」王局長沒再推辭，也沒收禮，卻把盒子放在中間。
「我聽小吳說鄒書記好像對我市的毒品和色情行業不是太滿意啊？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周毅按照我的吩咐顧左右而言其他。
「好像是吧，不過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周毅的用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局長打起了官腔。
「我就直說了吧，上次那個一死十多傷的事情您應該知道吧？那就是我被迫自衛的行為，所以我想請您為民做主，清除我市的毒品，打擊色情行業，不知道您怎麼想？」周毅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了。
「這個，還是要看上面的決定吧？」
「這麼說吧，鄒書記那肯定是沒有問題了，不過這個事情還是得請您為主才行，聽說您有個親戚家裡上學挺困難的，我願意以後承包他的學費，每年如此。」說著周毅比了個手勢。
「我這到是沒有問題，我也想為民除害，但是這個事情一是需要下面的配合，二是需要上面的同意才好。」
「這樣吧，請您明天找東、北分局與派出所的負責人約來見個面，然後您有事先走，看我能不能搞定再說如何？至於鄒書記那，確定方案以後請示他一下怎麼樣？」周毅提出方案。
「這個沒有問題，那今天我就告辭了。」王局長順手把桌上的盒子放進口袋。
「不送。」
有了王局長的出面相約，並在周毅隱蔽的許以以後黑龍幫以前的月供提高三成以後，所有的分局長與所長都同意配合行動。
當然，這一切還需要個借口，因為黑龍幫肯定還有別的眼線存在，如果說直接掃黑掃黃，估計還沒等行動起來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同時，由於黑龍幫的勢力也算根深蒂固了，黑龍幫幫長張天虎也更是一個厲害角色，所以大家也怕打蛇不死反被蛇傷。
最後確定的方案是，3天以後，由周毅安排刺殺張天虎，確定以後各派出所以搜查兇手的名義進行掃蕩，對有確實證據的娛樂場所進行查封。
至於地盤的問題，如果這樣在黑龍幫無人領導，還被抓走一批人的情況下都搞不定的話，那也就不用混下去了。
刺殺張天虎的計劃也定了下來，周毅約他在一個雙方地盤搭界之處明面上由黑龍幫控制的飯店談判，談判的過程過程中每人只能帶一個人，當然，事實上這個飯店的主要人員早已經成為青龍幫的眼線，只是所有權是屬於黑龍幫而已。
對於自己的地盤與「人手」，張天虎肯定不害怕，我則化妝成服務員事先進入飯店，並在雙方檢查完確定好的包間人員離開後我躲在餐桌底下，桌布特意做了個長的。
後面的事情當然就很簡單了，我突起發難，很快就制住了張天虎和隨從的人員，然後離開了飯店，至於殺人和善後的事情，就由周毅去解決。
等周毅也從廚房的後門離開了飯店之後，由服務員報案，警察迅速趕至，一場大搜索由此展開，同時為了怕警力不足，特意從西、南各警局也調了不少人，當然，西、南兩區的例行搜索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警力相比之下有點小而已。
以後我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依然是好學生，而緊張的高三新學期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