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被嫖之女君莫笑2
孔子曰尷尬地一笑,準備隨便我個借口掂塞掉百里嵐的問題,卻不想,另一個聲音代替了她的回答,說:「她啊?她是來玩小倌的。」
這個聲音孔子曰一點兒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正是昨晚她的枕邊人-胡狸!
但見胡狸唇角勾著一絲嘲諷,一邊把玩著繫在腰間的金色穗子,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沿著樓梯,款款地走到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收回被百里嵐攥住的手腕,想要縮起脖子逃跑,奈何前路和後路卻分別被百里嵐和胡狸封死?她將頭轉向左邊,想要尋求新的出路,卻不想,竟然看見了蘭芷水!她在心裡哀號一聲,又將頭轉向了右邊,結果……正好看見阿香姐和梅昀之一同走來。
該死的是,阿香姐竟然在給百里嵐見禮後,直接對她說:「子曰妹子,你昨晚玩得可舒坦?」
饒是孔子曰臉皮厚,此刻也瞬間紅透了。她嚥下口水,故作鎮定道:「還好。」
只聽砰地一聲!胡狸一拳頭砸在了樓梯扶手上,陰森森地咬牙道:「還好?」
孔子曰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問道:「你……你是想聽『好極了』,還是『很糟糕』?」
胡狸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將她剝皮拆骨,看看她到底長了一顆什麼樣的心!
詭異的氣氛中,阿香姐上前一步,巧笑顰兮道:「子曰妹子,不是姐姐說你,你能與主子共度**,實在是美事一件,當然要說『好極了』,才對嘛。」
此刻,孔子曰己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阿香姐是胡狸的人,自然知道胡狸在找她,但卻不動聲色地找來蘭芷水和梅昀之,將她灌醉,然後用了招移花接木,讓胡狸頂替了那兩位小倌,將生米煮成熟飯!
儘管孔子曰知道自己是被耍的那一個,但她卻無法理直氣壯地站到胡狸面前,大罵他無恥、卑鄙、下流,膽敢趁著她醉酒,強行與她顛鸞倒鳳!
她發誓,從此後,她再也不逛青樓妓院!她怎麼能在同一種地方,先後掉進兩個坑中呢?第一坑是衛東籬,第二坑是胡狸,都讓她掉得鼻青臉腫!
哎…你說她冤不冤?她本想到「西楚閣」裡尋歡作樂,結果……卻讓別人把她給「做」了!真他媽地可樂!
好吧,她不告而別在先,來此尋歡作樂在後。她是罪人,她活該,她不能質問胡狸,她自己憋屈著,還不成麼?!
孔子曰輕歎一聲,對阿香姐苦笑道:「阿香姐」您就別再耍我了!」
阿香姐面頰一紅,微微低垂下眼瞼,輕聲道:「子曰妹子,對不住了。」繼而若有所指地掃了胡狸一眼,「我們主子對子曰妹子的情誼不假,這世上難得有情郎,妹子你要珍惜?」.
胡狸冷哼一聲,轉身坐到椅子上,語氣尖酸道:「婊子無情,小倌無意!小爺我的心肝就是黑的,也不求別人待見!以後,誰也甭跟我談什麼感情,都是狗屁!什麼是感情?感情就是被人踐踏的下賤東西!誰他媽付出得多,誰他媽地就得受罪!
「以後,小爺就在這『西楚閣』裡當個兔爺兒!給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統統滾蛋!」
阿香姐暗道:主子為了子曰妹子都開始「潑夫罵街」了。主子一出口,果然非同凡響!
蘭芷水和梅昀之對視一眼,明哲保身地閃到一邊,在不引人汪意的角落裡,繼續看熱鬧。
百里嵐有些木訥地消化著自己所聽到的一些。假的,都是假的吧?
孔子曰第一次見識到胡狸耍潑,還真是讓她心有餘悸,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她有些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臉色不善的胡狸,只能說一句,「對不起。」轉身,向大門外走去?
