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暗道密室藏詭異1
百里鳳眸子一閃,挺胸道:「我是來找孔子曰的。」
囚奴面無表情地說:「下次請走正門。」
孔子曰看向百里鳳,百里鳳輕咳一聲解釋道:「我來找你商量開賭館的事兒。從……從窗戶走,是因為想鍛煉一下竊玉聞香的本領。」
孔子曰的嘴唇抖了一下,暗道:你小子怕是不單單想找我練習一些竊玉偷香的本領吧?我看你丫地更想在實踐中出真知!要不然,怎麼會摸到床上去?!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孔子曰心有餘悸地望著百里鳳,情真意切地說:「不要拿我練習,我可是請了護院的。」
百里鳳指向囚奴,「他?」
孔子曰點頭,「對,就是他。白天當打雜的夥計,晚上幫我看家護院。」
百里鳳皺眉,問:「他住你的房間?」
孔子曰點他的腦袋,「我換房間了!」
百里鳳笑彎了璀璨的新月眼,拉住孔子曰的手就往外走,「走走,去你的房間,我有事兒和你說。」
胡狸的身子一轉,風情萬種地依靠在了門框上。將腳一抬,踩在了門框的另一邊上。他衝著百里鳳揚了揚下巴,說:「折騰散了子曰的床,你就想這麼走了?」
百里鳳無辜地反問:「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我再劈爛一張桌子?」
胡狸也不惱,直接道:「我們開店是有成本的。你要是看那桌子不順眼,大可以劈了。不過呢,這賠款的銀子你是必須得掏的。」
百里鳳立刻摸向自己的裡懷,然後訕笑著望向孔子曰,「子曰,我忘記帶銀子了。」繼而詢問道,「要不,我去對面『緋紋閣』中給你搬套新床過來?」
孔子曰揚起唇角,「算了。對面那些床的利用率高,還是給她們留著吧。」
胡狸橫了孔子曰一眼,不依不饒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百里鳳不悅道:「喂,你一個小廝跟著摻和什麼?我間客棧可是我和子曰兩個人的,劈個床又算得了什麼?」
胡狸瞪眼道:「什麼,這客棧是你和子曰的?那我……」
孔子曰見事情不妙,立刻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好言相勸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百里鳳和胡狸同時冷哼一聲,分別將頭轉向另一邊,免得相看兩厭。
孔子曰被夾在兩人的中間,還真有點兒裡外不是人的味道。不得已,她提議說:「不如,我們打麻將去吧?」
孔子曰見沒有人反對,便是以三個男人跟著自己一同下樓,然後指著麻將講起了玩法和規矩。此舉,終於成功地吸引了三個男人的注意力,形成了暫時的和諧局面。
可當三個男人都弄明白了麻將的玩法和規矩後,卻又開始橫看彼此不順眼,非要壓上賭本才好。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
胡狸望向孔子曰,飛著嫵媚的狐狸眼說:「子曰,你借我一千兩銀子好不?」
百里鳳攥住孔子曰的手腕,熱情似火道:「子曰,給我拿一千兩銀子,我一定會贏的!」
囚奴將那雙黑漆漆的深邃眸子望向孔子曰,簡潔扼要地說:「我會還給你的。」
孔子曰一臉便秘的表情,猶猶豫豫地掏出了……一疊硬紙片子,然後分別在上面寫上一些代表銀兩的數字,充當籌碼。直到寫夠四千兩之後,這才遞給每人一千兩的籌碼。
胡狸拿著手中的硬紙片子,問:「這……這是什麼?」
孔子曰正色道:「給你一千兩銀票你也找不開,不如用這個。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既然是我的賭館出品,必然等同於銀票的價值。所以,你們還是每人欠我一千兩銀票。」
胡狸一把按住自己開始抽筋的唇角,百里鳳瞪大了愛笑的眼睛,囚奴微微低垂下眼瞼,使勁兒看著手中的硬紙片子!這心情啊,都糾結得難以形容了!
