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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6章 被嫖之女君莫笑1 文 / 小魚大心

    第176章被嫖之女君莫笑1

    但見孔子曰姿態懦懶地斜倚在軟墊之上,一頭銀白色的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就猶如銀色的瀑布般令人驚艷。

    她的眉間有一顆紅艷似火的硃砂痣,襯得她的肌膚雪白透亮,宛若冰雕。她的鼻嶧挺翹,一看便知道是個桀驁不馴的女子。她的唇瓣柔軟豐潤,唇角噙著一抹輕佻的笑意,就如同羽毛瘙癢著你的心臟,煞是撩人。她的衣裙穿戴得並不整齊,領口處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敝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以及一小片圓潤細膩的肩膀。

    這樣的女子,似乎天生就應該站在高處,操控生死,鳥瞰全局!

    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駐足,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她眷戀,沒有什麼可以停靠在她的心房!

    粉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打量中紅了臉頰,青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注視下抵起了嘴唇。

    阿香姐見此,哈哈一笑,對孔子曰說:「子曰,姐姐為了你,可是下血本了!這兩位可『西楚閣』裡的頭牌。你呀,可不要辜負了姐姐我的一片心意,好生地享受一下吧。

    「身穿粉色衣袍的這位叫蘭芷水,身穿青色衣袍的這位叫梅昀之。今晚,他倆是你的了!你若喜歡,以後就住在姐姐這裡,這樓裡的公子,隨你差遣!趕明個兒,有身世清白的公子,姐姐我先送來,讓你嘗個鮮!」說完,她非常識趣地走出了雅間,並伸手將門關上。

    孔子曰沒想到阿香姐這麼「夠意思」,竟然一同送來兩名頭牌陪自己過夜,還真是……還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咧!

    兩位小倌見阿香姐離開,於是分別落座到孔子曰的一左一右。

    孔子曰向坐在她左手邊的蘭芷水望去一眼,瞬間覺得春暖花開。向坐在他右手邊的梅昀之投去一眼,也看見了花開,只不過是……寒梅花開。挺冷地!

    蘭芷水面若桃花,雙眸激灩,輕輕柔柔地為孔子曰斟酒。

    孔子曰問道:「會唱曲子嗎?」

    蘭芷水點頭回道:「略懂一二,姑娘……想聽什麼?」

    孔子曰想了想說:「你隨意吧。只要別讓我聽著想哭就成?」

    蘭芷水撲哧一笑,眼角含情地掃了孔子曰一眼,說:「姑娘是個妙人。芷水獻醜了。」

    孔子曰又轉頭問梅昀之,「你會跳舞嗎?」

    梅昀之微微低垂下眼瞼,淡淡地回道:「不會。」

    孔子曰又問:「唱歌?」

    梅昀之搖了搖頭,「也不會。」

    孔子曰仰頭喝下杯中酒,笑著感慨道:「哎……看來啊,到什麼時候,有張好皮囊,就可以混飯吃。」

    梅昀之突然抬起頭,直視向孔子曰的眼睛,說:「我會吹蕭。」

    孔子曰一愣,隨即拍手笑道:「好好,你吹蕭,芷水唱歌!」

    當蕭音傳來,歌聲唱起,孔子曰閉上眼睛,一邊喝著酒水,一邊聆聽著屬於男人的美妙聲音。

    她不懂音樂,卻也覺得二人合作得天衣無縫,堪稱天籟之音。只不過,二人的聲音卻抹不去她心中的淡淡哀愁,似乎還勾出了她藏在內心深處的寂寞。

    一曲完畢,孔子曰似乎睡著了。

    梅昀之和蘭芷水對看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毛。這個女人,似乎根本不曾將他二人放在眼裡!