胡狸眼見著孔子曰要走,氣得一把操起桌子上放置著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瓷器的碎裂聲中怒喝道:「孔子曰,你敢走出這個大門試試!我……我……
你……你把昨晚的過夜費付清了,否則休想走出這個大門!否則,小爺扒了你的皮!」
孔子曰知道胡狸是在挽留自己,但她卻並不想留在此地?她討厭被人算計,厭惡被別人當成棋子般擺弄。胡狸喜歡她,她心裡明白,但是,她卻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孔子曰轉回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兩,統統放到胡狸面前的桌子上,然後轉過身,繼續向外走去?
胡狸嗤笑道:「你給小爺我站住!你以為這點兒銀兩,就夠小爺的陪你折騰了一晚上的費用?」
孔子曰忍無可忍,瞬間轉過頭,怒吼道:「胡狸!你當自己是處兒呢?!還他媽地要昂貴的開苞費?!」
胡狸一拍桌子,站起身,張開嘴巴,用比孔子曰大上十倍的聲音回吼道:「對!小爺就是處兒!你他媽別想甩甩袖子就走人!告拆你,你必須給足金子,直到小爺我滿意為止!否則,你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孔子曰被胡狸的氣勢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抽搐著嘴角,忍笑道:「你……你想要多少金子啊?」
胡狸豎起手指,似乎想要說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最後只是用鼻子哼了哼,牛哄哄地說:「小爺說了,要多多的金子,直到小爺我滿意為止!你聽不懂話嗎?!」
孔子曰望向門外的明媚陽光,略顯疲憊道:「胡狸,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以前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那麼昨天晚上的事呢,又是誰的錯?胡狸,你對我好,我知道。儘管你昨晚算計了我,我也不想和你計較。然而,我們並不是一路人。我己經厭倦了人與人間的算計與欺騙。這輩子,我不想再愛任何人,只想在深山老林中與野獸為伴。我的世界不適合你,而你的世界我也不想融入其中。」說完,孔子曰抬腿向門外走去?
大廳裡,突然傳出人類驚慌失措的聲音。
阿香姐尖聲喊道:「主子主子,你別吞銀子啊!主子,別……別扯腰帶,這裡房梁大高,無法上吊。主子主子,你就冷靜冷靜吧,別……別哭啊……」
孔子曰的腳步微頓,緊接著繼續前行。
胡狸見孔子曰去意己決,恨得咬碎銀牙,一口氣追了出來,張開雙『臀』,攔住了孔子曰的去路?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瞪著你!
孔子曰無力地問:「胡狸,你到底想怎樣?」
胡狸咬牙道:「孔子曰,我告拆你!小爺我不待見你,也從來不曾喜歡過你!昨晚的事,小爺就當從來不曾發生過!你也不用記著!」
孔子曰點了點頭,「好,知道了。」
胡狸揚起下巴,又說道:「現在,我就是被你救過的緋色!」
孔子曰一挑眉峰,問:「那又如何?」
胡狸惡狠狠地說道:「不如何!我現在要報恩!以後,我就跟在你的身邊當小廝,直到被野獸吃了為止!」
這回,孔子曰算是完全明白胡狸的意思了。看來,他是跟定自己了。
孔子曰知道拗不過胡狸,於是瞇著笑道:「好。我前不久剛收服了一隻小斑點兒當坐騎,你以後,就負責照料它吧。」
胡狸的唇角立刻開始上揚,卻又被他刻意地壓制住,努力裝出一副「我不在乎」的嘴臉,淡淡地應了一聲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它的。」
然而,當孔子曰正式地將小斑點兒托付給胡狸照顧的時候,胡狸才終於知道,原來小斑點兒不是一匹身上有斑點的可愛小馬,而是一隻無比凶悍的斑斕大虎!
胡狸的淚水,再次狂奔了……
從此後,胡狸的心語就是:不是小爺兒我想哭,是生活強迫了我!
自從胡狸自告奮勇給孔子曰當小廝,孔子曰便搖身一變,成為了「西楚閣」中的總瓢把子!她獨佔後院一隅,「養花弄草」。
咳……不要誤會,不要誤以為孔子曰轉了心性,會手持鋤頭養花弄草。此「花」非彼花,此「草」亦非彼草,乃是指美女和美男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