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紅色殘影飛簷走壁,生猛迅捷,丁古固這定晴一看,便見那是一個四肢走獸!
「竟然是食魂犬!」習田瘋狂喊出。
「快!飛天!」
習田雖然是驚魂未定,可這反映卻是很快,一邊對著丁古固呼喚,一邊重重跺了一腳,繼而這橫手一拉,把丁古固的身形直朝天空升去。
習田的這一跺腳,只把腳下房頂的烏瓦給生生跺穿!
丁古固多日不見這習田,不想,其修為竟然進展如此生猛,再看習田的修為境界。五行之力隨意運轉,化為靈力,融入血脈,這融合五行之力雖然比自己要快捷不少,可吸收空零星散落的靈力的速,卻是與自己相當罷了。這,便不過是與自己境界相當,也是通之境界罷了,只是層而已。
這習田不是遇到了奇遇修為大漲,便是身上懷揣不世道寶,丁古固雖然沒有謀害他人之心,可見得這般奇怪,難免會心生思考。
這習田縱身直接跳躍朝上,此時離地面直有二三十丈,而其手此時捏著一串佛珠。那佛珠上的顆粒皆是朱紅顏色,可這習田食指與大拇指之間,卻是捏有一顆通體金色,宛如貓兒眼一般的色澤,顯得極為圓潤,竟是散著淡淡的金光!
恐怕,這顆寶珠來歷不簡單!
丁古固一料想,這習田的神秘之處,恐怕只有其手的那一串佛珠了能解釋了。
丁古固此時已然催動了法劍,兩人徑直站立於丈空,望著下方。
習田望著腳下的兩條泛動著綠色妖氣的犬,面色凝重,道:「食魂犬是食魂獸妖的一種,專門生吞活人靈魂,若然有死魂,也是能吞食的,詭異至極。若是被吃了生魂,這一個人便會變作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或癲或狂。三年前,生派那些大弟子聚集起來圍剿魔族,卻被圍剿了,而那死去的魂魄,皆是被像這食魂犬一般的『食魂妖獸』給生吞了。所以,殺生道人也是不能復活他們,你該是見著了生派與各派之間,至今都沒有了強大的弟子,就是這般了。」
被吞了魂魄都不能復生……
這樣看來,這食魂妖獸,當真恐怖如斯!
丁古固當下記得那大曲灣的時候,當自己問起姜一山,這生為什麼人丁稀少的時候,孫妙玉也是投來了責問的目光。想必,這便是正道門派的一道傷疤,誰人都不願提起。而這食魂獸,對於正道門派,一直以來就是一個夢魅。
砰——
這一聲炸,如同驚雷,尤其刺耳。
伴隨著這聲巨響,這庭院像是被夷為平地了一般,寸草不生,余**及而來,直摧毀了隔壁半個庭院。那兩人原先站立的地方當下變得成了一個圓形的大坑,恐怖如斯!
這湯珍道人與這名紅衣男子卻是沒見了蹤影,而原先兩人站立的那一方庭院卻是變作了半邊庭院,斷壁殘骸豎掛於房梁之上,尤其刺眼。
這庭院還剩一半,卻是因為青柳與這庭院相鄰,當下御起金光環繞著半邊庭院,保護著眾人。
這巨大的聲響,不僅僅把丁古固與習田的目光拉向湯珍道人那邊,似乎連遠處的城修真執法人員也是被驚動了,陸續有人朝這邊趕來。
那巨大的圓形大坑,足有三十丈之寬,待這圓坑之上的塵埃落定,那圓坑之竟然緩步走出一個人影!
這欲魔眾之一的「現」,終究是實力不俗,竟然是沒有死亡!
那湯珍道人好說也有一個「通之境界」上層的實力,竟然炸不死這紅衣男子,這樣毅力啊,可以料定,這紅衣男子的修為絕對是深不可測了。
早那生遠古叢林,丁古固見識到了那七情法妖之一的憂相使,知道其深不可測,那詭異的花瓣,只可以抗衡「拒之境界」的雲瑜,雖然雲瑜觀看成分居多,沒有使用出了全力,沒有使出殺手鑭。可即便是這樣,也足矣見著魔族如今的實力不同往昔。而生派長老有言先,說這欲魔比七情法妖為厲害,這一見,果然是如此了。
縱然這紅衣男子沒有身死,可這修真者的自爆也不容小覷,只見此時紅衣男子長散亂,可身上衣袍卻是沒有絲毫變化,是沒有絲毫破爛的痕跡。
微風鼓動,衣袍長擺,紅衣男子依舊瀟灑大氣,長風吹拂,亂不亂身。紅衣男子徑直站立,望向站立與空的丁古固與習田二人,眼沒有猙獰,沒有殺戮,竟然滿眼柔情,那眼依稀還夾帶著的一些還有說不道不明的滄桑!
