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教皇的請求
「說起來，你們父子倆的經歷還真是有些相似呢！」尼魯教皇笑道。
林桑想想還真是這樣！兩次魔族入侵，兩次都是使用了「死亡獻祭」這樣的亡靈系禁咒。看來魔族碰到自己這一家人還真是有夠倒霉的啊！
「爺爺，你該不會為難表哥吧？他可是您的親外孫！」菲瑞爾說道。
「知道叫表哥了？剛才還是要打要殺的呢，現在才想起是人家表妹了啊？」尼魯教皇笑道。
「爺爺——人家跟您說正事呢！不要開玩笑了！」菲瑞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總之您不能把林桑表哥交給神殿那些人！」
菲瑞爾這話林桑聽著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啊？難不成除了菲瑞爾這個完全不稱職的聖女，光明神殿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而且聽起來似乎還有一股勢力，能夠和尼魯教皇分庭抗禮？
「好了！小菲兒，這件事你確實是沒有考慮周詳！光天化日之下，你以為別人就不知道你把你表哥給帶回來了？就算你真的能夠悄悄吧你表哥送走，你以為他們就會善罷甘休？」
尼魯教皇搖搖頭，說道，「這件事不同於你以往胡鬧，只怕到時候，就算是我也很難保得住你了！」
「那些人怎麼想我才不在乎呢！大不了不做這個聖女！」菲瑞爾盯著尼魯教皇，認真地說道，「我只想知道爺爺您的態度！」
林桑也是豎起了耳朵，說實在的，雖然到現在林桑也沒有叫過尼魯教皇一聲「外公」，但是，在林桑心裡，這個老人絕對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尼魯教皇的態度，對於林桑來說，確實是很重要！畢竟，如果要是非得跟自己的親人為敵的話，對於任何人來說，那滋味絕對都不好受！
「我當然不會把林桑交給他們處置！」
尼魯教皇的話一出口，林桑和菲瑞爾同時舒了一口氣。
「但是，我還是希望林桑你能夠盡可能地打開神界通道！」
尼魯教皇的下一句話立刻就讓林桑和菲瑞爾臉上剛剛泛起的微笑瞬間凝固。
「為什麼爺爺您一定要讓表哥打卡神界通道？神族降臨到底有什麼好的！」菲瑞爾對於爺爺態度的突然轉變，傷心，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林桑也是有些愕然地看著尼魯教皇，這個剛才還感到十分親切的老人，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打開神界通道？難道就因為您是光明神殿的教皇？可是您同時也是光明帝國的國王阿！難道您就忍心看著您的國家陷入戰火之中？難道您就忍心讓您的臣民流離失所？！」
菲瑞爾十分激動地叫道。
「我可以知道現在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提出這個要求的？」林桑說道，「到底是以光明神殿教皇的名義，還是以我的外公尼魯．法塔那的名義？」
「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如果是光明神殿的教皇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林桑看著尼魯教皇，很鄭重地說道，「但是如果是我的外公的話，那麼他還欠我一個解釋！」
「神族的降臨，其實並不一定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尼魯教皇歎了口氣，說道，「相信我，我這麼做，不僅僅是在為了光明帝國，而且也是在為了整個大陸的人類！」
「為了人類？可是就算沒有神族的干預，人類這幾千年來不是照樣生活得好好的嗎？為什麼就一定要打開神界通道？為什麼就非得讓神族降臨？！」
菲瑞爾還是對爺爺的話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難道是因為……魔族？」林桑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一時之間也不得要領。
「不錯！確實是跟魔族有關！」尼魯教皇似乎對林桑德反應感到很滿意。
「難道你就不奇怪當時你打開那個魔界傳送門實在是太過於容易了嗎？按理說，十賢者聯手關閉的魔界通道，就算是你的老師賢者阿爾弗雷德，恐怕也不應該那麼簡單就輕易打開吧？」
尼魯教皇這麼一說，林桑倒是也想起來了，當時那個傳送陣雖然設計的很是巧妙，但是光憑一個「美杜莎之盾」積蓄的魔力，居然就足以打通魔界通道，確實是有點太過於容易了一些！
「還有，這幾千年來，你們難道不覺得經常還是能夠得到魔族的消息嗎？不是這裡出現了一個空間裂縫，就是那個墮落法師召喚出了惡魔！」尼魯教皇說道，「但是，你們什麼時候聽到過有空間裂縫是和神界相連的？你們又什麼時候聽說過有過神族降臨大陸的？」
這次連菲瑞爾也不說話了，尼魯教皇說的確實沒錯！這幾千年來，算上鬧得最凶的獸人戰爭，確實還是經常能夠得到魔族出現的消息！
但是還真別說！就還真的沒有聽到過有多少神族降臨的消息！按理說，像神族降臨這樣的大事件，絕對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的才對啊！
這樣看來的話，這裡面好像確實是有問題啊！
「那怎麼會是這樣的？」菲瑞爾也想不明白，但是這個事實本身，就已經夠讓人心驚肉跳的了。
林桑默然不語，其實說道現在，他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只是還是不敢確定罷了。
尼魯教皇見林桑沉默不言，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現象，我相信一定還有其他人注意到了！」
「所有的記載中，魔界從來沒有出過一個聖級的以上的魔法師！現在魔族所有的聖級法師，全部都是在艾瑞大陸上進的階！」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啊……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旁邊的安潔妮也是兼職的魔法師，所以對於這些記載還是很熟悉的，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想不明白了。
