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對「惡靈之手」衝去,可這血靈之手卻不就此放棄,當下便猛的拉長了掌身,便朝四人橫掃而來。
三人當下後退了些許身影,腥風撲面,令人作嘔,難以言喻。
澹台雪影提劍一斬,這一斬依舊帶有濃濃的寒氣,寒氣濃烈如柱,激而出,她卻是沒有迴避這「惡靈之手」,無所畏懼,要與這惡靈之手正面對抗。
此時,見得澹台雪影使出了一劍,這惡靈之手卻是避開,不與之對抗,似乎看清了她手的劍,不同一般。
這惡靈之手退後,憂相使卻是沒有先前,當下青柳三人從兩翼包抄了過去。
潘靈是一面枯葉琴,那琴音入了血靈之手,便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動靜。葛火也是一把法劍,不過他卻是也是激劍氣抗敵,青柳較之兩人卻是快了些許。
那道短刀「冷鋒」成一道流光,已經與憂相使不知何時凝聚出來的旋轉花瓣,抗衡了一起。
潘靈與葛火的攻擊數被回防憂相使的惡靈之手擋住。
這一下,惡靈之手橫憂相使面前,與四人成對抗之勢,成了僵持狀態了。
正當四人僵持的時候,澹台雪影提劍往自己腳下擊了一道劍氣。
澹台雪影擊這一道劍氣,叫人莫名所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往自己腳下擊一道劍氣?
憂相使見得這般,當下也停緩了手的攻勢,疑惑的望著澹台雪影。
此時,澹台雪影擊了一道劍氣,她所站立的那土地之上,瞬間變成了一道冰土,澹台雪影踏足而上,杏目閃過一絲堅韌,瞬間斜斜往上拔劍,繼而便是往下揮斬而下。
她的兩道劍氣皆是朝憂相使擊給去,一道朝上,一道朝下,這便是要封住憂相使的上下兩路。不過,澹台雪影的這一件不是一朝殺招,而是一招限制性的劍氣,揮舞了兩道劍氣的目的,便是限制憂相使的行動。
眾人看得一眼萬年,實際上,澹台雪影卻是沒有停下。
見得澹台雪影這般,葛火當下面色大變道:「難道,要用那一招!」
葛火說罷,潘靈與青柳皆是一凜,憂相使的面色也是大變了起來。
澹台雪影站立那一方冰土之上,身形沒有移動,而她上身卻是變成了一道道殘影,似一名寒冰仙子快速起舞一般,靈動美麗。
葛火當下便是陷入了癡迷。
此時,澹台雪影的冰塚劍劍身的光芒織就成了一張半弧形的白色劍網,劍網之不時飆著一道道劍氣,從各種刁鑽的角朝憂相使斬去。
這一把冰塚劍,玄妙異常,只要是被它冰住,哪裡還逃得開身,這不是要被砍成肉醬,便是變成冰沫。
憂相使見得眼前之景,只有避退。
「不簡單,你竟然會澹台空藏的「鏡影劍舞」絕技!」憂相使震驚之餘,卻是沒有忘記撤退。
他望了一眼身前籌備許久的惡靈之掌,便已經做出了決定,此刻閃身,卻是沒有絲毫痛惜之色。
澹台空藏,鏡影劍舞……
青柳當下也是不無震驚,澹台空藏是圖悲雪閣的閣主,這「鏡影劍舞」是他的成名絕技,稱霸一方。正是他的這一招震懾了當初的群英,與生派成鼎力之勢。這絕技配合冰塚劍激,威力無雙。而且,鏡影劍舞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縱然學的來,卻是需要極好的天資。若要是澹台空藏看上眼的弟子,親自傳授劍訣,這便是比生派出一個奇子還要難。
憂相使剛想避開,此時卻是現,自己皆是原地蹦躂,跳躍,因為這四周的劍氣卻是一道接著一道,沒有停下的勢頭。
這一道道劍氣容不得他走開,那一道被他催動的惡靈之掌,衝到裡澹台雪影不到一半的地方,要掩蓋下去做後一搏的時候,也是空夭折了,化作了一股股血水,癱地上,乾淨利落。
澹台雪影的劍氣,從各種角飛來,一道接一道,雖然不至於把憂相使斬殺,可卻是不讓他逃脫開去,而她身前的劍網,越來越密集,橫布她身前的劍氣,也越來越多。這一招顯然還沒有完全形成,這若是形成,當場爆,指不定會出現怎麼樣的一種氣勢。
地上被冰封,身形被封住原地,憂相使此刻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
廖鴻接得巫神的授意,當下便是降臨這一片樹林之。
不留活口,這意思便是要滅絕下方的人了。
樹葉的響起,這一片密林之幽暗無比,彷彿潛伏了莫大的野獸一般,若是常人進去,便會有去無回。
