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林桑的身世
「表哥？」林桑徹底被菲瑞爾搞糊塗了！這個女人哪裡是什麼聖女啊！簡直就是一魔女嘛！
等等！聖女，光明帝國，表哥……該不會……這個菲瑞爾跟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老媽有什麼關係吧？
「怎麼？很驚訝嗎？難道你沒聽你父親提起過，有關你母親的事？」菲瑞爾很奇怪地反問道。
「沒有，我老爹為了找回我的靈魂，強行使用了禁咒，所以我醒來沒多久他就……」林桑搖搖頭，關於母親的事，他確實是不知道的。
「這樣你還說沒有去調查我？我家祖宗十八代你都搞得清清楚楚的了！」林桑突然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呀，不要生氣嘛，林桑表哥。」菲瑞爾笑道，「我確實是沒有派人去調查你，不過不代表神殿不會啊！我也是剛剛才看過你的資料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媽媽到底有什麼關係？」林桑覺得還是有必要先把關係搞清楚再說。
「我這樣說吧，如果不是因為嫁給了你父親，當年上一任的聖女很可能就是你母親了！」菲瑞爾說道。
「當年的天才祭司麗貝卡．法塔那，可是光明神殿的希望之星呢！而你的父親本來也是一個前途無量的魔導師，甚至還很有希望接任教皇的位子！」菲瑞爾感歎道，「可惜啊！要不是你的父親選擇了成為亡靈法師得話，搞不好現在的你已經是聖子了呢！」
「法塔那？！」林桑頓時大吃一驚！直到現在才他算第一次知道了母親的姓氏！但是沒想到母親居然是姓法塔那的……
而現在光明帝國的教皇正是尼魯．法塔那！而眼前這位聖女殿下的全名就叫做菲瑞爾．法塔那！
「怎麼？很驚訝是不是？」菲瑞爾笑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表哥了吧？那是因為你的母親和我的父親，根本就是親姐弟啊！」
「不是吧！那現在的教皇豈不是我的外公？」林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吧！當今教皇的孫女，光明神殿的聖女，卻是一個完全不信仰光明神的神棍！
而這個教皇曾經有個女婿，最後不知道怎麼搞的成了亡靈法師……
而這個差點有機會成為教皇的亡靈法師，很湊巧地剛好就是自己的父親……
這個……那位尼魯教皇作為光明帝國的第一把手，也實在是太失敗了吧！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教育後代的，實在是太差勁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菲瑞爾笑道，「怎麼，見到我這個表妹，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見面禮啊？」
「哦，我忘了你的東西現在都在我那裡！算了，就不麻煩表哥大駕了，我還是自己挑一件好了！」
「……」林桑完全無語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妹。林桑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不過林桑也隨她去了，反正他有些暫時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有材料什麼的，都是放在空間戒指裡面的，而出了自己之外，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取出裡面的東西！
「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到底為什麼會跑去做亡靈法師的？我一直對這件事情非常好奇呢！」菲瑞爾問道。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林桑搖搖頭，「我還正想問你呢！」
「這樣啊……」菲瑞爾有些失望地說道，「看起來也只有爺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惜無論如何他就是都不肯告訴我……」
「對了，我那些同伴現在都怎麼樣了？你沒把他們怎麼樣吧？」林桑突然有些擔心凱瑟琳他們，這裡可是光明帝國的聖都，他們可千萬不要學自己一樣幹傻事啊！
「我能把它們怎麼樣？他們又沒有冒犯本公主！」菲瑞爾說道，「更何況，我也沒辦法把他們怎麼樣，我手下可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劍聖！」
「倒是你那個劍聖大叔，好幾次摸進神殿裡來，不過這個劍聖好像深受不怎麼靈活嘛！居然幾次都被發現了……」
林桑聽了放下心來，大家都沒事就好！瓦雷歐大叔想來應該是來打探自己的消息的吧？只不過換了條腿，行動肯定不如以前靈便，所以被神殿的守衛給發現了……
「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我一定不會抓你回來！」菲瑞爾有些後悔地歎了口氣，「現在可好了！你是我表哥，殺又殺不得，交又不能交！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不過現在的林桑，對於神殿來說是一個香餑餑，但是對於菲瑞爾公主來說，卻絕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殺了？且不說林桑根本無意於神殿合作，關鍵是菲瑞爾怎麼可能真正對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表哥下毒手？
交給神殿？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說魔族的入侵時生靈塗炭！那麼神族的降臨起碼也是民不聊生！為了征服整個艾瑞大陸，而打著聖戰旗號的戰爭一旦發動起來，整個光明帝國將會被連綿不斷的戰火給拖窮，拖垮！
「要不？你就放了我吧……」林桑看了看這個表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放了你？這樣也不是不行……」菲瑞爾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既不用殺人滅口，也不用讓林桑落到神殿那幫人手中！放不是不行，關鍵是要看怎麼放！
「這樣當然不行！」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把林桑和菲瑞爾都嚇了一跳！
