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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章 偷情又見偷情兒1 文 / 小魚大心

    第23章偷情又見偷情兒1

    果不其然,衛東籬如飲瓊漿,開始大口吸奶。

    也因此,禾盈袖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下了。趙延雖然不想讓禾盈袖留在宮中照顧衛東籬,但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叩謝皇后娘娘懿旨。

    然,天有不測風雲。三年之後趙延因病去世,其正妻求見皇后娘娘,說是趙延辭世前最是掛念禾盈袖,因此請求皇后娘娘開恩,讓禾盈袖入土陪葬。

    皇后娘娘雖然同意了,但是衛東籬卻是萬萬不肯。衛東籬護著禾盈袖,將此事鬧得不可開交,直說「理應讓趙延的正妻去陪葬」,嚇得正妻臉色劇變,不敢再說陪葬之事。

    也因此,宮中人都曉得了衛東籬的厲害。他雖是一個三歲孩童,其心智卻非常人可比。

    再說禾盈袖在得到衛東籬的幫襯後,更是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因為她曉得,倘若沒有衛東籬,便不會有她。先不說皇后娘娘是否容得下她,就說這龍蛇混雜的宮中,隨便一個小太監都可以捉弄死她。如今趙延已經不在,她的奢望已然落空,唯有將心思放在衛東籬身上,她日後才會有出路。

    她正值芳華,唯恐自己耐不住寂寞,讓人拿了話柄、尋她短促,於是整天圍在衛東籬的身邊,輕言細語地打理著前後。

    直到衛東籬的父皇去世,衛東籬的親哥哥登基,衛東籬搬出皇宮,禾盈袖都一直如同繞指柔般跟在衛東籬的身邊,盡心盡力地服侍著。

    因為禾盈袖的用心,所以衛東籬對她很是信任。

    如今,衛東籬正處於對情事的懵懂年紀,在不知不覺間,對禾盈袖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然而,這種心思裡,到底飽含了幾分愛慕,幾分熟稔,幾分習慣,便不得而知了。

    前不久,禾盈袖身染重病、虛弱不堪,眼見著人消瘦下去,衛東籬立刻請來御醫為其診治。御醫說禾盈袖此病想要醫治好並不難,卻獨缺一味重藥。此藥需用將「鶴頂葉兒青蛇」的蛇膽浸泡在藥酒中,然後一同飲下,如此這般定能藥到病除!

    「鶴頂葉兒青蛇」生長在深山老林中,且劇毒無比,沒有人會無故招惹,取其蛇膽泡酒。

    衛東籬為得良藥,親自帶領眾侍衛來到深山老林中捕捉劇毒無比的「鶴頂葉兒青蛇」。因此,也就有了前一番剝蛇膽的故事。

    如今蛇膽已經到手,衛東籬難掩興奮,疾步走到禾盈袖門前,推門而入卻不見伊人芳蹤。

    他轉身走出屋子,足尖一點地面,若月中仙子般輕輕跳躍到涼亭之上,四處眺望,終於在假山旁看見了禾盈袖的婀娜身姿。

    雖然禾盈袖已經二十七歲了,但她仍然如同十八歲的少女一般青春貌美,歲月彷彿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平添了幾分少女所沒有的風韻與嫵媚。

    她眉若遠岱,眼似彎月,唇笑含春,齒如編貝,說話間吐氣如蘭,盡顯女子婉約秀美。攬鏡自照時,仍如臨水照花,別樣動人。

    雖然夜色正濃,但禾盈袖並未提燈,而是靜靜而立,任衣帶輕輕拍打著素色羅裙,更顯弱柳扶風之姿。

    她對面站著一人,身穿青色衣袍,手持山水折扇,唇角上揚著一個非常微妙的弧度,看起來既不冷硬,也不會過於熱情,端得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衛王府雖然不是皇宮,但是這裡不允許人私低下隨意走動的規矩,絕對不容他人不從!

    眾所周知,衛東籬不是個容易說話的主兒,沒有人敢觸碰他的虎鬚。

    在這座衛王府中,哪裡能進,哪裡能出,每個人心裡都有數。尤其是這住著美妾孌童的西苑,更是門客三千的禁地,能自由出入此地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

    如今這個與禾盈袖月下私會的男子,正是衛東籬的老師染墨白。此人學富五車,為人謙虛有禮,極富盛名,是很多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心儀對象。

    染墨白今年二十五歲,家中雖有美妾兩名,卻一直未曾取妻。

    而禾盈袖雖與趙延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之名,就連妾室都算不上。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自然有意走到一起。

    此時,月影婆娑,美人如斯,只需一點兒輕微的呼吸,便可以觸動彼此心底的渴望。

    但見禾盈袖面染桃花,弱不禁風地低咳著,伸手將掩在袖子中的腰帶贈與染墨白。

    染墨白將腰帶收入袖口,抬手輕拍禾盈袖的後背,溫柔耳語道:「盈袖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待王爺回來後,墨白便請他做主,將你許配給我。」