廖鴻又催動起了一把法劍,當下這把法劍通透白光,照亮了這一方密林的幾十來丈的四周,猶如白晝一般。
這一把劍催動,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頓時落入了視線,卻是一些走獸。
這些走獸方才沒有進攻,是一種極為明智的選擇,此時見得白光,當下逃竄了去。
一滴鮮血,又一滴鮮血。鮮血地面連串成一條直線,異常耀眼,這一條長長的線,卻是通往一顆茂盛的古樹。廖鴻緩步走過,直到這一顆大樹之後,卻是沒有再現血跡……
一塊青色布匹,約有兩指寬,手掌長,掛一群荊棘叢上,而這荊棘叢,有一條小徑,幽暗的通往叢林深處。
廖鴻拿起這一塊布匹,站立半響,御劍而去……
良久,樹上落下兩人。
卻是武亦攙扶著丁古固,武亦望了一眼廖鴻消失的方向,自語道:「廖前輩……」
「咳咳……」丁古固當下咳出一口血。
「師弟,你怎麼樣?」
武亦說罷,當下遞給了丁古固一瓶藥酒,繼而道:「用這個。」
「不必了。」丁古固說罷,繼而又是咳了一下,道:「師兄,我們還是快趕路。」
武亦望了一眼廖鴻的方向,當下道:「師弟,不急,你現療傷。」
見得丁古固疑惑,武亦當下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廖前輩是有意放過我們的。」
武亦這一說,丁古固當下明白了過來。即便是這廖鴻投靠了魔族,卻是不願與生派互相殺戮罷了。方才見得武亦放荊棘林上的布匹,便知道那是生派門人,這下卻是沒有趕殺絕。所以,這時候,卻是不需要太過擔憂。
一捋順了思路,丁古固當下也沒有了太多顧忌,把白虎神力胸口運行了一遍,這傷勢卻不叫人擔心了。可那麻木的感覺卻是依舊還,手腳也是不容易動彈,這卻是被傷到了魂魄。
若是沒有白虎神力,丁古固恐怕當場白女士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一把無形劍,竟然如此恐怖,不說它如何玄妙,單說它的這形態與功用,便是叫人聞風喪膽。平常修士的法寶,皆是有形有質,可這無形劍竟然反其道而行,沒有實質。
無形劍,丁古固也是聽聞,從未見過,世人皆是不知道這無形劍的來歷,卻是知道它的名頭。所以,見得無形劍,縱然是剛剛踏入修士行列的人,管這修士只有「拒境」初層實力,「通境」上層的老怪物也是要退避的。
這便是法寶的妙用了。
所以說,有一件得心稱手的法寶,便是一個修士夢寐以求的事情,也是這麼多修士願意為了一個法寶大大出手的原因了。
丁古固一邊運行,武亦略微思量,眼卻是閃過一絲疑惑,道:「師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什麼事情?」丁古固閉眼運氣道。
「師弟剛剛沒有出手,便是故意受得她一擊,卻不是不敵。敢問師弟認識那一個紅衣長袍之人嗎?她是何身份?」武亦問道。
丁古固聽罷卻是沒有回答,的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難不成要說:我覺得虧欠了她,我讓她捅一刀,她心裡好受一點,我心裡也好受了。雖是了卻一段緣分,可這樣丁古個斷然是不會講的,也是講不出的。
見得丁古固沒有回到,武亦眼當下大有深意,彷彿明白了很多,又道:「師弟,正邪自古不兩立。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武亦要講一個故事,丁古固也不是三歲孩童,武亦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說起。丁古固當下明白了過來,這一個故事只怕不簡單。卻是點了點頭,凝神認真備聽著。
「我與你二師兄三師兄皆是出自一個鎮子。小時候,我們三人常常嚮往神仙的本領,所以便是了願望,要一起去修道。自從鎮子大部分人遭遇到妖魔之手,這些年,這些事,我們幾人便是很少提起了。」武亦說到這裡,卻是沒有再說了。
丁古固聽到這裡,不用他說,當下也是明白了過來。
這便是,看似雲淡風輕,實則風雲雷動。
「師兄,快趕路,若是再來什麼人,我們便是又耽誤了時間。」
丁古固閉口不談了這件事情。武亦的意思再容易懂不過了。
當下兩人化作一道流光往南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