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七味仙決』玉簡給我,然後都做我的奴隸,這樣,今晚之事就是一個秘密了,你們也可以活命。」賢睿說出這一句,輕描淡寫。
丁古固聽得這賢睿竟然皆是要他人做奴隸,當下皺眉。
賢睿一直留意三人神情,見得丁古固皺眉,知道談不成,並沒有過多的話語,綠色靈力圈包裹形成的這一珠炮彈極收縮,並其身前詭異的浮力了起來。
賢睿繼而伸出了一隻手,手掌掌心朝內,以手背拍打了一下這一顆浮力於空的綠球,這一動作連貫,卻緩慢至極。
只見,那被綠色靈力層層包裹著的鬼火當下急速彈射了出去,方向卻是朝青柳而去。直接的,這就是一招決殺。因為青柳毫無防備,決計是不能抵擋的,而且丁古固那莫名的離火錯卻是救之不及。
賢睿身為大欲魔之一,不能不說,沒有一件威力無匹的道寶,可此時對峙三人,卻是沒有使用出他的道寶,這下便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
縱然丁古固的那一道小型的生大陣,護著著眾人,不過青柳卻是不敢掉以輕心。
先前丁古固佈陣之時,青柳本是又取出了兩柄法劍,要解決被丁古固法陣卡著腳的兩條食魂犬,見得賢睿如此生猛,卻是站立當場,忘記了去殺那兩條犬。
想必,也正是因為賢睿見青柳要殺兩條犬,賢睿這才把這一株炮彈打向了他,這便是圍魏救趙了。
電光火石之間,這炮彈便已然奔至青柳身前,而青柳的那枚柳葉短刀「冷鋒」已然駕馭了出來,冷鋒凝靈,這一道靈成一道金色的防禦光圈把自己與身後之人護了其,光圈這一方夜色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有了這一道防禦光圈。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如玉潔白的手憑空出現,竟然憑空接住了這一個圓球!這一顆圓球,先前被高壓縮,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球,此時被這手憑空接住,竟然彷彿到了一個零界點,這下不受控制了一般,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將要炸裂!
果不其然。
圓球破裂,嗚嗚的聲響直竄旁人之耳。
那一團團森森綠火出的嗚咽之聲聲勢浩大,直響徹天際。
不論誰,往那一站立,便能體會到裡面出的無的痛苦之意!
綠火聲響這般大,也是因為被這賢睿禁錮已久,又那團綠色靈力包裹的圓球之受得壓縮,痛苦難當,這下奔出來出這樣的聲勢,也是出於本能使然了。
鬼火出,這雙手的主人,卻是沒有事情一般,那綠火也沒有飛出絲毫。如果細細望去,便能見到這紅衣之人五指之間,一根根絲線般的真氣絲線緊緊牽引著,每當一團鬼火要蹦出的出事後,便會橫向阻擋一下,防止這些鬼火外洩傷及無辜。
這隻手的主人,頭戴面紗,卻是看不到表情。
這人身著一身紅衣長服,衣服極為寬大,管這樣,卻不能掩蓋胸前的那一對傲人雙峰的挺拔之態,這卻是一個女子,就是這般,便知道是一個尤物,著實魅惑到了頂點。
女子作雙腿併攏的姿態,橫坐於那匹赤紅的無痕馬上,也因的如此,把其身形驟然托高,給人一種只可仰視的美感。
「閣下能否把這團綠火給我?我能解救其的魂魄。」
這魂祭之力產生的莫名的鬼火,可不是那麼好消滅的,先不論是那複雜的鬼火不受控制不說,單是這鬼火的數量沒有過幾千也有八,女子正頭疼對策,聽得有人自告奉勇,當下疑惑,轉過了身來。
女子轉過身,便見前面站立一名身形男子,男子一身黑袍,眉宇之間若智若慧,特別是其肩背之上竟然有一個妙齡少女,少女的容顏竟是傾國傾城!
這男子便是丁古固了,那肩背之上是孫妙玉。
女子鬆手,綠火依舊空嗚咽不止,丁古固一招「離火錯」已然準備完畢,一小團金色火焰自其空噴湧而出,火勢控制得極為精準。
先前,丁古固那一招「離火錯」滅卻了那綠火,因為火勢兇猛,眾人只看到一團金燦燦的火焰,這一次丁古固控制了火焰,眾人看得個一清二楚。
那「離火錯」之火,此時像是萬火的統帥一般,與這森森綠火一個相面,那綠火便絲絲被吸收入內!
而丁古固本人此時皆是面露喜色,因為離火錯此時吸收了這森森綠火,丁古固卻是憑空得到了一股意志,莫名異常!