    蘭芷水走向孔子曰,跪坐到她的身邊,輕柔問道:「姑娘,是芷水唱得不好麼?」

    孔子曰張開眼睛,笑道:「不是你唱得不夠好。」

    梅昀之冷冷她說:「那就是昀之的蕭音入不了姑娘的耳朵嘍?」

    孔子曰挑眉一笑,突然從軟墊上站了起來,跳到桌子上,掐腰道:「你們唱得不符合我的心情。現在,我來教你們唱一首歌。你們唱好了,我就開心了!」孔子曰不管二人作何想法,扯著脖子就開始唱起了《祝壽歌》。

    她一邊唱,一邊手舞足蹈地跳著,「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梅昀之敲擊著碟碗,蘭芷水隨同孔子曰一同高聲吟唱。孔子曰笑著,跳著,喝著,鬧著,終是在歡快的氣氛中醉得不省人事。

    影影綽綽中,孔子曰覺得有人向她走來,並將她抱進了懷裡。她想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只能傻笑著,醉死過去。

    ……

    醉酒的代價除了頭痛欲裂外,還得負擔一系列酒後亂性的問題。

    當孔子曰睜開眼睛,看見地上扔成一堆的衣服,她還真有點兒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努力回憶起昨晚醉酒前所發生的一切,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閉上眼睛,繼續裝睡,直到那個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離開。或者說,直到那兩個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離開?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見身旁的男人先離開,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才是那個應該先離開的人!畢竟,這是人家的屋子,而她……只是一個嫖客。

    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床,一邊撿起自己的衣裙,一邊對身後的男子說:「昨晚很美好,謝謝你……們……」昨晚和她歡好的男子,到底是「你」,還是「你們」,孔子曰一直沒搞清楚?非但如此,她甚至還想不起來,在她酒醉之後,都發生過什麼事兒?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她沒有在醉酒後變成白虎,嚇死了誰:最要得是,昨晚她過得很開心,今天不會因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而捶胸頓足:重要得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做虛偽地自我檢討。既然她敢來到這裡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後的意外發生!

    呵……她還真是一隻驕傲的白虎。

    孔子曰剛要伸腿套上羅裙,卻非常驚悚地發現,她腳底下踩著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極其曖昧的硃砂色!

    這一驚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間僵硬在當場,呆愣愣地轉過頭,去看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個男人早己醒來,此刻正姿態撩人地側躺在床上。他見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個哈氣,支起身子,赤身裸體地走下床,渾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裸出境。

    那男子披散著一頭如同錦緞般的黑色長髮,半瞇著似乎沒有睡醒的狹長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雞的孔子曰,然後……輕輕彎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腳下的硃砂色衣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

    那動作,那神態,簡直是旁若無人,視孔子曰為無物!

    孔子曰確實被刺激得傻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她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臀』,張開嘴巴,想要喊住那個人,卻……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換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為什麼會跑到她的床上,但是,很顯然,昨晚和她顛鸞倒鳳的那名男子,確實就是胡狸!

    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傷,誰還能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昨晚只是相擁而眠,彼此之間還是純浩的男女關係?

    哎……事情大條了!

    她當初不告而辭,如今又跑到「西楚閣」」裡尋歡,無論那一條,都是罪無可恕!如果……如果她早點兒回頭去看看,斷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蠢話——「昨晚很美好,謝謝你……們……」

    我靠!

    孔子曰一邊在心裡咒罵著,一邊胡亂穿戴好衣裙,然後如同一陣旋風般衝出了屋子。她要去我阿香姐問個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給個說法不?

    孔子曰跑下樓梯時,於拐角處撞到了一個人,連忙說了聲「對不起」,提著裙子就要繼續向前跑?

    然而,那個人卻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飽含驚喜地喚了聲,「子曰!」

    孔子曰微愣,暗叫糟糕,卻不得不轉過頭,裝出同樣驚喜的模樣,喊了聲,「百里嵐!」

    百里嵐非常激動,攥住孔子曰的手腕就不再鬆開,「子曰,我找了你很久。

    你……你這麼會來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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