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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崛起,躋身諸侯 第十一章 :無名李先生 文 / 守夜

    得到足夠的情報以後,李嚴將那兩個俘虜交給了高景行治療。這並不是什麼人道主義,只是為了擺姿態,而這姿態自然是擺給那個神秘的李先生用的。

    「舉旗!全軍列陣,方向三川!」有了情報,李嚴改變了主意,下令全軍大張旗鼓地開赴三川,以那個李先生的聰明,應當能瞭解自己的態度。

    李先生果然聰明,全軍開動沒有多久,就有五騎自三川而出,求見李嚴。

    「萬年李胤燁見過奮擊將軍。」李先生是一個典型的小白臉,面貌儒雅,但細看之下,鼻子和眼眶卻和中原人有所差異,似乎是有點「高鼻深目」的胡人特徵。褐色的瞳人十分深邃,有種難以捉摸餓感覺,神態間也是不卑不亢,一絲狷狂隱含其間。

    李先生給李嚴的第一印象是個有氣度的華人與高加索混血兒。他自稱是京兆萬年人,李胤燁……李嚴並不知道歷史上有這麼個人,說明這人歷史上並不出名,屬於被歷史湮沒的那種人才。李嚴此時名人情結已經消退了不少,倒不在意旁人的出身或者將來會如何如何,轉而回歸到對個人能力的關注上來。因此也不在意這個人的名氣,客氣地回了一個禮。

    李嚴的客氣在李胤燁來說倒是有些意外。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是可有可無的角色,軍人理政最多只是把他們當作幕僚,平日裡也呼來喝去,心情好時叫你聲先生,心情壞時巴掌都會摔過來,的確是斯文掃地,也正是這個原因,李胤燁才沒有選擇出入幕府。第一眼看到李嚴,他的直覺便告訴自己,此人不是單純武夫,在李嚴的舉手投足間,他更是發覺了一絲不屬於這亂世的氣質。

    客套了一下,李嚴剛要開口,卻被李胤燁給堵了回去,李胤燁道:「我是來投降的。」

    李嚴背後眾人聽到這話分出兩種表情,一種大抵是面有訝色,或者疑竇叢生,另一種則是「早知如此」的神情,後者的代表是韓家兄弟和閻烽。這些表情被李胤燁一掃之下就盡入眼中,對李嚴屬下的高下也有了大致判別。

    唯一神色異常的是李嚴,他的臉上的神情則是既有所知又有所思,卻是不容易看透。聽了李胤燁的話,李嚴的回答居然是:「先生可願幫我?」

    這突如其來的拉攏大大出乎了李胤燁的意料,饒是他才思敏捷也有點跟不上趟,呆了片刻卻答道:「將軍先請入三川整頓,如果可以,胤燁雖然只是客居三川,但現在也說得上是十分熟悉,暫時可隨軍指引。」

    「好。」知道對方是想先看看自己的本事再作打算,李嚴露出了一絲以前新聞上看來的那種高級領導所特有「親切」表情,這表情若是在以前,想做也做不像,但現在大當慣了官,倒是自然得很。這種高級領導的習慣表情與古代官員對百姓下屬那種一副死板的上位感相比倒真是別出心裁,連李胤燁這樣見慣官員作態的人都有些訝異,不自覺地提升了對李嚴的好感。

    不單是李胤燁,敏銳的韓綽也發現這點,暗道:這禮賢下士的態度卻是發自真心的罷?如長此以往,恐怕真能聚集一批人才……心中更堅定了替李嚴拉住韓建的心思,他並不知道李嚴更看中他的治軍本事,只是覺得李嚴救自己純粹是為了拉攏韓建,如果自己出把力,正好是作了投名狀,搭上李嚴著艘有潛力的船後有機會出海。

    不說大家各懷心思,在到達三川前不過一刻多鐘的路上,李嚴主動地和李胤燁攀談開來,趁機瞭解對方的性格特點,並不露痕跡地表達一下自己帶兵為政的觀念。]

    以李胤燁的頭腦,自然知道李嚴是在拉攏自己,聯絡感情。出於對李嚴的好奇,也就有選擇地回答一些個人問題,並通過針對李嚴的觀點進行質疑來判斷對方的才學的潛力。結果出乎意料,倒不是李嚴特別有才,而是他的觀念實在是太過新穎,李胤燁雖然在這個時代也算得上傑出人事,但在對話間也只能是大略明白李嚴的意思,來不及尋找漏洞,心中頓時嘖嘖稱奇。

    而李嚴也順利得到了關於李胤燁的第一手資料,這位老兄弟果然有四分之一的高加索血統,祖母是碎葉以西的胡人。談到他的家世,李胤燁卻又有所迴避,雖然他衣裝普通,但李嚴明顯地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世家氣,這個和辛峻比較像,辛大俠雖然古怪憊懶,但隱藏在細節裡的氣質卻也不是草莽好漢可以比較的。李胤燁自稱小門小戶顯然是托詞,不過李嚴也不在意,現在沒有人會才見一面就全拋一片心。雖然在家世上說了假話,李胤燁對於其他的倒也沒有沒隱瞞,他之所以在三川,是為了避黃巢而避往東南,路上出了變故的不得已舉動。

    進城以後,李嚴所部分的兩支戰鬥部隊先行進城,迅速進行安全確認,並接替在一旁等著處置的一些雜兵的防務,在隊正的帶領下佔據要點,保持了相當的警惕。

    看到李嚴所部的舉動,李胤燁並介意對這種對自己誠意充滿懷疑的舉動,反而很是欣賞地點點頭。只有時刻保持警惕心的部隊,或者是將領才能在這個亂世最長久地活下。

    「韓別將。」李嚴見李胤燁面無異色,命令道:「現在我軍在三川的全部安排由你負責,原則尺度是不殺俘,不擾民……另外,這些投降的士兵你特別安置一下。」

    韓建見李嚴似乎將自己視作副手一般,有些意外,身體不自然地行了個軍禮後轉身離開。

    「不知道能否到先生的寓所坐一坐?」李嚴回過身笑著問道。

    李胤燁從韓建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正思索間,聽到李嚴的話,點頭道:「蓬壁生輝。」

    兩人像是多年老友一樣走向李胤燁的寓所,弄得孫二小甚是迷糊,但作為親衛隊長的自覺依舊讓他保持了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一揮手,他本人不疾不徐地跟在李嚴二人背後,其餘幾個親衛則分別開路和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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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吃飯晚了,遲到二十分鐘,希望大家見諒,頓首頓首。十點半還有一章更新。李先生的角色由書友rommel0425大大提供,特此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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