「爺爺……」菲瑞爾顯然有些驚慌，「您……您怎麼會來這裡的？」
林桑也跟著嚇了一跳！這個看起來和藹慈祥的老人家，就是光明帝國名符其實的政教第一把手，國王兼教皇的尼魯．法塔那？！
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桑對這個自己應該叫「外公」的老人，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按理說，作為血脈相連的外公，林桑應該對他感到親切才對！
但是，作為光明神殿的第一人，尼魯教皇顯然是光明神在大陸的真正代言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神族的第一走狗！
「小菲兒，以前你做的那些事，爺爺都可以睜隻眼閉只眼，但是，現在這次，你實在做的太輕率了！」尼魯教皇說道。
菲瑞爾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一定就是麗貝卡和格瑞伍的兒子吧？」尼魯教皇靠近林桑，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點點頭說道，「不錯，你的身上，確實有著法塔那家族的血統！」
這樣也能感覺得出來？林桑瞪大了眼，看起來應該不是家族異能吧，要不然自己為什麼完全感覺不到？看起來應該是教皇特有的能力吧！要是去做親子鑒定生意一定不錯……
「對於你父母的事情，我想你一定存在著許多疑惑吧？」尼魯教皇說道，看著林桑手腳還套著鐐銬，眉頭一皺，輕聲喝了聲「開」。
林桑手腳上的沉重鐐銬頓時就自動脫落，看得林桑驚訝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教皇的實力？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那個……我父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對著這個應該是自己的外公沒錯的尼魯教皇，林桑實在不知道該說寫什麼才好。
「說起來，你父親其實真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尼魯教皇第一句話就語出驚人！一個光明神殿的教皇，稱讚一個亡靈法師？
「當年的格瑞伍是聖魔導師費爾南多的關門弟子……」
「費爾南多？就是現在魔法師工會的會長？」林桑大驚，這下可好了，不管是外公，還是師公，好像對煉金術士都沒有什麼好感的樣子……
「不錯，就是那個費爾南多！格瑞伍當年是他最出色的學生，十六歲的時候就進階魔導師，堪稱泛大陸最出色的天才魔法師！」
「而你的母親也是當時神殿下一任聖女的人選，你的父母在一次清除亡靈法師的行動中，相識相知，並且相愛。本來只要麗貝卡繼承了聖女之位，再通過一個祈禱儀式，就可以把你父親轉化成光明屬性，我也是打算把教皇的位子傳給他就退休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你父母在另外一次對抗墮落黑暗法師的任務中，那個黑暗法師居然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開通了一條空間裂縫！」
「不會又是魔族吧？」林桑聽著聽著，怎麼突然感到有些熟悉……
「沒錯！空間裂縫中出現的確實是魔族！」尼魯教皇顯然明白林桑的想法，繼續說道，「不過那條空間裂縫並不像你打開的傳送門那樣，只要保持魔力輸入，就可以穩定地存在。那種意外出現的空間裂縫並不穩定，誰也不知道到底會存在多久！」
很快，同你父母一同前往的聖殿騎士和傭兵們，漸漸抵抗不住源源不斷的魔族了。這個時候，你的父親作出了和你當時極為相似的決定！」
「和我相似？」林桑一愣，「難道說他就是在那個時候……」
「不錯！因為之前清除亡靈法師的時候格瑞伍得到過那個亡靈法師的靈魂石，所以為了阻擋魔族的入侵，你父親格瑞伍繼承了那個靈魂石中的知識，並且轉職成為亡靈法師！」
「你的母親居然也在關鍵時刻幸運地召喚出了天使降臨，人你的父親也不顧一切地透支生命力強行發動了亡靈系禁咒『死亡獻祭』！值得諷刺的是，天使和亡靈，居然破天荒地第一次並肩作戰……」
「等等！以我父親當時的實力，使用了『死亡獻祭』怎麼可能還能倖存下來？」林桑突然發現了問題，自己老爹可就是死在「死亡獻祭」的反噬之下的啊！而且師兄庫伯特同樣也是死在這個禁咒之下！林桑對於這個禁咒的威力實在是太瞭解了！
「這都是因為你父親的犧牲精神感動了那個天使，在天使垂危之際流下的『天使之淚』挽救了你父親的生命！」尼魯教皇有些奇怪地說道，「怎麼？在你父親的陵墓裡面，你沒有發現一個死亡天使的存在嗎？」
「死亡天使？沒有吧？」林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陵墓裡那些亡靈應該都是當時戰死的聖殿騎士和傭兵吧？但是確實沒有一個死亡天使啊！
「真的沒有？我記得當時那個天使被轉化為死亡天使的時候，曾經發誓要守護你父親一家的啊！」尼魯教皇有些意外地說道，「那個天使，好像是叫做梵特姆的吧……」
「梵特姆？！」林桑大吃一驚，「梵特姆不是幽靈嗎？怎麼會是死亡天使的？」
要不是這裡可能是在光明神殿，林桑恨不得馬上把梵特姆叫出來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難怪當初就連冥神梅迪西斯都想挖梵特姆的牆角！感情不是看上了梵特姆的管家才華，而是想拐走一個死亡天使啊！
「幽靈？呵呵，死亡天使絕對是聖階以上的存在！能夠改變形態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尼魯教皇說道。
「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一個天使怎麼會守護一個亡靈法師？這個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林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正的天使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梵特姆當時已經受到『死亡獻祭』的影響，轉化成了死亡天使！」尼魯教皇解釋道，「死亡天使和墮落天使一樣，都是不被神族接受的邪惡存在！」
林桑現在有些明白了，梵特姆是為了光明的事業而犧牲，沒想到卻成為了為光明所不容的邪惡存在，還真的是一件很諷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