孔子曰嘩啦一聲,開始洗牌,眾人這才回了神兒,咬著後牙開始馬牌。
剛開始的時候,三個男人輪流贏,就孔子曰一家輸。接下來,百里鳳開始輸,最後不得不和孔子曰又借了一千兩的……硬紙片子。再接下來,囚奴開始輸,又跟孔子曰借了一千兩的……硬紙片子。然後,輪到了胡狸輸,只能繼續跟孔子曰借一千兩的……硬紙片子。到了最後,三個男人輸紅了眼睛,紛紛又向孔子曰借了硬紙片子……
直到天色發亮,孔子曰伸了個懶腰,對眼睛裡佈滿血絲的三個男人說:「現在,胡狸欠我七千六百兩,百里鳳欠我一萬兩千三百兩。」下巴衝著囚奴一點,「你欠我一萬四千兩。」咧嘴一笑,「我相信你們是不會欠債不還地。雖然憑咱們之間的關係,拖個十來天再還錢也都無所謂。如果拖久了,我不算利息,你們也會不好意思的。呵呵……」打個哈欠,「好啦,我睡覺去了。真困啊……」
眼見著孔子曰那繡著大紅牡丹的艷麗裙擺搖曳到了二樓,三個男人才面面相覷,覺得……這天兒……真黑啊!
……
其實,若是平時,以孔子曰的性子,一點會先讓那三位吃些甜頭,然後深陷賭館之中,直到徹底將自己賣了。
可是,她已在不知不覺間將那三個男人當成了自己人,所以,先給了點兒甜頭,然後毫不客氣地一網打盡!讓他們曉得這東西的厲害,讓他們對賭博有最根本的認識!
因為孔子曰自己從來不說,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從小就有打牌的天賦,有賭後的范兒!上輩子,雖然老天給了她一張鬼畫符似的煉丹,但同時也給了她一些神秘莫測的賭博天分。
這次,她雖然贏了,可謂是滿載而歸,但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喜悅,反而心懷忐忑,一是擔心飛來橫禍,二是擔心……那三個臭男人壓根兒就沒錢還!
孔子曰戰戰兢兢地爬上二樓,東張西望地溜回屋子,生怕哪裡飛來橫禍,毫不留情地砸到她的腦袋上。畢竟,上輩子時,但凡她贏了錢財,就必然要承受一些相應的惡果。
孔子曰如此這般小心謹慎地過了三天,在確定自己確實不會遭遇無妄之災後,她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挺起了得意洋洋的傲人胸部。看來啊,她的霉運在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消耗完了。哇卡卡卡……
孔子曰心情超爽地溜躂著,如同女王般巡視著自己的客棧,想著將其改造成賭館後的樣子,想著金元寶紛紛向自己砸來時的情景。這樣一想啊,她就興奮異常,恨不得高歌兩曲!
走著走著,她溜躂到了後院,來到了已故老掌櫃的屋子,推門進入,四處打量著,想著要不要將這間屋子也改造一下,變成一個獨立的雅間?
孔子曰有些雀躍,看了眼桌子,踢了一腳,自言自語道:「丟了丟了,換新的!」看見櫃子,她又踢了一腳,「丟了丟了,不要了……呃……」
誰曾經,那櫃子非但沒被孔子曰踢動,反而喀吧一聲,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緊接著,從櫃子底部掉下來一個方形的木頭盒子!
這個……這個……誰能想到啊,已故老掌櫃的破櫃子下面,竟然暗藏著一個木頭盒子!這個木頭盒子長約四十五公分,寬約二十五公分,裡面,竟然裝滿了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
呃地娘咧,要命啦!
孔子曰暈了,傻了,癡呆了……
她滿腹疑惑,不明白已故老掌櫃這是唱得哪一出哇?既然他這麼有錢,為毛還要賣這間酒樓啊?她還記得,老掌櫃其實是想將這間客棧賣給百里鳳的,而且一開口就是五萬兩!當時,她覺得老掌櫃不誠心賣客棧,有坐地起價的嫌疑。眼下,她卻覺得,老掌櫃的腦袋被燒壞了!這間客棧豈止價值五萬兩,就算是五百萬兩也是值得!
孔子曰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見珠寶玉器還在,再次傻乎乎地笑了。
賺了,她賺了!
媽媽咪啊,她以後一定要多做善事!好人會有好報地!
孔子曰怕被別人知道這個機密,趕忙將門閂插好,然後吸著口水,一遍遍撫摸著珠寶玉器。
靠!從今後,老娘就是有錢人了!誰不服,拿一粒珠寶出來,換成銅板,砸死丫地!
孔子曰這個亢奮啊,恨不得抱著珠寶玉器打個滾兒!
她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又在屋子裡跳躍了一會兒,終於感覺到了疲憊。她一屁股坐到了床板上,身子後仰躺在了床上,小腳一蹬踩在了床沿。結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床板竟然翻轉一周,將她瞬間扣到了床底下!
孔子曰尚未來得及發出尖叫,便掉落到一片黑暗之中。索性,她好像掉到了被褥之上,並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