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欺騙背叛血淋淋4
所以,當她在鴻國的皇宮裡,聞到國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熟悉肉香,知道了胡狸的另一個身份後,她也只是覺得人生處處充滿驚奇,卻並沒有產生太多的負面情緒。
甚至,她還開始好奇,胡狸到底可以用幾種聲音說話?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卻讓她對胡狸徹底心寒了!
呵呵…
…其實,讓她心寒的,又何止是胡狸一人?
「江天一色珠」這個寶貝疙瘩,胡狸要它,囚奴要它,衛東籬要它,百里玄要它,百里嵐也要它。他們口舌蜜餞,他們溫柔以對,他們不惜動用武力,他們罔顧她的死活!他們要她手中的「江天一色珠」,卻……沒有人要她!
也許囚奴是喜歡自己的吧?只可惜,在囚奴心中,她遠遠沒有「江天一色珠」重要。
看來,她無論是做虎,還是做人,都很失敗呢。
做虎時,囚奴為了得到張員外手上的「江天一色珠」,不惜對她痛下殺手。做人時,囚奴為了同樣一顆珠子,不惜將她扔到危險之中,枉顧她的死活!
她以為,當囚奴轉身離去後,她會痛不欲生。可事實證明,她雖然心痛,卻還想要活下去!
是啊,也許她並沒有那麼愛囚奴。要不然,她也不會試探他,刻意告訴他,她將「江天一色珠」給了胡狸。
喏,她並不是一個善良人。她夠狠,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她在自己最需要囚奴保護的時候,用非常誘人的方式,試探了他一下。只是一下而己,結果卻令她痛心疾首。
她多希望自己沒有經歷過那麼多次的輪迴,沒有一次次死在「愛的名義」下。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很無知,很懵懂,很樂觀,很積極地去相信愛情,相信自己就是命中女主,相信每個男人都深愛著自己,至死不渝!
呵,可笑的至死不渝!
孔子曰睜大了眼睛,放聲大笑。她那雙黑金色的眸子逐漸變成了令人目眩的純金色,於夜色中泛著妖異的光澤。直到她被一個黑衣人點了穴道,她那雙妖異的眸子才漸漸恢復正常,繼而身子一軟,陷入到昏迷之中。
孔子曰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新的一天了。
淡金色的陽光普照在屋子裡,為其鍍上了一層明媚的色調。清風捲著一片粉紅色的花瓣,飛過敞開的窗口,拂過桌面上的棋盤,輕輕地飄落進一個白瓷茶杯中,落在了淡綠色的茶水之上,在清涼之中平添了一抹嫵媚。
這間屋子佈置得十分簡單、雅致、舒服,一看就知道其主人的品味不俗。
孔子曰支撐起身體,想要下地看看。可當她一伸腿,卻發現自己伸出的那條腿並非人腿,而是一隻毛茸茸的老虎腿!
雖說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變身,但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孔子曰皺了皺眉,回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是誰將她掠來,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然而,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呵……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對自己而言,是重要的。
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重新躺在了柔軟的被褥中,拒絕再去想任何事情。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一個悄然無聲的身影走到了她的床邊,彎下腰,將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那毛茸茸的耳朵上,輕佻道:「小白菜,太陽照屁股了,你怎麼還沒睡夠?」
孔子曰被衛東籬嚇了一跳,立刻張開了黑金色的虎眼。
衛東籬勾出一笑,一掀衣袍,翻身上床,越過孔子曰,直接躺在了床鋪裡面。
孔子曰的身體一抖,下意識地向另一邊退去。結果,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墩得那叫一個結實!卻……並不是很痛。
孔子曰疑惑地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屁股。
當她看見自己屁股上纏繞著的那個東西時,她的心情複雜了,糾結了,想要殺人了!