這股意志彷彿來著冥冥的無浩宇,指引著他,要去一個地方一般,這意志也彷彿融了其身心。
丁古固正想細細感受這股意志,它卻如浪潮一般退卻了,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弄得丁古固摸不著頭腦。
不過,就算是這片刻時間,丁古固有了這個意志的加持,與那離火錯之火有了種心靈相通之感,當下便把那團綠火數滅卻,空沒有那種狂風亂作的嗚咽了,變作了風輕雲淡,那一團團灰色,也是數逃離,生怕再給人練做了祭祀品。
卻說,女子縱身與馬背之上,也是信任著丁古固,把這團火焰交由丁古固之後,反手對著這身後的大陣光幕一點,光華退卻,兩條食魂犬拉聳著兩個腦袋,卻是嗚嗚變作了討好的摸樣。
「冰火蠶絲……」
習田望著這紅衣女子的手,喃喃道。
這「冰火蠶」與普通蠶的大小沒有什麼分別,數量極為罕見。冰火蠶也是兩種蠶的統稱。一為「寒冰蠶」,一為「烈火蠶」,兩種蠶與普通蠶沒有二至,唯一的區別,便是這蠶放入尋常人的手心,會分別出現極燒熱,極冰凍的兩種效果。而且,兩種蠶剝落蠶絲後,火蠶蠶絲便會自動燃燒,冰蠶蠶絲便會化為水汽,極難保存。可若是是兩蠶的絲線相交混織,冷熱相交,靚靚抵消,便又會出現沒有溫的效果,與普通手套沒有二至了。
管如此,可這冰火蠶造就的織物防護能力著實令人吃驚,值比得上傾城劍這種玄級道寶的純防禦了,卻只是純硬的防禦,卻是不算得上是一件道寶,因為它根本無法御氣。
不過,即便這樣,這冰水蠶絲織就的東西卻是比一般「靈級」道寶要貴重得多,無法御氣卻是能擋住劍氣劃傷,權作一個緩衝一般。
習田聲音雖然小,可是場的這些人大多數都聽見了,因為此時空沒有了那嗚咽之聲,縱然遠方有流光趕來,氣流破空的聲音,卻可以當做蚊音了。
丁古固聽得習田的聲音,當下望向這名女子的手,那一雙手雖然是潔白如玉的,可是這手卻是沒有紋理,當下明白了過來,這女子手上恐怕是一件寶物,破開了這個陣法,隔絕靈石的靈力供應,卻是因為那手套狀的寶物使然了。
丁古固望著她,她也轉過了身來,她先是咦了一聲,聲音便如清脆黃鶯,如難以言狀的鐘鼓饌玉敲擊之聲,悅耳動聽。就只這一聲,便像一道清流滌蕩人心,舒暢人間四月天被煙雨天氣壓抑的沉悶。
她望著丁古固,或是驚歎丁古固的少年英姿,或是詫異丁古固的「離火錯」竟然能解開這「魂祭之術」產生的不滅之火。
不過,她終究是頭戴面紗,見不到真顏,旁人卻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是無法猜透她此刻的心思。
這片刻打量,她或是現丁古固除了道術玄妙之外,便沒有什麼讓她覺得奇特的地方,當下轉身望向賢睿。
卻說,賢睿本是打出了那炮彈一般的圓球,這身形上方,又有丁古固與習田兩人,當是沒有懈怠,正取出一柄通紅如血的寶刀,那寶刀暗紅色的流光閃爍其上。
此時,見得這女子來了,並且阻止了自己的那一綠芒炮彈,當下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眼光流離,似乎思考著對策,竟然停立了下來,丁古固也是借得其思考的時候,催劍飛至這女子面前。
習田仍天上,這男子面色難看,卻是沒有停下手動作,手掐訣,這柄寶刀便化作一道紅芒,飛向習田。
這下,他便是要先斬殺了習田再說!
「天魔化血神刀!」
習田輕喝了一聲,面色狂變。
聽得天魔化血神刀之名,丁古固也是震驚了起來,與青柳一樣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天魔化血神刀是魔門至寶,陰狠毒辣,惡毒至極。若是被其刮傷一絲皮肉,全身要化為膿血而死,若是被正面砍,那便是連魂魄都要被吸收進去!
幾人望去,便見那天魔化血神刀已然奔至習田面前。
砰——
劇烈的金屬轟響,震耳欲聾的響起了。
這血紅光芒與金光相撞一撞,當下便把習田的般若珠金光,逼得如潮水一般退卻,倒回般若珠。
空靈力一個巨大的激盪,習田當下止住喉嚨狂湧而上的鮮血,見得化血神刀前,當下卻是不敢吐出來,這一擊,是直接把習田斬得向後方倒飛而去。
天魔化血神刀倒飛回賢睿手,而習田被擊飛,飛向尺之外,掉落了下去,見不到了人影。
按理說,習田的「般若力珠」品級為玄級道寶,較之化血神刀的品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這一擊,便分辨出了兩人的差別。只能說,差就差了兩人的修為層次相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