丁古固看得奇怪,正疑惑之時,卻現這紅衣男子腳下有一具巨大的紅色犬屍,這一具犬屍要比站立丁古固與習田腳下的兩隻「食魂犬」大上四倍不止。
「食魂犬王!」習田見得這紅衣男子眼流出的不捨之情,眉頭跳了跳,知道情況不妙,可仍掩飾不住震驚的神情,喃喃道:「本人沒有受傷,犬王卻是死了。移花接木,李代桃僵,原來如此……是剛剛通靈出來的麼……」
「前輩,你說什麼?」丁古固背著孫妙玉御劍飛行與空,見得此狀,只得催動靈力把身形提高了些許。
汪!汪!
嗚……
兩人身下的兩隻通紅的「食魂犬」見丁古固與習田提高了身形,當下狂吠不止,又感受到了身後犬王身死的情況,當下又變成了低沉嗚咽,回望著光禿禿的庭院之的哪一個大土坑的那一具屍體,透著無的哀傷。
習田見狀,輕聲道:「你退後,我去應付他,我有「般若力珠」……」
般若力珠!!
丁古固震驚不已,本是隱隱有些猜測,卻是沒有想到,真是這力珠,當下聽得習田告誡,便後退了身形。
般若力珠是「般若智力珠」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般若智珠,傳聞這兩珠與傾城劍,往生劍一般,有神鬼莫測的玄機,揮到極致,移山填海也不再話下,是佛教高至寶。也傳聞是遠古時期,佛門高佛陀的舍利幻化而成,相傳年代已久,無從考究。
這力珠,顧名思義便是讓人擁有無窮力量。真是聞不如一見,丁古固若然不見到這習田這般跳躍,當是不會明白這般若力珠的威力,從這習田的身手動作,也足以明白,這力珠非同猩。
再好的道寶,使用不當,終究是一柄雙刃之劍,傷人又傷己。不過,關於這般若致力珠,還有一個傳聞說,便說名了這般若智力珠本身,便是是實實的雙刃之劍了。
這個傳聞講的便是,雙珠若然合一起,直會與流刃玄珠一般,會揮神器級別的威力,甚至會引天地浩劫,降下無數災難瘟疫,天崩地裂,迎來末日浩劫!是實實的災難之珠!
雖然這傳說不得全部相信,不免妄造之嫌,可親眼見識到了這力珠的能力,丁古固對這個傳說不免多幾分相信了。
習田縱身垂直飛下,一手握珠,一手成掌,如倒掛金鐘一般,做出了從天而降之勢,那身上被狂風鼓動得獵獵作響的袈裟,此時也被「般若力珠」耀成了一片金色,習田那張堅毅的臉面之上,此時也被耀金光閃閃,猶如天神下凡一般。
「我叫賢睿,名字也不過一個代號,魔眾的名字無關緊要。我現告訴你名字,你要永遠記住這個名字之下顫慄!」
紅衣男子卻是沒有仰望天空之的習田,只拿出了一塊藏魂玉,繼而朝丁古固的方向單手揮袖。
嗖,嗖——
又是兩道紅色影子自賢睿袖口狂奔而出,紅色影子繼而劃過長長的氣浪,與產生空氣的摩擦之聲尤為刺耳,奔向丁古固。
他,此時竟然無視習田,又放出了兩條食魂犬,不管來敵強弱,自己也是要先禁錮那湯珍道人的死魂!
賢睿這手段尤其狠辣,平常一個人,對人對事都不能做絕,正如一個王者,能殺兩個人,能殺萬千黎明姓,卻不會砍自己兩刀,見自己血流如柱的摸樣,為何?
因為圖謀大業者,先便是考慮自己的安危,可這賢睿的犬王剛剛死亡,怒火燒,這便是忘乎所以的氣憤了,就算藉著被打傷的時機,也是要先禁錮湯珍道人的死魂。
這,不得不說對敵對已是狠辣至極了。
管賢睿狠辣,卻是沒有忘記這身旁之人,急忙放出了兩道食魂犬,不攻習田,反攻丁古固,這又是令人不解。
賢睿默念著莫名的道決,單手作決,天地之間嗚咽之聲頓時大盛,陰靈齊聚,竟然又是一門禁忌之術!
丁古固早苦玄門與那妖族青年對峙的時候,那一名妖族男子用出了「壽祭之術」之把那傾城劍的無匹金光給拒之於外,當真是驚天動地了。
這刻回想,那場戰鬥仍是歷歷目一般。
湯珍道人的屍體已然不會存,這魂魄沒有依存,若想就這般禁錮,只要達到「通之境界」溝通五行之力。散靈力氣場禁錮週遭空的靈魂精神波動,再集精神壓迫入那藏魂玉即可了,卻也是不難。
可這賢睿此時用出了這禁忌之術,來禁錮一個死魂,這便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正當丁古固疑惑不解的時候,那兩條食魂犬卻是做出了一個動作,叫人掉落下巴。
只見,兩隻犬皆是轉過了身,朝習田的方向狂奔不止,待奔至身下,一隻犬匍匐於地上,另一隻則是趴這一隻犬的背上。
那只匍匐於地的犬迅速起身朝空的習田跳躍而去,食魂犬的智慧之高,叫人詫異不已。
而這些動作不過是瞬息之間,便已完成,但是食魂犬的高卻是夠不著空的習田。
丁古固見得如此,當下明白了過來,衝著習田道:「前輩小心,注意下面,這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