但見孔子曰那雙黑金色的眸子驟然一縮,身上的白色皮毛開始顫抖。她怒視向單手支手的衛東籬,呲出了鋒利的牙齒。
衛東籬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笑吟吟地說:「本王知道,你極好臉面,所以特意用白布條將你的私處包裹住,讓你可以有衣蔽體。呵呵……你覺得本王的手藝如何?」
孔子曰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咬斷衛東籬的脖子,只能與那個纏繞在自己三角位置上的白布條作鬥爭,勢必要將其扯掉,撕碎!這是羞辱,是恥辱!是不仁道地侮辱!
你血奶奶地衛東籬!有你這樣的嗎?竟然給老虎穿內褲?!好吧,就算你有心做件好事兒,想要顧及她的面子,可你也不能將白布條纏成這麼色情啊!好吧,就算你非要讓她扒開屁股找內褲,也請你不要在她的腰間,繫上一隻巨大的蝴蝶結,好不好?!!!
衛東籬眼瞧著孔子曰一通折騰,忍不住感歎道:「你瞧你,為什麼你每次離開本王,都會變得如此狼狽不堪?不但被人割破了脖子,就連下面也流血不止。幸好本王心善,幫你包紮了起來。」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有些茫然地望著衛東籬。那個……他那話是啥意思?什麼叫「下面也流血不止」?那個……為啥她覺得腹部變得脹痛?為啥她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東西正流淌出她的身體?為啥她覺得自己似乎來癸水了?為啥她開始後悔去撕扯那條該死的白布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很顯然,己經……來不及了……
蝴蝶結已經被扯開,染了紅色癸水的白布條隨之滑落到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了一副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
孔子曰在呆滯過後,一屁服坐到了白布條上,遮擋住了鮮紅的癸水。
她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衛東籬。怕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現在的這幅窘樣。
也許,她錯怪衛東籬了?畢竟……畢竟人家也算是好心幫自己吧?算是好心嗎?
能算是好心嗎?答案只有三個字——不曉得!
衛東籬見孔子曰低垂著腦袋,憨頭憨腦的十分可愛,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微妙的漣漪,竟然開口安撫道:「你下面的傷口,本王已經幫你縫合上,應該……」
衛東籬後面的面,孔子曰已經聽不清楚了。此刻,她滿腦袋都迴盪著八個大宇:傷口,已經縫合上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孔子曰的心也隨之變得拔涼拔涼。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白布條上,既然低頭去看看自己的「傷口」,又怕看見自己不能接受的一幕,被恐怖的現實刺激成內傷。
孔子曰顫抖著身子,抬起腦袋,看向衛東籬,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這麼雲淡風輕?
他把她用以製造「性福」的唯一通道給縫死了,為啥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孔子曰憤怒了,咆哮著跳上床,撲向衛東籬!她用虎爪踩住衛東籬的手臂,制止他的反抗。
衛東籬用那雙狹長的鳳眼睨視著孔子曰,問:「你想做什麼?」
孔子曰呲出鋒利的虎牙,發出憤怒的低吼,其意思可以理解為:我想咬死你!
衛東籬一抖胳膊,震開了孔子曰的一隻虎爪,然後揚起了纖細白皙的手指,照著孔子曰那顆毛茸茸的虎腦袋一巴掌拍下,冷聲道:「滾下去。」
孔子曰眼冒金星,想要一爪子踩花衛東籬的臉,卻一屁股跌坐到了衛東籬的身上。
衛東籬的呼吸一窒,瞬間變得暴怒,怒喝道:「滾下去!」
雖說孔子曰被衛東籬的樣子嚇到,卻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繼續硬著頭皮坐在他的身上,非要和他對著干!她眼瞧著衛東籬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的心情卻變得越來越好,甚至一邊搖晃著小腰,一邊在心裡冷笑道:讓你縫我洞洞!讓你行為乖張!讓你有潔癖!讓你被虎騎!話該氣死你!
衛東籬見孔子曰一臉的得意洋洋,就差哼哼著小曲,唱出此刻心情的美好。他深吸一口氣,試著緩和一下被孔子曰挑起的情緒,用充滿戲謔的口吻,說:「你平時就是這麼勾引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