    禾盈袖粉黛低垂,看樣子似乎是已經同意了染墨白的提議,但是她的口中卻說道:「王爺對奴婢恩寵有嘉,若知我欲離去,怕是要心生不捨。」

    染墨白何其聰明,馬上明白了禾盈袖的意思,當即保證道:「如得盈袖,墨白定以八抬花轎明媒正娶!此生,決不負卿!」

    禾盈袖抬頭望入染墨白的眼底,讓對方看見自己眼中的濃情蜜意。

    假山下,禾盈袖和染墨白輕輕相擁,互訴衷腸;涼亭上,衛東籬瞳孔一縮,將手中的小酒罈子摔到地上,於夜色中發出清晰的碎裂之聲。

    月下纏綿的兩人受驚,迅速分開相互依偎的身體,分別以極快的速度離開假山,各自返回到屋中,唯恐被他人瞧見後橫生枝節。

    禾盈袖回到屋子後,覺得身體更加不適,臉色在搖曳的燭火下變得蠟黃,不似剛才在黑夜裡那般朦朧嬌艷。她喚來奴婢詢問府裡情況,在得知衛東籬回來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就彷彿是畏寒的黃花,就連身體都變得瑟縮起來。

    染墨白今晚留住在南苑客房,洗漱過後本想休息,可是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刺耳的碎裂聲不尋常,於是也喚來奴僕,仔細詢問一番。在得知衛東籬已經回到王府後,他心中的不安感在一圈圈擴大,直到將他完全吞噬。

    禾盈袖與染墨白一樣,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而衛東籬在摔碎了浸泡有蛇膽的小酒罈子後,便飛身從涼亭上跳了下來。

    這時,一隻白色的卷毛獅子狗跑到小酒罈子的旁邊,舌頭一卷,便將蛇膽吞入腹中。

    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孔子曰只覺得渾身一震,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當她慢慢張開眼睛,便看見了那個將她開膛破肚的劊子手——衛東籬!

    正所謂仇人相見非外眼紅,孔子曰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是以何種形式存在,慢腦袋只想著要報仇雪恨!她張開嘴巴,亮出鋒利的小狗牙,惡狠狠地撲向衛東籬!就算咬不死他,也必須讓他變成終身殘廢!

    所以……這一口,孔子曰是衝著衛東籬的小弟弟去的!雖然這種行為很下作,讓她有些張不開口,但是,在仇比天大的情況下,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當孔子曰窮凶極惡地撲向衛東籬的小弟弟時,衛東籬正好轉身走開。結果,孔子曰一口咬在了衛東籬的小屁股上,留下了兩排彌足珍貴的……狗齒印。

    衛東籬不曾想到卷毛獅子狗會咬他屁股,當真是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一直藏身在暗處,默默保護衛東籬的侍衛,更是沒有想到卷毛獅子狗會咬衛東籬!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侍衛提刀砍向卷毛獅子狗。

    衛東籬怒不可遏,劈手從屁股上薅過卷毛獅子狗,想要捏斷狗脖子洩恨!然而,他的手指卻在收攏的前一秒停住,轉身喚來他的貼身侍衛蕭尹,問:「誰的狗?」

    蕭尹答道:「回稟王爺,這是茹美人的狗。」

    衛東籬將手中的卷毛獅子狗扔給蕭尹,「將它做熟,送給茹美人吃。」

    蕭尹低頭領命後,掐著卷毛獅子狗的脖子,大步走向廚房。

    孔子曰不但呼吸困難,更是恨得是咬牙切齒!她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要折磨死衛東籬,他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蕭尹來到廚房後,動作利索地手起刀落。

    孔子曰只覺得後脖子一緊,便又失去了知覺。當然,在失去知覺前,她使勁汪汪了兩聲,每一聲皆是咒罵衛東籬不得好死!雖然孔子曰仍然不知道衛東籬的名字,但是,這絕對不妨礙她對他進行詛咒!殺人不過頭點地,媽地死變態,這都讓她的頭點幾回地了?!

    蒸蒸煮煮,翻翻抄抄,加糖加鹽加調料!

    當孔子曰以一盤紅燒骨頭的形式出現在茹美人的餐桌上時,正好趕在了晚飯十分。

    蕭尹對茹美人說:「這是王爺賞賜的美食。」然後便迅速消失在西苑女眷的房間裡,去給衛東籬覆命了。

    茹美人是丞相大人孝敬給衛東籬的乾女兒,來王府裡已經兩年多了,算得上是有後台的大美人。平時在這西苑中,除了禾盈袖外,就屬她說得算。一般來講,禾盈袖從不與人相爭,畢竟她是衛東籬的奶娘,要自持身份。但茹美人就不一樣了,她本就是丞相大人送給衛東籬的美妾,在衛王府中沒有正妻的情況下,她便是一把手,有著幾分使喚人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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