「魔界的能量水平比大陸上要低！」林桑說道，現在尼魯教皇這麼一說，他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見安潔妮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而菲瑞爾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林桑值得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魔界處在一個比艾瑞大陸還要低的位面！在那裡的魔法師，無論怎麼修煉，外界條件都不足以支持他們進階聖級！如同艾瑞大陸上沒有人類能夠突破聖級一樣，在魔界，大魔導師就已經是極限的存在了！」
「啊！可是為什麼魔族還是有那麼多的聖級高手呢？而且那個有名的艾瑞達巫師團不是同樣有不少升級的法師嗎？」
菲瑞爾始終不是專業人士，直到現在還是想不通。
「魔族大多數的聖級都是戰士職業！他們依靠的更多的是身體的戰鬥本能！那是他們在條件惡劣的魔界磨練出來的！至於那些艾瑞達巫師，他們中的聖級應該全部都曾經到過艾瑞大陸！要不是獸人大戰時期，說不定還可能是神魔大戰時期進的階！魔族的壽命幾乎跟神族一樣久遠，能夠活到現在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不過上次虎人王子薩爾曼一口氣殺掉那麼多的聖級巫師，魔王一定氣的暴跳如雷吧！要知道，現在魔界的聖級法師，就只有那麼點存貨，那可是死一個少一個的！
「這麼說來的話，難道是……」菲瑞爾也是相當聰明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可能還想不明白。
「不錯！魔界通道的封印，已經並不牢固了！」尼魯教皇說道。
「可是，神界通道不是還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魔界通道會這樣呢？」菲瑞爾問道。
「因為神界是比艾瑞大陸還要高的位面！」林桑解釋道，「神界的能量水平比魔族和大陸都要高，所以神族擅長的是魔法而不是武技！而且，在神族最強大的存在並不是聖級，而是——神！」
「說的沒錯！艾瑞大陸上的強者達到九級聖階的頂峰之後，要想再進一步，就只有去神界！」尼魯教皇本身就是聖階強者，現身說法之下，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比如說如今的戰神瑪爾斯，就是在神魔大戰之前進入神界之後進階成神的！關於這件事，艾爾斯帝國的皇室應該有記載才對！」
「可惜自從神魔大戰之後，神魔通道關閉，再也沒有聖級能夠上到神界，十級神階，也就成了傳說中的存在了！」
難怪了！只要打通神界通道，神族可以降臨艾瑞大陸，但是艾瑞大陸的強者同樣有機會進入神界！
凡人封神的誘惑，對於任何一個強者來說，都是絕對無法抵擋的誘惑！尼魯教皇打定了打通神界通道的主意，未嘗就沒有存了這樣的心思！
林桑現在終於認識到自己的價值了！還好現在知道這一點的人極少！要是這件事流傳出去的話，林桑就會一下子成為整個大陸的聖階強者的目標！因為現在只有他，才最有可能打開神界通道！——至於阿爾弗萊德，十賢者的大名，就算是神聽到了都忌憚三分！更何況只是聖階的強者！
「而現在的人類，已經遠遠不復神魔大戰時期的強大了！要是有朝一日，一旦魔界通道的封印徹底崩潰，魔族全面入侵艾瑞大陸！沒有神族的支持，以人類現在的實力，絕對沒有辦法戰勝魔族！」
尼魯教皇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況且神界的條件要比魔界和大陸都強得多！加上神族的數量有限，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侵佔艾瑞大陸！」
「這個可說不一定！征服弱者，是強者的天性！」林桑對尼魯教皇的觀點並不贊同。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都別無選擇了！」尼魯教皇似乎不想再這個問題上面爭論，「除了依靠神族，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可以抵抗魔族即將到來的進攻！」
「還有煉金術啊！」菲瑞爾興奮地說道，「幾千年前，人類不是依靠煉金術，戰勝了神魔兩族的嗎？」
「煉金術？自賢者之塔墜毀，十賢者消失以來，煉金術早就已經衰落了！」尼魯教皇搖搖頭，指著菲瑞爾旁邊的安潔妮說道，「現在賢者之都就算是像這個小姑娘這種水平的煉金術士恐怕也不多了吧？」
「嗯，這些年協會的情況確實不是很好……」安潔妮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總能找出一兩個，把魔界通道的封印給加固不久成了！」菲瑞爾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十分不願意神族降臨似的？這其中不會有什麼特殊原因吧？林桑總覺得這個表妹對神族的態度似乎有點過了的樣子……
「沒有用的！當初十賢者為了保險起見，避免被有心人破壞封印，便把魔界封印的鑰匙放在了神界，把神界封印的鑰匙放在了魔界……沒有鑰匙的話，根本就連封印都沒有辦法見到！」尼魯教皇苦笑不已。
林桑頓時絕倒！這十賢者也太狡猾了吧！明知道神魔兩族勢不兩立，就算找到了鑰匙，也絕對會好好收藏，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高人！果然不愧是高人高人高高人！十賢者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只有打開神界通道，放神族進到大陸？」菲瑞爾還是覺得非常的不甘心。
「林桑……我的外孫，就算是我以外公的身份請求你！」尼魯教皇望著林桑，眼裡滿是熱切的希望。
「外……公。」林桑終於還是叫出了這兩個字，不管這個老人又沒有私心，但是他確實是自己的外公沒錯！而且就算是父親成了亡靈法師，他也並沒有為難過自己的父母！就沖這一點，這聲「外公」就叫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